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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狼?”他说。Stefan微微转过头,些微退后。
“也谢谢你了。”Stefan不带感情地说。但他看向哥哥的眼睛里却浮现了一丝类似困惑的神情。大家一起朝教学楼走去。
在走廊里Elena把他拉到一边:“Stefan,你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他们从后面靠近你?为什么这么弱?”
Stefan敷衍地摇了摇头,她又说道:“你上次猎食是什么的时候的事了?Stefan,什么时候?我在的时候你总是找借口。你到底在对自己干什么?”
“我很好。”他说,“真的,Elena。迟些我会去的。”
“你保证?”
“我保证。”
那时Elena没有意识到他们并没有细究“迟些”这个字眼。她让他带着她走过大厅。
夜晚的历史教室在Elena眼中完全不同了。四周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氛,仿佛灯光都太明亮了似的。课桌被搬开,五张椅子摆在了Alaric的桌子前。刚刚布置好这一切的Alaric催促着Stefan坐到他自己那张有坐垫的椅子上去。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
他们只是看着他。片刻后Bonnie把自己陷进了一张椅子,但Elena站在Stefan身边,而Damon只在椅子和教室门口之间踱着步子。Meredith把几张纸推到Alaric的桌子中间,然后挑了一个角落坐下来。
教师的神情从Alaric的眼里消失了。“好吧。”他说着在一张学生椅上坐下。“Well。”
“Well。”Elena说。
所有人面面相觑。Elena从在门口抓来的急救箱里取出一块棉花,开始给Stefan的头止血。
“我想该是解释一切的时候了。”她说。
“对。是的。唔,你们似乎都已经猜到我其实不是一个历史老师……”
“最开始的五分钟就知道了。”Stefan说。他的声音沉静而危险,Elena诧异地意识到这让她想到了Damon。“那么,你是什么?”
Alaric做出了一个道歉的姿势,几乎是羞怯地说道:“心理学家。不过不是坐沙发的那种,”看到其他人交换的眼神他又匆忙补充道。“我是个研究员,实验型的心理学家。从Duke University,你知道的,就是发起ESP实验的那间。”
“那个让人猜卡片的地方?”Bonnie问。
“是的,呃,当然还不止那样。倒不是说我不想用莱茵卡(Rhine cards)来测试你,尤其是你做出那种通灵的时候。”Alaric的脸上亮起了一丝科学家式的好奇。然后他清了清喉咙继续道:“但是——啊——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事情是这么开始的:几年前我在写一篇关于灵学的论文。我本来没打算证明超自然能力的存在,仅仅是想研究这些能力对拥有它们的人在心理上有什么影响。比如说,Bonnie,就是一个例子。”Alaric换上了演讲者的语气:“不得不和超自然能力打交道对她的情绪和心理有什么影响?”
“糟糕透了。”Bonnie深恶痛绝地插话,“我再也不想用它们了。我恨那些东西。”
“呐,你们看到了。”Alaric说,“你是个很好的研究对象。我的问题就是我找不到一个真正有那种能力的人来研究。骗子倒是有很多——水晶治疗者、卜杖者、通灵者……数不胜数。但是我没找到一个真货,直到一个警察局的朋友告诉我一件事。”
“South Carolina有一个声称自己被吸血鬼咬了的女人,还说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做通灵的噩梦。那时候我已经见了太多的骗子,想着她大概也是一个。但她不是,至少在被咬这件事上她没有说谎。我没办法证明她是不是真的通灵。”
“你怎么能确信她是被咬了呢?”Elena问道。
“有医学证据。她的伤口里留下了和人类相似的唾液——但又不完全一样。从那里面检测出了类似水蛭使用的抗血凝剂……”
Alaric及时打住继续正题:“无论如何,我很确定。那就是开端。我一确信那个女人确实遭遇过什么,就开始寻找其他类似的案例。并不多,但还是有。和吸血鬼打过照面的人们。”
“我放弃了所有其他的研究,专注于寻找吸血鬼的受害者,检查他们。不是我夸口,在这方面我也算是个顶尖专家了。”Alaric谦虚地总结到,“我写过很多论文——”
“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吸血鬼。”Elena打断他,“直到现在,我意思是。对吗?”
“呃——没有。没见过真的。不过我写过专题报告……还有其他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Elena咬住嘴唇:“在教堂的时候你对那些狗做了什么?”她问,“我看见你朝它们挥手。”
“哦……”Alaric看起来很尴尬。“我各处偷师学了些雕虫小技,你知道。那是一个山里的老居士教给我的击退恶魔的咒语。我以为那会起点作用。”
“你要学的还很多呢。”Damon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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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Alaric正色道,随即又愁眉苦脸起来:“事实上我一到这里就发现了。你们的校长,Brian Newcastle先生听说过我。他对我的那些研究略知一二。当Tanner被杀,Feinberg医生发现尸体里没有一点血液而脖子上又留下了牙齿咬过的伤痕的时候……唔,他们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大概会是一个转折点——一个吸血鬼还在区域里的案例。唯一的问题在于,我到了这里之后才意识到他们希望我来对付吸血鬼。他们不知道我之前只和受害者打过交道。而且……唉,可能我是冲昏了头吧。不过我也尽了最大努力不辜负他们对我的信心——”
“装模作样,”Elena指控道,“我在你房子里听见你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找出可能的说谎者,还有其他什么的。你根本只是在信口开河。”
“呃,不完全是。”Alaric说,“在理论层面,我的的确确是专家。”然后他又想了想。“你说你听见我跟他们说话,那是什么意思?”
“就在你在外面搜寻说谎者的时候,她正睡在你的阁楼里。”Damon冷冷地告诉他。Alaric张口结舌。
“我想知道的是,Meredith是怎么卷进这一切的。”Stefan说,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在此之前一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Alaric桌子上那一大堆卷子的Meredith抬起了头。她用平淡的,不带感情的声调说道:
“是这样,我认出了他。开始的时候我想不起我在哪儿见过他,因为那已经是差不多三年前的事情了。然后我意识到是在外公的医院里。Stefan,我对那些男人说的都是真的。我的外公是被吸血鬼袭击的。”
短暂的沉默。Meredith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了,在我出生之前的事。他没有被伤得太重,但一直也没有完全康复。他变得……呃,有点像Vickie那样,只是比她更暴力。他们怕他伤害自己或者其他人,就把他送进了一间医院,一个能保证他安全的地方。”
“精神病院。”Elena说。她对这个黑发女孩儿骤然涌起一股同情。“哦,可是Meredith,你为什么什么都没说呢?你大可以告诉我们呀。”
“我知道。我是可以……但我不能。家族把这个秘密维持了这么久——至少是试着维持。从Caroline的日记来看,很明显她听说过。关键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外公那些关于吸血鬼的故事。他们认为那也只不过是他的妄想,他经常产生幻觉。甚至连我也不相信他……直到Stefan来了。然后——我不知道,我开始把蛛丝马迹东拼西凑到一起。但是直到你回来之前,我都并不真正相信我所想到的事,Elena。”
“我很惊讶,你竟然不讨厌我。”Elena柔声说。
“我怎么能?我了解你,我也了解Stefan。我知道你们不是恶魔。”Meredith没有看向Damon,简直就像是当他不存在似地。“而当我想起曾经在医院见过Alaric跟外公谈话的时候我知道他也不会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把你们凑到一起证明我的厢房。”
“我也没认出你来啊,”Alaric说,“老先生跟你不同姓——他是你母亲的爸爸,对吧?我也可能在等候室里见过你,不过那会儿你还只是个皮包骨头的小鬼。你变了很多。“他赞许地补上一句。
Bonnie意有所指地咳嗽了两声。
Elena尝试理清自己的思路。“那么,如果不是你告诉他们,那些男人怎么会拿着木刺等在那儿?“
“这情有可原,我必须得到Caroline父母的同意才能对她催眠,并且我还要向他们汇报我的发现。但是如果你觉得今晚的事情我也有一份的话,那你就错了。我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出。“
“我跟他解释过我们在做的事——寻找其他力量。“Meredith说,“他说他想帮忙。”
“我只说我可能会帮忙。”Alaric谨慎地更正道。
“不,”Stefan说,“你只能选择帮我们,或者跟我们作对。我很感谢你今晚在那儿应付了那些男人,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说到底这些麻烦还是都由你挑起的。现在你得决定站在哪边了:我们——还是他们?”
Alaric环视周围的每一个人。他对上Meredith沉着的凝视,看到Bonnie挑起的眉毛,看着跪在地上的Elena和Stefan头上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然后他转向Damon,看看他靠在墙上的阴郁的身影。“我会帮忙的,”他终于说。“见鬼,这可是最高级的研究。”
“那就行了。”Elena说,“算你一个。现在,明天你打算拿Mr。 Smallwood怎么办?他要是让你再对Tyler催眠呢?”
“我会拖住他。”Alaric说。“虽然是治标不治本,不过至少能多赚些时间。我会跟他说我得帮舞会的忙——”
“等等,”Stefan说,“舞会根本不应该举行,除非实在没办法阻止。你的话在校长那里颇有重量;你可以跟教育委员会谈谈。让他们取消舞会。”
Alaric看起来很紧张:“你认为会有事发生?”
“没错,”Stefan说,“不单单因为其他公共聚会上发生的那些事,更是因为有什么正在聚集。有种势力在慢慢聚集着,整个星期了,我能感觉到。”
“我也是。”Elena说。直到Stefan说出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她所感受的张力,那种紧迫感,并不只是她自己发出的感受。那是来自外部的压迫,无处不在。它让空气都变得凝重了。“有什么事会发生,Alaric。”
Alaric松了口气轻轻吹了个口哨。“唔,我可以试着说服他们,不过——我也不知道。你们校长拼死要保持一切看起来照常运作的样子。而且我也给不出什么要他们取消舞会的理性原因。”
“尽,你,所,能。”Elena说。
“我会的。不过另一方面,你也该考虑考虑怎么保护自己吧。如果Meredith说对了,那大部分的袭击针对的都是你跟你身边亲近的人。掉进井里的是你的男朋友;被逼进河里的是你的车;被搅场的也是你的追悼会。Meredith说连你妹妹都受到了威胁。如果明天真出了什么事,你可能就得离开镇子了。”
这回轮到Elena紧张无措了。她还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考虑那些袭击事件,但这是真的。她听到Stefan屏住了呼吸,握住她的手指又收紧了一些。
“他是对的,”Stefan说,“你应该离开,Elena。我可以留在这里,直到——”
“不要。你不走我才不走。而且,”Elena继续道,缓慢地将思绪转化成语言,“在我们找到那个力量阻止它之前我哪儿也不去。”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加快了语速。“哦,Stefan,你不明白吗,要其他人去对付它简直门儿都没有。Mr。 Smallwood和他那帮狐朋狗友什么都不懂,Alaric认为你挥挥手就能搞定它。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明白他们到底面对的是什么。我们是唯一能帮忙的力量。”
她可以看见Stefan眼中的抗拒。然而在她毫不动摇的凝视中,她看到他的抗拒一个接一个地瓦解了。唯一的原因是她说的都是事实,而Stefan痛恨谎言。
“好吧。”终于他极不情愿地说道。“但是等这一切一结束我们就走。我不会让你呆在一个保安们拎着木棍到处晃悠的镇子上的。”
“是, 是。”Elena回应着他紧握着她的力量。“这些一结束,我们就走。”
Stefan转向Alaric:“如果没有一点办法能说服他们停办明天的舞会的话,我想我们应该保持警惕。如果有事发生,我们也许可以在超出控制范围之前打断它。”
“不错的想法,”Alaric的情绪重新高涨起来:“我们可以明天天黑之后在这个历史教室集中。没人会来的。我们可以一整个晚上都在这儿监视场面。”
Elena朝Bonnie投去怀疑的一瞥。“呃……那就意味着要错过舞会了——对于我们当中本来可以去的那些人而言,我是说。”
Bonnie跳了起来:“哦,谁在乎可能错过一场舞会?”她愤愤地说,“那玩意儿对谁有什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