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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思甜拿肩膀撞了他一下,奈何他胳膊太结实,她就像是碰了铜墙铁壁一样吃了痛,却忍疼卖萌,“咱俩是什么关系嘛?二十多年的革命友谊啊有木有?”
“亏你还记得!认识二十多年了你连个礼物都没准备,哪怕就是随便买双袜子敷衍一下我也行啊!”
“你别说,我还真准备了。”前阵子有个男同事去了德国,她特意嘱咐他捎了把剃须刀,长柄单刃刀片的,准备送给聂云霄,当作这次的生日礼物。
可东西刚到手就听说他谈了个叫双双的波霸女朋友。她想想,这礼物也许就派不上用场了,再加上在电话里她又对昝雨提了这刀的事,没想到他也喜欢,于是最后,她就留它在家里没带出来,准备等昝雨休假了送给他。
“在哪呢?”聂云霄没个顾忌的急着翻查她的包。
思甜拍开他的手,“就是一把德国剃须刀,后来昝雨喜欢,我就给他了。”
“什么!那怎么可以?”聂云霄怒气冲冲的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我打电话到基地去,让那个王八羔子把生日礼物还给我!”
昝雨的基地电话几个月她都舍不得打一次,这人真是,随随便便就打扰别人!思甜夺过他的手机,“别打了,东西还在我家呢!”
于是带着满脸期待的聂云霄到了她住的那间单身公寓。房子也就四十个平方,当初易思甜对家里人说这是公司安排的员工宿舍,不住白不住,还能剩下一笔可观的交通费,她那单纯的父母也就信了。也不想想,这年头,哪个单位给平面设计师安排住宿啊?还不是为了逃避易振远和赵晓丽的“每日一讲”。
再不结婚,估计这地方迟早也会不安全。上个星期易振远和赵晓丽还来查岗,易振远对于女儿的独立和自制还是相当赞赏的,可赵晓丽对于女儿房间的浓郁的独居气息,就感到十分的不满意了。
让她单独搬出来不就是为了给她点空间,谈个恋爱,搞搞同居什么的嘛?她倒好,心思全放在这房子上去了,家具,电器,小装饰品,越发添置的齐全,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男人气息。怎么着,她还想把单身进行到底了?
最后,她老人家坐在这儿进行了为时两个钟头的赵会计“今日论坛”。易思甜头大如斗,只好把昝雨交代了出来,才终于换得“全体”起立鼓掌,皆大欢喜。她乖乖站在门口,欢送领导回去。
3你爱我吗
此次的内务突击检查,聂师长给予易思甜一个史上最高分数。玄关处只有一双拖鞋,桌上只有一只星巴克随行杯,浴室及闺房重地未见任何男性用品,满分!
易思甜红着脸忙碌着收拾床上的蕾丝内衣和沙发上的短裙,昨天加班到深夜,书桌上剩了半杯的咖啡、茶几上的效果图、地毯上的零食包装袋,还有床上卷成一团的被子……太累了也就没收拾了,真是冤枉,平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也不见有人来,偶尔放纵这么一次还偏偏有人光临寒舍。
聂云霄斜倚在客厅的门框上,欣赏她的手忙脚乱,顺便打量下环境。电脑、笔记本、成套的发烧音响、桌上还有一副“魔声”的“录音师”耳机,书架上除了琳琅满目的恶趣味言情小说,居然还夹了一排《中国空军》《空军军事学术》等军事杂志,书柜下还有两箱“装备”,全是进口零食。她的小日子过的还蛮滋润的,也是,易思甜从小到大都是自娱自乐的行家。
看她收拾的差不多了,聂云霄走向沙发,把几本设计杂志放到茶几上,坐了下来。思甜气喘吁吁的抬手擦了擦细汗,这才想起来忘了招待人家,于是走去冰箱,拉开门指着一排花花绿绿的饮料问他:“云霄,喝点什么?”
他看到这些香精兑了色素的不健康饮料就头疼,“那些东西你少喝点,给我拿瓶纯净水吧。”她递了一瓶依云给他,弯下腰在沙发旁的木柜抽屉里,取出一只包装盒。是同事捎来的德国剃须刀,彩色的包装纸还没拆,这下递到他手上,算是物归原主。
聂云霄客套的站起来接过了礼物,显得有些郑重其事。思甜笑着看他,“看看喜不喜欢。”
而他的视线却停留在她方才拉开的抽屉里。抽屉没有关,敞开着,里面除了几只发卡,还躺着一枚亮晶晶的钻戒。思甜见他看得眼都直了,心里没来由咯噔一下,于是不动声色的随手关了抽屉。
气氛变得有点诡异,好像浮躁的空气中有什么凝滞了,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看了看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轻咳一声,聂云霄这才回了神,坐回了沙发,开始拆包装。
漂亮的彩色包装纸被他的指尖悉数破开,露出铁盒的拉丝表层。打开它,一把锋利刚毅的刮胡刀在灯下泛着冷幽幽的白光,确实是把好刀,思甜故作轻松的问他:“怎么样?”
聂云霄握着刀架,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他跟你求婚了?”
她愣了一下,旋即装傻,“啊?”
他可不打算买她的帐,“你答应了?”
易思甜憋得胸口闷到透不过气,抬眼看了看聂云霄板着个脸,更是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怕什么?他跟她,不过是哥哥妹妹的关系,昝雨也是他介绍给她的,如今他们谈了三年的恋爱,结婚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有什么可心虚的?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杂念?于是直视他,大方承认:“我们准备下个月领证,昝雨他已经向上级递交了结婚申请。”
聂云霄没什么表情,只是把刀放回了包装盒,连同包装纸一起拿起来,说:“那恭喜你们了。”
思甜见他说完了话站起来像是要走,于是跟着站起来,尴尬的笑着说:“谢谢,你也抓紧点吧。”
两人都如同演戏一般保持着虚伪而客套的笑容,思甜说:“不多玩儿一会就走了?”他也只是笑笑:“晚上还得赶回去,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聂云霄一脚跨出门外,思甜在逐渐阖上的门缝间隙里望着他的背影,巨大的窒息感一点点散开,伪装的微笑瞬间消逝。就在门锁上的那一刹那,就在她以为这场闹剧已经落幕的时候,整扇门被人用力的推开,吓得她差点叫出来,下意识的抓紧扶手,想要把人挡在外面,可她那点小女人力道在一个强壮威武的军人面前,完全就是螳臂当车。
她吓得面色苍白,松开扶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聂云霄往外边推,可他却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思甜一下就慌了,面前一片阴影压下来,聂云霄精准粗暴的吻住她的唇。
整个人被他死死的固定在原地,她的脑袋里完全搅成一团糊。昝雨不是没吻过她,每年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没有超过十五天,可每次的见面和离别,他都会亲吻她,那样珍视,那样温柔,仿佛她是一团融雪,亲重了就会融化一样怜惜。可聂云霄完全是一种发泄,带着某种忿恨,在她的唇舌间啃噬,口腔里迅速弥漫了一丝血腥的气息,她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聂云霄钳制住她的手臂刚刚松开一点劲道,思甜就挣脱开来挥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不轻不重,却足以令他愣在当场。
“聂云霄!你这是干什么!”
她和呼吸有些急促,而他也是一样。她起伏着胸口气息难平,而他更是喘着粗气,表情绝望看着她。
“易思甜,你不要嫁给他。”完了,一切都完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不再是哥哥妹妹的感情?这道岌岌可危的防线是不能碰触的禁忌,平日里忍都忍了,今天怎么就犯了糊涂呢?
聂云霄搂住她的肩头,却被思甜用力挣开,她瞪着他,像是瞪着极其厌恶的仇人。
就在几年前,易思甜还无数次的幻想过这一幕的发生。形单影只的大学生活,步入社会后的孤身一人,她总会在心里幻想,还会心存希冀。
可当他每次从部队回来,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新交的女友时,她的幻想就被一次次的打破。快二十七岁了,她总不能用一生去等待一个未知。
聂云霄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她却捂住了耳朵不敢听。她太害怕了,像是孙悟空害怕唐僧对他念紧箍咒一样惊慌失措。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在她终于决定放弃过去、在她即将和昝雨走进婚姻殿堂翻开新的一页的时候,他突然冒出来,在这个关头动摇她!
思甜咬了咬牙,垂下手,“请你记住,昝雨是你发小,再过一个月,他就是我的丈夫。刚刚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走吧。”
他有些凄惶的站在玄关处,顿了顿,转身要走,可最后还是转了回来,“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思甜,我喜欢你。对不起,你当我是哥哥,可我没把你当妹妹。昝雨他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是个很好的男人。”
他抬手擦了擦思甜涌出的眼泪,“今天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你若是不嫌弃,我还是你哥。”
思甜整颗心像是被他用力攥在手心里揉碎似的疼,她抽抽噎噎的哭着,快要背过气去。聂云霄终于走了,替她关好了门。
4期待重生
聂云霄再次见到昝雨,是在师里的训练基地。这次演练,是首次组织的,战役方向的对抗演练。用来检验战役方向的红队和蓝队,作战指挥和部队战术战法的创新成果。
全军斗志昂扬,摩拳擦掌。红军的昝雨见了蓝军的聂云霄,更是分外眼红。
昝雨整了整衣领,抬高头斜睨聂云霄。抢走他的剃须刀,还在他面前抬高了光洁的下巴算什么意思?
聂云霄摸了摸下巴:“别瞪了,昝‘副’师长,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昝雨凑近了点,“聂师长。我承认,你那军衔吧,确实是比我高那么‘一点点’。可论飞行技术,你怕是比不过我这个试飞员出身的副师长吧?”
相近的身高,让两人在同一水平线上面对面,聂云霄上前一步干脆抵到昝雨的鼻尖,弄得一旁的士官们尴尬猛咳:“我早就说头儿的性向有问题,妈的,这太让人绝望了……”
聂云霄忽然爽朗的哈哈大笑:“昝妹妹,比不过你的那是风花雪月的事。论飞行,你能比我强?笑话!”
“好!一会儿咱上了天比试比试?昝妹妹我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昝雨戴上墨镜,整装出行。
这次的演习完全是真枪实弹,轰炸机编队凌空轰炸,歼击机则如雄鹰俯冲猛烈攻击。聂云霄的战机刚刚进入红队的雷达区,就被昝雨的战机灵敏的绕到后方,自万米高空,向他发动了“咬尾”攻击。
只见聂云霄将油门前推,加速后,后拉操纵杆。整架飞机的机头立即上仰,角度变得越来越大,几近直立,犹如一条眼镜蛇,垂直站立,轻松应对了昝雨的突袭。
世界闻名的空战高难度动作“眼镜蛇机动”是由俄罗斯功勋飞行员普加乔夫首创,当年聂云霄在俄国学习的时候,过程那叫一个险象环生。昝雨则是在美国学的飞行技术,他们可谓是各有所长。
这次对抗真的是酣畅淋漓,排除了传统的设定模式,红蓝两队完完全全自主作战,甭管什么束缚,首长都放了话,他们自然得放开了膀子好好大战个几百回合。
演练进行到了最后,昝雨摆脱了聂云霄的蓝方战机,俯冲直下,机身一震,导弹直直扑向对方,却被他灵活闪避。
几番激烈凶险的对战之后,还是蓝队获胜。聂云霄得意洋洋的扯下面罩:“塔台,对抗考核结束,蓝军请求返场。”
耳边传来清冽的回答:“可以返场。”
“明白!”
可事故总是不期然的发生。机舱内的液晶屏幕显示异常,信号灯急速闪烁。飞机迅速失控,油门操作失效,聂云霄立即做了切断电源的动作,却发现电源无法切断。
这下棘手了。根据他的描述,通话器响起昝雨冷静声音,他迅速给出了结论:“云霄,我在美国的时候,教官曾经跟我说过这种情况。以目前的情形,低空高速,飞机随时可能解体。我建议你——弃机跳伞!”
聂云霄没有回答。
昝雨以及塔台多番劝阻:“聂云霄!服从命令!听见请回答!”大家都知道,飞行员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飞机。
国家财产固然宝贵,可更宝贵的,是人的生命。
聂云霄的这架战斗机上携带了四枚导弹,此刻飞机遭遇发动机空中停车,而这附近就是一个两百多万人口的城市,如果这个时候弃机逃生,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心里,和所有的军人想法一样,人民和战机总是排在自身性命之前的位置。况且昝雨和师部的主意,也未必妥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