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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细微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但欧阳曦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急忙低下头查看。
却发现伶舞也许只是因为身子的疼痛,下意识的一个抽动而已。
除了那一下,不管欧阳曦在怎么轻唤,伶舞始终还是就先是一个死人一样。
一动不动,连身上任何一根神经都没有抽动一下。
“若是皇上确定她没有死,那我想,我们已经走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那个人突如其来的话语声,让欧阳曦怔了一下,起身侧脸看着他:“可是先生刚才不是才说过,她的伤势还没有定,若是先生一走。。。。。。。”
还不等欧阳曦说完,那个人就直接打断他的话:“皇上放心,我说的我们,就是我和伶舞两个人。”
欧阳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要带她走?”
“的确如此。”
那个人点点头,似乎不明白他说出来的话像是要了欧阳曦的命一眼:“要是没有什么意外,我想,我会马上带她走。”
欧阳曦摇了一下头:“谁都别想把她从我的身边带走。”
“是吗?”那个人叹息一声,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背上轻敲几下,侧脸看着欧阳曦:“若是我没有记错,要是我没有及时赶过来,她现在可能就已经被一个人带走了。”
这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气势比起欧阳曦起来,却一点都不逊色。
和怒视着他的欧阳曦对视着,悠悠的接着往下说:“那个人就叫做阎王。”
幽离使者20
和怒视着他的欧阳曦对视着,悠悠的接着往下说:“那个人就叫做阎王。”
欧阳曦突然不说话了,他明白这个人说的是什么。
若是欧阳曦不让他将伶舞带走,伶舞就还是只能去死。
伶舞身上的伤,在他走了之后,终究会复发。
欧阳曦眼眸一冷,注视着那个人,冷冷的说:“若是我强行把先生留下来呢?”
“那也是一样。”
那个人轻笑一声,似乎在嘲弄欧阳曦想得到不应该得到的东西一样。
轻扬嘴角,摇了一下头:“不管是你是用什么方法,求我也行,用强也可以,都可以将我留下来,但是只要她不跟我走,都还是一样的结果。”
他的脸色突然一整,沉声说道:“你也不用指望她留在这里,还能找得到别的人帮她医治。”
欧阳曦咬着牙,静静的等着那个人往下说。
又一次的,他发现自己对很多事情都是无能无力。
在强大的人,在面对老天爷面对阎王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渺小。
只能是听凭上天的安排。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从阎王爷手里把一个人抢回来的人,除了一种人之外,再没有第二种。”
那个人说到这里,旁边的人都感觉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刚才那个斯斯文文没有一点威胁力的人已经消失,变成了一个不可冒犯的人。
就是欧阳曦都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因为我们都是帮阎王办事的人,”迎着欧阳曦凌厉的眼睛,那个人浅笑出声:“或者,可以说是帮老天爷做事的人。”
欧阳曦眼眸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一字一句的将话从齿缝里逼出来:“幽离界?”
幽离使者21
欧阳曦眼眸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一字一句的将话从齿缝里逼出来:“幽离界?”
那个人浅笑着点点头,眼里全是满意的神情:“早就听说东陵国的皇上是一个聪明人,一点就透,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欧阳曦却摇了一下头,直接推倒自己的说法:“你又怎么能证明你是幽离界的?”
“还需要证明吗?”
那个人轻挑了一下眉毛,往伶舞的方向瞥了一眼:“若我不是帮老天爷办事的幽离人,又怎么能从阎王爷手里将她抢回来。”
他说话声音很小,小到除了欧阳曦之外,再也没第二个人能听到。
语气更是淡然到了极点。
一点就不像一般的人,想要别人相信他时,那种肯定又斩钉截铁的语气。
但是,就是这样淡淡的样子,却让欧阳曦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他突然发现,为什么他会相信这个人了。
眼前的这个人,不管是脸上的神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是和伶舞极其相似。
说话的样子,都是那么淡。
就是嘴角含着的那抹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的浅笑,也让人感觉近乎一样。
欧阳曦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就是一切伶舞说什么事实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情和语气。
淡淡的,却让人毋庸置疑。
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毛,回头看了躺在马车里虚弱呼吸着的伶舞,才转头看着那个人:“但是,我怎么能相信你一定会把她治好。”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
对欧阳曦说的话,那个人哂笑一声:“因为,你没有选择。”
深山血画1
“皇上,这里有一道溪水,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凌云皱眉看了一眼身下气喘吁吁的马匹,加了一鞭,赶上前面在山道上急驰而行的欧阳曦,朗声说道:“人倒是没什么,但是这个山路过于崎岖,若不休息一下,只怕马有些受不了。”
欧阳曦放松缰绳,让急驰的马缓了下来,淡然的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无数次,我已经不是东陵国的皇上了,你怎么老是改不了口。”
说话的同时,往四周的山林张望了一眼,翻身下马,放开缰绳让马匹自行走到溪边饮水。
自己却不休息,径直都到上路边上,迎着山风看着往四处张望。
凌云看着欧阳曦的背影,回头和从后面赶上来,勒住胯下马匹的伶飞对望了一眼,同时轻叹出声。
伶飞从怀里马背上取下水壶,往溪边走去。
看到跟在她身后的凌云捧起水准备喝,没好气的用脚踢了他一下,朝欧阳曦的方向努努力:“你这个家伙,怎么就光顾着你自己。”
凌云的脸顿时苦了一下,凑到伶飞身边悄声说:“我有时候真的很担心一件事情。”
伶飞挑了一下眉毛,看着凌云担忧的神情,心里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怎么啦?”
“你啊。”凌云挑了一下眉头:“我有时候真的很担心你的喜欢上了我,到现在总算是放心了,最起码你不是最关心我的,那就应该没有爱上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伶飞的眼睛就瞪圆了。
恶狠狠的盯着凌云:“你是不是有些皮痒痒?”
欧阳曦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吵闹声,先是提了提嘴角,随即想起伶舞,脸色顿时又渐渐黯淡下去。
深山血画2
欧阳曦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吵闹声,先是提了提嘴角,随即想起伶舞,脸色顿时又渐渐黯淡下去。
两年了。
伶舞已经被那个自称是幽离界的人带走了两年。
想到那个人说的那句他没有选择的话,心里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那个人说得没有错,他的确没有选择。
除非他眼睁睁的看着伶舞死。
一句没有选择,就让他失去伶舞两年。
在这两年之间,他用最快的速度,在三个月将东陵国的皇位禅让给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文才武略,胸襟品质都很不错的十四皇弟欧阳玉。
同时把沐阳的元帅撤了,让他回到都城辅佐欧阳玉。
欧阳玉的声名威望虽然不是很高,但有沐阳那个相当于老狐狸的文武双全的人辅佐,东陵国也不会出现问题。
而他,在三个月之后,就一直四处寻找伶舞。
不光是东陵国,就连整个陆地的六个国家,都统统找过了。
他还拜托了另外五个国家的皇上,都贴出了召旨,只要有伶舞消息者,赏金万两。
但是一次次的消息,一次次的失望,他见到的人都不是伶舞。
伶舞就像是在红尘中消散了一样,一点音讯都没有。
欧阳曦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南宫轩那,可是在他只是确定了一点,那个幽离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手下。
还不等他第二次去找南宫轩,却得到了他寝宫失火,被烧身亡的消息。
在寻找伶舞的同时,欧阳曦还四下搜寻伶云和欧阳离的下落,他要杀掉这两个人,为伶舞报仇。
让欧阳曦愤怒的是,他们两人都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同样的毫无消息。
深山血画3
让欧阳曦愤怒的是,他们两人都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同样的毫无消息。
欧阳曦根本就不相信他们死了。
像欧阳离和伶云那样的人,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死。
他们是他的。
不管伶舞是不是死了,他都要将他们两个特别是伶云毙于剑下。
只要伤害了伶舞的人,他都容不下那个人活下去。
现在的欧阳曦不再是东陵国的皇上,以前顾忌的事情,现在对他再无影响。
手里的剑,本来就只有痛饮仇人血才是让人痛快。
凌云虽然是那样和伶飞说,但是他还是很老实的将欧阳曦马匹上的水壶取下来,灌满水走到欧阳曦的身边,将水壶往他手边一递:“皇。。。。。。”
才喊了一下字,就及时改口:“大哥,喝点水吧。”
欧阳曦默然的接过凌云手里的水壶,却不喝,只是拿在手上,眼睛,依旧看着远处的云雾绕绕的山脉。
这一次,他们就是听别人说,在这里曾经有人看到过伶舞,所以才到了这个除了山还是山的地方。
凌云叹息了一声:“大哥,你也不要着急,这一次还说不上来是真还是假,而且,也许伶舞已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曦突然看着他那冷厉的眼神止住了。
伸手挠挠头,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只是说,也许伶舞已经在回都城的路上了。”
深山血画4
在凌云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嘴快胡说八道的时候,欧阳曦冷冷的话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伶舞没有死,我能感觉到。”
他的确能感觉到。
每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痛恨自己从来没有梦到过伶舞。
那个女人,就像是在他的梦里也消失了一样。
但是,他却知道,伶舞还活着。
这样的感觉,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也许,只有生死相许的人才能感觉到。
因为他们的心意是相痛的,伶舞若是死了,欧阳曦知道自己应该会出现那种心惊肉跳,或者坐卧不安的感觉。
但是他没有,从来都没有。
所以,他知道伶舞没有死,只是静静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
张开紧握着的手,伶舞头上的簪子隐然出现在他的掌心里面,让欧阳曦想起他最后问那个人的一句话:“你什么时候送她回来。”
他得到的只有一句话:“你们会见面的。”
有这样一句话就足够,哪怕他和伶舞从第一眼见到到分别,只有半年的时间。
但他却会用一辈子去守候。
“你是谁?”
伶飞冷冷的声音从溪水的那边传来,让欧阳曦和凌云都急忙转头看去。
凌云的反应更是快,在回头的时候,什么都不看,直接跃到伶飞身边,将她拉到身后,才顺着伶飞的视线看去。
隔着溪水,相距不到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长发飘飘,一身白衣。
在她的脸上,似乎有着让他们说不出来的熟悉神情,看着他们淡淡的说:“我是谁并不重要,而是你们为什么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