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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最近几天的下基层锻炼,我们的大小姐已经知道几分世道艰辛了,她点点头:“嗯,我也只住的起这区。”
两人站在一起等车,娄珂怡是知道自己要离开,不想和这圈子里的人有太多交集,小正太则看着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有些腼腆害羞,也并不开口搭话,就这么你也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地站着。
这种略有些尴尬的气氛,终于被公交车的来临给打破。
娄珂怡先上了车,走到后半截挑了个离门不远的靠窗位坐下。
小莫也上了车,满车只有司机,娄珂怡和他三个人,所有的座位都空着,可是他却很自然地就走到娄珂怡旁边的位子坐下。
诶?这小正太有意思,一会很腼腆害羞,一会又不尴尬的样子,好矛盾好可爱哦。
小莫坐下了,俩人依然无话,娄珂怡的注意力,也渐渐由小莫的身上转向了车外的景色,早晨坐车的人真不多,到很多站,师傅变意思意思减减速看没人就过去了,也不真停。窗外的景色一尘不变,都是老旧的小区,不然就是工厂。
一晚上辗转反侧的娄珂怡在这晃啊晃晃到外婆桥感觉的公交车上居然迷迷糊糊打起盹来。她的头跟着这车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一旁的小莫见状,把自己的肩膀凑过去了一点,娄珂怡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的头晃到了一个支撑物上,便顺势依了上去。
后面上车的人看来,女的睡得踏实香甜,男的表情温柔宠溺,都觉得这是一对尘世里为生计打拼,艰难却甜蜜的年轻人,有些还朝那眉目清秀的年轻人理解地一笑。
只有那不靠谱的女主角浑然不觉自己睡着了张大了嘴巴,正有一丝湿答答黏忽忽的液体要流出来……
☆、18出门遇贱人
公交车晃晃悠悠得就像摇篮,头下又枕得踏实,娄珂怡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如果可以,她都不想醒来。
她正做梦梦到和路露在法国嘎纳的赌场里一掷千金,她梦到她们一起拉老虎机,赢了好多好多钱,路露和她抱着跳啊笑啊,就像她们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样。
她还梦到晚上在酒店,她和路露穿着一样的闺蜜睡裙,睡在一张床上谈心事,路露凑到她耳边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她刚想说好,忽然一回头发现身旁的不是路露,而是吴泽淼,路露正依偎在吴泽淼怀里,用一手支着头,对她不屑一顾地说:
我要他,不要你了……
我要他,不要你了……
我要他,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
小莫侧头看着已经从自己肩上滑到用头抵住他手臂的她,她梦到了什么呢?为什么一会笑那么甜,一会又默默地在流泪。
他轻轻推了推她。
她睡眼迷朦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发现,肿了,眼角还有些残余的湿润。。。
其实关于吴泽淼和路露勾搭到一起的事,比起吴泽淼,她更介怀的是路露对她的背叛,快二十年的友谊啊,就这样被一个男路人给抹煞了。
她假装打个大大的呵欠,掩饰着擦了擦眼角的泪:“到了啊?”
“到了。”小莫温柔地帮她把脸庞的碎发挽到了耳后,一点也没觉得这样的举止过于亲昵了。
娄珂怡往后避了避小莫的手,赶紧伸出两只爪子把睡得又毛又乱的头发都理顺。
小莫轻咳了一声,似是意识到自己逾越了,脸上飘出一朵红晕,又恢复了有些腼腆的样子,说了句:“走吧。”
“嗯。”娄珂怡应声站起身来。
小莫在前开道,她紧跟其后。早上路况好,车一直都开得挺平稳,娄珂怡嫌弃公交车的把手什么的不卫生,这会看车四平八稳的就什么也不拉,大剌剌地就往后车门走。
哪知道这时旁边一辆小车大概赶着上班正强行加塞,插到公交车前面,司机赶紧刹车,还不忘骂了句娘西皮。
娄珂怡本能地赶紧拉扶手,谁知惯性已经把她带出去了,她抓了个空,只有她的指尖从扶手上滑了过去。
她心想,完了完了,这一摔别说娃要摔出来了,五官还在不在原位都不知道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莫赶紧一手死死拉住自己身旁的扶手,伸出另一手拉住娄珂怡那抓个虚空的手,一把把她拉向自己,那力道之大直把她拉离惯性,直扑他的怀抱,然后他顺势紧紧揽住她的腰。
旁人看着这两人,整个动作就跟跳探戈一样,心里不禁都喝了记彩。
娄珂怡只觉得她的腰被这小莫紧紧箍住,依偎在小莫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忽然有一种错觉,这不是一个青涩正太的稚嫩胸膛,而是一个成熟男人很宽很厚实的胸膛。
“没事吧?”车子重新启动,小莫已经卸掉了手上的力道,只是松松地挪到她肩上,稳住她。
“没事,谢谢你。”娄珂怡赶紧抓住扶手,自己找好平衡。
小莫松开手朝她点点头。
下了车,两人依然沉默地向公司走去,走进大楼的时候,小莫忽然指指大堂里面的便利店开口道:“我去便利店买早饭。拜拜。”
“拜拜。”娄珂怡点点头,走向了电梯。
电梯很快就来了,娄珂怡回头看看在收银台付钱的小莫,起了私心,便走进了电梯,久久地按着开门键,反正除了她,没有人在等电梯。
只见小莫买好早饭出来看到电梯门正开着,赶紧叫了一声:“等等。”
然后一溜烟就跑进了电梯,见里面正是几分钟前才说了再见的娄珂怡,不禁笑了下。
“电梯才来。”娄珂怡心虚地解释了下,然后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问了声,“早饭吃什么?”
小莫拿起袋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包子。”
娄珂怡的脑海里立马脑补出了小莫那小包子脸吃包子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啊很可爱。
她还在脑补这情景,电梯就已经到了26楼,小莫体贴地帮娄珂怡按住了开门键,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
“我检查好硬盘给你打电话。”小莫最后对她说。
她点点头:“好。”
如果她离开,她一定会想念这包子小弟弟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娄珂怡把干活的家伙都摊出来,搞出一副自己已经开工的样子,逛了一圈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动身前去银行。
她以为她来的已经够早的了,没想到前面早已排了一串老爷爷老奶奶。有时候她真不明白,这些老爷爷老奶奶每天都闲着没事做,为什么非要一大清早就出来挤公交,排银行,排医院。可是她也只得拿了号,乖乖在一边等着。
她无聊地选了个侧面对着门的位子,看着马路上的车流人流慢慢多了起来,这原本又现代又空无人烟让她有身在外国幻觉的大马路,又开始恢复它拥挤喧哗的真实面貌。
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飘荡在银行侧门处,侧门是除了车库外通往电梯和楼上办公楼的必经之处,路露是不开车的,所以这里是她的必经之处,吴泽淼一定是来堵她的。他的手里似乎还拎着一袋早饭。
你妹啊!这服务太好了吧!当年大学里他都没有在学校门口或者教室门口这样等着她,给她送早饭啊!
贱人,娄珂怡在心里骂了一句。
正在她不爽的时候,叫号叫到了她的名字。
娄珂怡赶紧走到柜台前,掏出了自己的支票,塞进了小窗口,假装不知道这支票有任何问题:“我要兑换这张支票。”
这次的工作人员是个3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仔细地看了一眼,又从小窗口扔出来了:“这个角皱了,不能兑。”
“不能兑?!这支票有什么问题啊?为什么不能兑?”娄珂怡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支票,装不知情,又把以前搞过的再来一遍。
“不能兑就是不能兑,这是规定。”那中年妇女脸肿眼泡肿,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语气也不太好,显然还在有起床气的阶段。
好嘛,这下连叫她回去重开张支票的话都不说了。
看来女人难搞,中年妇女更难搞,有起床气的中年妇女最难搞!
“你这是坑我钱!叫你领导出来!”娄珂怡也没睡醒,又一大早看到了贱人,也是一肚子的脾气。
于是柜台后走出来一个气质姣好,笑容可亲的一样30岁左右的女人。跟着又是一套升级到领导那的安抚流程,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娄珂怡又把谎给扯大了。
“你不知道啊,这张支票”娄珂怡饱含深情地望着经理手里的支票,“是我叔叔临终还给我爸爸当年借给他买房子的钱,他把支票给我以后就咽气了啊。他们家两个孩子现在正在抢遗产抢得不可开交,如果我说我这支票废了,他们是再不会给我补的了。”
娄珂怡咬了咬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爸爸早几年下岗了,我妈妈得了癌症,现在医院正等着这笔钱做手术。不瞒你说,”
她瞄了瞄左右,压低了声音:“我这又大着肚子,我男朋友不认账不肯跟我结婚,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这钱对我们一家很重要啊。你给我想想办法吧。求你了。”说完这一大段,娄珂怡自己都被自己编的这假作真时真亦假的故事煽情地红了眼眶。
那大堂经理听了,也是无比同情她,为她鞠了一把热泪。
大堂经理摩挲着手里那一角卷曲的支票,想了很久,最后抬头对娄珂怡说:“这样吧,小姐,我帮你问问我的领导,你过两天带着支票再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我姓叶。”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娄珂怡赶紧接过去,感激地对她说:“麻烦您一定帮我想想办法,我妈妈还在医院等着。”说着眼眶就又红了,她心里像那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的老妈道了个歉。
“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我一定尽力。你别太着急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大堂经理向娄珂怡伸出手。
娄珂怡重重地回握,仿佛她是救世主一般:“谢谢你叶经理,真的谢谢你,我们全家都谢谢你,我这辈子都谢谢你。”
告别叶经理一转身,娄珂怡就看见吴泽淼还在银行侧门那等着。
尼玛你真当自己是看门狗啊。娄珂怡在心里鄙视了一句。
她才走到银行门口,就看到吴泽淼还真堵到了他想堵的人。
一头长卷发,风情万种的路露正穿着一身米淇柠陪着她一起去买的套裙,拎着米淇柠去年送她做生日礼物的驴牌包包,跨下出租车,出现在侧门前。
吴泽淼见到她立刻就迎了上去。
你妹啊!一大清早钱没拿成,还遇到这俩贱人演痴缠戏!
☆、19好基友,好朋友
娄珂怡心里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拿了一份银行理财产品介绍,走出银行大门。
银行旁边是一家房地产中介公司,这比邻而居是故意的吧?要买房吗?去隔壁贷款吧!银行存款太多?去隔壁买房吧!尼玛,没准这房地产中介和银行背后还是一个老板有没有?!
娄珂怡拿着理财产品介绍,蹭到房地产中介门口的楼盘介绍前,假装看看理财产品,又看看楼盘介绍,似乎自己手里正捏着大把钱,拿不准投资在什么上面的样子。其实,她只是想看看这俩贱人到底演哪一出,虽然明知道自己多半会被气死……
从房地产中介的落地玻璃反光里,娄珂怡见到路露推开了吴泽淼,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地往侧门走去。
“路露,路露!”吴泽淼追上去,大声叫唤着。
路露听他动静有点大,顾虑地看了几眼四周,这个时候大家陆陆续续都来上班了,早有不少人好奇地回头看他们,如果不是大家赶着上班打卡,估计真能围出个圈来看好戏。
“你干什么?”路露停下了脚步,压低声音问他。
“自从……车祸后,你都不来找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接,网上留言给你也不回。到底怎么了?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吴泽淼也压低了声音,可是伸长了耳朵的娄珂怡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被省略掉的应该是米淇柠三个字吧,尼玛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万恶的马赛克了?!
娄珂怡想想自己以前和吴泽淼吵架,最高纪录是一晚上不接电话,第二天一觉睡醒一般都想不起来前一天为了神马和他吵,如果他再打电话进来,一定架不住立马就服软了。尼玛这路露本事真大啊,一个多礼拜了就这么放着人家不管不问啊,这在哈佛混过的人就是沉得住气!
路露的脾气娄珂怡再清楚了不过了。她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她俩去香港海港城一带血拼,导购小姐见她消费力强拉着她说了不少话,夸她皮肤好夸她有气质还夸她有品位,虽然她不至于飘飘然,但确实听得受用,忍不住和导购小姐多聊了一会,多买了几样。
一旁的路露当时一言不发,只是一张大便脸,后来从商店出来就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