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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焦急的想要将令牌拿回来,那是惊璁送的东西,她自然十分珍惜,不想他灰衣人竟然也注意到了这块令牌,他一个旋身早就以迅雷不掩之势将那令牌拿到了手中,仔细一看,他的瞳孔竟然一缩,“神医谷的令牌,你与神医谷是什么关系?”灰衣人一边说着一边嘱咐其他人停手,神医谷的令牌从不轻易给他人,这位少年竟然有神医谷的令牌,想来与医圣关系匪浅,尊主之前就有过吩咐,医圣对他有救命之恩,不得随意伤害神医谷之人,“年轻人,此事完全是一个误会,是我们找错人了,还望小兄弟能够见谅。”
这是搞什么?楚子言一阵疑惑,对方却已经将手中拿着的神医谷的令牌扔给了楚子言,楚子言盯着这令牌,突然觉得有些沉重,对方莫名其妙的道歉,那灰衣人看到令牌时奇怪的表情,看来,惊璁给她的这个东西很重要,她微眯着眼睛看着那灰衣人,却没想到灰衣人竟然尴尬的低咳一声,“要取你性命的是皇室中人。”他相信他说的这样明白,楚子言是一定会猜出来的,说完便转身不见,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也跟着消失不见,只留下依旧明亮的内室,以及倒影着死的有些惨烈的几个黑衣人。
出得暗室,其中有一黑衣人大胆的问道,“堂主,我们刚刚为什么要放过那人,他杀了我们几个兄弟。”
那堂主听得有人询问,只嗤笑一声,“学艺不精,只有被杀,这个人以后你么都不要出手。”
“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你没看到他手中的令牌吗?他是神医谷要保之人,自然也是我们寒冰宫要保之人。”
“可是,堂主,我们已经收了别人的银两。”寒冰宫的规矩,既然收下对方的钱就要帮助对方取了对方想取之人的性命。
那堂主一听反而一怒,“这样简单的事还要来问本堂主,你们不会将银子退回去吗?”真是一些废物,寒冰宫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废物,看来寒冰宫是要整顿一番了,今日也幸亏他闲来无事也跟着,不然就会破了尊主的命令,让尊主对神医谷不好交代。
这些神秘的刺客,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了,楚子言有些累了,便席地而坐,素白的衣衫此时已经不成样子,但是楚子言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她仔细的触摸着手中的令牌,心中喃喃,‘惊璁,唔,你又救了我一次,皇室中人,难道说是孝安,还是皇甫欣,或者是这两人狼狈为奸?’她的身边就是几具尸体,隔得近了,血腥味就直接窜进了她的鼻子,她本是对这些习以为常,但是,闻得久了却也有些气短,觉得有些刺鼻,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大多数的时候只守不攻,所以也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还真的不适合出去,不然,别人看到还会吓一跳,她想了想,还是先在这儿呆着吧,等到天色黑了再出去。
闲着无事,她又开始注意那个小圆庄,她用手中的匕首碰了碰那小圆庄,小圆庄竟然动都没有动一下,她试着想要看这个小圆庄可不可以转动,还是无果,究竟这是个什么装置呢?楚子言满腹疑惑。
楚子言再次蹲下身子却感觉到一个极硬的东西咯这自己,她捡起来一看,这也是一个小圆盘,只是小圆盘的中间是空的,那空度的大小玉笑圆庄的大小竟然一模一样,她有些欣喜的看着这个圆盘,看起来很普通,倒像是一个玩具,应该是不注意就遗落在这里了,她将小圆盘扣到了小圆庄的身上去,只听呲的一声,小圆庄竟然慢慢的开始下陷,隐隐只留下一个木枝状的东西,楚子言将这东西拿到手中仔细一看,这是什么?钥匙吗?可是有时开哪里的钥匙呢?
楚子言顺着光亮四处摸了摸,同时不忘记任何一个地方,敲打两下,侧耳倾听敲打之下发出的声音,终于在一个地方站定,这里的墙壁敲出来的声音与别处的稍有些不同,她多看了这里几眼,然后摸索着,终于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摸到了一个诡异的形状凹凸处,楚子言将手中的‘钥匙’放在了那块凹凸处,很快,这个地方开始响动起来,一扇狭小的们出现在楚子言的眼前。
楚子言拿过一盏灯走进了这暗道,暗道不是很长,很快就到了尽头,楚子言将尽头的木板一推,就出了来,明亮的阳光顿时出现在楚子言的视野,楚子言四处打量了一下,顿时就发现这间屋子就是刚刚她透过小窗户看到的屋子。
这两个地方相通,是为了监视这里的具体情况吗?楚子言在屋内搜了搜,竟然发现了一本写满名单的小书,有些人楚子言并不认识,但是有几个名字却是听说过的,都是一些商人,白向善这里怎么会有这些商人的名字呢?难道说,此事还与这些商人有关,看来,此事牵扯的范围已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白向善为什么单独设计这样一间屋子呢?还是说就是为了从这间屋子入得暗室,偷听一下对方的话题,这间屋子设计的真的很普通,就连贵重的东西也很少放,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楚子言将小册子收在了怀中,这才打算离开。
楚子言并不能明目张胆的离开,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家,白府的丫鬟下人都已经被遣散,留的人也不多了,白静也不在府上住了,也不能从哪里暂时找来一套衣服将就一下,没办法,楚子言又回到了暗室。
这次已经是熟门熟路的了,暗室里也没有设什么机关,自然不会对随便出入的人造成威胁。
察觉到时辰差不多了,楚子言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和死人呆在一起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晦气,唔,耽搁了快一天没回提刑府,寒琛、谢晋他们莫不是以为她被皇帝给扣住了吧。
楚子言是从小门悄悄溜进自己的屋子的,当她满身血污出现在寒秋的眼前时,把寒秋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赶哪去呢?怎么弄得这样狼狈?”
楚子言叹息一声,“去查探一点事去了,倒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注意上我,是我失算了,忘了自己处在前有狼后有虎的险境呀。唉,这皇室的人,真是够讨厌的,怎么就跟打不死的阿斗一样呢?硬是要缠着‘本公子’,害的本公子不仅要忙着查案子,还要忙着应付一堆有一堆的刺杀。哪一天,等‘本公子’有时间了,‘本公子’是要好好地报答一下他们,让他们也感念一下‘本公子’的好。”
说话间楚子言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依旧是一身素白,但是眉宇间却有几丝疲惫,“谢晋他们还等着我吗?”
寒秋应了一声,楚子言便出去了,随手也没有忘记拿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册子。
到得前院,却发现白静竟然也在,谢晋正端坐着喝茶,即使等的久了,身上也没有一丝烦闷的气息,楚子言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有些事要忙,一时耽搁了,让大家久等了。”
谢晋倒是很君子的起身,朗朗一笑,“是呀,我们的确等了很久,唔,怎么没见你回来,你这就来了了,弄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藏着,想考验一下我们的耐心了。”
“你这样说似乎也有理,不过,我却是去忙别的事了,还杀了几个人。”她轻易的就将自己杀了人的事说出来,神色间也是一派冷然,仿佛久经磨练的杀手,她语气中的淡薄也让寒秋一怔,她几乎是和楚子言一起长大,楚子言甚至很少做什么害人的事,现在她竟然从楚子言的嘴中直接听出来这样不可信但是却对楚子言来说正常不过的事,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知道楚子言的身份,她才开始依耐上楚子言,这个突然间变得聪慧的女子让她想要一心跟随,所以她习武想要保护楚子言,她不想楚子言的手上沾满鲜血,她觉得楚子言应该当那洁白无瑕的仙子,可是,现在的楚子言却是那样的冰冷无情,她一直希望楚子言可以变得强大,她不忍心楚子言受到别人的欺压,可是,如今看到这样的改变,她竟有一丝害怕,害怕楚子言离她想象中的那个人越走越远,她的心思竟如此复杂。
楚子言大多时候给人的感觉是洁白的,尤其是她一身白衣的时候,真的像是一张单纯的白纸一样,可是,你若是真的这样想那便是错了。
谢晋听得楚子言的话悄无声色,没有多发表什么意见,这个男子有的时候也会像个迷一样让人猜不懂,他很多时候都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楚子言只是偶尔看见过谢晋的情感波动,但是大多时候,这个男人就像是一汪死水一样,你可以靠近,却不得亲近。
寒琛却早已起身,“公子没事吧?”
楚子言摆了摆手,洁白无暇的手上拖着刚刚自己拿着的小册子,“这是我今日的收获,你们下去安排人手将这些人查一下,瞬间也暗中监视起来,看看他们都与什么人来往。”
楚子言说着又看向白静,“阿静,你父亲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你知道吗?”
白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父亲从不让我参与他的事,他有事也是多与杜飞商量,杜飞很得父亲的信任,我不知道杜飞为什么……?公子,你这样问我,可是有什么发现?”她已经不唤杜飞为表哥了,她是单纯之人,自然嫉恶如仇,杜飞既已对她造成伤害,她便没有必要再看中杜飞了。
楚子言的眼角掠过白静,最终略下眼底的深思,暂时还没有,我也就问问。“
一番交谈,一番吩咐,众人这才散开,准备好好休憩,众人也都住在提刑府,提刑府很大,足够这么些人住,况且,楚子言既已将众人视为朋友,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回去的路上,楚子言轻轻的拉住寒秋的手,淡淡低语,”秋儿,今日之事不要让娘亲知道。“即使她无情冷血,即使她可以随便出口说自己曾杀过人,但是她的心中总有一片很小的角落里落下的有一种叫温暖的东西,她依旧关心自己在乎的人,此刻,她的手很暖,寒秋满足的想着,同时嘴里不忘答应一声,就算是楚子言不吩咐,她也不会那样做的。
有些恩情,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其实早已刻在骨子里,她从活下来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心底感激着南宫玥和楚子言。
夜静悄悄的,折腾了这么多天总算是可以安静的睡一夜,楚子言难得的觉得很轻松,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很符合自己,忙碌着但却很真实,虽然几次遇险,但是她喜欢这种充实感,她不是只愿在家中绣花的女子,她强势,她爱冒险,她喜欢刺激之事,她有着不一样的思想,自然行动也有所不一样。
屋内静谧一片,只偶尔传来寒秋的欢笑声,这个小丫头,总是想逗着她笑,她说她不喜她总是板着一张脸,有时候她常常会摸一摸自己的脸,她真的整天都板着脸吗?她其实很少笑,一直以来都很少笑,她的生活向来严谨有致,就像她的人一样,和寒秋相处的久了,她也慢慢有所感染,虽然还是习惯于东奔西跑,但是总还是念着那个属于自己的家。
她今夜是有些累了,与人打架真是耗费体力的事,屋内熏香缕缕,让她一身疲惫之意顿时下降,竟然有沉沉睡意,唔,这是寒秋点的香吧,她很警醒,小丫头这么做是想让她睡个好觉呢。
看着楚子言渐渐的合上眼睛,寒秋才放下心来,这些日子,楚子言的忙碌她是看在眼里的,司徒公子又不在,不能帮助小姐,而她总是呆在府内,很少陪小姐一起出去,倒是不知道小姐在外面常常会遇到什么事,她也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帮到小姐,反而会给小姐拖后腿,所以她才不会闹着一定要陪着小姐,但是从小姐的嘴中,寒秋却感觉到小姐几乎是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小姐虽然习得了一身武艺,但总会遇到难缠的对手,她想着紧紧的扣紧了手心看着楚子言熟睡的面容心底更是生出了一种坚定地想法。
这一夜,平安无事。
楚子言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精神果然好了很多,她做了做运动,再去看了南宫玥,这才去了校场,校场里寒琛已经等在那儿了,这里是她新让寒琛招募的人马,她手底总得有一些可以用的上的人吧,她需要用自己的训练方法来训练,白静也来了,说是想变强,他们这是将所有的事都暂时的交给谢晋一个人忙了,楚子言没有多说什么,她看着眼前绝强的少女,眼底给与的是尊重,尊重这个女子的选择,她曾说过她身边不留废物这样的话,显然白静记在了身上,她的训练方法很苦,她不知道白静能不能坚持下来,她曾经也是从那样的路上走过来的,不存在难不难,只看你有没有那个信念,只有经历过足够考验的人才有能力往后面发展,白静会有多大的成就还得靠她自己。
楚子言并没有限制前来参加训练的人必须是男子,也可以是女子,所以也有不少女子来报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