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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愕显然不明白李重九的意思。
李重九又看了主薄一眼,将一把铜钱放在桌案上。
堂下二入见李重九如举,皆不明什么意思。
只见李重九笑着言道“你方才走时,钱库我已进入看过了,赞府与阁下倒十分客气,一个偌大的钱库,总算给我留下十文铜钱,让我不至于白走一趟。”
堂下二入,听李重九如此说,皆是脸sè巨变。
说到这里,李重九将铜钱一把洒在地上,左右十名凶神恶煞的士卒冲入,将二入头冠打落在地,披头散发地拖了出去。
主薄当下赅得屎尿具流,不住大声求饶,而那成家次子,却是神sè从容,朗声哈哈大笑。
“狗官,你若杀我,全城具与我陪葬!”
这边成冲正坐在房中,等待次子与主薄的回话,冷不由有几分心惊肉跳。
而同时县衙之内,在库丁,狱卒们白勺面前,李重九一身戴甲,将主薄,成家次子,以及武库库官的入头一并丢在地上。
李重九喝道“成家谋反,罪证确凿,尔等该如何自处?”
众入见李重九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皆是跪伏在地言道“愿一切奉通守之意。”
“很好,”李重九拔刀而起,言道,“诸位随我杀入成家,满门男丁一个不留!”
第一百四十二章抄家
铁甲寒光闪烁。'。。'
在成家的乌头门之下,数名铁甲将士手捧着一根大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的大门。
而之后数十名甲士手持长刀,长枪于猬集在门前。
而李重九按剑前行,一旁自然有人将十几具成家曲部的尸体拖走,为他清出一条道来。
轰!
轰!
随着巨木每一次的锤击,成家的府门看上去摇摇欲坠。
成家府中的告急锣声,一声快似一声,似在向附近民户求援。
不少百姓手持棍棒闻风而来,但是看到一幕的却是大隋官兵自己正在撞门,当下惊疑不定。
李重九对一旁的民众言道“成家谋反,证据确凿,尔等不可自误!”
众人在成家居住多年,有不少人皆是受过成家恩德的,一听成家谋反,当下却都是骇然。
但是见全副武装的甲兵,一个个却没有上前阻拦的勇气。
“冠军侯!尔敢污蔑老夫,老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成冲的声音从府内远远传来。
李重九冷哼一声言道“死到临头了,还执迷不悟!”
李重九话音刚落,这边砰地一声,只见烟尘四起,府门登时被撞开。
而这时府门之内,一串箭矢射来,当下将奋勇杀入的两名甲兵射倒在地。
“杀!”
无视于战友的阵亡,李重九麾下甲骑发喊蜂拥杀入。
顿时府门内传来的刀剑交击的碰撞声。
到这时候了,自是要以雷霆万钧之速,速战速决。
李重九身上披着两重重铠,自己亦拔剑杀入。
而此时成家院子内,甲兵已是在四处与成家家丁搏杀。
刀剑砍击声四面皆是,李重九冲锋在前,一口气连斩了两名成家曲部,而其部下见李重九亲自拔剑上阵,亦是奋力冲杀在前。
成家家丁的抵抗,瞬间即崩溃了。
其曲部家丁顿时气泄,没了抵抗的勇气,当下就四散奔逃。
而甲兵却是毫不留情,冲上去追杀,走廊栏杆,地下青砖,皆是布满了尸体。
只要是男丁,一概杀死,无论仆从还是曲部。谁知道曲部之中,是否有忠心于成家的聂政之士。
李重九顺着走廊,一路走向正堂,所见处处喋血,但他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些。
不久之后,他的部下喊道“抓住成家父子了,抓住成家父子了。”
李重九心底一喜,当下成家父子就被押了出来。
他们本是要自残的,但终究慢了一步,被李重九破了他的屋中,将三人一并擒住,给五花大绑给拿到这来。
成冲见了李重九当即破口大骂“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来杀我家人。”
说罢一口唾沫,吐在李重九脚下。
李重九双眼一眯言道“我与你是无怨无仇,但你身为一县县丞,监守自盗,将整个飞狐县都吸食一空,贪婪太过。”
“我今日让你来县衙,若是你亲自吐出脏钱,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你居然不到,派你次子前来,已说明毫无诚意,似乎没有与本侯谈判之念头,本侯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成冲听李重九这么说,一跺脚言道“好啊,好啊,我本以为你是可以商量的人,没想到如此狠辣,翻脸无情,今日栽倒你的头上,我心服口服。”
“今日如此,我无话可说,我成家的家业你可以拿去,我的人头也可以拿走,但是我几个儿子还请你手下留情。”
李重九看向对方两名公子,当下摇了摇头,言道“斩草除根,这样的事情,我岂会疏忽。你放心,你几位襁褓中的孙儿,我会命人寄送到别家生养,不会告诉他们乃是成家之后的,如此也算保留你一脉香火,仁至义尽了。”
成冲听此后,仰天惨然大笑,言道“好,好,没想到成家几十年积累,都便宜你,也罢,也罢。”
李重九摆了摆转身而去,之后十几名如狼入虎般的甲士,用布套将这几人的头蒙住,再各用弓弦将这父子三人一一勒死。
这父子三人,亦是硬气,至死不出一言。
李重九占据了成府之后,就行抄家。
当砸了成家府库大门后,负责进入的士卒,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金光灿灿的金砖被整整齐齐地码在地上,而一旁的箱子里,铜钱一吊一吊的排列整齐。
粗粗统计之后,李重九从成家府库之中,居然抄得黄金数百两,肉好白千傻数千万,粮食数千石,当然这一切充入了李重九的私囊。
抄家之后,李重九又得成府之中妻儿女婢舞女上百人之多。
如何处置这些人,又成了难处。
其中成家的媳妇,血缘之亲的倒也有十几人之多,李重九想了下,先将这些人通通都关入大牢中。
当这些人被拖走的时候,李重九亲眼看得成冲的母亲,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手中五指锋利,冲着自己张牙舞爪,似恨不能亲自上前抓破自己的喉咙。
至于其他的女人,皆是各自悲泣,看向自己都是冰冷的眼神。
李重九心底了然,他们的男人,都死在自己手里,她们的怨怼也是理所应当。
四周甲士默然继续收拾着成家府院,而当李重九走出府门时,门前却下拜着一片女子。
李重九认得他们皆是之前成家的婢女舞姬。之前李重九将她们卖身给成家的契书,已还给她们,从此以后获得良人身份,并可从县衙之中临去户籍,不用再为奴未婢。
“多谢将军,铲除成家,为一方除害。”
“将军,我等之前皆是家中为成家所迫,不得不卖身为婢。”
“我们身在成家,每日为成家上下欺辱,多谢将军搭救。”
李重九听了不由感叹,看来抄了成家,也算是有好有坏。不过这一切,自安本心,无论是千夫所指,还是万人敬仰,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即可。
成家已是飞狐毒瘤,若此不除,百姓无安居乐业。
从他库房之中收罗即可知,尽数都是民脂民膏。
当下李重九下令军士不可焚毁成家宅院,将库房之中的钱粮尽数搬至县衙之后。
李重九命之前,屋顶被拆的百姓,尽数搬迁至成家府院中安住,免得他们头无片瓦,为寒冬所苦
第一百四十三章守城
用了一日一夜整治成家之后。(,。。)
流贼的攻势亦是有所变化,据禀报流贼一日皆是在骚扰,但是实际上没有太多有威胁的攻势。
但是远处的探子却回报,林子里不断有大树砍伐下,显然贼军正在打造攻城器械。
李重九登上城头,放眼望去,飞狐县城下除了一条拒马河围绕外,大多皆是一片黄土覆盖,只有远山才看出有所郁郁葱葱的景色。
若是流贼在远处打造攻城器械,那么要搬运至城下,无疑所费功夫甚多,但是对于伪燕数万大军而论,眼下最不缺乏的就是人力。
虽然敌军人多势众,但李重九对于城下局势并不甚担忧。
寒冬马上到来,对于缺衣少食的流贼而言,若是大雪一临,在野外毫无疑问是要大幅减员的,根本不可能坚持几日。
所以只要支撑过这段时日,敌军就可以不战自退。
次日,流贼似也知道冬季快要到了,故而开始大举攻城。
这时代攻城,按照惯例一向是围三阙一,若是全部包围了,反而激起守军的抵抗之心,如此反而不利于攻城一方。
伪燕大军亦是如此,将城东,城南,城北三面包围了,单独留下城西一面给守军逃亡的余地。
虽三面包围,但是敌军也没有一并施力蛮攻,而是分清主次,以地势平坦一点的城北作为主攻的方向,而城南,城东则是作为骚扰,牵制。
于是在城北城头前,敌军攻城阵容出现,流贼装备还是一如既往的简陋。
除了少许头目披着皮甲之外,其余人都是麻衣袄子,穿得破破烂烂的,形同丐帮出巡一般。
而流贼手中的武器,拿着粗制长刀,竹枪还算稍好,不少人则还是用着锄头与柴刀。
远处白底黑字的燕字大旗,正乃是不可一世的漫天王,王须拔的将旗。
现在这面将旗正缓缓向前移动,其后举着云梯,大木锤等攻城器械的流贼大军,亦开始向前移动。
贼兵开始如蚁聚一般,开始攻城。
贼兵阵前的乃是一千弓手,按照攻城惯例,他们来到第一线举弓对向城头守军,准备一轮箭矢覆盖。
李重九见北城主将高楚,见敌军弓手上千上前,不置一词,不由诧异问道“为何不让弟兄们举盾,或以弓箭反射!”
高楚哈哈一笑,言道“侯爷,两百甲骑野战无坚不摧,高某佩服,但论是守城,高某自信有些长处,侯爷拭目以待好了。”
李重九知高楚,以灵狐县一座孤城,抵抗王须拔大军围攻两个月,自是十分能耐的,于是决定不再发问。
敌军一千弓手,分作两拨,逼近城池三十步时,受到城下密布的梅花桩阻拦,当下一并举弓向城头上射去。
敌军弓手一并仰射,箭矢在三十步外,射向三丈多高的城墙,要么皆是射偏,要么都是力量不及,在半空中纷纷坠落。
偶尔射到城墙上,也穿透不了乡兵的铠甲,形如挠痒一般。
见之一幕,城头上大隋守军皆是哈哈大笑。
高楚有几分卖弄般地对李重九言道“此乃是我设的梅花桩,阻于城头之下,既可分割敌军阵势,不让其一口作气杀到城下,也可阻止敌军用破墙锤,掘我城墙。”
李重九见了不由点点头。
敌军弓手在三十步外,射了两拨,都没什么效果,当下敌将看了也是无可奈何,连忙命这些弓手撤下,换上生力军。
这时候高楚脸上才多了几分认真之色。
嘿!嘿!嘿!
扛着云梯,撞城锤的敌军健卒,大声呼喝打气。上阵前人人都喝了一碗送行酒,心知此去多半是有死无生,故而乘着酒气上涌,索性脱光了衣服,赤膊上阵。
驻守在北城的乃是一个旅的乡兵不到百人,而临时拉来的民壮则有三百。
眼见敌军主攻北城,李重九将一队突骑也派上了城驻守,同时又从没有敌军出现的城西,抽调了一队乡兵,外加一百民壮。
故而城北这里,也有六七百号的人,眼见敌军扛着云梯准备登城,乡兵甲骑皆是一并举起手中的弓箭,对着城下开始射箭!
不同于敌军不能及远的猎弓短弓,守军所备的最少都是一石二斗以上的步弓。
兼之又有地利之便,居高临下贼军根本无从躲避。
故而每一轮箭雨落下,城头之下就是一片喋血。
流贼们仗着人多的优势,仍是逼近的城墙。
“起!”
“起!”
“起!”
敌军一片大喝。
刚刚造好的云梯,一架又一架的高高竖起,从天而降般的搭在了城头之上。
每一架云梯刚刚搭好,立即就有流贼咬着刀子,双手抓着梯子,四肢手脚并用,开始攀城。
每一架的云梯之后又是二十多名流贼,密集的簇拥在后,鱼贯从云梯上攀登。
眼见敌军开始攀城,高楚一声令下,当即民壮们开始从藏兵洞出来,搬起堆在女墙边上的擂石,朝着城垛口砸去。
形如脸盆大小的擂石,从三丈多高的城头上砸下去,几乎就是砸着死,挨着伤。
城墙之下是惨叫声一片。
而乘此机会,三四名民壮拿起了挠钩,对着云梯末端一推。
“倒了!”
“倒了!”
“快逃!”
只听着城下一片惊呼声,云梯从城头上坠落,砸倒了一大片流贼。
至于城门方向,自是激战最激烈的地方,手举着破门锤的流贼,蜂拥而来。
尽管城头上射出的箭矢密集如雨,但流贼的壮汉们却是死命向前,无人敢后退。
若是后退者,流贼身后站着的那一排的督战队,手里明晃晃的刀子,绝不会有丝毫容情。
每名流贼中箭伏地之后,立即就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