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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统领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落到地上,却连抬手抹去的勇气都没有:“一,一炷香的时间。”
欧阳曦突然轻笑出声:“那若不是你,又会是谁?”
他转眼看着站在高统领身边的副将:“若不是你所为,就是你身边这个副将所做,当时我也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的确和你们站在一起。”
事事难料14
他转眼看着站在高统领身边的副将:“若不是你所为,就是你身边这个副将所做,当时我也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的确和你们站在一起。”
欧阳曦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高统领:“不管怎么样,你总不至于想告诉我们,四王爷是自己自尽的吧。”
“回禀太子殿下,”那个副将急忙抱拳行礼:“此事跟小将完全无关,小将曾亲眼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说口渴,是高统领亲自递了一杯茶给他的。”
欧阳曦脸色一沉:“高统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和我争辩吗?”
高统领惨笑一声,望着面无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欧阳离:“太子殿下,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杀我,但一切都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额头中间突然出现了一支金簪。
等高统领昂面倒在地上的时候,那支金簪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伶舞轻盈的走到高统领面前,将金簪拔下来,掏出丝帕细细擦拭干净,反手插回自己的发间。
她身上的红妆在冬天凌厉的北方中随风摇曳,和高统领额头上的那一滴血珠相映,刚插上去的那个金簪,在她淡然的神情衬托之下,更是让人觉得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伶舞浅浅一笑,走到欧阳曦的面前盈盈到了一个万福:“太子殿下,这个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连代表皇上祭天的四王爷都敢谋杀,实在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欧阳曦眼眸一冷,一把捏住伶舞的手腕:“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公然把他杀了。”
“伶舞胆子不大。”伶舞无谓的挑着眉毛和欧阳曦对视着:“伶舞只是知道,像这样穷凶恶极的人,临死之前定会冤枉好人,将别人拉下水才甘心,伶舞只是不想让他得逞而已……”
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曦重重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眼眸里仿佛结了一层冰:“你这个贱人。”
事事难料15
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曦重重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眼眸里仿佛结了一层冰:“你这个贱人。”
他冷冽的声音在北方中让伶舞的心里颤抖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太子殿下说错了,伶舞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不是贱人。”
玉碎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若是不这样,他会害怕自己一时冲动起来,过去将欧阳曦杀了。
欧阳曦看着伶舞嘴角缓缓留下来的血,怒哼一声,折身往皇后的方向走去:“父皇,这个毒死四皇叔的人已经击毙,还请父皇明示到底要不要追查下去。”
说到这里,欧阳曦微微侧脸,怒视了伶舞一下,杀人的眼光似乎想将她生吞活剥一样,随即将视线挪到欧阳离脸上:“儿臣觉得此事定还有同谋。”
皇上顺着欧阳曦的视线看到欧阳离满不在乎的脸之后,轻轻的摇摇头:“曦儿,其实伶舞说得也没有错,那个高统领一向与人不和,现在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也属正常,我们要是听他的一派胡言,正是遂了这个狗才的心意。”
欧阳曦用力咬了一下牙:“但是……”
“曦儿,”皇后面色一沉:“难道你没有听到你父皇的话?没有但是,你一切照办就行。”
“既然是这样,一切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
欧阳曦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话,猛地站起身子拂袖而去。
等欧阳曦离去之后,玉碎握紧的拳头才慢慢的松了下来,嘴角也如以往惯有的往上轻扬,和欧阳离对望了一眼之后,他走到伶舞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递到伶舞的手边。
看到伶舞微仰着头,一脸倔强的样子,玉碎轻叹出声:“将你嘴角的血迹拭去吧,他已经走了。”
伶舞冷笑出声,根本就不伸手去接玉碎递过来的丝帕,而是径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丝帕,慢慢的擦拭着嘴角:“这个是你们欠我的。”
事事难料16
伶舞冷笑出声,根本就不伸手去接玉碎递过来的丝帕,而是径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丝帕,慢慢的擦拭着嘴角:“这个是你们欠我的。”
这个时候,皇后猛地站起身咳嗽一声:“我们回去罢。”
她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伶舞还站在这里一眼,将手递给欧阳宣萱:“你扶着我回去。”
龚贵妃轻笑出声:“姐姐,你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个好儿媳。”
“有吗?”皇后到了这个时候,才扫视了一眼伶舞和站在她身边的玉碎:“谁是本宫的好儿媳,本宫自然是清清楚楚,犯不着妹妹提醒,要是妹妹有本事,自己生两个皇子,让他们帮你娶两个好儿媳再说。”
说完之后,皇后看都不看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的龚贵妃一眼,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伶舞,随即转身离去。
伶舞轻笑出声:“皇后也走了,现在我还真的是人见人厌的太子侧妃了。”
玉碎微微垂目,低声叹息道:“若是你不背叛王爷,玉碎以后定将欠你的还给你。”
“背叛?”伶舞冷哼一声,手指一松,手里捏着的丝帕在她松手的那一瞬间被凌厉的北风吹外远处。
伶舞的眼睛一直跟着在地上翻滚游移的丝帕游走,看到它被一颗树干挡住,停留在瑟瑟北风中之后,才侧脸嫣然一笑:“从今天我发现你们将我的性命狠心送掉开始,我就不是王爷的人了。”
玉碎轻笑出声:“那也对,毕竟王爷给你的只是一条命,你也用一条命还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不但是嘴角含笑,就是眼神中也是满含了笑意:“但是你还不是出手了?”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和欧阳曦刚才说话时,一样的那种戏谑语气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一时手痒,或者说是真的觉得那个人穷凶恶极才将他杀了的吧?”
杀之宴1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和欧阳曦刚才说话时,一样的那种戏谑语气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一时手痒,或者说是真的觉得那个人穷凶恶极才将他杀了的吧?”
伶舞冷笑一声:“难不成你忘记了一件事,我是只为我一个人活着的人,你们的事情要是暴露了,我也活不成。”
她随即轻笑出声:“我为什么这样做,那倒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但是,你为什么要在王爷面前帮我圆谎?”
她看向玉碎的眼神如波,盈盈眼波让玉碎心里一梗,提了一下嘴角:“那你为什么又要杀死莫轻风。”
伶舞用手轻抚过自己发间的那个金簪:“若是我不杀死她,到时候万一她被别人抓住,供出今日是伶舞和她一起去下毒的,那伶舞岂不是要跟着她一起死?”
说到这里,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我说过,我是一个只顾自己的人,如果是两个人一起死,还不如她一个人死。”
玉碎静静的盯着伶舞看了半响,等她说完,良久之后才轻叹出声:“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死的话。”
他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沉声道:“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你将王爷的全盘计划都大乱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凭你这样的作为,我就可以帮王爷杀了你这个叛徒?”
对玉碎的话,伶舞是直接嗤之以鼻,有些嘲讽的笑笑:“玉碎,若是我这样做,那就是死定了。”
她轻叹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玉碎:“这一次,我的命反正是我自己拼回来的,就算是因此又送了命,也是不吃亏了。”
伶舞说到这里,眼眸突然变得更加冰冷,看着急匆匆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伶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安排了多少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帮自己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
杀之宴2
伶舞说到这里,眼眸突然变得更加冰冷,看着急匆匆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伶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安排了多少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帮自己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
玉碎微皱眉头,纤长的手指轻弹了一下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侧脸看着伶舞:“若是我告诉你,我们所有的计划已经全部停止,你信不信?”
伶舞不置可否的看着伶云匆忙的脚步,对玉碎的说法喟然一晒。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回答玉碎的问题,有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看着伶舞淡漠的神情,玉碎暗自叹息了一声,他知道伶舞不相信,也不可能再相信,只能是勉强提了提嘴角,不再往下说。
伶云看到玉碎,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即低头施礼:“伶云见过玉碎师父。”
玉碎含笑点头:“起来吧。”
伶云还没有站直身子,眼睛就看着伶舞了:“伶舞,皇后娘娘方才有话叫我带过来,她说……”
说到这里,她有把话给停了下来,咬着下唇咽了一下喉咙。
伶舞淡淡的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伶云:“你来,就是为了帮皇后传话,犯不着说一半留一半的,其实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了,应该知道我不会为了你不说就着急。”
现在这样的局面,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和伶云捉迷藏玩心眼,现在她主要的精力全部都要集中在欧阳离和玉碎身上。
“我那里敢故意惹你着急,”伶云急忙否认伶舞说中的事实:“主要是皇后好像很不高兴,她说,若是在宴会开始之前,你若是还不回到大殿上,她就立刻下懿旨,将你这个太子侧妃废掉。”
伶舞先是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随即轻笑出声:“皇上和皇后的兴致不错啊,都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了,他们还有心举办宴席,有这样的皇上,果然是东陵国的福分。”
杀之宴3
伶舞先是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随即轻笑出声:“皇上和皇后的兴致不错啊,都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了,他们还有心举办宴席,有这样的皇上,果然是东陵国的福分。”
玉碎抿了一下唇,伶舞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说今天的大宴是早就定好了的,但方才祭天大典上连续出现两次让人惊魂的事情,这个宴席应该是取消才对。
伶舞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发间的簪子,手指轻抚过还有些火辣刺痛的脸颊,侧脸看着玉碎:“怎么样?我现在的模样还能见人吗?”
玉碎微眯起眼睛,细细端详起来。
看到伶舞脸上虽然有一些红肿,但是在她身着的红裳映衬之下,还是不怎么看得出之后,他的嘴角就往上勾了一下,戏谑的笑道:“我们的伶舞什么时候也会变得这样没有自信,居然会担心自己见不得人了?”
伶舞有些不耐的皱了一下眉头,径直往前就走。
伶云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鼻子的玉碎,甜甜一笑:“玉碎师父你不要介意,伶舞也许只是担心皇后生气,心急着赶过去,所以才是这样的。”
“哦?”玉碎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玩味,挑眉看着伶云:“看来你和伶舞的相处得还是不错的。”
伶云微撅着唇,娇嗔的瞥着玉碎:“那是当然的,她是我的好姐妹,也同样都是为王爷办事的人,能不好吗?”
玉碎眼里突然出现了戏谑:“是真的吗?”
伶云用力点头一副坦荡荡的样子,让玉碎扬了一下嘴角,随即面色一整,正色的看着伶云:“既然你知道,你们是好姐妹,也都是为王爷办事的人,那下一次就不要故意在我面前说那些话。”
伶云怔了一下,脸上的甜笑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好一会儿之后才讪讪的说:“伶云不懂玉碎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
杀之宴4
伶云怔了一下,脸上的甜笑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好一会儿之后才讪讪的说:“伶云不懂玉碎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
玉碎眼眸已经变得冷冽无比,脸上那种戏谑的笑意也不复存在,冷冷的盯着伶云看了半响,等她心里开始忐忑不安,心跳逐渐加快之后,才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
伶云才松了一口气,玉碎冰冷的声音就传来了:“你最好记住,既然都是王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