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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两条水龙似乎已经被血海拉住,随着血海中一**无尽的血腥之气涌出,两条水龙似乎发出了无尽的悲鸣。
上官金虹依旧没有出手,他在等,等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他曾为了对付天机老人而等了二十年,更何况这么短短的一小会儿。
然而,李沉舟此时的战况却越来越不利,随着水鞭被张平轻易化解。李沉舟不得不利用宅院里池塘中的水勉力支持,失败,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
“轰隆……”
就在上官金虹以为自己不可能击出这致命一击的时候。天空中的乌云终于忍不住释放出了自己的存在感。
雨滴,豆大的雨滴开始缓缓落向大地。原本狼狈不堪的李沉舟见此。身上的气势忽然一涨,随后张平只见他双手诡异的一绕。无尽的雨滴仿佛暗器一般射向张平。
雨,大自然的奇迹,就连世间最有权利的帝王,也只能祈求上天赐予其雨的恩赐。即使筑起房屋,撑起油伞,大雨依然会散满人间,把一切变成汪洋。
就在此时,张平忽然暴喝一声:“啊!”
随后二人只见张平身上的气势越生越高,皮肤也渐渐向着银色转变。同时,一股刺骨至极的寒意猛然间向着四周涌出。只是一瞬间,便有无数的雨滴化为冰渣,跌落在地。
“不败顽童的金刚不坏神功?”李沉舟此时终于动容道。
张平笑笑说道:“这功夫的确是古三通所传,不过现在的我使出却是应该叫寒冰不坏神功更为合适。”
此时明白自己发功时间实在有限的张平不再耽误,而是大踏步向着上官金虹奔去。只因张平明白,刚刚在晴天的时候,上官金虹比李沉舟强,而暴雨天中的李沉舟。却要比上官金虹更强。
然而此时的李沉舟却仿佛不愿张平这般轻易的攻向上官金虹,只见此时张平周遭的雨水忽然如同倒卷的匹练一般,从四面八方向着张平围来。
以张平此时发动了金刚不坏神功的防御力,自然是不怕对方这种程度的攻击。
但是出乎张平预料的是。这源源不断的雨水居然汇聚成了一个越来越大的围墙,一个倒扣的钟形围墙。
张平随手点出一指,凌厉的指劲登时将这水罩贯穿。但是在无尽的雨水的支持下,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初。
张平此时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般。一个人就算武功再高,也绝对离不开空气。
但是在李沉舟这越来越大的水罩之中,张平可以呼吸到的空气却越来越少。
此时张平忽然立于原地,周身“咕咕”之声大作,同时,张平的右手开始不停的结着一个手印。待得那“咕咕”之声震得那水罩不住的颤抖之时,张平忽然一掌猛然击出,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水罩登时被张平击的四分五裂。
然而,就在张平刚刚施展轻功准备追出的时候,那水罩忽然在一瞬间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荆无命此时见得张平被一个大大的水罩罩住,心中不由起了一丝担忧,但是他没有动,因为他相信,张平一定可以自己出来。
张平此时环顾四周这神秘的水罩,心中不由感慨,莫非自己居然要因为没有空气而活活憋死吗?这实在不是一个符合自己身份的死法。
他忽然想起了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有一个绿衫姑娘,她提着精编的药篮,扛着精巧的药锄,在遥远的远方静静的等待着自己。
此时的张平忽然已经忘却了一切,魂体的秘密,任务完成的奖励,几世的风风雨雨和刀光剑影。在张平的心中,只有平静。
在李沉舟的眼中,张平的脸色却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他只见张平的一张脸此时非红非白,竟已变成透明的。张平肌肉里的每一恨筋络,每一恨骨头都彷佛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张原本俊郎潇洒的脸,竟变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怕。
随着时间的流逝,荆无命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右手已紧握剑柄,仿佛随时可能拔出手中的利剑。
然而,他终究还是没能拔剑在手,因为他感到了一股杀气,源自上官金虹的杀气。
荆无命并不害怕上官金虹,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那么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什么能够令他感到害怕的东西了。
然而荆无命却更加明白,自己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虽然见识过上官飞的龙翔凤舞双手脱飞,但是荆无命却依旧没有把握接下上官金虹的脱手飞环。
雨,越下越大,荆无命知道,自己已不能再多等。他的右手已显出根根青筋,脸上的神色已更加坚毅,仿佛下一刻,他的剑便会击出。
上官金虹此时的手亦不再有任何动作,他这双手实在是天底下最稳的一双手,不到该出手的时候,他绝不会出手。
就在这曾经仿佛是一个人的两个人将要巅峰对决的时刻,一旁的水罩忽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只见那水罩仿佛遇到了一只远古巨兽的大口一般,竟然向着中心开始缓缓消失。
随后只见一个面色晶莹诡异,一身紫色道袍的身影缓缓从中走出。
张平此时嘴角一仰,缓缓说道:“两位,游戏应该结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终结与传说
李沉舟见得张平破解了自己钻研两年的金钟魔罩,忽然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猛的冲向了天际。
此时天地间的雨水似乎是受到了什么莫名的牵引,纷纷向着李沉舟的方向汇聚而去。
此时天空中的每一滴雨水,都仿佛一瞬间拥有了生命一般,滴滴雨水汇成了涓涓细流,欢腾的奔向李沉舟。
此时只见李沉舟的脸上开始不断的浮现出一股股不寻常的红晕之色,一点点汗珠居然出现在李沉舟的脸颊上面。
剑,剑气,无边无际的剑气。此时的张平忽然感觉到李沉舟整个人都已化为一柄利剑,随着剑意的增强,天地间的忽然出现了一柄剑,一柄巨大的水剑。
这柄水剑通体墨蓝,剑体深处散发出一股股黝黑苍凉之意。这剑极长,仿佛连接天际,耸立云霄。仿佛天子之剑,分川断岳只在等闲。
“杀……”
这声音不是由任何人发出,但却在这方天地之间的每个人心中想起。仿佛神话中巨人的天剑一般的水剑猛的朝张平砍来,无须太多招式,只是平平一砍,却仿佛砍下的不是一柄水剑,而是整个天地。
秋天的雨来的快,去的同样也快,这一剑,正是在雨势的巅峰之时击出,不早一分,不晚一毫。
这个道理,李沉舟明白,上官金虹,同样也明白。
“嗡……”
龙翔凤舞脱手双飞。
上官金虹本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他是个枭雄,不是英雄。因此,他更喜欢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是今天。他并为预料到张平居然会如此轻易的找到自己,一切布置尚未完美。大战却已提前爆发。
秋雨,萧瑟,这本不是上官金虹喜欢的东西。但是这一场秋雨来的却极好,只要能为上官金虹带来成功和胜利,不论自己有多么厌恶他,上官金虹也不会拒绝。
当李沉舟在最恰当的时机击出自己的惊天一击的时候,上官金虹终于也出手了,等待,不是为了继续等待。而是为了在最恰当的时间做出最恰当的事情。
在这个时间,上官金虹做出了自己认为的最恰当的事情。上官金虹不喜欢冒险,但到了不得不冒险的时候,他从来不会犹豫,因为犹豫,往往会带来更差的结果。
水剑,金龙,金凤。
这两位当时绝顶高手的惊天一击猛然间同时爆发出来。不需要演练,不需要分工。高手的本能使得二人的招式仿佛配合了数十年般默契,转眼间,便已杀到张平面前。
此时张平的脸颊上忽然露出了微笑,如果说对方二人的合力一击是大海与蛟龙。那么此时的张平便是海洋深处最可怕的漩涡。
不论什么东西,只要陷了进去,只有挣扎。力尽还有死亡。
此时虽然是雨天,但上官金虹与李沉舟此时却忽然见到了大漠。苍凉,死寂。满是黄沙的大漠。
不论是水剑,金龙还是金凤,在闯进这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之后,便犹如龙游浅滩,虎落平阳,再也没有以往的神气。
黄沙,满天黄沙腐蚀着大漠中的一切,猛然间,大漠之中忽然探出了一只手。
这只手白而晶莹,仿佛透明的白玉一般,美丽,炫目。
然而随着这只手的出现,一股吞噬一切的吸力忽然也随之出现在这里。
大漠的呼啸,水剑的悲鸣,龙凤的唉嘶,一切的一切,终于重归平静。
“铛……”
龙凤双环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终于坠落在地。
上官金虹脸上充满了惊惧,怀疑,不信。他绝不肯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招式。
然而,风过,倒下的尸体终于标志着一代枭雄的落幕,这也是江湖上一个时代的落幕。
“李兄,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走到李沉舟面前的张平如是问道。
李沉舟的脸上此时忽然出现了一种表情,一种冷酷之外的表情,回忆,哀伤以及甜蜜。
“桃花……”
李沉舟的声音很沉,很深,充满了回忆。
张平此时皱起了眉头,靠近李沉舟问道:“什么桃花?”
“后山的小溪干了,桃花每天和我要去到好远好远的地方挑水。挑水的路很长,但我却从来不觉得它长,反而觉得它太短了。要是能够一辈子就这样和桃花走在路上,那该有多好。桃花曾和我说,他是多么希望后山的小溪能够继续流淌。”
说到这里李沉舟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股痛苦之极的神色,他随即激动的开口道:“可是有一天,我得到了一本书,书的名字叫做逝水流。里面记载的,全都是最为高妙的武学,我废寝忘食的练习着其中的武学,希望有一天能够扬名武林,带着桃花离开那大山。”
张平此时摇摇头,看了刚刚走来的荆无命一眼,继续听着李沉舟说道。
“可惜,随着我功力的日渐深厚,我渐渐变得除了武功之外,不再关心任何人和事。我甚至忘记了桃花,忘记了后山的小溪。直到现在我功力尽失,我才明白,我的生命已没有了生趣。桃花,桃花……”
张平看着终于倒下的李沉舟,对荆无命开口道:“你应该去寻找生命中的生趣,到了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荆无命。”
“生趣,去哪里找?”荆无命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平此时忽然开始转身缓缓离开,随后说道:“去交个朋友吧,找一个你认为值得去结交的朋友。”
荆无命喃喃道:“朋友。”随后他也缓缓开始离开,他的脚步依旧不快,但却充满了欢快,充满了希望。
多年后,依旧是这里,高大的宅院已消失不见,一条小溪在一座重新矗立的茶楼前欢快的流淌。
“话说当年紫血妖道张平就是在这里独斗金钱帮帮主龙凤双环上官金虹,魔教左右长老万毒魔人木心和流水无情李沉舟。那一场大战足足打了七天七夜,天地为之色变,日月为之暗淡,最终紫血妖道击杀三人之后,却忽然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的茶楼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蓝衫老者正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对众人讲到。
此时一个腰挎长刀的魁梧汉子忽然大声开口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传说,谁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蓝衫老者却不紧不慢的抽了一口旱烟,这才缓缓开口道:“门前的后山溪石碑就是证据,你可知道,这三个字,乃是紫血妖道张平当年离开时用手指写在上面的。”
“切,吹牛,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在青石碑上留下字迹?”
面对不断传来的质疑声,那蓝衫老者却没有继续去解释什么,只是一边抽着旱烟,一边静静的坐着。
“爷爷,怎么样,现在没有了我的帮助,你一个人不行了吧。”
这仿佛百灵鸟一般的声音传来之后,一个梳着长长辫子的姑娘忽然跑了进来。
蓝衫老者此时却开口打趣道:“女大不中留,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和人家一跑就是两年,是不是不要爷爷了?”
“哪里?人家这不是回来通知爷爷你一个好消息了吗。”辫子姑娘扭扭捏捏的说道。
蓝衫老者此时忽然恍然大悟到辫子姑娘的意图,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辫子姑娘,只是不语。
此时茶楼之外忽然再次走进了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衣的儒雅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开口道:“老爷子,我和小红的婚事定在下个月十五,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而与他同来的一个黑衣独臂男子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红请柬,递给蓝衫老者,笑着说道:“还请老爷子不要忘了时辰。”
蓝衫老者看着此人,忽然感慨道:“很好,很好,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忘不了。”
此时那儒雅的中年男子忽然看向远处,摇摇头说道:“可惜,有一个朋友却是来不了了。”
那独臂男子此时也缓缓说道:“是啊,不过即使来不了,他依旧是好朋友,不是吗?”
茶客散尽,四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