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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曦微眯了一下眼睛,按照伶舞说的狠狠的说了一句:“你这个该死的骗人精!”
伶舞眼珠一转,悠悠的叹息一声:“多谢太子殿下赞赏!”
她盈盈一笑间突然面色一整,盯着欧阳曦的眼睛:“太子殿下这样一问,伶舞就有些事情事情不太明白了。”
也不等欧阳曦回答,伶舞径直问出声:“看太子殿下的样子,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伶飞的身份,现在怎么会突然知道。”
她看着欧阳曦的眼神如刀:“还有的就是,太子殿下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起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
伶舞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太子殿下千万不要告诉伶舞,你现在不是在这里专程等着我,只是偶遇而已。”
血债谁还26
伶舞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太子殿下千万不要告诉伶舞,你现在不是在这里专程等着我,只是偶遇而已。”
欧阳曦绝对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更不是一个会浪费精神做一些没有用处的事情,他今天来这里,绝对就有他的原因。
伶舞心里升起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想要弄明白欧阳曦这样做是为什么?
欧阳曦和伶舞凌厉的眼神对视了一下,每次伶舞露出这样咄咄逼人的眼神,欧阳曦就会直接变成一种无所谓的神情,脸上也出现一种似笑非笑的讥讽笑意。
欧阳曦的手轻滑过伶舞的脸颊,让伶舞心里升起一种寒意:“没错,我的确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
他眼里又露出了那种猫抓耗子的戏谑:“我主要就是想问一下伶飞的事情而已。”
说完之后,他的手指就离开了伶舞的脸颊,深深的看了伶舞一眼:“至于你问的那些事情,等你明天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再来问我吧。”
伶舞有些仲怔的看着欧阳曦离去的背影,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欧阳曦话里有话,但是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又让她感觉到有些明白,却怎么样都抓不到那种感觉是什么。
“小姐,我们走吧。”
伶飞的声音让伶舞从仲怔中清醒过来,不由暗叹了一声,她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杀手不应该犯的事情。
对一个杀手来说,精神恍惚是一个大忌。
就像是感情一样,都会是一个杀手的致命忌讳。
伶飞的眼睛也在看着欧阳曦的背影,有些含恨的笑笑:“我不喜欢他。”
伶舞皱了一下眉毛,冷冷的看了伶飞一眼,径直抬脚往前走:“现在你最好还是记住一件事情,像我们这样的人,本来就不会也不应该喜欢任何人。”
伶飞的微微撅嘴,闷不做声的跟着伶舞往前走,突然有些赌气似的冒了一句话出来:“但是我喜欢你。”
血债谁还27
伶舞的眼睛突然眯成了一条缝,她现在虽然坐在轿子里面,但还是感觉到了外面暗藏的杀气。
她伸出手将轿子的帘子掀开,低声吩咐前面的轿夫:“停轿。”
等轿子停稳之后,她就径直下轿,站在华灯初上人来人往的街心,貌似随意的往四处看了一下,其实把所有和这个热闹的街道不协调的情景都收入了眼里。
看到她的轿子停下来,紧跟在后面的轿子也停了下来,伶飞掀开帘子走到伶舞身边,有些狐疑的看着嘴角含笑的伶舞。
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之后,伶飞轻声开口:“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离老爷规定的戌时大约也就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了。”
伶舞心里一惊,本来她就觉得这些杀手不简单,他们的杀气虽然重,却一点都不凌厉,若不是因为他们杀惯了人之后隐藏不了的杀气,连她都无法感觉到。
现在从伶飞的反应上来看,更加证实了伶舞的断定,这些杀手应该是完成无数任务的高手,所以伶飞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伶舞心里暗自提防,脸上却是一点神色都不露,抬眼往前面看了一眼,淡淡的说:“反正没有多远了,我们还是慢慢的走过去吧。”
伶飞怔了一下,看到伶舞眼里的凌厉,心念转动,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说完之后转身吩咐那些轿夫:“你们先走,我陪着小姐走回王爷府就行了。”
伶舞满意的笑了一下,等轿子离去之后,眼眸猛地一冷:“你记住,不要离我五步以外。”
五步是她有把握的控制范围,这些杀手也许功夫不算高,但是都是完成过无数任务的高手,伶飞的功夫虽然比他们高,但经验毕竟不足。
伶飞盈盈一笑:“你放心,我连三步都不会离开你。”
从伶舞一点表情都没有的眼眸中,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了伶舞。
血债谁偿28
抬脚沿着人流熙熙攘攘街道往前走,眼睛往着两旁的小摊子左右瞄着,侧脸对伶飞嫣然笑语:“我从来都没有逛过街,你呢?”
伶飞甜甜一笑:“我也没有。”
“那好,”伶舞眼睛盯着前方一个算卦的先生,笑吟吟的对伶飞笑笑:“那我们就慢慢的一路欣赏回去。”
等她们走到卦摊前的时候,那个算卦先生的头就抬起来了:“看两位姑娘的相貌,定是富贵非凡之人,不如算一卦如何?看看福寿怎样?”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挑眉看着算卦之人:“先生还是先算算自己吧。”
算卦先生脸色一沉:“正所谓算卦不算自身,姑娘何苦要取笑在下。”
伶舞眼波流转,笑看着伶飞:“你信不信我虽然不会算卦,但却是知道他的命如何。”
伶飞低声浅笑:“那是。”
伶舞淡笑一声,笑眯眯的往前走:“我从来都不算命,对我来说,命就是在我手上,算不算都一样。”
她才转身,算命先生桌子上卦筒突然跳起来,里面的竹签也纷纷往伶舞的背部射去。
在算卦先生的内力催动之下,每一根竹签都不亚于一把铁制的飞刀。
跟在伶舞身后的伶飞挑了一下眉毛,却连身子都不转,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一样。
伶舞满意的笑笑,突然回身伸手往那些漫天飞舞的竹签抓去,等她的手停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竹签。
在算卦先生惊骇的眼神中,伶舞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说过,我虽然不会算卦,但也知道你的命怎么样,你又何苦一定要找我帮你算命。”
说完之后她转身往回走,等她们走了三步之后,算卦先生的身子才往后倒去,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在他的咽喉处多了一个卦签,伶舞在接竹签的时候,已经帮他把命签抽出来了—下下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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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咽喉处多了一个卦签,伶舞在接竹签的时候,已经帮他把命签抽出来了—下下签。
伶舞回头的时候,她的眼睛就盯上了一个买菜的人。
那个人正在低头帮自己框子里的菜浇水,用手到旁边的一个水桶里掬出一点水,再均匀的洒到那些菜上面。
卖菜的人洒水的动作很认真,伶舞看着他的眼睛更认真,一路走过去的时候,似乎眼里除了这个人洒水的动作,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等她走到那个卖菜的人身边,她的眼里就有笑意了,转头看着伶飞笑笑:“如果一个人能把手里的水洒得每一颗都一样大小,你说,他是什么人?”
伶飞皱了一下眉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他绝对不可能是卖菜的人。”
“是吗?”伶舞诧异的回了一句,才又转头望着那个买菜的,悠悠的叹息了一声:“那么,我希望他是一个真的卖菜的人,我实在是不想帮人算命了。”
她的手里还抓着那算命先生的竹签,在第一根上面,俨然写着下下签。
伶飞盈盈一笑,眼里却是冰一样的冷:“希望如此。”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她身边经过的一辆马车突然受惊,往她们这个方向冲了过了。
伶飞眼睛一眯,准备往一旁跃去,但是她身边那个抱着一个小孩的母亲同时因为马车受惊,慌乱之间往她的这个方向躲避。
妇人脚下被一个担子一绊,身子往前扑,手里的六七岁的小孩也脱手往伶飞的方向飞去。
伶飞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接,突然感到胸口一痛,刚想把小孩甩开,却看到小孩软软的往地上滑落。
在他落地的同时,一把匕首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声。
伶舞的手里已经少了一根竹签。
那个竹签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小孩的咽喉处。
血债谁还30
伶舞看都不看伶飞一眼,手里拿着的竹签往后全部一扔,手臂却往向她们扑过来的妇人击去。
他们全部都是杀手,刚才从伶飞怀里落下来的那个小孩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孩,当他仰面落地的时候,伶飞已经看到了他喉咙的喉结。
这个只是一个身材长得像一个小孩的侏儒。
伶舞没有看也不用看,因为她已经从那个小孩身上发现了杀气,这样的招数在她那个时空中时常出现。
很多杀手集团都会培养一些这样的侏儒,就算是没有,也会想尽办法在他小的时候帮他变成侏儒。
伶舞对决的时候,从来都不看别人的长相,只管自己心里感应到的感觉。
现在她既听不到那些街道上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到处乱窜的行人,也不去看已经受了重伤的伶飞一眼。
她只知道只有自己活下去,已经受了重伤的伶飞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伶舞已经很明白的感觉到,现在在她身后的那个卖菜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人。
等伶舞把前面的人对付完毕,她的身后已经有不少的血迹,有别人的也有她的,这一次她完全就是在拼命。
她是用自己身上不是要害的地方,拼着把别人杀死。
伶舞拼的不是自己的命,是伶飞的,她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身前的这些人杀死,才能把已经受了重伤的伶飞救下来。
在她受的攻击中,并没有那个功力最强的也看上去最不起眼的卖菜人。
伶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和月清云一样,走到了伶舞的心里。
伶舞回身用簪子刺到那个买菜人的心脏时,伶飞缓缓的向后倒去,被伶舞一把扶住之后,盈盈一笑:“我知道我能撑得到你救我的。”
她虽然在这个中间又被那个卖菜人打了一掌,却因为伶舞及时救助,重伤之余还是没有生命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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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在这个中间又被那个卖菜人打了一掌,却因为伶舞及时救助,重伤之余还是没有生命危机。
伶舞低头查看伶飞的伤势之后,心里的担忧才放了下来,但犹自感到自己的心还是砰砰直跳,强笑一声:“没事了,我还是扶着你一路慢慢逛街回去吧。”
满脸苍白的伶飞重重的点点头,随即眼神一黯:“你还是自己回王府吧,我慢慢的走回去就行了。”
“哦?”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淡然的看着伶飞:“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伶飞的眼里冒出一丝悲哀:“只要在戌时前没有赶到的人,都视为自动放弃,唯一的结果就是死。”
她的眼里多了一丝愧疚:“要是你还要扶着我回去的话,只能有一个结果,就是我们都不能准时赶到。”
伶飞说的没有错,伶舞现在自己也是一身的伤,若是还要扶着她的话,只能是这样一个结果。
伶舞不置可否的轻笑出声:“你走不走,我敢保证要是你还啰嗦几句的话,我们就真的赶不到王府了。”
伶飞怔怔的看了伶舞好一会儿,眼睛突然开始有点发红:“你这个笨蛋,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我赶到了王府,现在已经受了重伤,根本就不是别人的对手!”
“是吗?”伶舞叹息了一声:“我发现你还真的是很笨。”
看着伶飞诧异的样子,伶舞嫣然一笑,走到街心,突然直接伸手把一辆的马夫已经被吓得逃跑的马车缰绳一把拿了过来:“我数到三,你就最好给我滚到车下!否则杀无赦!”
她只数了一声,车厢里那个胖子就连滚带爬的到了车厢外面。
将马车拉到伶飞身边的时候,伶舞突然盈盈一笑:“你忘记了一件事,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马车。”
马车才走了两步,就被伶舞勒得停了下来,她从车上跃下来,走到已经空无一人的绸缎庄里拿起一件成衣,径直扔到车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