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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怪了,难道永寿又多了个妹妹,除了可爱的秀嫣之外,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叫我姐夫?”杨承祖说着,将被子一抓,用力一抖,薄被落到了地上,露出身上只着小衣的朱秀嫣。
本来是想顶着宫女身份,来段露水姻缘,今后一个安心遁入空门,一个在朝廷做官,只把这一夕之会当成一场梦。哪知道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又说服了永寿帮她做局,还是被姐夫戳破了西洋镜。
永淳又羞又急,眼泪汪汪道:“我……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不对,姐夫是不是开始讨厌我,再也不会喜欢我了。你快走吧,去找姐姐,让我一个人待会。”
她边说边伸手去推杨承祖,不想被杨承祖捉住手臂,一把带到怀里,在她的香腮上用力啄了一口“小笨蛋,你姐夫是做什么的,锦衣卫指挥使啊,若是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这个官还用做么?你姐姐也是故意要让我知道的,否则,不会留下那么多破绽。你是堂堂金枝玉叶,哪能顶个宫女身份,没名没分的就陪我?永淳,你这么美,姐夫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的情义,但我不希望你受秀嫦这样的苦,你这么柔弱,应该是被人怜惜着保护着,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不该是你这种乖女孩干的。”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解开了小衣,将已经片缕无着的秀嫣轻轻放在床上,烛光之下,秀嫣面色如火,呼吸也变的短而急促,已经颇为雄伟胸脯剧烈起伏着。
“姐夫……我不怕的,只要可以和姐夫在一起,就算吃再多苦,我也不怕。将来,我也要向姐姐一样,给你生儿子,我们的儿子也要向天赐那么可爱。如果将来这件事败露了,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罪过,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傻瓜,姐夫说过,要永远挡在你面前,不管你惹出多大的祸,姐夫都会替你扛。谢昭想娶你,被姐夫杀了。张文丰想娶你,也被姐夫杀了。将来,要是惹下什么大祸,姐夫会挡在你面前,保住你没事。至于现在么,我的公主,你闭上眼睛,一切交给我做就好。”
秀嫣却摇摇头“我不是小孩子了,在出嫁前,宫中就有女官教过我,该怎么和夫君行周公之礼。后来,姐姐也教过我好多,还有如仙姐姐也教了我不少呢。你是我的驸马,是秀嫣一生的良人,就让我像一个妻子一样,好好的服侍我的夫君。”
她边说边跪坐起来,主动的为杨承祖解下腰带,将衣服叠的整齐放在自己的衣服之上。随后又低下了头去,吹响了生命的号角。
这一晚,杨承祖果然施开全身解数,将这位初识男女滋味的公主,送上了九霄之上,在他的怀里瘫软成了一滩泥。但是小姑娘依旧紧抱着杨承祖,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会离开。“姐夫,多陪我一会,晚点再走可以么?我……我其实做过好多这样的梦,可是一睁眼,你就不见了。我好怕,这次也是梦,你一走,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杨承祖将那方染血的白帕在她眼前一晃“小笨蛋,这总不是做梦做出来的东西了吧?我答应你,不走就是了,就在这陪着你,和你说话,和你一起睡。明天也不去上朝,就在这里陪着你,还有你姐姐,你这回开心了吧?”
朱秀嫣心思单纯,听到姐夫的承诺,头在他胸前蹭了蹭,甜笑着闭上了眼睛。杨承祖却暗自叹了口气,虽然能够收获一个佳丽,是一件令人感到惬意的事,但是一考虑到嘉靖可能的反应,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永寿毕竟已经跟了自己,如果连永淳也是这样,皇帝那里,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但是事情已经做了,再考虑那么多,也没有意义。反正永淳将来要出家,只能希望将来姐弟两个不常见面,万岁不要看出什么端倪。看着怀中已经睡着的永淳,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为了这个可爱的姑娘,冒一些风险,也值得了。
第九百八十四章山西之变(上)
第二天清晨,刚刚成为新妇的永淳,还有着许多羞怯和不适应,见了姐姐之后,没说几句话,已经羞红了脸,不敢看人。永寿打趣了几句,还威胁要天赐喊她做小妈。
天赐与永淳很是投缘,整天追着小姨跑,他虽然性子顽劣,但卖起萌来,还是很有杀伤力,永淳也最喜欢逗他。这种事,自然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只是一说,也把永淳羞的满面通红,不敢抬头。朱秀嫦则不依不饶“咱们姐妹啊,从小就是姐姐照顾你,有什么事都替你出头,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分你。这回好,连我的男人,都被你分去了。我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你却是新人正得宠,用不了多久,我这人老珠黄的就没人要了,只能抱儿子,却是抱不到相公。”
“一起抱,一起抱。”杨承祖张开大手,将姐妹两个一起抱入怀中,如果不考虑后果的话,将两位公主左拥右抱,可以算是人间极致的享受。
永寿终究和永淳是姐妹,就算吃点小醋,也和其他人不一样,说了几句笑话之后就不逗她。将孩子交给宫女,把永淳拉到一边问了几句,将妹妹说的面红过耳追打着姐姐,最后再次被杨承祖都抱在怀里。
杨承祖这个官本来做的就懒散,平日里上朝也经常缺勤,今天照例递了个折子告假不上朝。他逗弄女人的本事是有的,在永寿府里又是讲故事,又是摆弄乐器,吹拉弹唱,将两姐妹逗的眉开眼笑。
等到中午时分,张佐从宫里过来,竟是直接来找杨承祖。他是个聪明的人,看破不说破的道理总是懂的,即便是现在永寿和杨承祖的关系趋于明朗化,也总归是要躲避大臣的目光,这种上门找人的方法实在是有些冒失,不符合嘉靖日常的习惯。也正因为这种反常,让杨承祖确定,这里面必然有一些要事,倒是重视了起来。
“大都督,啊不,在这得叫您驸马爷,事实在是有点急,万岁急着叫您过去。奴婢这也是着急,不过您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不会被人摸到根脚。事情不等人,咱们还是要紧进宫。”
两人进宫路上,张佐才向杨承祖介绍着,事情是出在郭勋那边。山西巡按马禄,向朝廷奏报,太原卫指挥使张寅,实际是白莲教首李福达化名冒充。武定侯郭勋不但不能忠于职守,访拿反贼,反倒是与反贼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包庇李福达一干罪犯,请朝廷早多定夺。
郭勋去山西,是奉旨练新军的,由于东南五营新军大放光彩,嘉靖又特令在山西练新军十营。这十营兵,是按着东南新军的方式操练,虽然不像东南新军那么惹眼,可同样是当做未来的天子亲军来用,投入了很高的关注。经费方面,是由晋商出了一笔钱,十营士兵粮饷充足器械精良,盔甲兵器,比边军还要好。郭勋在东南见过杨承祖练兵,自己又是真正带过兵打过仗的老将,万岁是很希望他练出一支强军来。
张寅是怎么和郭勋交上朋友的,很难搞清楚端倪,可是他保举过张寅这是实打实的,据说在新军编练中,张寅担任要职,位高权重,算是郭勋在山西的第一助手。如果他真的是白莲教首,那这十营新军就比较可疑,说不定里面有很多人是白莲教徒,混到官军里,意图谋反。
郭勋这次是想做出点成绩给皇帝看看的,并没有吃空额,喝兵血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按着十营的编制募兵。以新军在东南的战斗力,十营人马造反,足以糜烂数省。这份奏折一上,就算是嘉靖,也有些坐不住,急着找杨承祖商量对策。
按说出了这种事,就算是先把郭勋抓起来,也不能说不对,如果事情属实,即便是与国同休的勋贵也会很麻烦。张佐透露了这个秘密,就是让杨承祖有足够的时间,把事情想清楚,实在事不可为,就得壮士断腕,早一点做好了断。
要是因为郭家牵扯到白莲教案里,杨承祖提出休妻,其实也不能叫做不厚道,相反倒是可以算大义灭亲。事实上,冷飞霜在与杨承祖分别前,也把白莲教主的身份,完全泄露给了杨承祖。
但是不等他做出反应,进京之后就听说,岳父去山西练兵,随后又从九姐那得知,郭勋在山西引为臂助的正是这个张寅。木已成舟,张寅这个反贼头子靠上了岳父的码头,如果再细算,甚至得算到自己阵营里,他再要冒失的动手抓人,很可能就把郭勋牵扯进去。
考虑到这些因素,他选择了隐忍不发,反正白莲教目前也不会立刻造反,他倒是想着把事情拖一拖,直到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后再做计较。没想到不等他这里做出安排,张寅居然案发了,除了说一句世事难料外,也真不知该做何感性。
张佐道:“大都督,奴婢知道您是个重情义的,但是重情义也要分事情,这种事牵扯到了白莲教,搞不好,还要牵扯到谋反,可要自己掂量轻重。郭千岁在山西,奉旨练兵,这种事可大可小,您自己心里有数,不用奴婢多说什么。我只劝您一句,该放手时且放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杨承祖未置可否,只随着他进了宫,嘉靖这时已经散了朝,眼前摆着午膳,见杨承祖来了,忙招呼道:“大哥,可曾用过饭?过来,一起吃一点。听说你身子不舒服,不知可好些了没有,朕这边有太医,可以帮你切切脉。”
“多谢陛下关心,臣的身子还好,不知万岁见召,有何吩咐。”
嘉靖显的很平静“谈不到有什么吩咐,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想找大哥过按来喝一杯,说说话。三弟快进京了,等到他进了京,咱们兄弟要在一起好好喝几杯,叙叙旧。过来坐下。张佐,去拿一副碗筷过来,然后就可以出去,没朕的话,不许进来。”
等到张佐退出去,嘉靖招呼着杨承祖,君臣两人将这桌便宴吃掉了三分之一左右。嘉靖不说,杨承祖也不问,只是谈些婚后的生活,宫里的闲事。嘉靖似乎还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时不时的向杨承祖说着自己与雪娘的恩爱,又商量着自己的儿子降生后,娶他哪个女儿做老婆的事。
直到酒饭吃的差不多,嘉靖才似乎无意的说道:“访查白莲魔教的事,各地一直在做吧?山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回来?那里的魔教信徒人数多不多,闹的大不大?”
第九百八十五章山西之变(中)
杨承祖愣了一下,随后答道:“山西那边,锦衣卫倒是没有什么消息,但是没消息,不代表是好消息。闻香教的事,万岁是知道的,那是咱们朝廷办的教,在各处发展的都不错,可是到了山西的发展就很成问题,或者说,根本传不进去。有一些比较重要的教徒,到了山西就没了消息,如果臣所料不差的话,多半是,那边有另一个比较顽固的教门势力,而且还可能是总坛所在。有他们在排斥着外来力量进入,所以闻香教插不进手。这种重要的消息,山西的锦衣反倒是没向京里汇报,这件事很有些不正常。臣原本想着,等到把京里的事料理料理,就到山西走一走,实地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万岁倒是动问了,难道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嘉靖听他的回报之后,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大哥觉得,如果那边有什么教派存在,有没有可能是白莲魔教的总坛所在?”
白莲教的总舵,一直是个迷,它们的传教多在民间进行,偶尔也能扩散到上层。甚至于在明朝,信仰白莲教本身也不一定就等于犯法,它可以随时给自己改个名字,诸如弥勒之类的,都算是白莲教的变体。朝廷只能规定白莲教违法,却不能规定这些新兴教门违法,大多数情况下,是没什么办法的。
在私下层面里,锦衣卫和白莲教也有过交手,你杀我一些基层人物,我抓你一些教徒,彼此时有摩擦,但是谁也接触不到对方的高层。白莲教总舵所在,就更没人摸的清。
冷飞霜虽然将白莲教的底细都卖给杨承祖,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份本身并不适合让万岁完全掌握,加上这里又牵扯到了自己岳父,杨承祖并没有把有关白莲教的情报上奏。他用郝云龙的闻香教作为工具,在民间进行传播,同时也是个试探手段。
闻香教脱胎自白莲,与白莲教争夺教徒,争夺的很厉害。到哪里传不进去,哪里就可能是白莲教的重要据点,通过这种手段反向推敲,即使没有冷飞霜的情报,他也差不多把山西列为了重灾区。
但是当时他还是南镇抚司头领,管不到这方面的问题,后来又在东南做事,现在刚刚执掌厂卫工作不久,把工作重心移动到山西,短时间内也出不来成绩。皇帝问起来,他从锦衣卫可以见人的那部分情报里,是拿不出什么过硬的证据,只能靠着自己的分析说话。
“总坛啊,这种可能性,不能说没有,可是臣也无法确定。魔教么,它们的总坛最早在南方,后来到了山东,现在在哪,谁也说不好。臣在东南杀倭寇时,知道东南有很多百姓是教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