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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日记3 狂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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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这么美丽的两位朋友留在这里?”Damon又朝Bonnie和Meredith笑了笑,“说起来,我刚来到这儿。没有哪位愿意礼貌待客请我进去吗?”

Bonnie无助地盯着他的脸的褐色眼睛有些许柔和。她刚刚因恐惧而微微张开的嘴唇又张开了一点。Elena认出这是意识受控的征兆。

“不,她们不会的。”她说,直接站在了Damon和另外两个女孩之间:“这儿没有一个人是你的,Damon——现在不是,永远也不会是。”看见他眼中挑衅的火花,她又狡猾地说道:“再说,我本来也正打算走呢。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不过我要去猎食了。”她感应到Stefan出现在附近——也许在房顶,感到安慰。并且她马上就听到了他的更正:‘我们要去猎食了,Damon。你愿意的话尽可以整晚坐在这儿。’

Damon以优雅的姿态妥协了,朝Bonnie抛去最后一个兴致勃勃的眼神后消失在窗口。Bonnie和Meredith一起紧张地往窗口走去,明显在担心他刚刚把自己摔死了。

“他没事的。”Elena说,又一次摇了摇头,“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回来的。明天同样的时间我再来见你们。拜。”

“可是——Elena——”Meredith顿住,“我是说,我本来是要问你想不想换身衣服的。”

Elena打量着自己。十九世纪祖传式样的长裙破烂不堪,白色薄纱撕裂了好几处。但是没有时间换衣服了;她必须去捕食,现在,马上。

“只能先等等了,”她说,“明天见。”然后她像Damon刚才那样把自己扔出了窗户。她最后看见的是Meredith和Bonnie恍惚地盯着她的样子。

她现在着陆得好多了;这次没碰伤她的膝盖。Stefan在这儿,他正用一件温暖的黑色的东西裹住她。

“你的斗篷。”她开心地说。一时间他们朝彼此微笑着,不约而同地想起他第一次把这件斗篷披在她身上的时候。就是他在墓地从Tyler手中救出她之后,带她回他的房间清理干净。那是他还不敢碰她。但是,Elena想,对上他的视线微笑,她很快就征服了他的惧怕。

“我还以为我们是去猎食的。”Damon说。

Elena把微笑转向他,没有把她的手从Stefan的手中抽开。“是啊,”她说,“我们应该去哪儿呢?”

“街上随便一间房子。”Damon提议。

“树林。”Stefan说。

“去树林。”Elena做决定。“我们不碰人,也不杀生。不是应该这样吗,Stefan?”

他捏捏她的手指作为回应:“是这样的。”他静静地说。

Damon严肃地抿起嘴唇。“我们去树林子里是想找什么呢,我难道不想知道吗?麝鼠?臭鼬?白蚁?”他将视线移向Elena,沉下声音说:“跟我来,我会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狩猎。”

“我们可以穿过墓地过去。”Elena说,无视他。

“白尾鹿整晚都在开阔的平地上找食,”Stefan告诉她,“不过我们要悄悄接近它们可得小心点儿。它们的听力差不多跟我们一样敏锐。”

‘那下次吧。’Damon的声音在Elena脑中响起。



“谁——?哦,是你!”Bonnie说,眼睛盯着她的胳膊肘碰到的人。“你吓着我了。我没听见你过来。”

他还得再谨慎一点,Stefan意识到。在离开学校的短短几天里,他已经抛弃了人类的行动方式,回归到悄无声息、十分控制的猎人式步伐。“抱歉。”他说,和她并排走过走廊。

“没事儿。”Bonnie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但她睁得大大的褐色眼睛并不太镇定。“那么你今天在这儿干什么呢?Meredith和我今天早上路过寄宿公寓想看看Mrs。 Flowers,可是没人应门。生物课上我也没看见你。”

“我是下午来的。我回归学校了。至少到我们找出要找的东西为止。”

“回来监视Alaric,你的意思是。”Bonnie喃喃自语道。“我跟Elena说过把他交给我就行了。”她补充道,“哎呀,”一群经过的低年级学生盯着她看。她给Stefan使了个眼色。两人默默地达成共识,拐进一条侧走廊走到没人的天井。Bonnie靠在墙上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呻吟。

“我必须得记住不要说她的名字,”她可悲地感叹道,“可这真是太难了。今天早上我妈问我感觉怎样,我差点儿就跟她说’挺好’了,因为我昨晚才见过Elena。我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瞒着——你知道是什么——这个秘密这么久。”

Stefan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Bonnie就像一只六个星期大的小猫,毫无顾忌又惹人疼爱。她总是毫不掩饰地说出此时此刻的心里所想,即使那跟她上一秒钟刚刚说过的话完全相反,但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你现在正跟一个‘你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站在一个没人的走廊里呢,”他故作凶恶地提醒她。

“啊。”她又瞪大了眼睛。“但是你不会的,不是吗?”她又放心地说道。“因为Elena会杀了你……哦,糟糕。”为了转移话题她吞了口口水说:“那——那个,昨天晚上怎么样了?”

Stefan的心情立马阴沉下来。“不太好。哦,Elena没事;她正在安全地睡着呢。”他正准备说下去时,耳朵捕捉到了走廊尽头传来的足球的声音。三个高年级女生在往过走,其中一个看见了Stefan和Bonnie,离开其他人走了过来。Sue Carson脸色苍白,眼眶红红的,但她还是朝他们微笑着。

Bonnie非常关切地问道:“Sue,你还好吗?Doug怎么样了?”

“我还好。他也还好,至少是开始好转了。Stefan,我有话想跟你说。”她匆忙地补充道,“我知道爸爸昨天已经为你救了Doug的事情谢过你了,不过我还是想向你道谢。我是说,我知道镇子里的人前端时间对你很糟糕而且——呃,我只是很惊讶你还愿意帮忙。但是我很高兴。妈妈说你救了Doug一命。所以,恩,我只是想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为所有的事情。”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颤抖了,而Bonnie直起身子在背包里摸索着纸巾,一时间Stefan看上去好像要被两个抽泣的女性困在天井里了。他惊慌失措地在脑中搜索脱身的办法。

“没事的,”他说,“Chelsea今天怎么样?”

“她在池塘里。他们把能聚起来的狗都隔离在那儿了。”Sue擦干了眼睛直起身子,Stefan松了口气,看起来危险已经过去了。一阵尴尬的沉默落在三人中间。

“呃嗯,”最后Bonnie对Sue说,“你听说学校董事会对今年的白雪舞会有什么打算了吗?”

“我听说他们今天早上开了会,据说基本决定我们还可以开。不过有人说他们在考虑请警察维护治安。哦,上课铃响了。我们最好还是在Alaric翻出我们所有过失前赶到历史课去吧。”

“我们马上就去,”Stefan说。然后他又随意地问了一句:“白雪舞会是什么时候?”

“十三号;礼拜五晚上,你知道的。”Sue说,然后皱起了眉毛。“哦天哪,十三号星期五。我还完全没想到那个。不过这提醒了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你。今天早上我把我的名字从白雪女王的竞选名单里划掉了。因为——只是因为觉得这样才对吧。就这些。”她匆匆地,几乎是跑着离开了。

Stefan的思维已经转到别的事情上了:“Bonnie,白雪舞会是什么?”

“唔,其实就是圣诞舞会,只不过我们没有圣诞女王而是白雪女王。在Founders’ Day发生的事之后他们本来在考虑今年取消的,而且昨天又出了狗的那件事——不过听起来他们还是打算继续办。”

“在十三号的星期五。”Stefan有些生气地说。

“是啊。”Bonnie看起来又被吓到了,显出弱小畏缩的样子。“Stefan,别摆出那副表情;你吓到我了。有什么不对劲儿吗?你觉得舞会上会发生什么事儿?”

“我不知道。”但是会有事发生的,Stefan在想。Fell’s Church还没有一次公共聚会能躲过被其他力量造访的,而且这很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盛宴。但是现在讨论这个没什么意义。“走吧,”他说,“我们真的迟到了。”

他是对的。他们进门时Alaric Saltzman正站在白板旁边,正像他第一天出现在历史教室里的时候一样。他似乎完全没有对他们迟到感到惊讶地——不然就是完美地掩饰起来了——对他们展示他最友好的笑容。

那么你就是狩猎猎者的那个人了,Stefan想,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但你可能不止是那样?也许是Elena所说的其他力量?

从表面上看,没有比他更不像的了。Alaric那作为老师来说稍微有点太长的淡茶色头发、他那孩子气的笑容、还有那难以破坏的好心情,所有的一切都给人一种完全无害的印象。但Stefan从一开始就在谨慎地观望这无害外表下面隐藏的东西。然而,Alaric Saltzman还是怎么看都不像袭击Elena或者狗群事件的幕后黑手。不可能有如此完美的伪装。

Elena。Stefan在桌下握紧了拳头,一种迟钝的痛楚在他的胸腔里觉醒过来。他本不想想起她的。他能熬过过去这五天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她屏蔽在他的大脑之外,不让她的影像靠近半步。但是可想而知,这屏蔽她的努力差不多耗尽了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而此处恰恰是最糟的地方——在这个他完全不用在意在讲什么的课堂上。除了想,在这里实在没有其它事情可做了。

他慢慢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很好;这才是重点。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但即使他这样告诉自己,嫉妒依然像抽打的皮鞭一样啃噬着他。因为现在无论何时他想到Elena,他都会不可避免地想到他。

想到Damon,那个可以随心所欲来去自如的家伙。甚至可能这一分钟就在Elena身边的家伙。

怒意灼烧着Stefan的大脑,剧烈而冰冷,和他胸腔中炽热的痛楚混杂在一起。他还是不能相信,Damon不是那个随随便便把流着血失去意识的他扔进废井里等死的凶手。而如果他能确信Damon也不是把Elena驱向死亡的凶手的话,他会更严肃地对待Elena那关于“其他力量”的想法。Damon是恶魔;他毫无顾忌,无恶不做……

但有什么是他做了而我没做的呢?Stefan第一百次扪心自问。没有。

除了杀人。

Stefan曾经尝试过。他本来是想杀了Tyler的。想起这个,他对Damon的怒意的冰冷火焰熄灭了。他把视线从桌子上移开,投向教室后面。

那儿没有人。尽管Tyler昨天已经出院了,但他还没有回学校。虽然如此,他会记起那个可怕的下午的危险性应该是没有的。那个向潜意识下达的忘却指令应该能持续一段时间,在没有人去干涉Tyler的大脑的情况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眯着眼睛以沉思的表情注视着Tyler的空桌子。就在他移开视线时,他注意到了什么人看着他方才所作所为的目光。

Matt迅速转过身去埋头于历史书中,但Stefan还来得及瞥见他的表情。

别想那个了。什么都别想,Stefan对自己说,然后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Alaric Saltzman关于玫瑰战役的讲课上。

【十二月五日——我不知道时间,可能刚刚下午

亲爱的日记,

今早Damon替我把你取回来了。Stefan说他不想让我再到Alaric的阁楼里去。我现在在用Stefan的笔。我现在身无一物,或者至少是拿不回任何我自己的东西,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都是Aunt Judith会想念的——如果被我拿走的话。现在我坐在寄宿公寓后面的一个谷仓里。我不能到人们休息的地方去,你知道,除非我被邀请进去。我猜动物不包括在内,因为这儿也有一些老鼠在干草堆下面休息,椽子上还有一只猫头鹰。此时此刻,我们彼此无视对方。

我在非常努力地保持镇定。

我以为写日记会有些帮助。做一些正常的,熟悉的事情。但是我的生活里已经没有什么是正常的了。

Damon说如果我把以前的生活抛诸脑后来张开双臂拥抱新生活,我会更快地适应这一切。他似乎认为我将无可避免地变得和他一样。他说我生来就是作为猎者的而半途而废并没有意义。

昨天晚上我捕了一只鹿。一只牧鹿,因为它发出的动静最大,在树枝上磨着角,向其他公鹿发出挑战。我喝了它的血。

当我回顾这本日记时,所能理解的全部就是我在寻找一些东西,寻找某处我属于的地方。但那不是这儿,我寻找的东西不是这个新的生命。我对假如我在这里找到了归属感将会变成的样子感到恐惧。

哦,天啊,我好害怕。

谷仓里的那只猫头鹰几乎是纯白的,特别是当它展开翅膀时你能看到下面的羽翼。从背后看它就更多是金色。它的前面只有脸部周围有一点金色。此刻它正盯着我因为我尝试忍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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