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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昊只是冷哼了一声,沉着脸转身上楼。
见大BOSS上了楼,一群人蜂拥而上:“我来帮你吧……”
刚被人凶了一顿,又立刻换来大家的满满热情,易思甜感动的笑了笑:“真的不用,我马上就做好了。”
在确定她真的不需要人帮忙以后,各位同事又坐回了各自的座位,再过一会儿,又都三三两两的下班了。
诺大的设计室里只有她电脑屏幕闪着光,易思甜不时揉着疼痛的左手,孤军作战。其实两只手一起作图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快捷键的运用总好过独臂侠。将近晚上八点,最后一套方案终于完成,易思甜将作品发到对方邮箱,还打了个电话给对方的负责任,那人在电话里还笑呵呵:“辛苦辛苦,其实明天早上交货也是可以的。”
不能以客户的要求降低对自己的标准,这是易思甜今天在博宇学到的训言。
易思甜的左手怕是要废了,于是用右手关了电脑,收拾好桌面和个人物品,才关了灯,离开设计部。
关了灯才发现三楼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易思甜循着灯光走上去,全落地玻璃的隔间设计,气派有余,保密不足,她一眼就望到了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苏易昊,而他也看见了她。
易思甜深吸了口气走过去,明明是玻璃门还得应着礼节叩一下,苏易昊回了句:“进来。”
和她见过的所有老板的办公室都不一样,苏易昊的办公室设计的简洁大气,却充斥着特立独行的设计风格,感觉很个性。
“苏总,设计稿我已经传给对方的邮箱了。”
苏易昊盯着电脑屏幕,低低应了一声:“嗯。”
“还有,苏总,我想辞职。”这是昨晚想了一晚的决定,即便工作再难找,博宇也不是她能久留的避难所。
苏易昊握着鼠标的手停顿了一下,过了半晌才问:“为什么?”
易思甜尴尬的看着他,只是觉得这个理由不就是个明摆着的事吗?还问她为什么,她该怎么回答呢?易思甜只好说:“我应聘这家公司的时候,并不知道老板是你。”
苏易昊把手里的鼠标一摔,那点好涵养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易思甜吓得赶紧站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他大步走过来,怒不可遏的捏紧她的双臂,逼着她面对自己,恶狠狠的问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即使走投无路,也不想让我帮你?”
握住她的手臂逐渐收紧,他的声音都变得咬牙切齿:“碰到一点困难你就只知道逃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进步也没有?就只知道逃!”
不知道是苏易昊的一番话正戳中了她的痛处,还是因为此时此刻手臂上再度传来的疼痛感,易思甜忍都忍不住,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刚刚还凶神恶煞的苏易昊一下子就呆了,愣愣的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易思甜:“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易思甜哭得喘不过气来,自从出了那件事,她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聂云霄了,她也想把事情弄清楚,可又害怕聂云霄最终辜负了她,于是一直逃避,一直不敢面对,苏易昊说的没错,她就是个胆小鬼,遇到一点困难,就只知道逃!
苏易昊都被她哭怕了,看着易思甜可怜兮兮的按着左手臂,像是很痛的样子,他也顾不上避嫌了,赶紧挽起她的衣袖——易思甜肿的像包子一样的胳膊赫然眼前,苏易昊一阵莫名心疼,恶劣的语气急转直下:“走,我送你去医院。”
于是不由分说,带了她去最近的一家医院。骨科急诊室的大夫又是拍片又是化验的,替她检查了半天,气得把桌子一拍,把两人都吓了一跳:“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伤脑筋!骨裂这种事可大可小,现在弄到患处周围软组织肿胀,弄不好留下后遗症,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易思甜低着头又被医生训了一通,才等到苏易昊划价缴费回来。主任亲自替她的伤口敷中药,上药的时候,易思甜没忍住又哭得惨兮兮,把苏易昊都惹毛了,没大没小的对着主任吼:“你轻点行不行?”
主任淡定的对护士说:“来个人,把他拖出去。”
办好手续拿完药,都快九点了。苏易昊坚持要送她回家,易思甜也没力气推辞了,乖乖顺着他上了车,一路上病恹恹的一言不发,存心要让某人的良心备受谴责。
车子开到她家楼下,苏易昊替她开的车门,见她忘记拿药,又走回车里寻了药给她,易思甜沉着脸接过,苏易昊又说:“算工伤,给你放三个月的带薪假。”
见易思甜半天不做声,他以为她不想干了,可到了最后易思甜还是低低的说了句:“哪用得着三个月啊?一个星期吧。”
苏易昊难得笑得眉疏目朗,只可惜易思甜没瞧见。
好容易送走了苏易昊,易思甜半条命都没了,拖着疲惫的步子把自己丢进冰冷的床里。
还没躺到三分钟,客厅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密集的跟锤鼓似的,易思甜几乎都要破口大骂了,这个苏易昊!
她趿着拖鞋快步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皱着眉头吼了句:“苏易昊你……”
接下来的话全被生生卡在喉咙里,她错愕的看清了来人——再熟悉不过的天蓝色军装,满面的风尘仆仆,几个月不见,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眉眼的轮廓变得更加深刻,高大的身形笼罩住她,易思甜失神的凝望着他,喃喃的说:“聂云霄……你回来了……”
聂云霄陷在恐怖的黑暗里,整个人充满了戾气,“砰”的一掌拍开门,连带着易思甜踉踉跄跄的退进房,他粗暴的扣住她的下巴,指节发出可怖的声响,易思甜疼极了,只觉得下巴都要被捏碎了,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聂云霄却死死的盯着她,眼神里布满了近乎绝望的狂怒:“易思甜,我今天非活剐了你!”
29H又见H
屋内明亮的灯光清晰的照见了聂云霄的面孔;也是十几年来,易思甜从未见过的失望和忿恨。
身后的房门被他反手用力砸上;摔得震天价响。分别了这么久,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彼此相逢时的场面;但没料到是现在这般杀气腾腾的对峙。
易思甜真的吓着了,她从没见过聂云霄这副模样;双眼布满血丝,目光凶狠;视她如仇人一般。一时间她脑中一片空白;像是短了路;居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聂云霄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狠狠地逼视她。易思甜本就比他矮上许多;这下简直就是腾了空;脚尖艰难的垫着地面,她只听见自己心如擂鼓,而他的语气冰冷:“我还纳闷这些日子你怎么就音讯全无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易思甜,这件事最好不是我看见的那样,否则我!”
“你什么?聂云霄,你有什么资格?”易思甜被他勒得呼吸困难,而他的话却狠狠刺激了她。未婚妻的事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反倒质疑起她来了!
易思甜的回答简直像一枚疾射的导弹,炸的他粉身碎骨,他有什么资格?什么意思?他已经出局了?
联络不上她的时候,战友们总开爱开他的玩笑,说和军人谈恋爱的姑娘,变心速度比超音速飞机还快。他还不以为然,依旧日以继夜的奋战在基地,最后不仅成功完成了演练,还开创了空军强击机实弹精确打击地面目标的先例。
等熬完了师部冗长的会议之后,他立刻和昝雨一道向上级请了假,披星戴月马不停蹄就赶了回来。
但诺大的机场,却没有等待他的人。
他在她的楼下枯等,守了几个钟头,却等来了这么精彩的一幕。那个衣冠齐楚的公子哥马前鞍后的向她献殷勤,临别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等她上了楼,那男人还恋恋不舍的靠在车门上看着她们家的窗户,直到他快忍不住想下车揍人了,那男人才意犹未尽的开车离去。
聂云霄气得一口血都快吐出来,最后的那点脆弱的理智都要被她的话给击碎了,他拼命忍住暴怒的情绪,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人到了气头上说话都是口不择言,更何况他的质疑也太伤人了,他居然不相信她!易思甜一反常态的强硬了一次:“你觉得是什么关系,我和他,就是什么关系!”
聂云霄狠狠将她摔进沙发里,她的后脑勺重重磕在沙发的扶手上,眼前兀然一片漆黑,半晌才看清他盛怒的面孔,易思甜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姓聂的,你疯了啊!”
“成啊,现在连我的名字都忘了是吧?没关系,我来帮你一点一滴的回想,我究竟是你的谁!”
聂云霄发泄式的堵住易思甜的嘴,像是要生吞了她一般,两片柔软香馥的红唇,曾经道尽了甜言蜜语,如今却也能刀刀剜心般的伤人。他用力地咬扯,像是这样就可以阻止她继续说些伤人的话,像是这样,就可以把方才她说过的话都堵回去。
易思甜奋力去挣,直挣到脸红脖子粗也推不开他,耳边骤然响起一声恐怖的布料碎响,光裸的肩头上只剩一根岌岌可危的白色肩带,聂云霄像头发了狂的狮子扑上去就咬,疼得易思甜大叫:“聂云霄!你别碰我!”
她拼命的扭动身体,混乱间他军装上的姓名牌都被她给扯掉了,而聂云霄更是剥光了她的衣服,一手扼住她的双臂,一手迅速扯开她的内衣:“我今天就碰定你了,怎么着吧?”易思甜冷的不住战栗,上身暴|露在空气中,胸前的小樱花迅速挺立,惊恐的表情和裸|露的曲线,构成一幅极其催|情的景色。聂云霄眼都红了,愤怒的眼神染上一抹情|欲,满腔的愤怒迅速起了化学反应,一霎间,气氛全都变了味。
他迅速欺压上来,色|欲怕是冲昏了理性。易思甜见大势已去,而自己哪里又是他的对手?又急又怕,最后眉头一皱,小嘴一撇,绝望的哭起来,边哭边骂:“聂云霄你这个大混蛋!打小你就欺负我,长大了你还是一样欺负我!你就是个骗子!都要结婚了也不告诉我!你都有女朋友了还让我做你的女朋友……”
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哭诉,聂云霄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可表情还是凶凶的, “你胡说些什么?”
易思甜抽抽噎噎的:“别假惺惺的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聂云霄一脸严肃:“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听谁说的?”
易思甜捞起身边破碎的衣裳赶紧往身上遮,嘴里还恨恨的说:“还装什么装……”
“什么乱七八糟的瞎扯淡!”
“哪盛晓澜是怎么回事儿?”
聂云霄听了果然怔住了,安静了一会儿,冷冷问了句:“她来找过你?”
易思甜红着眼眶默不作声,他干脆从沙发里站起来,易思甜小心打量了一眼,只觉得他的表情比刚才更冷峻了,黑着脸捡起姓名牌,整理整理衣物,最后只扔了一句:“你等着。”便摔上门匆匆离开了。
易思甜还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整个人衣衫不整的陷在沙发里,嘴唇肩部和手臂,哪儿都在疼,她觉得委屈莫名,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下来,索性把刚才没哭完的一口气全哭完了,才慢吞吞的站起来,换了一身衣裳,再精疲力尽的整理现场。
约莫大半个钟头时间,她家的门再次被人敲响,易思甜都没有勇气去开了,却听见门外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尖叫:“聂云霄你放开我!”
她赶紧走过去开门,只见聂云霄扛麻袋一样扛着一个女人推门闯了进来,那女人真的像只米袋一样倒挂在他的肩头,头发乱得不成样子,更别提看清脸了。
聂云霄扛着她往里走了两步,便毫无怜惜的一下把人抡到沙发里,刹那间像是下雨似的,这女人身上的耳环和珍珠项链以及其它繁琐的配饰全随着砸落一地,噼里啪啦的四处飞溅,场面比她的表情还精彩,而易思甜更是吓得捂住嘴:“盛总经理……”
聂云霄大气都不带喘的,直接命令盛晓澜:“冒牌的,赶紧向我女朋友道歉!”
盛晓澜的貂皮大衣和紫色小礼服都被拉扯变了形,更别提她的发型和乱成一盘的妆容了,她像一只五彩斑斓的落难凤凰,神情却依旧骄傲无比:“道什么歉呢?你本来就是未婚夫!”
“靠!还未婚夫?最恨别人冤枉我了,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明白吗?再说,跟你谈恋爱?我品味有那么差吗?”聂云霄说完,毫不怜香惜玉的狠踢了盛晓澜一脚:“快点儿道歉,别磨磨蹭蹭的!”
娇滴滴的董事长千金,哪里遭过这种罪?她咬着下唇泪眼汪汪的:“聂云霄,我要跟你妈妈说!”
聂云霄倒是怡然自得的开始打量她,“妈妈叫的多亲呢?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