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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初十,不甘失败的李自成再次统帅大军与多铎决战,但都是以失败而告终,而这个时候,多铎派人运来的红衣大炮也运到了潼关城下,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清军转移。
虽然大顺军也在潼关下,凿重壕,立坚壁,但是都为红衣大炮所破,损失惨重。
十二日,多铎亲自上阵,先用红衣大炮猛轰大顺军阵地,然后大举进攻,相继进入大顺军阵地,虽然李自成也派骑兵绕到清军背后,但是都被洪承畴领军击退。
而山西的阿济格从保德渡过黄河,进入陕北,围榆林,占米脂,兵锋朝西安推进。李自成面临清军两路夹击,不得已退出了西安。
十五日,清军统领尼堪率领大军进入潼关,守将马文尧率领手下七千人投降。潼关的失败标志了李自成的王图霸业即将走上没路。
龙生九子 第一百五十六回 朕的对手又少了一个
第一百五十六回 朕的对手又少了一个
自从潼关失利后,李自成走蓝田,朝商州而行。一路上,死伤者无数,逃亡者无数,全军的士气比退出长安时更坏了。
等到了商州后,李自成才完全明白,在关中和山西投顺的众多文臣,有的做了侍郎,有的做了尚书,退出长安后都逃跑了。原在湖广投顺的文臣如顾君恩和喻上猷,如今还留在军中。虽然他也意识到牛金星在某些事情上有许多的过错,但是他看到牛金星数日在,不辞劳苦安定军心。便将暗中抱怨的情绪抛在一边了。他望望十分辛苦的牛金星,在心中叹息说:“唉,如今大顺朝群臣星散,只剩下两位股肱之臣!”
权利可以使一个人疯狂,可以使一个人堕落。要是放在以前,李自成根本不可能把这场失利放在心上,但是如今不同,他已经是大顺的皇帝了,当了皇帝,排场起来了,心同样也放松起来了,遇到了一场失利,人也就跨了下来。
当知道清军进入长安,忙着安抚百姓,并未南下后,李自成也就在商州停了下来,并将商州城内的州衙门作为行宫,将州的大堂作为正殿。三四天后,得到禀报,知道泽侯田见秀全师退出长安,正在向商州赶来,尚有一日路程。李自成心中大喜,命吴汝义和张鼐前去迎接。田见秀将部队留在后边,随吴汝义与张鼐快马赶来。李自成正在正殿中与群臣议事,立刻传见。田见秀向他行了叩头礼之后。他命回赶快坐下,问道:“泽侯,你没有遇到满洲兵么?”
田站起来回答;“启奏皇上,胡人于十八日下午进城,臣于上午从长安退出,约摸在巳时以前就全军过了灞桥,转向蓝田路上。所以不曾与胡人相遇。”
“留在长安的军粮你都烧光了么?”
“臣没有烧。”
李自成一惊,怒气冲冲地问道:“为何不烧掉?”
田见秀分明在思想上早有准备。躬身回答:“为着长安城中的贫苦百姓,臣未遵旨烧粮,请治臣以该死之罪!”
李自成瞪大眼睛,怒视泽侯,指着田见秀骂道:“你疯了?你说的什么?在这样干系重大的事情上你如何敢擅作主张,违背我离开长安时一再对你叮嘱的话?你是朕的心腹旧臣,长安事完全交你处分。十分信任于你,为什么竟敢如此大胆抗旨,将众多军粮留给敌人?你可知道胡人得到这批粮草后,略做休整,就可以挥军南下。你说!快说!”
田见秀赶快跪下,低头不语。自从李岩被赶走后,他已经从许多事情上看清楚大顺皇帝因为兵败国危,变得暴躁多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位统帅了。无论自己怎么辩解,也是难逃干系,更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误。
李自成看见田既不做声,也不惶恐,更加恼火。大声说道:“你是怎么了?难道你铁了心抗旨到底,以为你同我共过多年患难,立过汗马功劳,国法可以不管你么?来呀!拉下去,斩!”
顾君恩见状,连忙站了起来,奏道:“陛下,泽侯跟随陛下久已,此事虽然泽侯没有按照陛下地旨意去做,但是给我们带来另一方面的好处。”
“能有什么好处?”李自成因为劳累而深凹下去地眼睛里冒出火光。显然是气愤不已。要是顾君恩说的没有道理,恐怕顾君恩自己都要倒霉了。
顾君恩也顾不得拭去额上的冷汗。低着头,解释道:“西安,是陛下的龙兴之地,民心归附,陛下赐予粮草,百姓更会感陛下之得,胡人在那里肯定是站不住脚跟的,必然会用大量的时间来安抚百姓,我军也可以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多尔衮志向远大,这批粮食他必然不会充做军用,等他后续地粮草运到,我军肯定已经进入荆襄之地了。从此龙归大海,还怕他胡人不成。”
经过顾君恩的一番分析,李自成的脸色方才有了好转,转首对田见秀喝道:“既然如此,朕也不杀你,你去当个小兵吧!泽侯和权将军的印信就留下来,出去吧!”
田见秀闻言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退了出去。而其他人看着那久经风霜的、在武将群中显得特别善良和敦厚的面孔上仍然保持着镇静,只是花白的胡须有点儿颤抖。显然心里十分地悲苦,众人心里不由的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深夜,虽然田见秀现在是个小兵,但是在士兵中的威望甚大,黑夜中,众人围在一起吃喝起来。突然一个人影走了过来,众人连忙站了起来,拱手恭敬的喊道:“顾军师。”
顾君恩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我与泽侯说说话。”众军士闻言也纷纷退了下去,只留下顾君恩与田见秀两人对着火堆。
好半响,顾君恩朝火堆里扔了块干柴,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要走了。”
田见秀一脸地苦笑,回答说:“崇祯十二年在兴山境内,有一天往白羊山寨张敬轩的营中赴宴,半路上遇到一座古寺,停下来闲看风景,那时陛下已经答应我x后出家了。”
“啊?”顾君恩愣了片刻,忽然笑道:“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很清楚,日后出家也算是钦准出家。”
火光跳动的更欢了。顾君恩又笑着问:“你倘若日后出家,打算用什么法名?”
“我表字玉峰,就自号玉和尚,不必另起法名。”
“玉和尚这三个字倒有趣,只是不像是佛门法号。”
田见秀笑说:“是的,不像和尚名字。不过我喜欢。”
“当和尚好啊!整天地没有烦恼。”顾君恩叹了口气。
“怎么。你也要走?”田见秀看着顾君恩那如玉般的脸庞。
“皇上变了,自从北京失利以来就变了,当初要是听了林泉的话,也许就不可能有今天了,也许我们这个时候的最大敌人应该是江南的李无庸吧!你是陛下的老臣,自从陕西起兵就跟随在旁边,今日为了百姓。差点就被杀了。”顾君恩满脸失望之色。
“听说前不久,李无庸建凌烟阁大封功臣。林泉被封为卫国公了。”田见秀尽管心已经死了, 但是言语间还是充满了羡慕地含义。
“不光是他,当年我、牛金星、宋献策三人为友,我与丞相投了陛下,宋矮子却投了李无庸,如今他是李唐王朝地军师、中书令,进封荣国公。为二十一功臣之首,其位尚在李无庸岳父刘谦之上。恩宠一时,成为江南官场上的一段佳话,被人尊称为‘矮子宰相’。相比较而言,我与丞相可就差多了。”顾君恩苦笑道。
田见秀也是一惊,没想到本朝地两为大臣与李唐王朝的重臣有着如此关系,嘴巴吞了吞吐沫,好半响方说道:“你准备去南方?”
“我去不去还不知道。但是有个人肯定会去的。”顾君恩有些不屑的说道。
“丞相?”田见秀大吃一惊。
“他刚才向陛下进言,由他先行开路,去荆州安排一些,哼哼,荆州的府尹是谁,不就是他的儿子牛佺吗?此一去。恐怕一去不回了。如今陛下兵败,其势不可回也,左良玉听说身体不好,史可法当个御使还可以,但是当个统帅,却没有那个能力,南明为李唐所灭也是迟早的事情,而张献忠更是不堪了,在成都杀了那么多地人,又有秦良玉的秦家军在那里看着。听说她手下的大将嘉定杨展武功盖世。压的大西第一名将李定国气都不敢出,这中原肯定没他的份了。而胡人虽然眼下势大。但是多尔衮等胡人将领屡次在李无庸面前吃亏,去年连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坟墓都被李无庸给挖了。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占领了整个黄河以北,如今陕西也落入了多尔衮的手中,但是听说林泉已经派并扼守虎牢,而大将刘启与施琅联手把多尔衮压在黄河以北不敢动弹,还要防止李无庸强大的水师从关外、海河登陆,可以说,胡人地防线破绽百出,这江山在以后还是李无庸的。”
“这么说来,牛丞相他日也可以跟在后面飞黄腾达了?”田见秀也是一脸的讥讽之色,显然他也瞧不起牛金星这个权力欲望强烈的家伙。
顾君恩闻言,摇了摇头,道:“李无庸恐怕没有那么好应付的,牛金星此去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了。李无庸对部下甚好,这种人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而再看看李唐王朝地官职,互相牵制,权力牢牢的掌握在李无庸的手上,你想想看,牛金星此一去,李无庸与他手下的那些官员会容忍他吗?”田见秀闻言也摇了摇头,天下任何人都容不下挑拨离间、喜欢背叛的人。
“你也要去?”
“不,我去河南,帮助林泉,对付多铎。”顾君恩神秘的笑了笑。
“那贫僧祝你一路顺风。”田见秀,哦,不,现在应该称玉和尚了。
次日,当李自成听到顾君恩与玉和尚离开的消息后,脸色铁青,恨恨地顿脚骂道:
“身为丞相,背君潜逃,忘恩负义,抓到后决不饶他!”
然后又对身边的刘宗敏道:“就赶快按原计划行动,不可耽误了。前天白旺见我,他很想我将他留在德安,与敌人周旋,牵制敌人。我同意了他的主意,催促他即回德安,依计而行。今晚我军就要离开承天,水陆齐下,不作声张,使左良玉措手不及。捷轩,你率领这支大军,先到潜江与沔阳之间待命。”
“臣领旨。”说完就匆忙而出。
望着刘宗敏离去的身影,李自成才踉跄地走回去,一下子瘫在龙椅上,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而这个时候,离他不远地左良玉不光身体不好,心情也十分的不好,虽然在南明王朝,自己也是位高权重,史可法坐镇襄阳对付曹百原,自己统领大军防备国贼李自成,如今李自成虽然已经是败寇了,但是总地兵马仍然有五十万之众,能作战的老兵最起码也还有二十万,而自己呢,自从与李自成在开封打了一仗,自己的主力尽失,眼下虽然说是拥军五十万,可是其实也只有三十万,而其中也只有十万能打的,而且还都是新兵,哪里有能力去对付李自成。
就在他苦恼的时候,儿子左梦庚站在床前,向他禀报说:“李自成大军过江了,前锋已经到了嘉鱼。”
左良玉吃了一惊,但表面上十分镇静,慢慢地问道:“李贼是从哪里渡江的?怎么会前锋已经到了嘉鱼?”
左梦庚回答说:“昨夜三更时候,得到紧急探报,不敢惊动大人,现在才来禀明。该贼是从簰洲镇渡江的。我们守簰洲镇人马不多。冷不防流贼从那里渡过长江,占领了簰洲镇,一路向嘉鱼前去,一路向咸宁前去。如今咸宁和蒲圻告紧。”
左良玉骂道:“他**的,扰乱了老子的大计!”骂完之后,顿时昏了过去,左梦庚见状,感到病情不妙,连忙传唤侍医前来。看着忙碌的侍医,他在心中乱想,前途是吉是凶?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子即将要见崇祯了。
“少侯爷?”
“我父帅,怎么样了?”左梦庚虽然也是将门之子,可惜的是虎父犬子,他见侍医脸色不好,当下也知道左良玉恐怕有些不妙了。
“侯爷由于劳累过度,恐怕撑不过今天了。”一个侍医大着胆子说道。
“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就在左梦庚在为难的那一下,在长安得到休整的多铎,迅速率领大军南下,清兵很快地到了承天,守承天的大顺军锐气全无,不过一次交战,便彻底失去了城池。一部分人马溃逃了,一部分投降了。清兵继续挥师东进,直指德安府。白旺留在德安的有一万多人,因不是白旺原来的精锐部队,又因没有白旺率领,当清兵来到时,只稍事抵抗,便作鸟兽散。李自成只得率领大军退守通山九宫山下,组织兵力继续对抗清军。
“九宫山,李自成终于到了他的天命所在了。”在南京的李无庸接到诋报时深深的叹了口气。“天下,朕的对手又少了一个。”
过些时日,有人来报,李自成在九宫山查看军情时,为地主武装所杀。一代枭雄就这样死在了小人的手上。而李自成大军,一方面为湖广总督何腾蛟所招抚,继续对抗清军,一部分有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