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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儒雅的中年男子忽然看向远处,摇摇头说道:“可惜,有一个朋友却是来不了了。”
那独臂男子此时也缓缓说道:“是啊,不过即使来不了,他依旧是好朋友,不是吗?”
茶客散尽,四人坐在一张小桌子上静静的吃着一些寻常的食物。
此时,那蓝衫老者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黝黑的油纸皮,蓝镶的皮边,仿佛显示着它的不凡与神秘。
“看看吧,这可是老头子我一生的心血。”
一个老人,无论有什么要求,李寻欢都是不忍拒绝的。他将这本书拿起,缓缓的摩挲了一下,随后眼睛紧紧的盯着封皮上的四个大字:新兵器谱。
此时李寻欢点点头开口道:“不必看了,我想,第一名恐怕永远不会出现了。”
紫血妖道张平,神秘出现在江湖,自小李探花风雪夜归时初入江湖。随后血洗藏剑山庄,归云庄一役击杀天山雪鹰子和少林五神僧在内的内的百余名江湖高手。受小李飞刀一击不死,远走大漠两年,复出后败蓝蝎子、银戟温侯吕凤先,杀大欢喜女菩萨,与上官金虹、木心、李沉舟雨中决战,胜,杀三人。随后神秘消失,再未出现。
摘自《新兵器谱》第一位,死神的右手,紫血妖道,张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无量剑与无良剑
ps:感谢死神右手的打赏,好了,就这样。
熟悉的眩晕感,熟悉的陌生身体,眨眼的功夫,张平便迅速的适应了这一具新的身体。将一身略显皱巴的道袍一展,张平便沿着官道,一路而走。
此时当逢正午,天空中骄阳似火,看周围的植被和偶尔出现的破落建筑,张平判断自己这次恐怕是在西南之地。
走出约摸半个多时辰,一处官道的岔口旁,忽然出现了一座小小的茶摊。酷热难耐的天气使得茶摊此时的天气出乎意料的好,密密麻麻的客人坐满了茶摊上的每一张桌子。
此时的张平在茶摊之旁驻足不前,一双眼睛仔细的大量着茶摊中的每一个人,可惜的是,没有一个是适合自己下手的肥羊。
就在此时,一个豪爽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这位道长,如不嫌弃,请过来喝一杯凉茶。”
张平闻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绸缎的中年魁梧汉子和一名面相俊秀的青衫少年正冲着自己微笑。
张平此时也不言语,径自大步走向二人,随后坐下说道:“多谢。”
那中年汉子笑呵呵的说道:“道长严重了,行走江湖,多个朋友总是好的。在下马五德,这位小兄弟姓段名誉,不知道道长如何称呼?”
张平此时听得段誉儿子,心中登时一动,随即不动声色的说道:“俗家姓张,单名一个平字,今日有劳马大侠了。”
随后三人一番寒暄。便开始天南地北的谈了起来,不过张平对于马五德这位老拳师兴趣不大。反而是对段誉这位满口佛经,全然不懂武功的公子哥兴趣不小。
无量山。剑湖宫。
练武厅东边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你来我往的角斗中。
场中比剑的乃是一名少年与一名中年汉子,双方此时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突然间。那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似乎有些猛了,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
坐在西边宾客中的段誉此时却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不过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
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道:“左师兄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
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随后这长须老者突然眼光一转,瞧向段誉,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忙道:“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寻常宾客,那可不能客气了。有人竟敢在剑湖宫中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闹个灰头土脸的下山,姓左的颜面何存?”
于是左子穆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
那姓段青年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甚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甚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折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甚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在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左子穆听他说话越来越狂妄,不禁气塞胸臆,向马五德道:“马五哥,这位段兄是你的好朋友么?”
马五德随和段誉并无深交,但总不愿他就此吃了大亏,便道:“段兄弟和我虽无深交,咱们总是结伴来的。我瞧段……”
左子穆道:“段兄既然不是马五哥的好朋友,那么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的金面。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罢。”
那中年汉子龚光杰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道:“段朋友,请!”
段誉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仍是坐在椅中,并不起身。
龚光杰登时脸皮紫胀,怒道:“你……你说甚么?”
张平此时忽然开口道:“段兄弟刚刚难道说的还不清楚吗?你要练,就自己赶紧练,无量剑整日以挑战不懂武学之人显示自己的高深剑法,依我看,不如改叫无良剑好了。”
听得张平所言,练武厅中诸人皆是大惊,随后便又是大怒。只因能够被无量剑派邀来观礼见证的诸人,与无量剑派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关系的。此时闻得张平这个陌生人出言讽刺无量剑派,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那左子穆此时却强压怒火,没有直接发作,反而对马五德继续问道:“马五哥,这位张道长也是你的好朋友吗?”
马五德与张平不过是萍水相逢,怎肯为张平与无量剑彻底结下梁子,当下赶忙说道:“左掌门误会了,在下与张道长也不过是在山下茶摊上相遇,刚刚认识不到一天,只是因为顺路,所以才一同来此的。”
龚光杰闻言大踏步过来,伸剑指向胸口,喝道:“你到无量山剑湖宫中来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是何人门下?受了谁的指使?若不直说,莫怪大爷剑下无情。”
龚光杰的剑尖距离张平胸口不过一寸,只消稍稍向前一送,便可刺入张平心脏。
然而张平此时却笑呵呵的说道:“以你的剑法,也就只能够在不懂武学的人面前耍耍威风罢了。”
龚光杰听得张平此言,登时大怒,随后也顾不得什么,径自一剑便向张平刺来。
“不要……”段誉的话音尚未落下,此时大厅之中的众人忽然一个个目瞪口呆起来。
指头,白玉般晶莹的指头,两根指头,此时这两根忽然出现的指头成为了龚光杰手中长剑永远无法越过的天堑。
紧接着只听“嘣”的一声,那龚光杰手中的长剑忽然碎成了无数碎片,而那龚光杰的整个身子也同样倒飞而出。落在了三丈远的一根圆柱之上,这才吐出一口鲜血,落了下来。
此时的张平方才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好茶。”(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拍一拍桌子
左子穆身旁一名年轻弟子见得龚光杰吃了大亏,一跃而出,冲到张平身前,说道:“勿那妖道,你使了什么妖法害我龚师兄,快快说来,否则的话,小爷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而一旁的段誉则是当先开口道:“你这位大爷,怎的如此狠巴巴的?我平生最不爱瞧人打架。贵派叫做无量剑,住在无量山中。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这‘四无量’么,众位当然明白;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那年轻弟子大怒,吼道:“要我说,你和这妖道也是一伙儿的,一起受死吧。”言罢他伸拳便向段誉面门击去,这一拳势夹劲风,眼见要打得段誉面青目肿,不料拳到途中,突然半空中飞下一件物事,缠住了那少年的手腕。这东西冷冰冰、滑腻腻,一缠上手腕,随即蠕蠕而动。
那年轻弟子吃了一惊,急忙缩手时,只见缠在腕上的竟是一条尺许长的赤练蛇,青红斑斓,甚是可怖。他大声惊呼,挥臂力振,但那蛇牢牢缠在腕上,说甚么也甩不脱。忽然大声叫道:“蛇,蛇!”脸色大变,伸手插入自己衣领,到背心掏摸,但掏不到甚么,只急得双足乱跳,手忙脚乱的解衣。
这两下变故古怪之极,众人正惊奇间,忽听得头顶有人噗哧一笑。众人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少女坐在梁上,双手抓的都是蛇。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笑靥如花。手中握着十来条尺许长小蛇。这些小蛇或青或花,头呈三角,均是毒蛇。但这少女拿在手上,便如是玩物一般,毫不惧怕。众人向她仰视,也只是一瞥,听到龚光杰与他师弟大叫大嚷的惊呼,随即又都转眼去瞧那二人。
段誉却仍是抬起了头望着她,见那少女双脚荡啊荡的。似乎这么坐在梁上甚是好玩,问道:“姑娘,是你救我的么?”
那少女道:“那恶人打你,你为甚么不还手?”
段誉摇头道:“我不会还手……”
那少女随后对着张平说道:“那个小道士,你刚刚使了什么法子,一下子就让那家伙飞了出去?”
张平回过头,对那少女微微一笑,说道:“这世上的武功千千万万,可惜有眼无珠着甚众。不明武学精妙,便往虚无缥缈的神仙道法之说推脱,可笑,可笑。”
就在此时。那左子穆终于出手,只见此人剑光如电,不过片刻功夫。便已将那少女掷出的小蛇斩为两段。
梁上少女叫道:“喂,喂!长胡子老头。你干么弄死了我两条蛇儿,我可要跟你不客气了。”
左子穆怒道:“你是谁家女娃娃。到这儿来干甚么?”
左子穆又道:“快跳下来!”段誉忽道:“这么高,跳下来可不摔坏了么?你快叫人去拿架梯子来!”
此言一出,又有几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西宗门下几名女弟子均想:“此人长得一表人才,却原来是个大呆子。这少女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得梁去,轻功自然不弱,怎么会要用梯子才爬得下来。”
那少女道:“你先赔了我的蛇儿,我再下来跟你说话。”
左子穆道:“两条小蛇,有甚么打紧,随便哪里都可去捉两条来。”
那少女笑道:“你倒说得容易,你去捉两条来给我看看。”
左子穆道:“快跳下来。”
那少女道:“我不下来。”
左子穆道:“你不下来,我可要上来拉了。”
那少女格格一笑,道:“你试试看,拉得我下来,算你本事!”
就在此时,忽然从门外抢进一个人来,砰的一声,来人势道都是奇急,一个踉跄,那人便登时摔倒在地。左子穆此时也顾不那少女,失声叫道:“容师弟!”
左子穆话音刚落便抢上前去,只见师弟容子矩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口鼻中却已没了气息。左子穆大惊,忙施推拿,已然无法救活。衣衫解开,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众人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呼。这八个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笔书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