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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不久李元吉穿着一身宽松衣袍,从殿内而出,众人看其脸上有几道红印,似女子的胭脂,当下皆是心照不宣。李元吉来到之后,有几分愤怒,但看到李芷婉后有几分心虚。
这时李元吉听闻张寿说,幽州李重九很可能已来袭太原,顿时脸上有些惊慌,言道“张记室,你说可是真的?”
李元吉年少未济事,平ri只听闻父兄武功,眼下颇有几分仓皇无措的样子。
张寿上前言道“眼下务需立即停止晋阳宫宴,命人用快马通知周边太原郡各县严加提防,同时令刘少卿,殷总管,刘司马速速前来以商应对之策。”
“好,速速去办。”李元吉开口言道。
不久晋阳宫之内,卫尉少卿刘政会,太原道总管殷开山,齐王府司马刘德威一并前来议事,此外齐王府护军李思行,都水监赵文恪,还有齐王府户曹武士逸,此人乃是禁军简校右厢宿卫武士彟之弟,一并前来。
这些人中刘政会,殷开山,李思行,赵文恪这四人都是李渊晋阳起兵时的勋臣,皆可免一死,仅次于李世民,裴寂,刘文静这等免二死的勋臣。
现在留在太原一并辅佐李元吉留守。
因为李渊自晋阳起兵,部下多从其入关,原本太原之中兵马不多。后李重九于幽州作大,李渊不放心太原,故而令李芷婉率关中带来的三万娘子军,以及殷开山的五千府军,从关内赶至太原驻防。
众人听说幽州细作密报,当下纷纷揣测。
“若是五ri前出发,李重九兵马此刻应已是到了雁门郡,正翻越太行山道之中,我们现在动员府兵乡兵自保,也不算太迟。”卫尉少卿刘政会开口言道。
李思行言道“此未必,听闻此贼喜以番骑为先导,若是以马军之速,恐怕已至太原境内。”
听到李思行这么说,众人脸sè皆是一变。
刘政会开口言道“这不可能,若是番军骑兵一来,汾阳,榆次,孟县三地不可能会无事,他们必然向我们示jing,可能以今ri的情况边境一切正常,不说是番骑了,连个马贼的影子都没看见。”
李思行言道“此言差矣,我听说番军骑兵来去如风,彪悍擅战,若是以轻骑切断,阻扰,前后通路,再袭击驿站,中断我消息,前方三县被袭之事,我们可能还蒙在鼓里。”
李元吉听了不由言道“莫非我们要派遣一军,前往汾阳,榆次,孟县三县,看看动静。”
“万万不可。”在场众人异口同声地言道。
刘政会开口解释言道“太原兵力本就防卫不足,若是派一军前去查探,在未知敌军部署情况下,很可能遇袭中伏,如此平白损失我们生力军。”
“那如何是好?”李元吉不由顿足言道。
刘政会刚要开口,却看见太原道行军总管殷开山,面露笑意独自不语,当下言道“殷总管负责太原郡兵马调度,莫非有什么高见?”
殷开山看了李芷婉一眼,从容笑道“高见不敢当,只是你们大可不必如临大敌。”
“殷总管,已有了应对之策?”刘政会问道。
殷开山素来足智多谋,否则李渊也不会将太原防务皆交由他,听此人开口。李元吉当下言道“殷总管请说。”
殷开山将袖袍一抖,白衣立于殿中,言道“天子将太原防务交于某,某怎敢不尽力,贼子擅骑,其行乃速,若我们只靠汾阳,榆次,孟县三县预jing,岂非等到对方打到鼻子前,方才察觉,不是太迟了吗?
听殷开山之言,众人皆是jing神一震。
只见殷开山伸手虚指言道“自李重九若从幽州来攻太原,必经飞狐陉,从太行山取道雁门而至。我只需在云中城设jing,一旦贼子前来,立即可以速报,何必担忧。”
刘政会喜着道“这么说李贼大军还未过雁门?”
殷开山言道“今ri刚得到细作传信,雁门郡无事。”
听殷开山这么说,众人皆是松一口气,只要李重九大军未至雁门,太原郡就暂时无事。
殷开山这时言道“李重九大军虽未至,但我们却不可不防备。我们可致信,让浩州刺史刘赡,潞州刺史郭子武,石州刺史王俭各检jing锐来太原驻守,以御李贼。”
李思行言道“调动三州兵马,需天子调令,在李重九未至之下,我们不可贸然如此,否则乃是大罪。”
“这有何不可,”殷开山驳道,“天子以齐王总督太原,太原若有失,河东皆是不保,此事从权。”
“就以齐王府调令三州兵马,不得有误。”李元吉断然言道。
见得到齐王支持,殷开山作揖言道“李贼五ri未过雁门,足见其用兵不过如此,我们若聚众在此,可以逸待劳。”
众人见殷开山如此说了,皆是纷纷默默点头。
李元吉看向李思行询问其意见,见李思行亦是点头,当下喜道“既然如此,一切有劳殷将军了,还请一定襄助本王守住太原。”
殷开山作揖低头言道“还请齐王放心,我只怕李重九不来太原,若来,一战足以败之,让其不能生回幽州。”
李元吉当下喜道“父王果真没有看错人,让殷总管来太原辅佐吾,吾高枕无忧了。”
“公主殿下,你对我的部属可有意见?”殷开山当下看向李芷婉。
众臣一并看去,李芷婉在关中,击败了屈突通,乃是李唐夺取长安第一功臣。这一次来太原带来了三万大军,都驻扎于井陉口之上,防备恒山郡,博陵郡方向的窦建德。
太原驻军之中,属她人马最多,自要听听她的意见。
李芷婉皱眉言道“殷总管布置按常理,自是万无一失了,只是怕对方不以常理。”
殷开山听了不由心底不忿,心道你这么说是我不如李重九。殷开山言道“李贼如何不以常理,还请公主示下。”
李芷婉听了言道“这我不知,但若李重九既已出兵,太原至现在仍如此平静,倒也是太反常了。”
李芷婉话音刚落,这时一名士卒飞奔入内,言道“禀报齐王,石州刺史禀告境内发现番军铁骑,其势有数万之众。”
“石州!”众将顿时集体失声。
“怎么可能会是石州?”殷开山陡然问道,“你有没有搞错?”
对方被殷开山如此一喝,顿时不敢言语。
李芷婉言道“战况如何?”
士卒垂头言道“敌军已连破定胡,平夷,太和三县十二城,现正包围攻打修化,而离石亦已被重兵包围,刺史王俭泣血疾报,若是再不派援军,石州数ri之内,必然全境沦陷。”
殷开山颓然无语,而李思行一拍膝盖,言道“我明白了,好个李贼,他居然不走雁门云中城,而是居然从刘武周那借道,直伐离石郡。”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唯一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
殷开山勃然言道“居然一ri一夜连丢十二城,你们刺史是饭桶吗?”
那名士卒言道“我军也是措手不及,谁料到对方一夜之内,突然杀至城下,我们还以为是,刘武周何时与梁师都联合来攻,居然有如此多的兵马,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幽州军。还请齐王速速派军救援石州吧。”
众人左右一看,李元吉亦露出为难之sè。
石州即是原先离石郡,李渊称帝后,改郡为州,将离石郡改为石州。离石郡位于太原郡西侧,现在石州被袭,打乱了殷开山所有部属,不用说齐王李元吉了,连殷开山此刻也不知如何应对。
“三姐,你现在有何应对之策。”
满殿之人,皆是看向李芷婉,殷开山已是不用指望了,现在只有李芷婉方有言语之地,不说她的才能,只凭着她的三万大军。
李芷婉微微皱眉言道“石州遇袭,我们失了先机,但李……幽州也是行险,但凡用兵者,哪有将镶道假手于敌境的。但以我之间,幽州这一次动员兵马其多,最少有五万之众以上,其势不仅仅是一个太原,我们若是应对不当,河东亦可能不保。”(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两路并进
离石郡修石县。
鲜血涂抹满了城墙,一具具尸体横铺在城门洞之内。
在城外无数大纛飘扬,奚军骑兵扛着马刀,将修石县包围得水泄不通。
统军大将额托,英贺弗二人,驻马与城下看着激烈的攻城战事。
作为边郡修石县的对于武备还是颇为重视的,番军第一轮出其不意的夜袭,城兵在县尉的指挥之下,硬生生的打退了,令对方丢下十几具尸体。
使得修石县没有落得如同其他城池般,一次袭击就被攻破的下场。
不过到了次ri天明,城上守军看到城下挤得满满当当的奚族骑兵皆生胆寒之意。
对方虽是骑兵,不擅攻城,但只有一丈多高低矮的城墙,如能能阻挡番军骑兵的突袭。即便城墙高厚如何,难道一千守军,还能抵抗得从四面蜂聚而来的两万奚族骑兵。
现在城门已快被攻破,而奚族用绳索从四面城墙攀上,继续攻城。
看着眼前战事,身为主将的额托反是长长打了个呵欠。
一旁英贺弗身着一身鲜亮的两档铠,看了额托一眼,问道“怎么这战事很乏味吗?”
额托摇了摇头,言道“两ri一夜没合眼,当年熬鹰时也没这么累。”
英贺弗哈哈一笑,将马鞭一挥,言道“就算攻下此城你也不能休息了,颜也列倒是作的不错,带着室韦,白霫那般骑兵,居然连破五城,我们可不能落后于他。”
“颜也列,当初我们为可汗帐下时,这小子还不知在哪里,也敢跟我们争功,放心,城门已破,他们支持不了多久的。”
英贺弗言道“你以为我担心的这破县城,哼,就这点人马,我要的是离石县,那里可是县治所在,绝不能让他们争功了。”
额托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英贺弗,言道“好了,我让族人们尽力就是!”
当下额托将手一招,一旁将领噗噗地向城头之上,shè出三支鸣镝,随即万马奔腾之声,于额托身侧的三千奚族骑兵,纷纷上马,举起弯刀,向城门洞杀去。
马蹄扬起烟尘,遮蔽了城门洞,众番骑涌入了城门洞之内,一个个地消失不见。
尘土飘到了英贺弗面前的时候,额托看见他用手赶了赶。一直侧耳细听声响的英贺弗终于在马背上竖直了身子,淡淡地笑了笑说“城池已破!”
尘埃落定,穿着皮甲,背着弓箭,手提弯刀的奚族士卒从城内拖出了五六人。
英贺弗看去,这五六人皆穿着铠甲,或是官袍,应该是城内县令县尉。他们显然是经过一番激战而被俘的。
“抓到大鱼了。”额托呵呵地笑道。
“番狗!”对方数人大声怒叱,英贺弗,额托都jing通汉话,怎么会不知这其中意思。
额托将刀子拔出刀鞘,喝道“你有胆子再说一边!”
“番狗,有种杀了老子!大唐会为我们复仇的!”
“不错,番狗,有种动老子一下。”
“找死!”额托将刀高举,突觉得手底一沉,一旁英贺弗托住了他的手。
英贺弗言道“这几人是条好汉,被骂几句也没什么?”
额托气呼呼地停下手言道“我也不过吓唬他们的,什么破城后不得杀俘,不得扰民,不得劫掠,可汗的规矩真是太多了。”
英贺弗笑了笑言道“难道可汗战后给我们的封赏不多吗?押下去,好生看管。”
“是。”一旁奚人骑兵将这几人一顿老拳,当下押下。
这时一骑快马而来,言道“禀告两位统军,颜也列攻下了离石县!”
“什么?”英贺弗,额托皆露出惊愕的神sè。
惊愕过后,二人更有一种被人抢功的愤怒。
离石县乃是离石郡的郡治,城池高厚,有府兵锐卒把守,颜也列就一万人马,居然也能在一ri之内攻破。
英贺弗,额托连夜率骑来到离石城下,只见城头之上,一颗人头高高挑起,下书石州刺史四字。
英贺弗心道这莫非就是石州刺史王俭,入得城门之后,但见城内却是一片狼藉,处处皆有火烧之景象。颜也列的骑兵在街道上随意维持着秩序,众人谈笑,丝毫没有经过苦战而夺取城池的模样。
英贺弗,额托进入县衙,但见颜也列与一人谈笑正欢。
颜也列见英贺弗,额托二人,当下言道“两位统军,这位乃是刘季真,若非他相助,绝对夺不下此城。”
“此是何人?”英贺弗,额托皆是暗暗疑问。
对方笑了笑,向英贺弗,额托二人抱拳言道“久仰久仰。”
听了颜也列介绍,英贺弗,额托方知此人是谁,原来对方在大业末年时,曾在离石郡造反,自立为王。
后为李渊派大将李仲文,张纶击败,降伏于对方,被授石州总管,封为彭城郡王。这一次李重九大军包围离石县,刘季真于其弟刘六儿,于杀石州刺史王俭。
颜也列兵不血刃攻下离石县。
英贺弗,额托听了皆是大骂,心道颜也列的好运气,如此就被他碰上了,否则这座离石郡的治所,若是强攻不知道要费多少代价。
而这时李重九正待率府军主力的步卒,正翻越吕梁群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