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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宁还是很冷静,面无表情地分析道:“少爷何必急于一时呢?你要是亲手杀了他,肯定会累及你自己啊,就算你有白夜密探的卫牌,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何必浪费在一个下人身上。”
馨宁是为了自己好,唐安也理解,不过这口气,实在是难以忍下,但是已经出了府门,还能怎么样呢?只能等着看,钱万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最近尾巴简直不要太翘。
不过自从唐安和诗华成亲了之后,唐家和刘家很多声音都是绑在一起的,也就是深度合的作关系,特别是三特酒,每日的进账,都是个巨大的数额。
唐安觉得有必要知会一下刘管家一声,让他多留意钱万背后的小九九,盯住两家的财产,刘管家都一把年纪了,做了几十年的管家,忠心方面唐安觉得应该是信得过的。
想着,唐安和馨宁便往刘府行去。
到了刘府门口,没成想刘家的大门紧闭,拒不见客,唐安甚至拿出了拜访丈母娘的理由,大门仍然不开,老丈人家里,唐安不能表现地过于无理,这要是放在唐府,唐安干脆让馨宁把大门砸了。
唐安只能灰溜溜地带着馨宁回自己的宅子,没办法,刘家不开门,唐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岳母,在门外喊那么久,只换来下人们的“拒不见客。”
夜深人静,萤光虫鸣,刘家的大门偷偷开了一丝小~缝,一个瘦小的影子,在朦胧的月光下,钻进了小~缝之中。
刘府的正厅里,刘管家和钱万坐在堂上。
刘管家一直在喝茶,续了一碗接着一碗,显然有点紧张。钱万则不同,细心地将茶沫子撇开,慢慢吞吞缀了一小口,很是悠闲,仿佛上午跟唐安的对峙,丝毫不影响此刻的心情。
刘管家放下茶碗,焦急地问道:“我说钱兄弟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如今我把夫人抓了起来,丢到了柴房,这眼看府上没主人,几天就得露馅儿了啊,况且今天唐家小子来了我这里,我不敢开门啊。”
钱万冷笑了一声,道:“你急什么?如果没有料错,事情马上就要办妥了,至于唐安,他今天还来杀我呢,我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刘管家大惊失色,道:“他。。。他还要杀人?”
钱万瞪了瞪眼睛,道:“你怕个屁啊,他要真敢杀人,我还能活到现在?”
刘管家见钱万言之凿凿,也就放下了心,道:“钱兄弟,咱们两合作,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具体的计划啊,可否道来一观?”
钱万清了清嗓子,道:“说白了,弄死唐大壮和刘进,这刘唐两家,不就俱在掌中了么?”
“要杀人?岂不是。。。。。。”刘管家还是有点担心。
钱万见这老家伙简直烦人,心中默默打定主意,到时候事成,一脚踹开这老东西,但是现在还是得把他当做自己人。
钱万耐心解释道:“放心,都安排好了,刘进和唐大壮两个老家伙不是去贩盐了么,这可是杀头的重罪,我已经吩咐人去举报他们,等他们被官府拿了,我再命人使点好处,弄一份遗书,遗书上就写把家业转交给我们俩,那时候他们在大牢里,除非他们把手吃了,否则强行搞到他们的手印,不是很简单的事么?到那时,一份按了手印的遗书,想必没人可以反驳吧?”
刘管家的嘴,已经张得非常大,大到可以塞下一个拳头,刘管家已经震惊了,对于钱万设的计谋,佩服地五体投地,这家伙年纪不大,城府却着实不简单!
但是刘管家还有一事不通,问道:“他们贩盐被抓,难道不会被抄家?咱们到时候会不会什么都落不到?”
钱万讥笑起来,觉得刘管家的考虑实在是多余了,反问道:“现在的元廷是什么样的,你形容形容!”
如今元廷破败,非皇上不谋国事,而是这个朝廷,从上到下,各级各类官员已经烂透了,烂到骨子里了。一个人如果被蛇咬了手,可以砍了手,被咬了腿,也可以一并砍了。但是元廷现在犹如全身中毒,除了脑袋是清醒的之外,其余皆都被感染了,难道要砍了全身?那和取下脑袋有什么区别?
荒唐!到了那种境地,只能等死!
思索片刻,刘管家用了一个很恰当的成语:“强弩之末!”
钱万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些个地方官员抄别人家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朝廷效力?哼,想得美,他们只是希望自己多捞一笔,抄家抄出一万贯,那群狗官就能吃下九千贯,剩下的一千贯,层层克扣,到了朝廷国库,还能剩下几个子儿?况且,天高皇帝远的,东台离这儿可远着呢,他们要想抄家,只能发堪文来滁州,让滁州判官来抄,到时候判官自己都吃不够,难道还会分多少给东台的官儿?倒不如咱们给足东台的狗官好处,他们得了益处,自然不会吃力不讨好地来抄家了,懂?”
钱万说了一大段,嘴皮子都要上火了,赶紧拿起茶盏润了一口,看向刘管家,这货要是还不懂,想必可以去死了,自己解释了这么老半天。
刘管家此时的嘴巴,已经可以塞下一对拳头了,这个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如果刚才只是把钱万当做一个颇有城府的年轻小子看待,此时,钱万在刘管家眼中,已经是个超级腹黑的家伙了,竟然能想出此等计谋来迫害自己的主子,这种人,不简单!
第九十一章 霸王硬上弓
刘管家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各方面身体机能也都下降了,但是脑子是个好东西啊,恰好刘管家的脑子尚且够用,钱万这一番解释下来,刘管家终于没有了疑问,更没有了后顾之忧。
万贯家财?刘管家不在乎,自己孜然一身,膝下无后,铜臭阿堵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刘管家没很大的兴趣。
刘管家之所以与钱万合谋,把控刘家,主要是因为钱万承诺为刘管家治病,这不举之症,刘管家曾四处寻访,无果而终,钱万的承诺,让刘管家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孝有仨,无后为大嘛,刘管家可不想顶着绝种的帽子,死了不敢面对祖宗啊。
刘管家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治病的事情,遂问道:“钱兄弟,这计谋,算得上是天衣无缝,老朽也听懂了,老朽就想问问,治病之事。。。?”
钱万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哈哈地拍了拍刘管家的肩膀,道:“放心,事成之后,决不食言。”
“还得事成之后?”刘管家语气中有点不满。
“怎么?不可么?若是现在就给你治好了,你临阵倒戈,又倒向刘进那头,我该怎么办?凡是都得求稳啊。”钱万拍了拍巴掌,慢慢解释起来。
刘管家不知钱万所言是否属实,但是目前也只有先干完这票。只要有一线希望,刘管家就不会放过重振男人雄风的机会。
刘管家抬头望向门外,浑浊的眼球中,尽是对未来的向往。等到事成之后,手上大把的行钞,然后病又治好了,刘管家寻思着,该找几个夫人为好呢?五个?十个?不妥不妥,来至少也得把这刘府的所有厢房塞满了,到那时,啊哈哈哈,酒池肉林,尽在掌中!
钱万可不知道这老家伙在想什么,望着门外两眼放光,都一把年纪了,一个小计划都这么兴奋,钱万稍稍鄙视了一下自己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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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台白驹场,一间昏暗的牢房之中,正在提审一对犯人。
牢房内非常的阴暗潮~湿,两个犯人都是中年模样,身着发黑发臭的囚衣。
他们很努力地去观察审问的人,可是由于光线问题,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终于,审问的那个人开口了,声音有种深沉嘶哑的感觉:“唐大壮、刘进,你们胆敢贩私盐,真是有魄力啊!”
没错,两个中年男人就是刘进和唐大壮,这两个老家伙做了一辈子生意,算是人精了,这庄贩盐的生意本都安排好了,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是没成想,刚刚到白驹场,在客栈住了店,还未到盐场去贩盐,盐警就把他俩逮了个正着。
到现在,俩人也是非常的不解,满头雾水,我特么还没开始贩盐呢,我特么才堪堪开了间房,尼玛是怎么知道老子要贩盐的?
唐大壮问道:“官老爷,我们就是途径此地,在此住宿一晚,怎么就成了贩盐的呢?这贩盐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们只是升斗百姓,岂敢做此等逆贼之事?”
“哦?升斗百姓?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哪个升斗百姓随身带着十来万贯行钞的?”
这下唐大壮哑口无言了,毕竟自己身上带那么多钱确实不假。
刘进略加思索了一下,反问道:“大人,您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凭什么说我们贩盐?”
审问人冷笑了一声,略有玩味地开口:“不需要证据,想活命么?按手印就好了!”
说着,从审问者的后面进来了两个士卒,从他手上拿来两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契文,递到了唐大壮和刘进的身边,摆在二人的面前。
唐大壮和刘进扫视起来,很快,二人的脸色已经涨的发红发黑,犹如猪肝一般。
这纸上写的不是别的,而是家产转让,唐大壮面前的,是把唐家所有家产尽数转给钱万,而刘进面前的,是把刘家家产尽数转给钱万。两人面前的契文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家产的名字,比如唐家有酒楼,刘家有布庄,一一写得很详尽,无一疏漏。
钱万更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两张契文都将财产转给自己,事成之后,可以安心地将刘管家踹开,家财,美女,都是自己的。
唐大壮和刘进二人纵横生意场多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仅仅看了这上面的内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两个老家伙对视了一眼,好像商量好了一样,俱都开始闭口不言,更不准备画押按手印。
审判的人急了,怒道:“怎么?不想活了?刚才是好心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自己不要,如此。。。。。。只有用强了。来人,按住他们,给我把手印按好喽!”
马上,又有两个士卒将唐大壮固定住,另外两个士卒,一人按住唐大壮的手臂,一人把朱砂印泥涂抹在唐大壮的手上,涂抹均匀后,对准手掌,将契文按了上去。
接下来,在唐大壮和刘进的怒吼中,按部就班,将刘进也搞定,审判者拿着两张印着鲜红手印的契文,哈哈大笑,满意地走出了牢房。留下唐大壮和刘进两人,在牢房中大声怒吼。
不知吼了多久,实在是体力不支,刘进惨笑着道:“老唐,这都是你手下干的好事啊,我的家产是要留给诗华的,现如今,竟然就这么没了,你活了这一辈子,怎么就这么蠢呢?”
唐大壮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冷笑了一声,道:“我终究没料到,钱万这玩意儿竟然这么狠!训狗训狗,这下被狗咬破了喉咙,可怜我的儿啊,我活了几十年,也该死了,可是他还年轻,没有了家产,又没有一门手艺,可如何生存下去?”
刘进叹气道:“不仅是你儿子,我家闺女也好不到哪去,他俩终究是绑在一块儿的,咱两家一起败了,他们的日子可苦了去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不知过了多久,牢房中仍然充斥着不甘的叹息。。。
第九十二章 出事儿了
这些日子里,唐安已经去了唐府和刘府很多次,但无一例外,钱万永远是那个逼样儿,完全不理会唐安,更没有把唐安当做少爷的觉悟。至于刘府,三个字:“不开门儿”。。。唐安甚至拉着诗华去刘府求见岳母大人,得到的回复,仍然是冷冰冰的拒不见客。
现在唐安真正能着手的,只有一家三特酒楼了,刘唐两家的生意,唐安完全不能插手。
唐安颇为懊恼,老爹聪明一世,竟然糊涂到将生意交给钱万管理,导致现在唐安根本是无从下手。
待着也是待着,唐安只能寻点事来做,除了每日赶稿写西游记之外,唐安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练功和教书了,府上的妹子们的知识储备,每日都在以平方的方式增长着,譬如,今天学了一个字,明天咱们学昨天的平方,还是一个字。。。
此时,唐安正端着千字文,逐字教学,下面的妹子们听得认认真真,时不时挥笔洒墨,将重要的内容记下来,这项要求是唐安提出的,嗯,后世非常出名的记笔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记记笔记,偶尔翻阅一下,推陈出新,夯实知识。
正当唐安讲得飞起,宅子外面一声爽朗的笑容传了过来,紧接着,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接踵而来。
不过片刻,一群人就出现在唐安的面前,这群人中间有个特别嚣张的头子——巴齐儿。怪不得笑的那么贱!
不过这货来这里干嘛?要么坏事,要么好事,唐安觉得,坏事的可能性大一点。
唐安只能笑着迎上去,拍了拍巴齐儿的肩膀,哈哈道:“小巴啊,怎么?不处理公事,特意来看我的?”
巴齐儿也跟着笑道:“哈哈,唐公子多日未见,还是这么精神,今天本官过来呢,就是想跟唐公子叙叙旧。”
没办法,嘴上说的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