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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宸轩幽深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楚子言的每一个动作,在楚子言瞪来的时候看的更加放肆了,“要是昏了,你就先休息吧。”他的声音冷淡,听不出来有什么情感波动,不似刚刚的犹豫、不确定,仿佛刚刚说这般情话的人并不是他。
先睡,睡什么地方?其实楚子言是想出宫,她深深的觉得跟皇帝呆在一起需要一颗强大的内心,她虽然内心也挺强大的,但是好像还没有强大到突然面对皇帝的多变深沉。
她犹犹豫豫半响想要给皇甫宸轩说她想会提刑府,可是皇甫宸轩好像一眼就看出来她心底的想法,似是不耐的指了指室内,室内便有一张床榻,是帝王的私榻,这里从来没有什么人接触过,但是皇甫宸轩却在第一时间指向了内室,是的,这一刻,他的心底有些小小的不爽,楚子言心底有人了,是吗?是谁呢?哼,他想着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个狠戾的笑,他就是不想看到楚子言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楚子言用得着这样着急的想要离开吗?
他的目光近乎锐利的看向楚子言,这是楚子言第一次看到皇甫宸轩这样似乎有些阴狠的表情,她平时所见的皇甫宸轩虽然不多笑,脸像是一个面瘫,但是情感却极少外漏,她犹豫了半响还是慢吞吞的向内室走去。
明黄色的锦帐,明黄色的锦被,床榻很大,也很整洁,看得出来主人是一个极爱安静,隐隐有淡淡的龙诞香袭到鼻尖,让人紧绷的心有片刻的放松,楚子言大眼瞪着眼前眼前的床榻,心中却懊恼不已,她什么时候做事竟这样慢慢吞吞的,而且竟然在不知觉中竟然听了皇甫宸轩的话,皇甫宸轩,她恶狠狠的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有的时候真的让她看不懂。
楚子言放松了身子躺在龙榻上,柔软的被褥陷进了她的皮肤里,让她的容色看起来柔和很多,室内静悄悄的,室外气压微高,室内的人怎么也睡不着,室外的人敛下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摇晃的烛火投在皇甫宸轩的脸上,在他狭长的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暗影……
皇宫有这超乎寻常的高气压,琇春赌坊内确是一片静悄悄。
一群黑衣人早已赶进了琇春赌坊之内并悄无声影的赶到了地下暗室,他们悄无声影的进行着一切,偶尔可以看到守门的侍卫们有些晕晕欲睡的愁苦模样,静寂的夜,也是最适合行秘密之事的夜晚。
待得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守门的侍卫仍然毫无察觉,仿佛真的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偌大的赌坊内发生了什么,这一切进展的非常顺利,钟头苍老的脸上出现了凝重之意,明明是守卫森严的盘查,为什么现在却这样松懈,让他们原本的计划都有所改变,几乎没有惊动什么人,也没有想象中的肆意搏杀,难道说其中有诈,越是这样的平静,钟叔越是心绪不宁,他也不敢在这地方多呆,还是赶紧离去了。
兵器有些多,又是繁重之物,他们将暗处拉来的马车放在后院外,这里看起来时一片茂密的树林,其实去可以通一辆马车,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有条不紊的将兵器盘道了车架上,在上面有铺上一些稻草,让这些车子看起来好像是拉运稻草的。
一切都在按照猜测中该有的顺序进行着。
皇甫宸轩仍旧静静的坐在御案边,他想今晚他就会等到外面传来的消息,偶尔他会向室内瞅一眼,眼角露出莫测的笑意,没有人来打扰他,小安子也只是在门外候着,小安子是一个很懂得看人脸色行事的人,他似乎知道皇帝这个时候并不需要别人来打扰,所以也拦着不让外面的人进去。
殿外隐隐传出响动,想来是要报消息的人来了,皇甫宸轩沉声道,“进来吧。”
小安子这才领着来人走进来,进来的人是丘辰,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皇甫宸轩一眼,潇洒的坐下,看到案便还放着一个酒樽便想拿起饮了,谁知他还没有动作,手中便早已空无一物,原本在他手中的东西就出现在了皇甫宸徐的手中。
“事情进展的如何?”皇甫宸轩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不悦,丘辰诧异的看了皇甫宸轩一眼才说道,“如大哥所料,都在按计划进行,就等他们找人交货了。”丘辰行事向来无拘无束,也不讲究身份,和皇甫宸轩相处也是没大没小的,但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他们有着相交多年的兄弟情,他们又都是由皇甫宸轩培养出来的人,他们亦师亦友,他们同样会将皇甫宸轩当做心中的信仰。
“嗯”,皇甫宸轩点了点头就将从丘辰手里夺过的酒一饮而尽,浓郁的桂花香气充斥在口腔之中,明明是清甜可口的,可是此时的他又觉得有丝丝涩意。
室内,楚子言终究还是睡着了,在强烈的高气压下睡着了,前世什么都经历过的她很快就将这些不放在眼底了,她平时虽也会熬夜,但是时辰也不会太长,今日此时,已是夜半时刻,她早就因为挨不住睡着了,殿中的人,估计只有他睡得没心没肺的,小安子要照顾皇甫宸轩所以没有睡,丘辰是因为大半夜的被皇甫宸轩派去执行任务去了。
楚子言睡得不是很沉,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都不允许自己出资啊危险的境遇之中,所以,即使在沉睡的时候,她也会保持高度的警惕。
——我是脑残的分割线来啦——
第二天,楚子言还坐在屋内吃着南宫玥新包的饺子,便听到宫内传来消息说皇帝突然病重,要罢朝三日,这是皇帝第一次罢朝,此事看起来似乎真的很重要,楚子言不知道皇甫宸轩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不过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自己的拒绝之词,想一想又觉得自己多想了,此事绝对和他八毛线的关系都没有,她可不是自多之人。
楚子言尚在沉思中便听得寒琛说对方找了上来,对方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看来鱼儿真的上钩了,楚子言也不愿意再去想皇甫宸轩那一档子事了,只沉下心将所有的经历都投入到这一件事上。
接连几天,楚子言都没有见到皇甫宸轩,即使是与皇甫宸轩商量此间对策,也是皇甫宸轩派的人前来,仿佛两个人真的是再陌生不过的人,连彼此商量个对策都需要有个接线之人,楚子言承认虽然她也是脸楚子言也曾害怕再见皇甫宸轩时的尴尬,可是,皇甫宸轩竟然就这样不见自己了,仿佛没曾说过那样的话。
不过,想来想去,楚子言估量着此事还是和此次的事情有关,皇帝病重的消息传出会让很多人都降低提防之心,皇甫宸轩虽然亲政已有两年,朝中的局势表面上看起来不错,实际上却说不得好,孝安和幕昊在身后看着,皇甫宸煜此次来犯,还有不清楚的对南楚有野心的第三方,不管是哪一方,都得小心翼翼的应付着,楚子言也是从前些日子与皇甫宸轩的相处中才分析出来这些事的额,原来这位帝王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轻松,反而是多面受敌。虽然强势的使得朝政把持在自己的手中,但是一辛苦起来确实没有限度的。
楚子言在这里‘胡思乱想’,皇宫中的皇甫宸轩确实真的病了,昨晚喝酒喝得太多了,头昏脑胀,再加上几日以来没日没夜的忙,刚下定决定‘表白’,却又被告知对方已经有了心里人,心底终是有些不舒服,人家好歹是皇帝呀,第一次遭人拒绝呀,于是,某人很不好意思的着了一点小风寒,其实也并不是很严重,只是,皇甫宸轩思量再三才做出罢朝三日的决定,也顺便让自己放轻松一下。
皇甫宸轩这一病,让很多支持皇甫宸轩的大臣和一些中立大臣都跑去面见孝安,孝安与皇甫宸轩之间的纠葛众人并不清楚,还以为孝安是皇甫宸轩的生母,虽然先祖明言不允许后宫参政,但是大家一致都认为皇帝生母拥有教导皇帝的权利,大家都很不赞同皇帝随意罢朝的决定,皇帝身边的每一件事情都关乎着天下苍生,切不可马马虎虎,其实,每日上朝也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多是一些琐事,这些人终究是受四书五经的教导太多了,做起事来中规中矩的,反倒让人不喜。
众臣去见孝安,希望孝安能起到她太后娘娘的作用,可惜的是,幕舒月见不得皇甫宸轩好,听到此事心中更是快活,直接也称病说自己管不了这些事,皇宫里便出现了两个生重病的人。
孝安生病,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况且,皇甫宸轩一直都没有和孝安撕破脸皮,所以也便赶去慈宁宫看了看孝安。
皇甫宸轩并没有一个人去,而是带上了幕如嫣,皇甫宸轩并不是很想与幕舒月单独呆在一起,所以才带上了幕如嫣,幕如嫣是后宫中唯一的帝妃,平时又没有什么事可做,所以一般的时间都会去陪着幕舒月,两个女人一台戏,也不会商量出来什么好事。
皇甫宸轩去见幕舒月却让幕舒月想起了几日前与幕昊商量的事。
皇甫宸轩的脸色是有些微微发白,幕舒月见到这样的皇甫宸轩才相信传出的消息是真的,她状若关心的说道,“皇儿这几天可是憔悴多了,可是政事太忙碌了,皇儿也应该多休息一下。”
皇甫宸轩能说什么,自然是应承幕舒月说的话,“母后说的是。”
“皇儿,这些日子哀家也有些不舒服,这样吧,哀家看清斋节也快到了,哀家就和葛妹妹一起去乾元寺散散心,也顺便为皇儿你祈祈福。”乾元寺是皇家寺庙,位于陵山,离京城并不远因为地理位置较好所以被先帝定位建立皇家寺庙的地方,乾元寺一般只会收留皇家香客,只是为皇家服务设立的寺庙。孝安每年都会去一次乾元寺,独自己一个人去,这一次去的时间不仅提前了,而且竟然要带上葛太妃,这是为何?幕舒月几乎从不与葛太妃走动,这次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说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皇甫宸轩看了幕舒月一眼,这才不动声色的说道,“母后要去乾元寺祈福自然是好的,只是母后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朕实在有些忧心,不忍母后舟车劳碌,陵山虽然距离京城并不是很远,但是此去也要受不少的苦。”
“皇儿有心了,哀家身子还算硬朗,这点小苦还是吃得了的,况且到乾元寺祭拜,本就是神圣之事,总要经得起一些小苦,方是对神灵的尊重。”
啰嗦了一番,幕舒月便敲定了自己要去乾元寺的时间,皇甫宸轩应该见的人见也见了,该听的话也听了,便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忙便离开了,回到御书房,皇甫宸轩便吩咐冷严派人暗中看着葛太妃和十一。
楚子言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刚吃够早饭便被告知有客人来访,有谁会来突然见她,她平时与朝中的大臣走的都不是很近,大家都是除了她初被封为提刑住入新府邸的时候弄面子工程的时候钱来给她道贺,此后这提刑府似是成了“无人问津”的地方。楚子言起初很疑惑,但是还是让白静将人带到了正厅等着。
楚子言还以为来人是谁呢?结果一去才发现竟然是皇甫宸煜。
“下官不知王爷来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楚子言说着客套的话,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没有刻意的亲近之意,也没有刻意的疏远之意。
皇甫宸煜带笑的眸子盯向楚子言,“楚提刑此言差矣,是本王来之前没有和楚提刑打招呼,叨扰之处还望楚提刑见谅。”
那笑,简直像一支狐狸,楚子言在心底嘀咕着,你不去关心自己的儿子,没事跑到我这样的小地方来干嘛,不过,心底这样想的,嘴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王爷说笑了,王爷能来我这提刑府,是下官的荣幸呀,您可能不知道,我这提刑府平时都没有什么人来呀。”
皇甫宸煜不置可否,“是吗?这样说本王倒是稀客了,哈哈。”
“对呀,说不定王爷今日来我这里的消息一传出去,大家就会多看我一眼,而不是把我当做一个不存在的无形人。”因为年龄有些小,虽然之前就小有一些名声,而且有一位很是出名的师傅,但还是有一些老臣有些看不起楚子言,楚子言对此心知肚明,她做事向来随性,也不愿意去管别人的想法。
“听楚提刑这么说,本王倒觉得楚提刑和本王一样都是孤寡之人,不若这样吧,楚提刑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和本王做朋友吧。”
做朋友?皇甫宸煜莫名其妙的要和她做朋友,这算是打的哪门子的算盘,要说她吧,一无权,二无势,皇甫宸煜这样有野心的人应该不会想要和她相交吧,“王爷可是在说笑,下官可是担当不起。”
“哈哈,当得,自然是当得,本王觉得有时候看人就是第一眼的感觉,第一眼见到楚大人,本王就觉得投缘,所以本王自是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
皇甫宸煜这是想将她拖到和他一个‘阵地’去?“能得王爷看中,是楚某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