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伶云静静的听着欧阳曦和伶舞之间的对话,心里冷笑一声,她早就得到线报,那些驻守边疆的大将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缘故,现在却在她面前演戏。
将心里的冷笑藏在心底,伶云脸上却是一派诧异的神情,睁大眼睛看着欧阳曦:“不再管东陵国的事情,难道你不打算夺回皇位了?”
“的确如此,”欧阳曦含笑点头:“所以伶舞说她想找南宫太子学琴,我就陪着她来了。”
伶云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瞥了一眼欧阳曦,无限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伶舞福气真好,能找到你这样一个体贴的人,也不知道我以后又会是什么样子。”
随即眼睛一红:“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不如让我做东,请你们二位吃个便饭如何?”
借刀杀人4
酒是好酒,菜当然更是好菜。
只不过喝酒的人就不见得心情好了。
最起码伶云的心情看上去就不是很好,一向酒量甚少的伶舞还没有醉,她就醉了。
因为她喝得比伶舞多,一杯接一杯的往自己的嘴里灌。
不管是好酒还是劣酒,喝多了都会醉。
所以,伶云就醉了。
最喜欢笑的伶云醉了之后,就不再笑了,而是哭。
伶舞和欧阳曦对望了一眼,对喝醉酒的伶云毫无办法,对喝醉酒还要哭的伶云,他们更没有办法。
伶云从袖子里用力将丝帕抓出来,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吸了一下鼻子:“伶舞,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羡慕你。”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羡慕我?为什么?”
“因为你自由了。”
伶云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有些大,手里的动作也开始多了起来。
说着往伶舞一指:“你知不知道,我整整羡慕了你五年多了,你小时候和我一样,不,比我还要笨,挨的打比我还要多,却摇身一变,什么好运都让你占了。”
她竖起手指,从伶舞可以跟玉碎学艺,到伶舞可以像正室所生的欧阳宣萱一样嫁给太子。
一一将所有的事情都数完之后,她突然又哭了起来:“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能轻易的得到我渴求的东西,就像是现在一样,我得到欧阳离的信任了,你却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了。”
伶舞浅浅一笑,悠悠的说道:“这个,也许就是看你自己想要什么了,每一个人都不同的选择。”
“不是的!”伶云猛地站起来,从自己怀里掏出几个信封往桌子上用力一拍:“你看看,现在你和欧阳曦可以到处游山玩水,而我呢,同样也是远游,却只能做信使,帮别人送信。”
借刀杀人5
“不是的!”伶云猛地站起来,从自己怀里掏出几个信封往桌子上用力一拍:“你看看,现在你和欧阳曦可以到处游山玩水,而我呢,同样也是远游,却只能做信使,帮别人送信。”
说完之后,抓起桌子上的酒壶帮自己斟满,又是一口喝下去。
伶舞轻叹一声,淡淡的说道:“伶云,你喝醉了。”
“我没醉!”
伶云手臂一挥,身子却猛地往旁边踉跄一下,急忙用抓着信封的手掌扶着桌子,手忙脚乱中,将一封信的封皮挂坏。
伶云扬了一下拿着信封的手臂,帮倾斜的身子保持平衡。
在扬手的同时,信笺从破损的信封里滑落出来,落到了伶舞身前的桌面上。
伶舞根本就不用低头,在信笺飘落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上面的字,眼睛顿时微微眯了一下,伸手往桌面上的信笺拿去。
但是喝醉酒了的伶云动作却比她的还要快,俯身冲过来一把将信笺抓在手里,用力晃了一下脑袋,大着舌头说道:“这个不能看的,王爷说了,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伶舞提了提嘴角,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笑看着伶云:“那你就将它收好一点,要不然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可不是一件好事。”
伶云虽然没有说什么路,但伶舞却心知肚明,若是坏了欧阳离的事情,唯一的路只能是死路。
伶云胡乱的将手里抓着的信封信笺揣到怀里,重重的点点头:“我们接着喝。。。。。。”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却往伶舞的方向扑了过去,等伶舞接住她的时候,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伶舞和欧阳曦对望一眼,抬手将小二招呼过来:“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客房?我朋友喝醉了,若是有,就帮我开两间。”
借刀杀人6
听到客房的门从外面被人掩上,等了好一会儿之后,伶云才睁开眼睛,眼神清晰,哪里有一点喝醉了酒的样子。
伶云保持躺在床上的姿势,只是垂低眼睑看着自己微微敞开的胸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想起伶舞平时看东西的速度,嘴角慢慢的往上勾,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伶舞当时伸手去拿那张信笺,定是因为她看到了上面一部分内容。
以伶舞的本事,自然能从那一部分内容里,将信笺上所有的内容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运气侧耳往隔壁的房间倾听一下,听到伶舞小声的和欧阳曦在商量什么,虽然听得不太清楚,当时隐隐约约之间,天霖国三个字却的确是出现了许多次。
等隔壁房间里的声音消失之后,伶云微微撅了一下嘴,眼里却满是笑意,她的目的已经完成,索性直接闭上眼睛休息。
房门外面的敲门声,让伶云从梦中惊醒过来,急忙跳下床拉开房门,看到伶舞之后,揉了一下眼睛:“伶舞?怎么是你?”
“你喝醉了,是我帮你开了这个房间让你歇息的。”
伶舞浅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本来不想叫醒你的,但我和曦还有些事情,必须马上要走。”
“马上就要走?”伶云睁大眼睛看着伶舞:“我们才是见了那么一会儿面,下一次也不知道。。。。。。”
还没等伶云将话说完,伶舞就径直打断她的话,冷淡的说:“该散的总是要散的。”
随即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我本来不想和你告辞的,但你说你怀里的信笺不能让别人看到,所以我就过来叫醒你,免得万一你出了什么差错,那我们心里也不好过。”
伶舞的话才说完,伶云脸上就有些惊慌起来,用手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迟疑的问:“你说的什么信笺,我怎么不知道?”
借刀杀人7
伶舞的话才说完,伶云脸上就有些惊慌起来,用手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迟疑的问:“你说的什么信笺,我怎么不知道?”
伶舞意味深长的注视着伶云惊慌的神情,良久之后轻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信笺,也许是你喝醉了胡乱说的吧。”
听到伶舞说的话之后,伶云才松了一口气,低头轻轻的拍一下自己的胸膛,却又咬着自己的下唇偷偷的瞥了一眼伶舞,呐呐的问:“那我喝醉酒了,是不是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
“差不多吧。”
伶舞随口回答了伶云的问题之后,眉头就紧锁了一下,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询问伶云:“你这个骑马出城,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去天。。。。。。”伶云快速的说了两个字,又停了下来,看到伶舞静静的等着她往下说,才迟疑着接着往下说:“去天霖国帮王爷采买一些药物。”
她的话才说出来,伶舞眼里就出现了一丝戏谑的笑意:“既然这样,那还真的巧了,我和曦两个人正是想先去天霖国一趟,若是你方便,也可以一起同行。”
“我不方便!”、
几乎是用嚷叫的声音喊出那几个字,伶云才低头双手相扣,相互间用力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讪讪的解释:“其实也不是什么不方便的问题啦,而是我。。。。。。”
她咬咬牙,用力说出来:“而是我真的不愿意和你们同行,看到你们两人卿卿我我,而我只是一个人。”
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就越小,到最后简直就是站在她身前的伶舞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
伶舞了然的点点头,轻笑出声:“既然如此,那我和曦就先走了。”
走到房门边的时候,转身看着伶云,悠悠的说道:“真的希望我们之间,永远都没有生死决择的那一天。”
借刀杀人8
走到房门边的时候,转身看着伶云,悠悠的说道:“真的希望我们之间,永远都没有生死决择的那一天。”
伶舞的话,让伶云眼睛先是微微眯了一下,随即失笑出声:“当然不会有那么一天,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是姐妹啊。”
“若是这样就最好了。”伶舞淡然的笑笑,走到房门外面挽起欧阳曦的手臂,回首看着欲送他们出去的伶云,开口阻止:“你不用送我们,喝了那么多酒,想必现在一定也不好受,还是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在走吧。”
“说真的,这个头到现在虽然不昏,却疼了起来,”伶云将手握成拳,在脑袋上轻敲几下,乖巧的点点头,甜甜一笑:“那伶云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伶舞走了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和衣躺着的伶云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走到窗户边将窗叶推开,对外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哨。
一会儿,一只八哥飞落到她打开的窗台上,跳到伶云的手边。
伶云手掌往上摊开,让八哥跳入她的掌心里面,抬起手臂细看了一下八哥腿上套着的红绳。
只是瞄了一眼,伶云的眼里就出现了笑意。
这个红绳是绑在八哥的右腿上的。
按照他们事先说好的方法。
在去天霖国的官道上,每隔五里就布了一个放八哥的人,若是伶舞和欧阳曦两个人过去了,红绳子就就会绑在右腿上,若是没有过,或者失去他们的消息,那么红绳子就会出现在八哥的左脚上。
现在看来,伶舞他们已经过了去天霖国的第一个五里了。
有了第一个消息,伶云的心里就不怎么着急了,索性坐到窗台上面,先从怀里掏出那一大叠信笺瞥了一眼,随即掏出一个小包瓜子,摇晃着脚静待后面的消息。
等到第六只右脚绑着红绳子的八哥飞到她的手心之后,伶云敏捷的从窗台上跳下来,快步走到外面,翻身上面往都城的方向急驰而去。
借刀杀人9
等到第六只右脚绑着红绳子的八哥飞到她的手心之后,伶云敏捷的从窗台上跳下来,快步走到外面,翻身上面往都城的方向急驰而去。
快马加鞭驰入都城的繁华街道之后,伶云的速度不但没有减缓,反而更是加速往前,看着沿路的行人纷纷惊慌失措的往一旁闪避,伶云眼里的笑意更甚。
这样的感觉让她心里非常的愉快。
在十岁之前,除了伶舞之外,她就是那些兄弟姐妹中最弱的一个,为了活下来,她对谁都陪尽了笑脸。
等她从无数人中间活下来之后,她要的就不是活命了。
她要做人上人,让所有人都对着她陪笑脸,就像她小时候那种讨好讪笑的笑脸。
远远的看到一个男子用手护着他的妻子往旁边闪避,伶云的眼眸骤然眯成了一条缝。
这样的情景让她想到欧阳曦看着伶舞时眼里的温柔,想到了欧阳曦紧紧握住伶舞的手指。
伶云心里不由又升起一阵怒意。
手里的鞭子往身下的马匹用力的抽了一鞭子,让本来就已经飞驰的马更是拼命的往前冲,到了那对夫妻身边的时候,伶云突然扬起手里的鞭子,快速的将男子拥护着女人卷了起来,往半空中抛去。
在郊外酒楼的时候,她说的不是醉话,但有一部分却实话。
在十岁之前,伶舞是惟一一个比她还要差的人,有了伶舞,她可以心平气和的向每一个人陪笑脸。
但是唯一一个比她差的伶舞,却莫名其妙的变得走了好运。
所有的一切都不平衡了。
她不是羡慕伶舞,而是恨她。
伶云冷冷的看着那个女子的身子,抓着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