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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若是你在我这个地位上,也许,也是和我一样的做法。”
“你错了,若是我,也许按捺不了那么久,毕竟那个是皇位,就算是一个空位子,也是一个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的空位子。”
虚月坦然说出自己的想法,随即失笑出声:“若是我早知道欧阳兄是这样的人,定不会轻易冒犯东陵国。”
他盯着欧阳曦,坦然说道:“你的确是一个帝王之才,只可惜……”
暗杀,又如何?
只要能达到目的,明的暗的都无妨,所有的手段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权力的争夺,本来就是只有阴谋和残忍。
一个只知道往前冲的人,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大将,成不了帝王。
帝王本来就一个能屈能伸能忍人不能忍的人,那一份耐心,更是别人不能及的。
就像是现在,在虚月说完只可惜就突然停下来不往下说的时候,欧阳曦也不开口询问,只是静静的等着虚月下一步的反应。
虚月又是一声长叹,手掌轻轻的扬了起来:“只可惜在我的手底下,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逃出生机,而你,你还是和我见面了。”
狙杀9
虚月又是一声长叹,手掌轻轻的扬了起来:“只可惜在我的手底下,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逃出生机,而你,你还是和我见面了。”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轻飘飘的说道:“在这一双手上,我已经沉浸了三十三年功夫,从我在二十五年前,只要我想杀的人,只要和我见面了,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虚月。
虚月看上去不过就是二十四五岁,他却在这双手上练了三十三年。
似乎感觉到伶舞心里的想法,虚月抬起头,将视线从自己的手上移开,对着伶舞浅笑出声:“我已经四十七岁了。”
他的眼眸突然变得冷清起来,笑看着伶舞:“你觉得,这一战的结果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对上虚月清冷的眼眸,伶舞心里不由震惊了一下,若是他说的是真的,只怕这一战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虚月练的功夫和龚太妃的媚功不同,若不是他的功力已经达到极限,怎么可能到了四十七岁的时候,看上去只是二十四五的样子。
就算是欧阳曦和虚月平手,但站在虚月身边,巧兮笑兮的伶云,却比她的功力要高得多。
只要在欧阳曦和虚月对决,顾及不了她的时候,伶云将她杀了再赶过去和虚月联手,欧阳曦也是死定了。
伶舞的眉头已经微微的皱起来了。
她知道虚月说的是真的,不是故意恐吓她。
但偏偏就因为是事实,所以,才是真正的恐吓。
心里盘算着,伶舞脸上却泛起淡淡的笑意,迎着虚月的眼睛,淡然说道:“很抱歉,我在动手之前,从来就不去考虑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只知道,打了之后,若是我还站着,我就还活着。”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冷冷的说道:“所以,我永远都是打了再说。”
狙杀10
“我只知道,打了之后,若是我还站着,我就还活着。”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冷冷的说道:“所以,我永远都是打了再说。”
伶舞说话的时候,脸上全是萧杀。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头,一直到现在,他脸上的神情还是悠闲自在。
似乎他的眼前,根本就没有一个虚月。
虚月那一双手,也不是一双杀人的手一样。
等伶舞的话一说完,欧阳曦就轻笑出声了,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失笑说道:“好一个打了再说。”
伶舞浅浅一笑:“要不然怎么样?难不成我还真的像他说的一样,把所有的结果都考虑到了,才动手不成,那样岂不是等到天亮都打不成?”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语气也是淡淡的,却让虚月的眼眸猛地眯了一下。
伶舞居然敢嘲讽他。
现在夕阳才沉入地平线下,离天亮实在有些早。
欧阳曦邪魅的勾了一下嘴角,抬眼看着虚月,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不会真的想等到天亮才动手吧?”
“既然你们那么着急送死,虚月也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虚月浅笑出声,随即侧脸笑看着伶云,笑吟吟的说道:“我给你先选,你选谁做你的对手?”
伶云甜甜一笑,伸手往伶舞的方向一指,笑语嫣然:“伶舞是我的姐妹,我当然是和她叙旧了。”
其实在她说出来之前,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她的选择是什么。
她的选择的确是伶舞预料中的一样,
虚月挑了一下眉毛,手掌在自己的身侧化了一个圆,轻飘飘的说道:“好,那她就是你的了。”
“我会好好的和她谈谈的。”
伶云笑眯眯的点头,眼色之间根本就不把她原来害怕的伶舞看在眼里。
伶云话音才落,虚月的身形就动了,他有他的目标,那就是欧阳曦,他有十足的把握,将欧阳曦必杀于手底。
狙杀11
紧跟在虚月身后,伶云嫣然一笑,往和欧阳曦拉着手的伶舞攻去,但是她到了欧阳曦身边的时候,却发现伶舞不见了。
在伶舞站立的地方,变成了空荡荡的废墟。
她已经被欧阳曦用劲掷到了巷子对面的屋檐上,耳里听到欧阳曦的笑声,毫不停留的翻过屋檐,落入伶云和虚月看不到的屋后。
在跳下屋檐的同时,手里拿着的簪子往虚月的背心急掷而去。
欧阳曦等伶舞的簪子差不多已经到了虚月身后,突然笑道:“很抱歉,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既然打不过你们就不打。”
在虚月和伶云有些仲怔的同时,欧阳曦脚尖用力,身子也往另外一个方向退去。
虚月眼眸一冷,想不到欧阳曦和伶舞还真的是说走就走。
听着后面的风声,他虽然没有回头,也知道是伶舞协助欧阳曦离开,对他发出的暗器。
眼睛锁定欧阳曦的身形,身子往旁边避了一下,等身后激射而来的簪子贴着身子过去之后,才往欧阳曦的方向追去。
嘴里却叹息出声:“夫妻本是同林鸟,何必分开……”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突然停顿了下来,急忙侧身往旁边闪避。
欧阳曦本来往后退的身形,在半途中突然改变方向,从他的方向急冲过来。
在中途一把接过伶舞那看似凌厉,其实没有什么力道的簪子,手肘反转,连手臂带簪子往虚月刺去。
在欧阳曦往虚月攻击的时候,伶舞的身影又出现在屋檐上了。
她根本就没有跳下屋檐,只是用脚尖勾住屋檐,倒吊着荡了一下,又回到了原处。
伶舞的身子还没有站稳,手里拿着的瓦块在她手上碎裂成三瓣,分别往虚月的背心射去。
欧阳曦在这里,她又怎么会走?
她隐身只是让虚月以为他们真的是不敢动手,分头逃匿而已。
狙杀12
她隐身只是让虚月以为他们真的是不敢动手,分头逃匿而已。
这一切都是她和欧阳曦现身的之前就商量好了的,开始说打,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现身,也只是让虚月知道是他们杀了他的手下,不连累这条巷子的人枉自为了这件事丢了性命而已。
她怎么会丢下欧阳曦一个逃跑。
手里的瓦块刚掷出去,伶舞脚尖一挑,将脚下踩着的石瓦挑到半空,用手接住的下一瞬间,将瓦块震裂,往刚起身准备去帮虚月的伶云射去。
伶云感觉到瓦块的方向,脸色微微一变,不得不放弃对欧阳曦的拦截,只顾不暇的往旁边闪避。
瓦块在伶舞的力道之下,杀伤力绝对不比尖锐的暗器差上一点。
那尖锐的风声就足以说明一切。
伶云若是执意还要去帮虚月,就必须要让这些激射而来的瓦块击中她自己。
看着伶云的动作,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脚下手里却是不停,依旧如法炮制,将那些瓦片连绵不断的往伶云的方向攻击而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瓦片的风声听起来的确很吓人,但却是她用巧手法掷出去的。
除了风声之外,这样的瓦块根本就没有杀伤力。】
反正伶云绝对不会知道。
伶舞早就算准了伶云的反应,伶云根本就不可能拿自己冒一点险。
一个那么自私的人,怎么可能拼着自己受伤去救别人。
她甚至连伸手接住瓦片的险都不会冒,因为那样也许会划伤她的手。
虚月冷眼看着欧阳曦比退的时候更快速回来的身影,脸色阴沉无比。
身后尖锐的风声,让他知道这些都是欧阳曦和伶舞布好的局。
现在已经变成了欧阳曦和伶舞两个人合攻他一个,若是他避开欧阳曦的手肘,就必须移到伶舞弹射过来的瓦块上。
狙杀13
现在已经变成了欧阳曦和伶舞两个人合攻他一个,若是他避开欧阳曦的手肘,就必须移到伶舞弹射过来的瓦块上。
本来伶云可以帮他将瓦块击落,只可惜她退后了。
虚月选择的是伶舞的瓦块。
伶舞的瓦块可能会让他受伤,但绝对不像是欧阳曦拿着簪子反撞过来的手肘一样能致命。
虚月的选择可以说正确到了极点。
但就是因为太过于正确,让他的心顿时怔了一下。
伶舞那带着凌厉风声的瓦块,的的确确击中在了他的背上。
但是,虚月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个瓦块上面,居然没有带什么力道,沾到虚月背部的时候,只是轻轻的撞了一下,随后就落到了地上。
这种轻飘飘的感觉,让将全身真气运到背部准备承受瓦块力道的虚月,心里顿时升起来一种空荡的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人运足气,准备去搬一个巨石,等他把巨石举起来,发现其实只是一个松散的棉花团,只要一个小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它挑起一样。
那样空荡荡的感觉,实在是会让人顿时仲怔。
虚月怔住的时候,欧阳曦的身形却依旧往前,毫不停留,按照原来的直线,越过虚月避让开的身子往伶舞的方向窜去。
在经过虚月身边的时候,反转的手臂突然张开,尖锐的簪子划破了虚月的衣服。
也划破了虚月腹部的肌肉。
等欧阳曦跃到屋檐上,和伶舞回合,回身并排站着的时候,虚月的腹部才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在欧阳曦手里的簪子,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他的动作太快,快到连血都来不及沾上。
伶舞侧脸,让欧阳曦帮她把簪子插上,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但不是每一对鸟儿都会各自飞的。”
狙杀14
伶舞侧脸,让欧阳曦帮她把簪子插上,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但不是每一对鸟儿都会各自飞的。”
她的话是对虚月说的。
虚月抬起手抚过自己的腹部,微微叹息了一声:“你们的确不是。”
欧阳曦帮伶舞端详了一下簪子的位置,用手帮她将发丝勾好,才低头看着虚月,轻声说到:“我想,现在我们离开,阁下应该是没有什么意见了吧。”
虚月苦笑一声,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掌:“你说,就是现在我还能有意见吗?你们不下来杀了我们,对我而言,已经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了。”
伶舞和欧阳曦相视一笑,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有些嘲弄的神情。
伶舞微微摇了一下头,淡然说道:“虚月,你其实应该知道,诱敌这一招,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
手指往下一指,语气也随着动作转变,斩钉截铁说道:“若是这样一点小伤,都能让你如此委屈求全,你就不是虚月了。”
虚月沉下去的嘴角,慢慢的往上勾了起来,看着伶舞的眼神多了一丝惊异:“你们一点都不想放手一搏?要知道,你们只能让我受一次伤,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伶舞摇摇头,轻笑出声:“只要你不死,我们也没有死,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欧阳曦却是脸色一冷,沉声道:“相信你应该也明白,现在你的伤势虽然不重,终究还是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