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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春雨,不仅仅在东台下了,还在泰州下了。
春雨绵绵,沁人心脾,小小的泰州,今日可是来了大人物。
锵锵之音,泰州城门打开,从城内出来了几队身负重甲的士兵,整齐地站在门口的两侧,怒目而视,没有一丝表情。
很快,远处就来了一支大部队。
这支大部队和行军打仗的势头不一样,行军打仗一般都是保持队伍整齐划一,骑兵最前,甲兵殿后,这样一来,骑兵先冲上去,干~他个措手不及,等到冲透了敌人的部队,甲兵正好迎上去,给敌方一记重击。
而这支部队,怎么说呢,全是骑兵。
大批的重骑兵中间,包围着一个小马车,马车上金光灿灿的,金丝描边的花帘子摇曳着,泛着丝丝的金光,灿烂到灼瞎钛合金狗眼。
很明显,这支部队的目的,是保护这个马车上面的人。
部队到了距离泰州十里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仿佛等待着什么。
果然,一阵马蹄的轰鸣之声,从泰州城内传出,立马,黄土飞扬,一对骑兵冲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眉目动人的汉子。
没错,是汉子,生得那叫一个俊俏。
这个俊俏的汉子偏偏骑在白马之上,手上一杆长枪,甚是威风。
出城十里迎接,可见这泰州城外的人物是有多么的大佬。
果然,负责接送的汉子到了马车面前,立马下马单膝行礼,道:“孩儿前来迎接干爹!”
“哈哈”
帘子里面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通过这个笑声就能想到,这里面的家伙绝对是个胖子,只要胖子的笑声如此的气足。
帘子被一只大手掀开,里面露出了一个威风凛凛的胖子,看上去中年的样子。
“榛儿快快起来,义父我只是来这边看看你,何必行此大礼。”这个胖子轻轻向上摆了摆手,示意面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将军起身。
要是唐安在这儿的话,还能碰上老熟人呢。
这个中年胖子,唐安一眼就能认识,不就是客栈纵火,然后烧杀抢掠的高邮知府李齐么!
而李齐口中的榛儿,唐安认真看也能看出来,便是出卖张士诚的吕榛。
得,俩坏人凑到一起去了。
吕榛闻言起身,但还是恭敬地躬身道:“礼不可废!”
李齐笑眯眯地看神看着吕榛,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夸赞吕榛懂礼数还是欣赏吕榛的俊俏模样。
为什么说唐安认真看能看出来这是吕榛呢?难道随便看一眼还不认识?
的确是的,吕榛虽然英俊无比,在张士诚帐内的时候,唐安就亲眼所见了。
但是近日的吕榛,一身白袍白马,脸上还抹了粉,顺便上了点腮红,简直就是白里透红,红里能掐出~水来,整个人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
这。。。。。。唐安一眼还真不一定能够看出来呢。
如果唐安在这,肯定会嫉妒地吐槽这个家伙。
长得帅也就算了,还特么打扮,打扮也就算了,还特么抹粉,这是要搞事情?还让不让咱们普通男人活命啊?
难道。。。。。。这家伙是个?
啧啧啧!
士兵也是有眼力劲儿的,看到这个画风的吕榛,好像自动联想到了男风,不觉夹紧了双~腿,但是大家都坐在马上,一夹紧双~腿,马儿就不老实想奔跑起来,害得大家不得不拉着缰绳,生怕马儿脱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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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熏香勾心
?这么短短的时间内,骑兵的躁动还是很明显的,马儿都不太老实的嘶叫。
吕榛只好调转马头,道:“孩儿这就带着父亲进城,达鲁花赤还有州尹大人还在城内等着咱们呢!”
李齐随便点了点头,便钻进了马车里面。
重骑兵部队,跟着吕榛带出来的轻骑兵,缓缓过了十里左右的路程,进了泰州。
泰州虽然是座小城,但是其繁华程度,远胜于很多大城市。
主要也源于这附近几个州县的地理优势。
不仅东台,其实泰州也是产盐的。古代没什么工业,基本上是纯农业,所以盐这种消耗品,就变得炽手可热了。
就像放在后世,你家菜园子里面有个私人金矿,你能不发财么?
而泰州的盐场和东台一样,也有盐场,就像守着一个私人小金库一样,经济繁荣地一塌糊涂,这也是高邮出兵守着泰州的原因。
大好的金库,怎么能够被张士诚夺了去,那我们当官的怎么捞钱?不捞钱,怎么在同僚们面前大肆挥霍,不挥霍怎么装逼,不装逼的人生,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在泰州中心最繁华的地方,有着一座经营了上百多年的酒楼,金多酒楼。
名字取得好,算是酒楼创始人的一个比较聪明的地方,这个名字,不知道为酒楼增加了多少的收入。
金多,哈哈,有钱人就应该到这种地方来装逼。
金多酒楼的顶层,装潢辉煌,华光璀璨,古色古香的雅间里面干净整洁,地上铺了一张棉质染色的垫子,垫子的接口都非常的整齐,在古代这种工业手工业都落后的年代,这个品质的地垫,可谓是极品了。
而垫子上面,两个姑娘斜坐着,两双粉~嫩的赤足伸出,在地垫上面摩裟着,好像在勾引着客人一样,非常的撩人。
东南角落的灯台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香炉,里面燃着香料。
这里面的香料可不是普通的香料,而是经过医术大师调制的燃香,香气浓郁,女人闻之,骚~心难耐;男人闻之,不自觉就搭起了小帐篷,嗯,纯学术研究的小帐篷。
懂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引起人类生理反应的燃香。
此时,两位姑娘抱着古琴,纤细的手指拨着琴弦,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勾心勾欲。
雅间的大门打开,客人终于进来了。
一个中年胖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元人。
男性元人还是很好认的,他们基本上都扎了俩双分的辫子,垂在两侧,可能是由于他们喜好骑马的缘故,他们的衣服都是非常简单的样式,不及汉人穿着的锦衣华服。
元人的后面,则是一个比较老的家伙,两鬓霜白的头发,下颌还有一小撮白胡子。
但是老家伙的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看上去,老当益壮,尚能饭,尚能“房”
而最后一个进来的,则是一个面目清秀,明眸皓齿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吕榛了。
第一个进来的,也就是李齐。
李齐当仁不让,第一个坐下,在上首的位置,李齐随手招呼一下,元人男子和白发苍苍的老家伙也坐下了。
人员到齐,马上就有几个赤足的姑娘端着托盘,一道道精致的小菜,缓缓地端了上来,还有一壶小酒。
李齐率先动筷子,然后劝道:“达鲁花赤大人,吃啊,还有张老大人,你也吃啊。”
这样,这个元人和这个李齐口中的张大人才开口吃菜。
达鲁花赤,是一个官位,也就是一个地方的掌印官,啥事儿都得经过他来盖章,才算具有朝廷的法律效力,所以,一般达鲁花赤都是由元人来担任,毕竟朝廷是元人的,他们再怎么都不能太信任汉人。
当然,一些高级的妖~艳贱货除外了。
“呵呵,下官晓得,下官晓得,李大人你尽管吃,不用在意我们。”两人异口同声地回复道,仿佛二人的地位,比李齐低了很多似的。
其实从品级上来讲,这个白胡子老家伙,是泰州的州尹,和高邮府知府李齐一样,都是四品官。
而达鲁花赤更是权利大的很,掌握着整个泰州的印信,而且还是元人。
但是,在李齐这个知府面前,他们还是乖乖以下官自称。
虽然都是四品官,但是从面积上来说,州就是一个迷你版的府,就像后世的某县级市一样,而高邮,就好比是一个正规的市。
县级市和正常的市比起来,孰高孰低,想必不用说了吧。
所以就连各州的官员,都自我贬低,在同样是四品官的府官面前,自称下官。
这也就是李齐毫不犹豫,大大方方坐在上首的原因。
四个大老爷们开吃了,菜不在丰富,重要的是议事。
边吃,李齐边询问着泰州的布防,以及目前的形势。
李齐问着,州尹张大人也老老实实回答着,达鲁花赤不太擅长汉语,所以只能尴尬地看着大家,也不说话,大口大口地吃菜。
泰州的布防,随便讲讲就够了,根本没什么可以讲的,李齐来这里,更大程度上来说,是来看吕榛的。
干爹干儿子的,听起来就有问题。
李齐这样的,为毛凭空给自己找个干儿子?不干的话,怎么能叫干儿子。
古代男风,本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特别是在权贵的群体中,男风算是一种风雅的乐趣了。
这些个权贵们,平时玩多了女人,早就对水路没什么兴趣了,寻求新鲜,只能走走旱道,当他们看到一个男人雌伏于身下,他们内心会扑腾起巨大的成就感。
虽然到了后世,也很多人不太理解这些人的心理,但是这种现象,却是切实存在的。
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吃完之后,大家被这个香薰搞得有点心~痒痒,必须得做点什么来泄火。
这时候,李齐便站了起来,拱手道:“两位大人且好生玩乐,我和义子榛儿便去到处走走,体察体察民情。”
说着,李齐努了努嘴,下巴指着地上早已进入状态的抱琴女子,脸上一脸猥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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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鬼兵入境
?达鲁花赤和州尹张大人立马明白了过来,拱手道谢,然后恭送李齐出了房门。
李齐和吕榛一俟出了房门,雅间里面,就传来了嘤嘤呀呀的喘息,仿佛这一秒,世界都迎来了春天,听得人的心儿啊,都飞了起来。
而李齐刚刚出雅间,并不是刚才对州尹大人所说的,去巡视泰州的情况,而是带着吕榛,去了另一间雅间,轻轻把门带上了,从里面拴上了门栓。
一进雅间,李齐就迫不及待地将吕榛楼了起来,慢慢退去吕榛的白袍。
吕榛雪白的脸上,开始慢慢泛红,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衣衫落地,小小的莲床吱吱呀呀地摇,男人们的喘息声也此起彼伏。
绣着鸳鸯的大被,遮住了一具雪白的身体,还有一具肥胖的身体,却偏偏露出了四条腿来,纵横交错着,看得窗台上的苍蝇,都羞得飞走了。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就好像约好了似的,李齐和吕榛从雅间出来了,然后达鲁花赤大人和州尹大人,也从雅间出来了,在雅间外的亭台下,重新点上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大开吃戒。
席上,李齐满面红光,倒是吕榛一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走起路来都一跛一跛的。
达鲁花赤和花白胡子州尹都精神闪烁,眼睛里面都透着光,可见这么一个下午,是有多爽了。
在没人看得到的雅间内,下午的两名抱琴女子,正在浑身颤抖,满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李齐举起一杯清酒,向达鲁花赤和州尹道:“呵呵,来,喝酒喝酒。”
大家都齐齐地拿起酒杯,向李齐示意了一下,乖乖地满饮了。
达鲁花赤不太能听懂汉语,所以一般都是闷声喝酒,和李齐交流的人物,落在了州尹张大人的身上。
李齐突然停下了筷子,对张大人道:“张大认,最近农民军闹得凶,你可得好好保住泰州哈,我都已经拨了二十多万的人给你,泰州要是被张士诚给夺了去,那就不太好听了。”
张大人慌忙应下,表示有李大人的兵马,外加李大人的干儿子吕榛亲自坐镇,肯定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李齐笑着点了点头,二十多万兵马,守城还不是个简单事儿?
酒足饭饱之后,李齐就被张大人带到了上好的客房内,顺便叫了几个水灵灵的闺女进去,然后便告退了。
等到张大人和达鲁花赤刚离开,李齐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一个脑袋钻了进来。
吕榛!
李齐笑哈哈地迎了进来,上前抱起吕榛:“就知道我的儿肯定会过来,来来来,今晚,你负责伺候我,这两个女人,负责伺候你,哈哈哈哈。”
李齐笑起来,连那两撮八字眉毛都吹了起来,其状夸张。
春雨延绵了好几日,一直没有停下来,虽说贵如油,但是油吃多了,也会腻的。
特别是在行军的时候,古代的路面可不是水泥的,只要一下雨,就泥泞不堪,走人走马,都比平时困难很多。
春雨虽然不大,但是耐不住时间长啊,这连下了几天,路面上早就浸透了,一脚踩下去,就像踩到了软乎乎的牛粪一样,滑不溜秋。
冗长的军队,行走在前往泰州的路上,没有一丝说话的声音,全部都在慢慢地走着,没有豪言壮志,也没有丝丝退缩,就这么走着。
这支军队里面,有一部分是新招的,而更多的,是经历了几场战争的老兵,他们知道战争的可怕,因为他们经历过,看到过自己的战友、兄弟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烟消玉陨。
距离泰州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军队就停了下来,起灶造饭,支起帐篷。
这几天以来,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