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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往事之凤城飞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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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黄钟的传闻莫非是真的?!”舒真真疑惑地道!
  君玉也十分惊讶,她和舒真真进到这密室来呆了这些日子,除了壁画再无所获,尤其是舒真真,这些天更是仔细查看了里面的所有角落,也没发现任何踪迹。
  拓桑道:“我也不知道它是否和东黄钟有关,我们历代派出的人,从来没有说起过东黄钟!”
  他又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正是情魔得去的那份地图,合着桌上的那份地图,舒真真立刻将自己那份取了出来,三份地图的大小并不一样,合在一起,方方正正的。拓桑的那份地图比那两份合起来都大得多,里面有整个长廊的地形和各种壁画的位置。而在那道石墙边,正标志着一个和那锁行一般大小的石纹,想必正是开门出去的方法!
  “怎么会这样?!”君玉忽然道。
  拓桑和舒真真立刻看去,这三份地图原本是整个密室的三个不同部分,如今合拢来本该是密室的整体地图,可是,合拢起来,那地图看上去竟然变化了,虽然和密室的构造十分相似,但是明显那是另外一个地方的地图!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君玉想起花蕊夫人的那幅屏风,那屏风被舒真真放在了角落的杂物堆里,君玉取了来递给拓桑。
  拓桑细看了一遍,他自幼喜好汉文书籍,熟悉汉族历史,自然知道花蕊夫人是何许人。
  拓桑看不出这画有什么奇特之处,放在一边,道:“长廊里倒有一幅壁画十分奇怪,我们再去看看吧!”
  这时,拓桑带进来的火炬已经有些黯淡了,他从怀里摸出几块特制的燃料加在里面,火炬立刻又明亮了起来。拓桑拿了火炬,三人来到长廊,灯光下,那些壁画色彩鲜艳,人物鲜明,完全是艺术珍品,但是此刻,三人也无心欣赏,拓桑径直在那幅古怪的僧人壁画前停下了!
  这幅画,三人都曾经看过,而且,看的时候,也都觉得有其古怪之处,此刻,在明亮的火炬下仔细看来,众人心中的怪异之感更加深刻了。
  过了好一会儿,君玉才喃喃道:“这僧人,不是壁画罢?”
  她的话很古怪,拓桑却立刻点了点头。
  舒真真讶然道:“这不是壁画是什么?”
  拓桑道:“这应该是一个真人,他不知怎么把自己变成了一幅壁画!”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幅壁画!”
  这样的话听来十分难懂,君玉和舒真真不约而同伸手摸了摸那壁画。舒真真个子娇小,伸手只摸到了那僧人的脚背,君玉却摸到了那石像的手腕。无论是脚背还是手腕,都是冷冰冰的毫无生命的石头般坚硬,可是,细细体会,竟然有骨骼般的感觉,一块石头,自然不会和人的骨骼一样。
  “这画,真的是一个人!”
  “他是怎么把自己变成壁画的?!”
  这僧人身上的衣服和面上的颜料,都和左右的壁画搭配得当,十分融洽。
  “那些壁画,不会都是真人罢?”舒真真惊骇莫名地看着那些有人物的壁画,君玉也有点儿背脊发凉,头皮发麻。
  “那倒不至于,应该只有这一个才是真人!”拓桑道,“我6岁那年成为‘博克多’。在完成最后一项加冕礼仪后,宗卡巴喇叭带领我进入了智慧殿的画像室。这里供奉着历代高僧画像,其中有一幅是第三代在密宗出家的喜马拉雅王子的画像。佛牙就是在他手里失踪的。外界只知道佛牙失踪了,并不知道王子本人也失踪了。这王子从小才艺出众,并不潜心修炼,却热衷于绘画和雕刻……”
  君玉心里一动,粗略算来,那王子失踪的年代,正是后蜀繁盛时期。孟昶极度宠爱花蕊夫人,两人协同后宫佳丽过着穷奢极侈的生活,到了后期,花蕊夫人不知怎么又信起佛教来,孟昶就遍请各地高僧到宫中讲解佛法,莫非那失踪的王子正是到了蜀主的宫里?
  否则,他的“壁画”怎么会和花蕊夫人的屏风画像一起出现在这里?
  “100多年,一个商队路经铁马寺,他们的领队送来一幅画和一份地图,说是尊祖训要将这份地图送到智慧殿。他说,那地图被分成了三份,他的祖先只负责保管这一份,而另外两份经过了几百年也不知流落到何处!智慧殿的喇嘛一看图示,立刻判断出了佛牙和王子在密室中的位置,可是,因为这图残缺不全,根本无法探测出密室究竟在什么地方。因为图上有那样的一条芙蓉长街,所以初步推断应该是在蜀中。随后,寺中曾派出不少喇嘛外出打探另外两份地图的下落。去年,情魔不知怎么得知了智慧殿的这份地图,认识了木里喇嘛……”
  情魔虽然从木里喇嘛处得到了不少东西,但是,却没有得到地图,情魔离开后,木里喇嘛当即坐化了。
  这时,三人已经将墙上的壁画一一细看,再无任何古怪之处。
  三人停在尽头的那幅巨大的大理石雕刻上,拓桑伏在石头上听了半晌,道:“不知这里有没有出口。”
  舒真真摇了摇头,在她的记忆里,这个位置的地面上应该是一片天然的丘陵地形,而且,按照地图上的标示,出口依旧在众人进来的那面石墙上,想必这里就是终点了!
  三人又细细看了一回这壁上的画刻,再无任何线索,又回到那石屋里。
  舒真真将那地图放在桌上看了一会儿,递给拓桑:“这寒景园里,我也看不出还有什么秘密,这地图给你吧!”
  拓桑摇摇头:“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他看了眼君玉,君玉会意,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拓桑才道,“为着这地图,不知已经牺牲了多少人命,而且,现在外面不知还有多少人在觊觎,我们出去后,就把它毁了吧!”
  舒真真一家正是因为这地图惨遭灭门之祸,自己也深陷情魔囹圄,拓桑这话,深得她心,立刻同意了!

  第十章

  君玉看着那火炬的光芒又黯淡了下来,算算时间,估计已经在这密室里面呆了六七天了,她刚要开口,拓桑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道:“你还需休养几日,这密室最是安全不过了,我们,过几天再出去吧?!”
  舒真真立刻道:“是啊,这里最适合静养,外面各路人马虽多,一时三刻也攻不进来,而且还有两日的粮食清水,我们再呆两天吧!”
  君玉摇摇头,盯着拓桑:“你失踪两天了,应该有很多人在找你的!”
  拓桑在密室里突然失踪,外面的那干喇嘛岂肯善罢甘休?再加上一拨拨或明或暗的觊觎者,寒景园里估计不知已经乱成了什么模样!
  拓桑颓然在地上坐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拿了火炬,沉声道:“走吧!”
  舒真真看看君玉,君玉点了点头,两人跟在了后面。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那道石门前,拓桑将那把生铁模样的钥匙帖在地图指示的那片石纹上,石墙上立刻无声地打开了一扇门!
  三人鱼贯而出,回头看时,那石门却依旧开着,拓桑伸手一推,那石门力道何止千钧,再也关不上了。
  外面的秘道里扔着一些已经燃尽的火把、蜡烛的余灰,站在过道上,隐隐听得外面一片厮杀之声!
  君玉往情魔住过的那间石屋走去,烛光下,那堆东西依旧在那里,还没动过,想是这些天来,那些喇嘛一直严守在秘道出口,一直没有外人进来过。
  她拿起自己那件撕破的袍子,上面的血痕早已干透,虽然石屋里气温较低,干透的袍子不至于发馊,但还是隐隐有着一股血腥味。她拿了袍子,毫不犹豫地穿在外面,抬起头来,笑了:“走吧,可以出去了!”
  拓桑一直在旁边举着火炬,两件衣服就是两个世界,面前的人儿笑容那样果决,刹那间又变成了初见面时风采翩翩的少年模样!仅仅是一道石墙之隔,那个身穿月白衫子的少女,已成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回想而已!
  君玉迎着他那复杂而伤感的目光,心里一窒,勉强笑了一下,拓桑转过头,大步走在了前面。
  越接近出口,那一片厮杀之声就越加响亮了起来。
  三人在出口处站定,此时正是正午十分,强烈的光线直射下来。三人久居密室不辨天日,这时忽然见到如此强烈的光线,眼睛几乎都睁不开来。
  外面的打杀声震耳欲聋,三人已经看到婆娑的身影和兵器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三人互视一眼,顺着秘道的石梯快步走了上去。
  一个喇嘛腿上挨了一刀,一个趔蹵,顺着石梯滚了下来,刚滚了几级,忽被人托起,那人出手如风,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止住了汹涌而出的鲜血。
  那喇嘛本已痛得快晕了过去,忽然见到扶住自己的人的面孔,不由自主跪了下去,喜道:“博克多出来了!”
  那一干打斗正激烈的人忽然见到秘道处出来三个人,不由得齐齐住了手。
  强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来,君玉闭了闭眼睛,刚睁开,眼前又一黑,两个人旋风般冲了过来,其中一人颤声道:“君玉,你出来了!你终于出来了!!”
  两人显然都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激烈搏斗,一个个披头散发,血染衣襟,双目赤红,几乎辨不出人形来。
  这两人正是孟元敬和朱渝!
  君玉吃了一惊,这才看清楚,周围黑压压地起码围了近百人,左边的一部分人数比较多一点,竟然是杨昌浩率领的御林军,此刻,一丈开外,那个双掌血红的人不正是杨昌浩是谁?而他旁边一人竟然是庞般!
  而右边对峙的则是三十名来喇嘛,这些喇嘛,除了君玉曾见过的丹巴上人率领的那一群黄衣喇嘛外,另外一部分则是她没见过的衣着十分鲜明的带着红色帽子的喇嘛!
  此时,地上或远或近处还有不少尸体或者断肢残臂,显见战况十分惨烈!从不少尸首的衣着来看,当是闯入寒景园的各路人马!
  而孟元敬的手里,“蹑景”正往下一滴一滴滴着血迹!
  孟元敬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好一会儿,才颤声道:“君玉,果真是你!我还以为……以为……”
  他声音哽咽,“你死了”三个字再也说不下去。
  君玉微笑着叹息一声:“元敬,你看,我这不好好的么?!”她看着满园的肃杀之气,又看看旁边不似人形的朱渝,抱拳一揖:“谢谢你们了!”
  “算你福大命大,我欠你的一命,今天,还是没能还清!”朱渝平常总是一副冷冷的讥讽模样,可是此刻声音也有点微微颤抖,显是心情激动之故。
  庞般怪眼一番,他和杨昌浩原本是在寒景园逡巡,各自打好了如意算盘,想等到那干喇嘛打发了各路人马后,坐收渔人之利,却被朱渝所逼,来寒景园寻人,却又为喇嘛所阻,双方已经激战多时,折损不少人手。
  除了诛杀君玉,庞般此行的任务之一还在于探访这寒景园的秘密,没想到,从密室出来的少年竟然是朱丞相千方百计要除之而后快的“凤城飞帅”!再加上那位武功深不可测的神秘“博克多”,再休想讨得好去!庞般心里十分懊恼,但是看样子,三人均身无长物,传说中密室里藏宝无数,显然东西都还在密室里,哪里肯就此罢休,高声道:“公子,我们总该下去看看,那东黄钟……”
  朱渝厉声道:“我不管什么东黄钟西黄钟,此间已经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退下吧!”
  君玉看庞般满脸的戾气和不甘之色,知他奉朱丞相之命,未必肯完全听从于朱渝,而一边阴恻恻的杨昌浩更不是易与之辈,立刻开口道:“里面只有满墙的壁画,其他什么都没有!”
  杨昌浩阴阴笑了两声:“‘凤城飞帅’此言差矣,朱公子为营救阁下,九死一生,现在秘道已开,我等进去看看总不为过罢!”
  “既然君玉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你们还胡搅蛮缠什么?”朱渝大怒,提了照胆在石上重重一击。
  庞般深知这位朱公子心机深沉,脾气极坏,虽然是奉了丞相之令,也不便公然与之作对,立刻退后了一步。
  这时,一众喇嘛已经上前参见了拓桑,但是,很快,这群喇嘛就有意无意地以帽子的颜色分成了两派站定。
  丹巴上人一直惊疑地盯着君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曾经重伤垂死的少年,仅仅只过了六七天,此刻,除了面色过于苍白,简直跟常人无异!
  那群红衣喇嘛里面的领头之人身形十分威猛,他频频盯着秘道口,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丹巴上人听得他开口,转了目光盯着他也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面容看起来十分愤怒!前些日子,丹巴上人的左臂被那皴猊生生拉断,一只袖管空荡荡的,神情十分可怕。两人似在争执什么,只见丹巴上人大怒,手执金钹就往秘道走。
  庞般冷笑一声掠在了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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