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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星系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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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简单又报酬颇丰的任务,不料很快发现并非如此。”
  “哦?” 
  “经我跟踪,发现那位女士果然是在跟一神秘男子偷偷会晤,但你知道居然是谁?”
  “谁?” 
  “是赵越。” 
  “啊!” 
  赵越是另一名和海啸熟识的私家侦探。 
  “照你这么说,那富豪的妻子其实也在委托侦探调查着什么是吧?” 
  “应该是。我发现他们见面的时间都很短暂,见面之后也就是赵越给她看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绝对没有暧昧。” 
  海啸明白了吴子山的难处。 
  私家侦探行内也有规则,那就是同行之间不得互相拆台。吴子山若要向富豪汇报其妻子的行踪,势必就会暴露了妻子委托给赵越的调查,不管那是什么,对赵越来讲,就是吴子山破坏了规矩。
  但若不汇报,又如何向富豪交差? 
  “当事人姓名我不好讲。但却是当地数一数二的人物,我若是这么简单的活都完不成,以后就别想混了。”吴子山沮丧。 
  “哦?那富豪有这种派头?”海啸歪着头想了一想,“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他问,“那富豪既然有如此家业,自然跟随亲信不少,又怎会委派外人来调查自己妻子的外遇事件呢?”
  吴子山也呆住。“真的哦,这种不光彩的事,万一泄露,可绝对是丑闻了……完了完了,我就不该卷入这种豪门家怨里面。” 
  海啸哈哈笑。“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好主意,不如你再拖延两天,我有了对策再通知你好不好?” 
   
  吴子山离开之后,小宜笑道:“师父,你是不是已经有计较了?” 
  “嗯哼。吴子山泄露的信息太多:当地数一数二的富豪、新婚的妻子……想知道是谁,还不容易么?”海啸的手指飞快地在电脑的键盘上敲打,“……有了……应该就是这个了……”
  小宜凑上去,屏幕上,出现的是盛大婚礼和新郎新娘的巨幅照片。 
  “城中首富臧诚真……迎娶平民新娘夏微……还真是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呢……不过,这个王子好像老了些,灰姑娘也没那么单纯啊……”小宜嘻嘻地笑着,“师父,你准备怎么做?”
  “小宜,这次师父可要拜托给你了……” 
  黄昏,一辆出租车靠边停了下来。一名戴着墨镜的年轻女子从内走出。 
  她沿着街道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突然钻进了一家小咖啡厅。 
  这家店虽然不大,居然人还不少。大都是附近的学校的学生情侣。女子四下看了看,坐到了最靠里的一张桌子上。 
  她要了一杯咖啡低头慢慢啜饮。 
  不一会儿,有人走到她的跟前来。 
  “都说女人爱迟到,臧太太却是绝对的例外呢。”对方笑嘻嘻地压低了声音道。
  女子吃了一惊,抬起头来时,面前却是个面孔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你是谁?”她虽然惊异,却转眼镇定下来,冷冷地道。 
  “您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您是谁,为何来这里。”小女孩儿仍然笑着,“您在等赵侦探吧。” 
  女子似乎松了一口气:“你是他的人?” 
  “不是。” 
  “那……” 
  “臧太太,不管您需要知道什么,怎么能以为光靠私家侦探就能帮助您呢?您应该知道凭臧家的声势,绝对不会让任何私家侦探对您说出臧家不想让您知道的事实。” 
  女子似乎在思索:“那你……” 
  “这是我师父的名片。”小女孩恭恭敬敬地递上。(海啸平时是根本不需要名片的,这个玩意儿还是为了推销自己现做的。) 
  “你师父?”女子狐疑。低头看去,名片上印的是“著名侦探小说家海啸”。下面是一系列他已经出版的作品名。反过来还有一行小字:“兼为您排忧解难。” 
  “海啸?”女子沉吟了下,“我好像读过他的书……但一个作家能帮到我什么呢?”
  “我们可以为您提供您所需要的帮助——尽管我们不是专业的侦探,却有比侦探更广泛的信息渠道和更高深的推理能力——为您解释任何真相。又不用担心我们不敢对您说出事实。”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女子冷哼了一声。 
  “不凭什么,”女孩儿不紧不慢地笑着,“那么您觉得,我们是如何知道您是来这个地方,会见什么人的呢?” 
  “……” 
  “您太天真了,这样私下里和陌生男人见面,可是会引起您丈夫误会的呀。” 
  女子似乎已明白了什么。“他也在派人调查我?” 
  女孩儿——不用说,那当然是小宜,眼珠儿转了两转。也?臧太太暗中调查的,果然是丈夫的事。 
  “私家侦探也有自己的规矩,到了一定的程度,您是不可能再知道些什么了。您一再地和赵越见面,想必是他提供的信息根本不能让您满意吧?” 
  女子又在沉思。过了一会儿她问:“那现在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马上中断和赵越的委托关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师父好了。”
  未等女子回答,小宜的手机响起,她接听了一下,立马转身,走向最近的一张空桌。
  “老板,”她小手一扬,“给我来你们这儿最贵的咖啡!” 
  几乎就在同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私家侦探准时出现了。
3 
  嫁入臧家之后我才知道,其实臧家的实权,还是在诚真的父亲臧冶手里。
  即使是在我看来十分盛大而诚真仍说是低调的婚宴上,他都并未出席。诚真说,是因为父亲去国外度假,已经半年余了。 
  新婚第三天,我看到了这位臧氏集团的董事长。 
  据说他已有65岁,但看上去却似正当盛年。深棕色的面孔上架一副无框眼镜,眼神深邃,连皱纹都看不到多少。 
  当时我和诚真刚刚起床,忽然听到佣人说他的归来,急急出来迎接。而他看见我的第一眼,似乎也愣了一愣。 
  “你叫夏微?小微?” 
  这时我看到丈夫和他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那个眼神的含义,诚真的两个儿子,克勤、克俭也冲了出来。
  “爷爷!爷爷!”克俭一下子冲进臧冶的怀里,“爷爷你怎么回来啦,带了什么礼物给我?”
  而克勤尽管也看得出很兴奋,也只是站在一边,轻轻地叫了一声:“爷爷。”
  当初我认为这两兄弟分不出谁是谁,可真是大错特错。 
  不光是在样貌上。尽管形貌相近,但哪怕是陌生人多看了两眼,也会看出具体的差异来。更何况,这两兄弟的性格,可真差了十万八千里。 
  哥哥克勤,虽然才十四岁,却有着奇怪的老成持重,待人接物都十分冷漠疏远。而弟弟克俭,虽然只比哥哥小了一岁,却是天真娇憨,和任何被长辈宠坏了的孩子都没什么两样。
  “克俭,别把爷爷撞着。”诚真轻斥了一声。 
  克俭吐了吐舌头,又看了看我,笑着来拉我的手,“爷爷,我来给你介绍,这是爸爸新娶的姐姐。” 
  “你这小鬼头。”臧冶哈哈大笑,“既然知道是爸爸的妻子,怎么还叫姐姐?应该叫妈妈。”
  “不会吧……姐姐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叫妈妈?”克俭笑嘻嘻地说。 
  克勤在一边,仍然是冷冷地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的目光似乎对我有所敌意,不能像他弟弟那样接受我。
  “姐姐就是姐姐,妈妈就是妈妈,姐姐不是妈妈,妈妈也不是姐姐。”这一番话如同绕口令般的从克俭的小嘴里发出,却令诚真脸色更阴沉,他一把扯过孩子,“胡说什么呢!微是我的妻子,那就是你们的妈妈!我要你们叫她妈妈!”将克俭拖到我面前来,按着他的脑袋强迫他叫。
  我愣住了。嫁进来以后,诚真并未勉强孩子们对我的称谓,这会儿为什么这么严厉地命令他们?克俭明显也被吓坏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张着小嘴。 
  “诚真!”一家之主终于发话了,“你这是干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他们自个儿的主见!再说我还在这里!谁也不能勉强他们!” 
  诚真粗暴的动作停顿了。也许是慑于父亲的威严,他没再说什么。但我从丈夫微微别过的脸上,似乎觉察到了隐忍的怒意。 
   
  晚上,临睡前,诚真温柔地对我说:“微,为我生个孩子吧。” 
  我笑他:“你都有两个儿子了,还不够?” 
  “我想要一个和你的。” 
  我有点吃惊。我一直以为他娶我不过是因为我像他的亡妻。既然是那样,他又怎会要和一个替代品诞下子嗣? 
  大约是由于我惊诧的瞪视让他有些尴尬,他讷讷地:“怎么,不愿意?”
  “这倒不是……我是怕我做的不能像你的前妻那样好。” 
  他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前妻——那个将我和他联系到一起去的女人,当我再提起她时,他的脸孔突然扭曲了。 
  “不要提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我以为他深爱的女人。但为何他此刻却以那样的脸那样的腔调说她?我大惑不解。 
  “你怎么了?你的前妻……” 
  “我叫你——不!要!提!她!”他这么一字一顿地说完,挥手将床头柜边的话机和台灯扫落地面。 
   
  第二天早上我被诚真的父亲叫进了书房。 
  “昨天晚上……你们吵架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唔……”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诚真大男子主义比较严重,你要多担待些。”他温和地道。 
  这时候的他大约之前正在看报的缘故,换了一副黑框的老花镜,看上去似一位关心子女的慈父。
  “嗯。我知道。” 
  “小微,你很端庄。诚真没有看错人。”他宽慰地点点头。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诚真铁青着脸出现。 
  “你们在做什么?” 
  我愕然。他为何如此不懂礼貌? 
  “父亲问起昨晚我们的争执……”我走上前解释,却被他一把推开。 
  “您找她做什么?我们吵架,不管您的事。”走到书桌前,狠狠瞪视父亲。
  “怎么不管我的事了?”臧冶摘下眼镜,“小微已经是我们臧家的人。”
  “她是我的妻子。我会处理好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有,您不要叫她小微。”
  “为什么?因为我从前就是这么叫微蓝的?”臧冶平静地与儿子对视。 
  我又看见了他们眼里那种奇怪的涌动。 
  “随便您吧。”片刻的僵持之后,诚真拽着我的手臂,走出了书房。 
  丈夫的性格与婚前,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这不能不教做妻子的不安。 
  为什么他不愿意父亲用叫前妻的方式来称呼我呢?那不过是名字的巧合而已。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因此大动干戈。 
  但我不敢再问他了。我发现,他那张英俊的脸沉下来的时候,还是很可怕的。
  他的前妻,那个名叫解微蓝的女子,他到底是爱着她还是恨着她?她已死去六年了。但好像还一直影响着他的情绪。她又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抑郁到自杀? 
  或许是因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太无聊了,我的脑子里因为这些困惑而不停运转着。
  我想知道真相。 
  我采取了一种在我看来十分安全可靠的手段:聘请私家侦探。 
  但我好像又低估了臧家的权势。那个小女孩说的没错。我不能指望从这些靠钱吃饭又瞻前顾后的私家侦探的手里得到我需要的足够信息。 
  赵越替我调查了两周,能提供的仍然很有限:解微蓝是趁着丈夫和公公上班、两个孩子去上学的机会在浴室割脉而死。 
  在此之前,她已经经过为期半年多的抗抑郁治疗,有一定的疗效。这些都有明确的医疗记录。
  事实上,她那时的抑郁症已差不多治愈了。这是家人和佣人们降低了警惕的原因。
  也就停止了服药。 
  但,她死后,医生说,抑郁症患者常常有这样的前例,在家属和医生以为病人已痊愈的状况下,往往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对抑郁症患者来说,生与死只是一念之差,就算他们暂时摆脱了对死亡的渴念,只要还有一丝余烬,就会再次踏上绝境。 
  解微蓝的自杀没有任何可疑。 
  抑郁的原因?医生的意见是和孤独的生活方式有关:丈夫忙于生意,而孩子渐渐长大,开始离家读书。 
  也没有什么可疑。 
  但为何会给这个家带来这样的阴影? 
  我没有从赵越手里真正找到答案,却引来了丈夫的怀疑。 
  我有点气恼。他是真不信任我。 
  但我呢?我又何尝信任他? 
  对这样轻易就结合的我们来说,讨论信任好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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