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都知道这个打击很大,站在一旁不敢说话,怕引唐安伤心。
馨宁跟着蹲了下来,纤细的手,放在唐安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安慰道:“少爷,不要再难过了,咱们还得救夫人们和老爷们啊。”
是啊,自己还有钰莲和诗华,还有蹲在两旁的阴思和馨宁,还有张家父子和馨婉,她们都等着自己养活呢。
而且,老爹和岳父还在东台等着自己搭救,岂能消沉?
唐安重新站了起来,开始慢慢地缕清思路,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不大会,官府就来人了,高邮最为繁华的客栈,竟然在一夜之间,便被贼人宰得七七八八,甚至丢失了很多女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碰到劫道儿的了。
官府来的人官职不高,只是个推官,不说知府大人,连判官都没有来,唐安很疑惑,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官府的办事效率如此之低,甚至可以说是敷衍。
推官姓徐,年纪不大,但是脸上褶子横生,混迹官场多年,好像把这个徐推官榨成了萝卜干,干瘪干瘪的。
徐推官带着一大群衙役,在不断抹着眼泪的客栈掌柜的陪同下,在客栈随意地逛了一下,然后命知事将各种损失记了下来,便离开了。
这位高高在上的推官,从头到尾,没有对受害者说一句话,没有安抚任何一个人,而是草草的走下过场,仿佛这种事情非常常见,眼睛都已经被麻痹了。
唐安和馨宁他们,就这么看着一群官府的人,稀里哗啦涌进来,随便走了个过场,又一股脑地蜂拥而去,这他妈是官?
这就是混饭吃的,国之蛀虫,国之米虫,吃着公家饭,却从来不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
这不禁让唐安报官的心,又冷了一点,自己这么贸然去报官,官府的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能理会自己么?
眼看,天色放光,唐安一众站在客栈门口,看着烧得七零八落的客栈,唐安不禁揪心了一下,为了自己的钰莲诗华,为了自己的那一万八千两金子,也只好去试一试了。
正当唐安犯难,纠结是否要带着这么一大群人去官府时,郭二侠回来了。
郭二侠面色红~润,看来喝足了奶~水,也不知是哪个妓~女这么幸运,不用上床,仅是奉献出俩乃,就可以挣到郭二侠的钱。
郭二侠如浪里白条,痞里痞气地回到了客栈,一到门前,郭二侠便呆立不动了。
断壁残垣,被扑灭的客栈,仍然冒着大股的白烟,空气中好似弥漫着死人烧焦的味道,令人闻之欲呕,还没吃早饭的郭二侠,连昨天夜里吮~吸的奶~水,都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唐安也发现郭二侠回来了,赶紧上前道:“二侠,昨天这里出事了,你钰莲嫂子和诗华嫂子都被歹人掳走了,连我所有的财产,也被搬空。”
唐安当然不是寻求郭二侠出主意,而是将目前的现况跟他说清楚。
第一百一十章 虎落平阳被泰迪日
唐安说完,也不待郭二侠回复,继续道:“现在我得去想办法救钰莲和诗华,你帮我把张管家父女,还有馨婉和我的岳母,以及阴思安顿好,我和馨宁去报官,看是否有途径救出钰莲和诗华。”
郭二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唐安焦急的样子,还是立马点了点头,道:“没问题,我来安顿她们,你尽管去救嫂子们。”
唐安好言安抚了小阴思,阴思也很乖,知道自己去只会耽误事,所以乖乖地走到了郭二侠的那边,唐安见一切妥当,最后补充道:“二侠,不要去驿馆酒楼住宿,大不了多花点钱,去百姓家里借宿,安全一点,我感觉高邮这地儿有点邪性。至于住宿钱的话,虽然我已经孑然一身,但是我还是会还你的,放心。”
郭二侠连忙道:“大哥所言,我会放在心上的,钱就不要提了,咱们是斩了鸡头、烧了黄纸的拜把子兄弟,我的就是你的,尽管取用,得了,你赶紧去救嫂子们,这里有我呢。”
还是兄弟靠得住,唐安感激地点了点头,带着馨宁走了。
唐安一走,郭二侠就带着大家,寻找百姓家里投宿,多少钱不是问题,主要是冲着安全的目的。
很快,唐安在馨宁的带领下,来到了高邮知府衙门前。
门前的右边,有两根粗~壮的木棍,并排而立,木棍上支着一面红漆刷身、牛皮包面的大鼓。
唐安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喊冤鼓了,只要是百姓有冤,均可在此鸣冤击鼓,衙内官员必须开堂审案。
朝廷为了显示民为重,君为轻的理念,是以在每个衙门外,设一喊冤鼓,不论何时,只要百姓鸣冤,哪怕是判官趴在娘们肚皮上,也得把下~身的家伙什拔~出来,乖乖地来到堂前审案。
不过,高邮知府衙门面前的这面鼓。。。。。。布满了灰尘,连鼓钉都锈迹斑斑,寻遍鼓的四周,都没看到有可供击鼓的木棒。
衙门大门前,更是站着两个手持杀威棍,满脸凶相毕露的皂隶,一般的老百姓,别说是击鼓了,恐怕都要绕开这里走。
看来,元朝设立这个喊冤鼓,纯粹是出于美观的考虑,并没有准备为百姓谋福利,为江山谋社稷。
唐安挪了挪步子,将馨宁腰间的剑拔了出来,在旁边的松树上,砍下一根粗粗的枝丫,将枝丫削了干净,便把剑插回了剑鞘。
不管怎样,击上一击又如何?自己若是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报官呢?
唐安缓缓走了过去,在两个黑衣皂隶的注视下,走到了鼓的面前。
两个皂隶便走了过来,人高马大的皂隶,欺身过来,驱赶:“这里不能击鼓,赶紧离开,否则按罪论处。”
我去,果然不让击鼓。
唐安又掏出了五贯行钞,恭敬地送了过去:“两位爷,我是真有急事,还望通融则个。”
啪!其中一个皂隶一巴掌打开了唐安的行钞,恶狠狠地道:“哼,说了不能敲就是不能敲,你听不懂人话?莫不是想吃板子?”
唐安没想到,这高邮地区的小小皂隶,竟然脾气恶的很。
皂隶、胥吏皆都是不入流的合同工而已,根本算不得官,竟然还摆出这么大的气势,唐安吓了一大跳。
真是虎落平阳被泰迪日,他~妈~的唐安在滁州可是横着走的主儿,在这里竟然为了击鼓鸣冤,还得向小小的皂隶求情。
唐安还是保持着和逊,又掏出了五贯行钞,道:“二位官爷,小子真的是有急事,就不能通融通融?”
“通个屁,让你击了这鼓,我们哥俩还混个屁啊,吃啥喝啥?”其中一黑衣皂隶,对唐安的钱视若无睹,扬起水火棍,就准备驱赶唐安。
馨宁见状,立马拔剑上来,无形之下,就搁在了这名皂隶的脖子上。
场面顿时剑拔弩张,确切的说,唐安这边,占有绝对的优势,因为皂隶们已经有点慌张了。
唐安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馨宁直接就爆发了,不愧是女侠,只是。。。。。。现在怎么收场呢?得罪的可是官府的人啊。
好在,皂隶先服了软,那个受胁迫的皂隶,声音已经变得弱小,但还是强撑着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我官府中人,就不怕赵判官把你们抓起来么?”
唐安还是决定暂且服软,毕竟目前自己是有求于人,不来这官府中报案,就无法假以官府的力量,寻找钰莲和诗华的下落。
所以唐安轻轻地推开馨宁手中的剑,当唐安的手触碰到馨宁时,眼光也跟着落在了馨宁的胳膊上。
这时候,唐安看到了馨宁受伤的胳膊,还在涓~涓流血,伤口太大,并没有结痂。再看向她的脸,由于失血过多,已经虚弱不堪,惨白一片,没有一丝血气。
这一刻,唐安心疼得眼泪都快溢出来了,想了想,自己是个男人,又生生憋了下去。
她一介女子,为自己挡了刀子,自己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真特么不是男人。
她只是女流之辈啊!
这个年纪的女人,不正应该要男人来保护,呵护,爱护么?可是唐安竟然忽略了这点。
唐安也没心情继续击鼓,当务之急,是给馨宁治伤。
唐安板起脸,一把拿下馨宁手中的剑,脸色黑的吓人。
就这么阴沉着脸,唐安恶狠狠地盯着俩皂隶,阴测测地道:“这鼓,我非得击,你奈我何?”
说着,头也不回,拉着馨宁离开了,留下俩皂隶,呆若木鸡立在原地。
对的,他们害怕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唐安眼中的戾气,仿佛绿着眼睛的狼一样。
唐安现在着实没有时间跟皂隶耗,馨宁伤势虽说不太重,只是胳膊中了一刀,但是奈何伤口太大,如果不止血上药的话,恐怕要血尽而死,馨宁这妹子又高冷的紧,知道唐安急于救钰莲和诗华,所以只口不提自己受伤之事。
还好唐安及时发现,要不然馨宁怕是顶不了多久。
唐安拉着馨宁,便向最近的医馆而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医疗水平
高邮的知府衙门内,知府大人李齐在书房淡定地饮茶,面前站着个黑脸的家伙。
李齐是个中年男人,天命之年,也就指着知府的位子混口退休饭吃,所以近来愈发地贪心了。
不过纵然是贪官,那也是有官威的,况且李齐看上去,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像一尊佛像一样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李齐还在淡定地饮茶,黑脸的家伙忍不住了,拱手禀报道:“大人,下官不明白,为什么我高邮城内,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您竟然置之不顾?”
知府看了看这个黑脸家伙,不禁心里骂道:你这黑皮装什么好官?不就是看本官不顺眼,凡事都想参上一脚,要是本官栽了,你正好取而代之。
知府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道:“赵判官急个什么?不就是死了几个人么,朝廷都不愿意管,你倒还蹦跶上了,难道不把你这个上官放在眼里?”
这个黑脸的家伙,正是高邮城的衙内判官,其实权,在这高邮城中,算是二把手了。
高邮府,设达鲁花赤一员,达鲁花赤,简单点讲,就是高邮的老大了。
这时候,不禁有人问:难道一府最大的不是知府吗?
对没错,知府却是是最大的,可是别忘了知府叫什么名字,李齐,闻名而知,这是个汉人,元朝廷会大度到一个汉人做高邮府的一把手?别闹了,洗洗睡吧。
所以便有了掌印官这么一个职位,重要的事情,知府李齐是做不了主的,只能向掌印官花罗儿请示,让他亲自盖印。
除了掌印官和知府之外,就是知府同知了,同知,说白了,就是知府秘书了,没什么实权,奈何是知府身边的亲信,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巴结。
不过眼前的这个判官,算是权利挺大的了,掌管一府的司狱之权,比起秘书同知,赵判官的权利可以说是不遑多让。
见知府李齐质疑自己,甚至用反上的罪名来吓自己,赵判官忙道不是,惊了一身冷汗。
知府不想多看这个黑皮鬼,赶紧挥手道:“赶紧下去吧,我说了,这件事情,就不用浪费人力追查了,反正就是死了几个人而已,这两年来,天下乱的很,死的人还少么?”
赵判官忙是允诺,缓缓退出了知府的书房。
唐安这边,带着馨宁正在医馆包扎伤口。
两人来到一个药味扑鼻的医馆,里面坐着一个坐堂大夫,下巴上一撮美髯,看上去年纪挺大,就和仙人一样,颇有些道骨。
此时馨宁已经有点虚弱了,走路都不太稳,只能由唐安扶着,这时候,唐安也就没有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事情了。
见到坐堂大夫,唐安赶紧搀着馨宁上前,道:“大夫,她中刀伤了,赶紧帮忙包扎伤口。”
老大夫慢慢地看了一眼馨宁,做大夫的,看的本领很高,一眼就看出来馨宁已经虚弱地不行。
大夫马上从堂上走了下来,对唐安道:“伤本来是不重的,但是现已失血过多,救不救的回来,老夫暂且无法保证。”
唐安连忙道:“也别管救得活救不活,你尽力就是了。”
说着,把馨宁扶了进去。
说来,唐安还有点自责,竟然才想起馨宁受伤了,之前做什么去了。
馨宁躺在病榻之上,大夫又看了看馨宁的瞳孔,牵丝把了脉,才开始晃悠悠地去抓药捣碎,看得唐安心急不已,恨不得手脚都借给大夫,只希望能快点帮馨宁包扎。
但是,都道大夫是父母心,要是快的起来,他们肯定也是责无旁贷的,所以只能干着急。
很快,大夫就捣碎了草药,揉成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而且味道刺鼻的很,要不是眼前这货是大夫,唐安极度怀疑这是要谋害病人啊。
用清水将馨宁胳膊上的伤口洗净,伤口上的皮肉已经绽开了,而且还微微泛白,可能是血流过多导致的。
大夫轻轻地将草药敷了上去,取了一段白色棉布,在滚烫的开水中烫了一遍,便三两下将馨宁的胳膊裹了起来,顺便打上了一个颇有少女心的蝴蝶结。。。
唐安愣道:“这就完了?”
“对啊,否则呢?”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