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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不能胜。”
“而李渊自己率军屯扎于长春宫,延安、上郡、雕阴皆请降于渊,不过月余,关中士民归之者如市,兵力达到二十万。城中出兵来战,李渊随手破之,之后李渊会齐大军后,挥师攻打长安,不过十日,长安城破!”
李重九听了不由震惊,得军二十万,李渊渡河之军,加上李三娘大军,不过七八万人,顷刻之间能得军至二十万。
表面看来是李重九民心所向,但实际这说明关陇士族已是全面抛弃了杨家,彻底的投靠李渊,否则李渊哪里有的影响力,一个月得军二十万。这就是李渊的大势啊!
李重九深吸一口气,当下言道“李渊破长安后如何?”
“军令严整,秋毫不犯!李渊攻打长安前,明言,犯七庙及代王、宗室,违者夷三族!故而大军尽管破城,但却能全长安。李渊入城后尊代王为帝,将在江都的天子,尊称为太上皇,并与民约法十二条,百姓有言悉除隋苛禁。”
李重九闻之不由长叹,如果说上面是李渊大势,那么这就是人谋了。比之暴发户般的李自成破北京后,军纪败坏,遍地劫掠。项羽入关中,焚阿房宫。李渊此举乃是刘邦故智,西京乃是京都,他的所作所为,天下人都会看见。如此李渊贤名就会为天下所知。
这就是陇西李氏,世代之积累,李渊眼光可谓长远,夺取长安后,他采取的手段平和,破坏极低,并给自己留下一个好名声。
所以言历史上李唐能夺取天下,仅仅靠势那就错了,若人谋不当,大势也会逆转。如官渡中的曹操,袁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彼此倾轧
西京,天兴殿之上。
十三岁代王正坐着,代王乃是隋炀帝长孙,他的父亲太子杨昭,乃是齐王杨暕,长乐公主的兄长,与萧皇后具是一母。
杨昭太子早逝,齐王杨暕又不争气,故而杨广有意在燕王杨倓,代王杨侑,越王杨侗三个杨昭之子择其一,即位为天子。
三子之中杨倓最为杨广喜爱,故而一直带在身边,现在江都,而代王杨侑则坐镇西京,越王杨侗坐镇东都,但无论杨侑,杨侗都太年幼了,杨广只能委重臣在旁辅佐。
大殿身在代王之前,正身而立的乃是大臣姚思廉。姚思廉一脸正气,当初长安被攻破,乱军冲入宫中,众官皆避走唯独他一人力喝乱军,言道“唐公举义本匡王室,卿等不得无礼于王。”
闻言众军皆退。
这次率军李世民入宫后,敬佩其气度,当下允诺其伴随代王左右。
下面百官侯立,李渊,与其二子一女,以及一干入李家武将,战袍未除,铠甲在身,锵锵立下殿中。代王年幼不敢正视李渊,战战兢兢地坐着。
李渊见代王如此当下暗暗冷笑,面露倨傲之色。
姚思廉举起竹简而制的册书,大声言道“赐李渊为假黄钺、使持节、大都督内外诸军事、尚书令、大丞相,进封唐王!着其子李建成为唐世子,李世民为京兆尹、秦公,李元吉为齐公,李芷婉为平阳公主。”
“诺,臣李渊拜领圣旨,谢天子隆恩!”
李渊上前接过圣旨,脸上倨傲之色不见,反而恭恭敬敬在天子,在众臣面前,带领其子女。行两跪六拜之礼。
见此一幕,众大臣皆微微点点头。
领受跪拜之后,卢赤松上前言道“启禀天子,唐王起兵之后,留守官发其坟墓,毁其五庙。此乃有悖人伦,大逆不道。眼下卫文升已卒。臣请处斩阴世师、骨仪等人,且拒义师,一并斩之。”
代王身子一颤,卫文升,屈突通,阴世师。骨仪都是杨广指给他的辅佐之臣,绝对忠于大隋,如左膀右臂一般。现在李渊请斩二人,他如何能答允。
代王嘴唇一动,还未开口,这时文臣之中,一人出首大笑言道“挖唐王坟墓。毁其五庙之事,皆乃是我阴世师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成王败寇,还有什么好说,请死而已。”
李渊目光一抬,下首李建成,李世民,李芷婉皆是手中按剑。除了挖掘祖坟,这阴世师还杀了李渊五子李智云。李家未得天下,先亡一人。
李渊将手一按,言道“好,老夫就杀你阴世师、骨仪二人,余者一并无问,圣上此事如何?”
不可!不可!
代王心底一直在大喊。但话到嘴边,却变成“此事唐公看着办吧!朕累了!”
李渊听代王口吻之中,仍露出少许不满之色,当下轻轻哼了一声。将手一挥。随即金殿武士就将阴世师,骨仪二人打落衣冠,拖拽而去。
次日李渊以武德殿为丞相府,改教称令,于虔化门视事,从自架空天子,大权独揽。
随后榆林、灵武、平凉、安定诸郡皆遣使请命,关中顿时大定。
李渊以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李纲为专掌选事,窦威为司录参军。夺取西京之后,李世民向李渊建言,不吝府库赏赐勋臣。李渊当下答允,当下众将皆是一并欢喜。
李世民成为京兆尹,自设秦公府,正式开府建牙。所谓开府建牙,相当于开府仪同三司,乃是昔日柱国将军之权,可以不经过天子任命,自封手下将领,统领一方大军,也可以称为自立幕府。
秦王府之内,一名三十多岁,身材修长的男子,正坐在李世民的下首。
此人姓房名玄龄,李世民率军渡黄河之后,在渭北投奔于其。两人相谈,李世民顿时为房玄龄才略佩服不已,当下引为秦王府渭北道行军记室参军。
李世民言道“吾身兼京兆尹之职,新开幕府,一切还劳烦先生替我参谋军务才是。我看父王委我为秦王,开府建牙,怕是不久要讨伐薛举了。”
房玄龄捏须,言道“秦王说的是,天下之重在于关中,而关中之重在陇西,陇西之重在于西河,薛举,李轨之流不除,不可出兵向东。”
李世民听房玄龄此言大悦,抚掌言道“不错,陇西位于关中较高,足以俯瞰关中,其中又有渭河、泾河、洛河纵横。当年诸葛亮要夺取关中,七出祁山,就是要得陇西,居高而下临于关中。”
房玄龄拱手言道“秦王所言甚是,正所谓得陇而望蜀,陇西一下,川蜀亦不远矣。”
李世民闻言点点头,接着房玄龄又道“不过眼下唐王居深阙之中,不能轻出,眼下要征薛举。必以秦王为将,自古以来军功最重,秦王可借此取得各方大将支持,深得将士之心。”
李世民听了双目一眯,房玄龄当初见面,就劝李世民重以军功,凭此来撼动李建成的世子地位。李世民当时听了没有说什么。
现在房玄龄又提出来,李世民再度沉默。
房玄龄见李世民不说话,暗叹他早视李世民为英主,此人见识才能十倍于李建成,若在他麾下自己将来必能成为一番名臣,但最重要是李世民必须夺取李建成,成为李唐世子。
房玄龄当下言道“说到众将,眼下刘弘基、殷开山,柴绍各自统兵,秦王可以借此机会,收纳众将之心,最重要的还是取得平阳公主麾下七万大军的支持。”
说到这里,李世民右手手指几不可见的轻轻颤抖了一下。
李世民淡然言道“吾妹自小与吾亲厚,若是讨伐薛举,她必然鼎力相助。”
房玄龄听李世民的口气,不知他是否不愿意与他大哥争位,或者心底不想在他面前,将这一层事情揭破,毕竟他与刘弘基,刘文静不同,来秦王府时日尚短。
当下房玄龄言道“秦王,在下孟浪了。秦王,在下最后还有一言,恳请秦王听完。”
“先生请说。”
房玄龄言道“唐公赐号平阳公主,平阳即平杨,意属此番夺取关中,公主殿下军功第一。但若是公主跃居其上,又至秦王殿下你于何地呢?”
第三百一十二章突厥的信心
五月,辽西郡。就在
大雾迷茫在白狼水河谷之上,河岸边只听得水声不断,这时候才刚刚过了汛期,故而河水十分浑浊和着泥沙。
住在两岸边的靺鞨,丁零人,皆不敢在这时驾船在河边捕鱼,不过幸亏河岸边杨树成林,穿着皮衣的靺鞨,丁零人披着兽皮,拿着黄桦木所制猎弓,在林间奔走射猎鸟兽。
突然奔腾而窜起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警惕的靺鞨人一听到马蹄声,纷纷向密林深入避去,他们口中模仿鸟叫声,不断提醒族人退避,而有些胆大的青壮男子,反而将弓往身上一背,双手抱着三人合抱粗细的大树,噌噌地犹如猿猴一般,爬上了树。
这些人登到树冠之上,向远眺望后,不由大惊,只见沿着白狼水河谷,一条有骑兵组成的从头望不见尾的长龙,正快速穿过大道,向西南前进。
马蹄声滚滚,马上留着髡发,兽衣左衽的契丹骑兵,挎着长弓,提着狼牙棒快速穿过密林。而在中央则是由数百骑穿着白羊毛毡裘的契丹精锐,契丹白骑拱卫一名贵人模样的正在行进。
这名贵人自是契丹可汗大贺咄罗之子大贺摩会。
马背上,大贺摩会看了一眼左右密林中,向远方退去的靺鞨人,不屑地撇了撇嘴巴。
“于越大人,这白浪河两岸有不少靺鞨部落,是否洗劫一下他们?”一名契丹将领问道。
大贺摩会冷笑言道“天上的苍鹰岂会去抓地上的蚯蚓,靺鞨人比我们契丹人还穷。抢他做什么,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么就是汉人,打下涿郡。今年冬天就好过了。”
“是,于越大人。”
“慢着,”大贺摩会话音一顿言道,“不过这些契丹人,都依附李重九那个汉蛮子,你们带人屠几个部落,威慑一下他们,免得我们去涿郡打草谷时,他们来捣乱。”
“是。”这名将领当下领命。立即就发布命令下去。
对于大贺摩会而言,这些靺鞨人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对于他而言两年前在乌侯秦水河畔的大败,才是契丹人的奇耻大辱,这一度要百倍,让汉人偿还。
就凭你们那两三万人马,也敢与我们契丹十万大军作对,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两年来,契丹人痛定思痛。努力反思两年前乌侯秦水之败。不得不契丹人生性彪悍凶猛,越败越战,报复之心不死。
契丹八部之中,亦有才能卓识之辈。当下认为两年前之败,主要对于汉人战法不熟悉,装备远远逊色于对方。吃亏在这上面,同时自己八部也是一盘散沙。撤退时各自为战,只顾及自部落之人。结果为汉军一追,争相而逃。
所以出征前,作为可汗的父亲与八部夷离堇,在白狼水之源,杀白马盟誓,八部同心协力,共同进退,将军权全数交给大贺咄罗,不听号令者斩。
之后八部皆是尽数动员,科尔沁草原之上,战马奔驰犹如云层压卷,契丹战士溪流汇入大海一般,从四面八方而来。
粗粗清点了下,八部契丹大军合击十一万有余,其中马军八万,三万则为林中人,所谓林中人契丹的意思,就是渔猎为生,不骑乘马匹为步军,但却一样骁勇善战。
十一万大军,两年前攻打御夷镇时也不过八万人马,而这一次契丹可谓是将老底子都掏出来了。
是赌上整个部族气运的一战,当然大贺咄罗十分谨慎,还联络了奚族三部,以及罗艺,高开道。虽然大贺咄罗不认为现在契丹会输给李重九,但为了谨慎起见,仍是叫上了几个同盟,以确保万无一失。
想到这里大贺摩会,不由心道,这一次就算没有奚族三部的五万游骑助,也可以稳胜,但父亲还是太慎重了,他难道不知人叫来越多,打草谷所得,就要分他们一份吗?真是太不甘心了。就在
柳城。
数名戍卒正轮流向往烽火台里,投放着湿柴。
从城头上望去,奔袭而至的契丹骑兵,刀枪森严如林,车马络绎如传,有条不紊地来至城下。前后各部大军连绵不绝,白色的大纛是一面紧接着一面,皆是肃杀之气。
辽西郡郡守杨林甫,郡都尉赵雀儿二人,正看着来到城下,铺就漫山遍野的契丹骑兵。
“契丹人行军也颇有章法,似不似当初所提那么没有纪律。”
“不错,这两年他们也并非没有进步。”
“卧薪尝胆,知耻而后勇,不知契丹人能否做到。”
“不过,他们不知,这一切早在上谷公的掌握之中。”
杨林甫,赵雀儿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之中,却没有丝毫紧张之色。
“快马已向涿郡去了吗?”
“是的,接到烽火传信后,十里之外的驿站,就已是放了快马向南而去。”
因为一个多月前就得知了契丹,奚族会大举进犯的消息。
当下杨林甫,赵雀儿一个月来,没干别的,就是对柳城重新进行修筑,不仅在城外多挖了一层壕沟,而且还得到李重九从涿郡运来的大量守城工具,如抛石机,床弩,守城弩,火油,箭镞……
除此之外,城内原驻扎汉军一千五百人,李重九又派了一千五百涿郡郡兵的援军,加强城内防御,同时城内囤粮可支持三个月以上。
所以尽管现在契丹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