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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曹别将不时捏一捏额头,又从桌上拿起一碗清茶喝起,左思右想了一阵。从他手头上的种种资料来看。唐军似乎所有异动。
首先是东宫右司御率统军乔公山,在赵军风闻司里。乔公山是赵军细作迄今为止,最成功的秘谍。也是细作打入唐军中级别最高将领,最能接近得知李唐心腹机密的人物。乔公山还深得李唐太子李建成的信任和器重。
从他传来的情报来看,李唐有意安排一场大的攻势,并且是由太子李建成领兵的,而不是一贯被视作李渊诸子中最勇猛善战的李世民。
以曹纹一贯经验来看,乔公山的消息可信度很高。
第二个就是从怀州唐军大本营传来的,赵军细作收买了唐军大将李神通之弟襄邑恭王李神符最近迷上的一个妓女归蝶。
归蝶向曹纹透露,河内唐军在不久以后会有一次进攻,进攻的方向不知。
归蝶并非是专业的细作。而李神符口风也比较紧,所以从具体细节上,无从得知。但正因为如此,消息可靠度同样很高,当初归蝶在以身侍李神符时,又暗中与一个走商的小白脸打得火热。
这事被风闻司抓住,以此来作为把柄要挟归蝶。归蝶心知以李神符的脾气,若知道自己脚踏两条船绝对死定了,而风闻司这边又开出条件。若是归蝶从李神符那取得机密情报后,不仅可以帮她在青楼赎身,还能帮她和她的情郎私奔,到赵国境内随意一处地方改名换姓重新生活。
归蝶听后就答允了风闻司。作赵军的秘谍,并刺探了这个重要消息。
还有第三个,就是赵军潜伏在长安。传来这几个月来长安的粮价走势来看,长安的粮价正持续走高。这是非常反常的。
虽然因为赵军对长安的经济封锁。导致长安粮价一直居高不下,但是眼下秋收刚刚结束。粮价按理应该下降才是,但是粮价不仅仅没有下降反而走高。这一情况甚至出现在一贯富饶的川蜀。
要知道川蜀可是粮仓,入秋之后,粮价居然不仅不下降,反而稍稍上升,这实在是十分蹊跷。曹纹综合此来看,有理由相信这是因为李唐朝廷在关中,巴蜀大肆囤积粮草缘故。
甚至从榷场马市来看,突厥人贩卖给李唐的战马,几乎是供不应求,连长安市井中一匹普通的驮马,也卖到两万钱一匹,而战马一匹三万钱也是难求。此外生铁,制作冬衣布帛价格等物也是价格上涨。
粮价,战马,生铁价格走势,都可以看出各地唐军似在积极备战。
从这些种种方面来看,曹纹综合分析,李唐有可能在筹备一场大规模的战役,李唐的三大军系,从李琛,李神通的河东军,再到关中十二道府军,还有李孝恭,李靖所率的巴蜀军皆有参加在内。
战役发起大概在一个月至三个月之内,这趋势来看是要与赵军决战,一战而定天下归属。
曹纹想到这里,就将自己的观点,并附上密报消息,一并写在一张布帛上。之后将布帛装入一封有火漆的油筒之内,当下从外叫来人,让他将此油筒,通过风闻司的渠道,以四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入幽京报知李重九。
关中长安。
大雪飞扬,在凛冽寒风之中,在长安东门大校场中,关中十二道上番府军两万将士正进行校阅。
武德三年,李渊分长安十二道,以万年道为参旗军,长安道为鼓旗军,富平道为玄戈军,醴泉道为井钺军,同州道为羽林军,华州道为骑官军,宁州道为折威军,岐州道为平道军,豳州道为招摇军,西麟州道为苑游军,泾州道为天纪军,宜州道为天节军。
关中折冲府上下二百五十八所,每军领十余折冲府。折冲府的意思,取名于折冲于樽俎之间,意为不战而胜。
校场上两万府兵,皆是精锐之师,唐府兵拣点,有资财、材力、丁口三项,财均者取强,力均者取富,财力又均,先取多丁,故而选拔出来的府兵都是精锐。
凡入府兵后,即有军名,三年一拣点,年二十为兵,六十而免军役。府兵之中,能骑而射者为越骑,由越骑校尉领之,其次为步兵,由步兵校尉领之。其下还有武骑、排鑽手、步射。
现在校场上,唐军府兵皆持槊幡,刃旗散立。
不久军号吹响,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带着一排将领走上点将台。李建成目光扫过台阶之下,拿起手中令旗,往前方一扫。
校场上角手吹大角一通,校场上两万府兵,人骑归队,排列成伍。
大角吹第二通,府兵手中槊幡,刃旗,皆是按下。
大角吹第三通,府兵手中槊幡,刃旗重新举起。
李建成从点将台上看去,但见两万人马,动作整齐划一,槊幡刃旗一举一动间含着风雷之势,显然训练有素。
李建成点点头了,当下举起令旗,再向前方左右横扫。
各折冲府的左右校尉,当下一并击鼓,各部府兵闻鼓声,一并合噪前进。这时候,鼓声一停,右校击钲,场上府兵停止前进,并稍稍向后而退。
左校再击钲,两万府兵再按序稍稍后退,两校一并击钲,两万府兵则是退回出发的原处。
这正是闻鼓则进,闻钲而退。
李建成见两万府兵进退如一人,当下十分满意点了点头。一旁齐王李元吉和众将也是一并点头。
李建成又举起令旗,这时反复挥动了三下。
当下校场之中,角手吹大角复鸣一通,两万府兵一并将槊幡刃旗卷幡、箭矢摄入囊了,松弛角弓、刀刃匣入鞘中。
大角吹第二通,旗槊皆举,两万府兵踏步前进。
大角吹第三通,府兵退回原处,士卒散列。
李建成见此一幕,仰天大笑对十二军大将言道“尔等真是为我大唐操练一支精兵啊。”
众将一并垂首各自言道“太子称赞我等实不敢,这都是末将分内之事。”
李建成满意地点点头道“尔等不必过谦,以后孤和父皇还要多仰仗各位将军才是。诸位稍带,一会孤在军中设宴款待诸将。”
众将一并答允,当下退下。
李建成与李元吉二人一并骑马,返回军营。
道上大雪簌簌落下,将地上早覆成一片白色,东宫和齐王府的卫士都身着氈帽、氈装,驱马紧紧跟在李建成,李元吉身后。
李建成,李元吉二人并骑而行。
李建成问道“这几日秦王在做什么?”
李元吉寒笑道“都在尚书省嘛,谁叫他是尚书令呢?”
李建成眉头一皱道“秦王仍是不死心,孤本以为他失去军权后,会灰心丧气呢。”
李元吉道“太子殿下,你又不是不了解,你这位好兄弟的脾气,此人心志之坚,无论到了何等境地,都不会放弃的。眼下他在尚书令上,每日入无极宫里,与父皇商讨国事,事事逢迎,后宫里又有薛婕妤在帮他说话。说实话父皇对他也是改观不少了。”
李建成道“父皇不是糊涂人,当初他是如何待三妹的,父皇心底有数。何况只要我们能一直掌握军权,秦王就没有翻身的余地。其他的事由他去闹吧。”
李元吉道“太子殿下,死灰能复燃,又何况秦王,按照如此殿下是能一直掌握军权,但是万一攻打洛阳不利,那么父皇就会想起二兄来,若是到时候再启用二兄,我们之前所作一切不是都没有用了吗?”
李建成听了道“所以攻打洛阳之事,我们才不能有失。你一贯很有计谋,说说孤该怎么办?”
李元吉嘿嘿笑了两声道“太子殿下,我确实有一条妙计,眼下秦王在军中失势,我们可以用钱帛交好,原本亲信于他的军中大将,若是不从于我们的,就排挤,甚至设法除去,这样就算是将来秦王有机会重掌军权,也会发现早已是孤掌难鸣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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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殿议
长安,太极宫。
殿旁十几株寒梅,院子里溢着冷香。
殿外侍卫,太监满满当当地立在走廊上,大气都不敢喘。
殿内李渊,李世民父子二人正在坐谈。
李世民侃侃道“三代时善治其国之主,能爱养斯民之君,必立下简易之法,使为上者能爱物而养下民,下民勉力以事其上,上足而下不困。所以应当量人力而授之田,量地之产而取,以供给朝廷,量其入而出,以为朝廷的用度。是三者常相须以济而不可失。”
李渊听李世民之言,十分欣慰大笑道“世民,你能说出一番极有见地的话来,可见为尚书令这一段日子来,真的有下一番苦功夫。”
李世民道“还是父皇平日教诲,对儿臣多有益处,儿臣今日与众臣商议隋之亡,实因君不能鉴,臣不能谏。赵国大臣魏征,有一句话说的极好,儿臣认为可以引以为鉴。他言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儿臣认为此言,可谓满朝文武之鉴。”
李渊捏须道“这句话说得好,古语有云,宁畜盗臣。盗臣可恶不过一人之害,而国与民争利,才是不胜其害。”
“父皇所说真乃至理名言。”
李渊笑了笑道“你不因魏征是敌臣,而鄙其言,可见你不已片面取人,这很好。赵国还是有很多能臣的,不仅仅是魏征,如温彦博。王珪二者都是可以为相辅,此外卢承庆。魏征也是干才。待朕平了赵国,当取其重用。不可让贤才埋没。”
李世民道“父皇,李重九整治河北这几年,打压本地士族,河北士族已是大不如前。依儿臣之见,将来若平定河北,恐怕民心不易归附。”
李渊道“这也是朕发愁的,卢赤松,崔民干回复说,他们为了配合我军伐赵。暗中拉拢河北士族,响应者聊聊无几,朕看这一次伐赵,不能讨伐王世充那般摧枯拉朽,得四方州郡响应了,若是一城一城的打下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李世民道“父皇,李重九经营河北已久,此人收买人心有一套。要平河北大不易。依儿臣之见,不如斩草除根后,再在田地播种,这样庄稼将来才能长得好。此乃一劳永逸之策。”
李渊听了双目一凝道“杀伐之事毕竟有伤天和,当年你率军渡过黄河反击太原时,破吕崇茂。事后屠了夏县合城,朝野对此颇为非议。朕好容易才替你将此事压下去,费了多大功夫。而今不是夏县一城。河北有千万百姓难道也要一路屠过去吗?”
李世民道“父皇教训的是,是儿臣思虑不周了。”
李渊见李世民如此,有些愧疚上前道“朕知你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大丈夫心狠手辣是不错,但要注意手段。这一点太子才干虽不如你,但是他行事不会出大差池。将来可以算是一个不能马上取天下,但可以马上治天下的守成之君。”
李世民笑着道“父皇,儿臣不过一介武夫,而太子之才十倍于儿臣,将来儿臣愿辅助太子,成就我大唐万世基业。”
李渊笑着道“你们兄弟悌睦,朕就放心了。”
“陛下,太子齐王已到了殿外了。”
李世民听了道“父皇,儿臣先行告退。”
李渊点点头道“世民,你任尚书令后,父皇对你颇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之感,继续努力,不要令父皇失望。”
“诺。”
说到这里,李世民走出殿外,穿上鞋履,从内侍手中拿过佩剑,这时候李建成,李元吉二人正一并到了。
兄弟三人在殿前打了照面。
李世民先行避道在一旁行礼道“世民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免礼。”李建成温和地言道。
一旁李元吉亦是拜下道“元吉拜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
李世民笑了笑,三人见礼后。
李建成笑着道“孤正要入殿与父皇相商伐赵之事,二弟你久与李重九打交道,深明赵国底细,又精通兵略,不如入内给父皇和孤参谋,参谋,有什么不足也好补上。”
李元吉亦道“是啊,秦王殿下能征惯战,破薛举,王世充,战功赫赫,一定要给些意见啊。”
李世民言道“太子殿下,齐王谬赞了,世民当初得胜不过有些运道罢了,更不敢在太子面前说自己精通兵略,此事由父皇和太子殿下裁定即可,世民就不必画蛇添足了。”
李建成又说了几句,二人道了几句家常,当下李世民离去。
李建成,李元吉在殿上目送李世民远远按剑而去。李建成道“你说我们邀他去殿中商议,秦王这是真不肯,还是假不肯。”
李元吉冷笑一声道“太子,秦王当然是真不可呢。”
“如何说来?”
李元吉道“眼下秦王故意抽身事外,不插手这一次讨赵之事,就是有意撇清。万一我们失利,他就没有干系,反而可以在一旁指责,再顺势推舟让父皇重新委任他为将,夺回军权。”
李建成点点头道“原来是这个成算。好个秦王,心机竟如此深沉。”
想到这里李建成重重一拂袖,当下与李元吉二人一并入殿。
李渊一见二人即焦急地问道“关中军粮调集如何了?”
李建成道“父皇已调二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