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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午饭比较简单,由于经过昨晚一场劫难,大伙心里都很焦急,想早点入关,所以中午也就没有停下来歇息,随便垫吧一口,继续赶路。
杨海林在秀儿的关怀下,吃了一些煎饼和牛肉干,又喝了几大碗奶茶,终于填饱了肚子,可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问题出现了。
杨海林用手指头剔着牙,看着秀儿收拾碗筷。
“秀儿,一会你把金贡叫来陪我就行,你也找个马车歇会吧!”
正在收拾碗筷的秀儿听到后,身子停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五哥,你这是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吗?那好!我这就去让金贡金财来陪着你。”说完,低着头就想出去。
杨海林知道秀儿误会他的意思,一把抓住秀儿的裤腿急忙解释。
“秀儿,你看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不喜欢跟你这么温柔贤惠貌美如花的姑娘在一起,天天在一起才是我的福分那。”
秀儿回头一看,杨海林那着急的样子,有点好笑,站在那也没有说话。
“啊!秀啊,这食物啊!吃进人的肚子里那是早晚要吐出来的,有进才有出嘛!嘿嘿,嘿嘿。”
秀儿终于才明白杨海林的意思,他有内急要去解手。“噗哧”一笑,对他说道:“五哥,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金贡金财来。”
“嘿嘿。”杨海林傻笑,把手松开,看着她离去身影。
在艰辛万苦地等待中,那哥俩又一次隆重登场,就见金财一挑车横帘子窜了进来,站在那儿闻了几下,顿时皱起眉头,赶紧用手捂上鼻子,大声喊叫:“这里面怎么这么臭啊!呸!呸!”
杨海林笑嘻嘻地看着他。“兄弟,来到正是时候,刚好没憋住放了个屁,嘿嘿!你真有口福。”
外面正准备上车的金贡听见了,他把帘子高高挑起来,得意地往里面看。
“还好我没头一个进去,你们继续享受,挺一会儿,我再进来,哈哈。”
他能挺一会再进来,可杨海林挺不住了,哇哇大叫。
“兄弟们啊!赶紧行动吧!你哥俩再磨蹭,一会出来的就不仅仅是个屁,五哥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哥俩无奈之下,只好麻利地帮杨海林穿上衣服,扶下马车。
这时候,外面的镖师和伙计们终于见到心目中的英雄出现在眼前,一个个都流露崇拜的表情,注视着他们。
只见心目中的偶像,头上戴着已经盖过眼睛的羊皮帽子,身上穿着能钻进一头驴的斜领长褂子,被两个彪形大汉金氏兄弟扶挎着,飞快地奔向辽阔的大草原,威风凛凛,舍我其谁。
好不容易找个离车队不远的僻静地方,由于杨海林腿上有伤,自己不能蹲下,金贡金财帮他退下里面的裤子。
那哥俩只好皱着眉头半扶半抬让他蹲下,两人扭着头憋着气,脑袋都快抻掉了,耐心地等待着杨海林出口黄金。
其实杨海林也不比他哥俩好受哪去,人受伤就容易上火,大便干燥,使了半天的劲,憋得脸红脖子粗,就是拉不出来。
金财有点挺不住了。
“五哥啊!求求你快点,我看着都着急,你再不拉,我可要拉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劲,总算畅通无阻了。
杨海林正在悠闲地享受着这畅快淋漓的感觉,只听见不远处,行进中的马车队里有人喊叫。
“有马帮,大伙戒备。”
顿时,镖师伙计一阵骚动,就在车队行进的方向,隐约可见一条长长的黑点,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金贡金财俩兄弟一看,大吃一惊,不好,要出大事,撒手就往车队方向跑去。
可怜的杨海林被丢在地上,伤口撕痛,疼得他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混蛋,给我回来,别丢下我,我还是重病伤号那,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一对混蛋王八蛋,疼死我了,呜呜!”
就在他恼火之时,突然感觉到屁股底下热乎乎的,顿时心中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会吧!我的天啊!怎么什么倒霉事情都让我摊上了,上帝啊!我不活了。”
众人在谭老爷子和金伯的指挥下,排列开防御的攻势,可当远处的马帮临近之时,才看清楚那帮骑兵前头有一面大明旗帜,大伙才把心放下来。
虚惊一场,只见约有上千号的骑兵飞奔而过,都没有搭理他们,扬长而去。
谭老爷子看着渐渐远去的大明骑兵,就对着旁边的金伯说道:“看着架势,这些是增援的骑兵,应该是去洗马林方向,可能有大事情发生,老金,咱们要加快些速度,争取天黑之前入关,不然又要在城墙外过夜,太不安全。”
“恩,好的,老爷。”金伯答应一声,就去整理队伍继续赶路。
一旁的秀儿见金贡金财兄弟俩满头大汗跑了过来,她就上前问道:“五哥那?”
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哥,坏了,把五哥一个人丢在那了。”
秀儿一听,心里着急。
“那还不赶紧把五哥找回来,快去啊!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哥俩连声答应,飞快地往回跑去。等到地方一看,只见杨海林光着身子,圈着腿坐在地上,嘴里还叼着一个草秸,嘴里还哼唧着不知名的小调。
金贡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笑嘻嘻地上前问道:“五哥,你还好吧?刚才情况紧急,我们俩不得不去照应下,把你一个人搁在这儿,真的对不住。”
杨海林哼了一声,把头一撇,没搭理他,就看见金财在一旁,用腰刀挑起地上带有黄色污渍的衣服看来看,发现不对,捂着鼻子扬手把衣服甩得老远。
这时,杨海林说话了。“干嘛!干嘛!狗拉屎还得刨点土盖上,何况人乎!赶紧给我捡回来。”
哥俩一听,捧腹大笑,气得杨海林直翻白眼。
金贡正要上前扶起他,就见杨海林吐出嘴里的草秸,笑嘻嘻地对金贡说道:“金贡兄弟,商量点事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五哥我真的很冷啊!呜呜!”
第一卷:第七章这叫慧眼
大同镖局护送的商队终于在日落前赶到张家口,眼瞧着入关的城门就要关闭,金伯正在跟守卫的一个百户交涉,最后还是用万能钥匙银子说话,才答应他们入关。
官兵验证过身份文碟官凭路引之后,车队浩浩荡荡地入关进入张家口,杨海林虽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什么路引,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则说大同镖局经常在此过关,一些官兵熟悉瓢把子谈老爷子和金伯,也就没有细查直接混过去了。
众人没有在张家口多做停留,直接赶路去宣府。因为张家口是防御蒙古入侵的要塞,少有百姓在此定居,又离宣府不远,也就没有什么酒楼茶馆客栈之类的店铺,都是军营。
等赶到宣府已经是深夜了,内城的城门早已关闭,大伙只能住在外城。事前金伯已经派金发先行一步去打理,联系好他们经常打尖的一个大客栈,说白了就是大车店,专门做这些走西口出关商队的生意。
老板对大同镖局和一些外事掌柜都很熟悉,见面少不了嘘寒问暖一番,让伙计帮忙整理马车货物,把谭老爷子们请进屋子里,为大伙上些大碗茶就下去准备吃喝。
谭老爷子随手摘下帽子往桌子上一放,对着坐在对面的金伯说道:“总算入关了,这趟镖虽然遇袭死了几个伙计,但也算有惊无险,还是按照常例在此修整两天,那些外事掌柜需要和宣府的自家店铺交涉会费些时间,还有也需要请些郎中为受伤的弟兄们瞧一瞧,老金,明儿一早你就派两个机灵点的人出去打听打听,我总觉得这儿气氛就点不对,是不是鞑子又进犯了。”
金伯一边喝着大碗茶,一边不住地点头答应。
晚饭很简单,每人一大碗馄饨面,而且还得轮流吃饭,原因很简单,人太多,内厨的伙计忙不过来。
饭后杨海林被人抬进一个房间去休息,小心地把他放在炕上,那两个伙计就出去了。
杨海林粗略地观察了一下这屋子,有点像东北乡下的草盖房。长长的大通炕上面铺着草席子,石灰面的墙壁,没有顶棚,裸露着房梁和谷草房盖,炕离窗户有两米多宽的过道,中间放着一张木制桌子和几把长条凳子,窗户上糊上一层厚厚的牛皮纸,由于天黑也看不见外面的事物,只听叫外面有人说话声和走路声渐渐临近。
麻布门帘一挑,进来两个人,正是那两个让杨海林看见就闹心的金贡金财哥俩。
哥俩笑嘻嘻地走到炕前。
“五哥,今天人太多房间不够,就得几个人睡在一起,我们哥三个正好跟你一个屋子,晚上有什么事儿你尽管招呼。”说完,金贡趴在炕上,倒头就睡,鞋都不脱。
金财脱下棉袍子,坐在炕沿上,看了一眼金贡,又冲着杨海林一笑。
“我三哥这会儿还在外面忙活那,估计过会儿就回屋,五哥,你也早点歇着吧,要不要先喝点水?”
杨海林心里想,水喝多了就得起夜,你哥俩还不得把我丢在外面才怪那。
“不喝,睡觉。”
金财也没有再理会他,脱鞋上炕,找双被子盖上,开始蒙头大睡。
杨海林一觉醒来,发现金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睡在他身旁。天还没有亮,可是他实在是睡不着,瞧瞧这哥三儿,一个咬牙放屁,一个鼾声如雷,一个睡觉不老实又搂又踹,心里这个气啊,大声叫唤。
“我要喝水,我要撒尿,我要拉屎……”
心想不让老子睡着你们也别想睡好,可无论他怎么嚎叫,那哥三个雷打不动,翻了翻身子接着做春秋大梦。
杨海林只能在煎熬中盼着天快点亮起来……
次日早上,当那哥三起来的时候,发现杨海林用那对熊猫眼瞪着他们,金发上前问了声早就出去了。
“五哥,怎么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金贡伸了伸腰。
杨海林白了他一眼,望着房梁回答:“在这月色迷人的星空下,只有猪才能死睡,五哥我兴趣大发,数数星星玩。”
这时金财揉了揉刚睁开的眼睛,也抬头看看房盖。
“五哥,我怎么看不到房顶上面的景色啊?”
“我这是一双慧眼,你再练个十年八年吧!”
几个人正在斗嘴,秀儿端着一个装着清水的木盆,带着笑容走了进来。
“金发说大伙儿都醒了,这才给你们打点洗脸水过来。”
金财心里想,这盆水可不是我们哥俩能享用的。对着刚想去接秀儿手里木盆的老大金贡使了眼色。
“秀儿,你还是帮五哥擦擦脸吧,我们出去洗就可以了。”说完就拽着愣神的金贡出了房门。
秀儿回头看了一眼离去的他们俩,心里也没有多想,回过头来,发现躺在那的杨海林眼眶发黑,气色不太好。
“五哥,你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伤口又疼了?我爹说一会就叫郎中过来给你瞧瞧。”说完,就把木盆放在炕沿上,去扶起杨海林。
杨海林看到秀儿的到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把刚才的无奈统统忘掉,借着秀儿的手臂坐起身子
“还好,就是夜里的蚊子太多,睡不着。”
秀儿一听他又瞎说胡侃了,“呵呵”一笑。
“五哥你真有意思,这儿马上要入冬了哪儿还有蚊子,难道那蚊子成精了不是。”
杨海林一把抓住秀儿的手臂,痛哭流涕,开始诉苦。
秀儿帮杨海林洗漱完毕,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安慰了他几句。
“五哥,昨夜太晚大伙都很累,吃完晚饭,就冲忙睡了,没有考虑这些事情,今晚让金发给你换个屋子,你先好好休息下。”
杨海林眼泪汪汪地望着秀儿,感激得都说不出话来,心想:“秀儿,将来我一定娶你当老婆,你比维纳斯还美丽温柔一百倍,不,是一千倍,一万倍。”
秀儿陪了杨海林说了一会儿话,就去给他拿早饭。
早饭过后,那对哼哈二将金贡金财兄弟俩领来一个手里提着药箱子的老者走了进来。
秀儿见请来的郎中到了,要给杨海林治伤,呆在屋子里不方便,打声招呼就退了出去。
郎中在那兄弟俩的帮助下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包扎上,又把了把脉,然后在那张桌子上,一边低着头开着药方子一边对杨海林说道:“这伤口虽多些但都是些皮外伤,内伤也问题不大,有个十天八天就能自己下地了。”
他放下笔拿起那张刚写好的方子,走到杨海林身前继续。
“可是由于包扎的法子有点不地道,以至于伤口多处淤血,需要抓些药来调理下,其他的就没什么问题,多上些我开的疗伤药就可以了。”说完把方子递给旁边的金贡,拿起药箱子跟着金财走了出去,继续给那几个受伤的镖师处理伤口。
杨海林眼睛瞪着身旁的金贡,“嘿!嘿!”冷笑。
只见那金贡昂起头,望着房盖,不敢看他。
“五哥就是厉害,晚上不睡觉,能用慧眼透过房顶看星星,兄弟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听见杨海林嘴里发出阵阵慎人的咬牙声,一个健步窜到门口,回过头来对他“嘻嘻”一笑。
“五哥,我马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