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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绅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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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小瑛沉思了一下,忽问:“那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像你所说的那种人?”
  郑杰很有把握地说:“如果陶小姐愿意再帮忙,使我今晚能去见到那位罗女士,问明她是跟他们怎样谈的,我自然可以向你们提出真凭实据!”
  陶小瑛忿声说:“何必去打扰罗阿姨,直接回去问我父亲不就行了!”
  郑杰强自一笑说:“他们是令尊的贵宾,如果我们没有查出真凭实据,现在去问他岂不太冒失了?并且,那样一来就打草惊蛇,使他们提高警觉。甚至向我来个先发制人呢!”
  陶小瑛犹豫之下,终于说:“要我带你去见罗阿姨是可以的,但刚才酒会结束以后,他们大家都去各处观光了!罗阿姨单独陪同那个叫保罗的洋人走了,我又不知道他们去哪里玩……”
  郑杰提议说:“我们不妨到各处去找找看,万一找不到,就到她家里去等,反正她今晚总得回去的!”
  陶小瑛对这提议正中下怀,非常感到兴趣。因为无论找不找得到罗漪萍,至少他们是借此机会可以到各处去玩了,因此立即振奋地说:“好!我们先走吧!”她似乎已把赵家燕忘了。
  郑杰也不知道浴室里的情形,因为他急急将那整个上身赤裸的赵家燕,放进浴缸就去应门了。而他告诉陶小瑛她是在洗澡,这时万一她还半裸躺在浴缸里,或者尚在被催眠状态,怎么能把她叫出来一起走?
  而浴室的门又关着,里面一点声音和动静也没有,使郑杰连假装向她打声招呼都不敢。怕打了招呼里面没有人应答,岂不是要让陶小瑛怀疑,不知这对“兄妹”在搞什么飞机!
  因而他只好决定把赵家燕留下,连招呼也干脆不打了。
  可是,当他刚把茶几上的那包香烟放在口袋里,正准备偕同陶小瑛离去之际,浴室的门却突然开了,走出衣服已经整理好了的赵家燕!
  “你们不带我一起去?”她问。
  陶小瑛这才想起把她给忘了,忙不迭说:“当然一起去呀,赵小姐准备好了吗?”
  其实她的背后臀部上湿了一大块,但她已顾不得了,也不愿下楼回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反正前面看不出,于是她笑笑说:
  “我懒得换了,就穿这一身吧!”
  郑杰自然不能把她撇下,只好偕同她们一齐出房,把房间锁上了匆匆而去。
  陶小瑛是自己开车来的,但她用的是辆深红色小型敞篷跑车,只有两个座位。
  为了行动一致,并且谁也不愿单独另外雇车,他们只得凑合着挤一挤了,这样反而更显得亲热!
  要到所有夜总会或其他娱乐场所,一家家进去找,那就太麻烦了。好在陶小瑛认识罗漪萍自用的座车,他们就决定以那辆“奔驰”牌的银灰色豪华轿车为目标,等发现了它停在何处,自然就可以找到了车主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即使找到了罗漪萍,而跟她在一起的尚有个“金鼠队”的保罗。有那洋鬼子在场,他们又怎能当他的面问那富孀?
  当郑杰考虑到这个问题,向她们提出后,赵家燕立即灵机一动说:“这还不简单,我们就表示是出来玩的,无意间撞上他们的。那洋鬼子在酒会里已经跟我跳过舞,回头我故意再要求跟他跳支舞,等我把他一调开,你们不是就有了机会了!”
  这办法确实不错,当即被郑杰接受。
  香港是不夜之城,夜晚特别热闹,但娱乐场所虽多,比较高尚的夜总会却只有几家著名的。
  照陶小瑛的估计,罗漪萍陪着那洋鬼子,绝不可能去普通的游乐场所,除非是驾车到郊外兜风,就必然是在几家著名的大夜总会里。
  于是,他们的目标,便集中在几家著名的夜总会了。
  但所有的夜总会的停车场都找遍了,却始终没有发现那辆银灰色的轿车的影踪。
  失望之余,郑杰忽然若有所悟地问:“陶小姐,那位罗女士会不会带那洋鬼子回家了?”
  陶小瑛不置可否地说:“那很难说,反正我们也要去罗阿姨家里等的,现在就先去看看再说吧!”
  罗漪萍在花园道拥有一幢很漂亮的花园洋房,这是她丈夫去世后才买下的,原来的巨宅更豪华,是在麦当奴道的半山,如今已经空了好儿年。这就是受了遗嘱的限制,只许买进,而在十年之内不能卖出。
  由于麦当奴道的房子太大,她才迁入了这幢比较小而精致的平式洋房来住。
  别看她是手头拥有上亿的港币,另外尚有一两亿股票及产业的富孀,生活却一点也不豪华铺张。家里除了一个看门的,只有两名女仆,连司机都没有雇用。
  陶小瑛把车驶至大门口,便停下说:“郑先生,请你先下车向大门里张一张,看看那辆车子回来没有。”
  郑杰挤坐在最外边,这种跑车很矮,他连车门都不须开,起身一跨就跨出去了。
  他走近大门向里一张,立即回到车旁来振奋:“车子在,他们果然回来了!”
  陶小瑛和赵家燕正待下车,郑杰却跨进了车说:“别下车,把车开过去停下!”
  “干嘛?”陶小瑛虽觉莫名其妙,仍然把车向前驶去。
  郑杰没有立即回答,等她把车驶出十码外停下后,他才说:“她既然把洋鬼子带了回来,我们就不便贸然进去,做这种不速之客……”
  赵家燕出了个主意说:“我们就说是来送还那瓶‘百花油’的!”
  “那大小题大做了,”郑杰说:“现在我想方设法溜进去,先看看动静,了解了情况再说!”
  赵家燕脱口而出:“这还不简单,看我的吧!”她完全是女飞贼的口气,表示飞檐走壁对她是家常便饭,根本不当回事。
  于是,这回真看她的了,立即下了车,带着郑杰和陶小瑛,绕回那精致的花园洋房外。先查看了一番地形,然后选择了一处围墙下准备潜入。
  但她这身衣服行动实在不方便,又没把“钩索”等道具带来,只好要郑杰行蹲下,等她扶着墙站上肩头再起立。
  这女飞贼的身手果然不凡,不费吹灰之力就上了墙头,随即陶小瑛再如法炮制,站上郑杰的肩头,由肩头上的赵家燕伸手把她接上去。
  先把她放下了墙围内,赵家燕才回身助了郑杰一臂之力,将他拉上墙头,再双双纵身而下。
  三个人终于进入了花园,现在就要看陶小瑛的了,因为她是识途老马,对宅内的情形了若指掌,知道每一个房间的位置,以及罗漪萍和那洋鬼子可能在什么地方。
  首先的目标自然是客厅,但等他们掩至厅外的窗口一张,出乎意外的是竟不见一个人影!
  难道那富孀,居然会把那个初次认识的洋人,不但带回了家,还带进了卧房?
  既然客厅里没有人,他们只好转移目标了。
  好在这是平式洋房,没有楼,不必爬高上楼。
  陶小瑛带着他们,绕回了客厅后的右侧,虽见卧房窗口里灯光亮着,却己拉拢了深红色天鹅绒的窗帘,使他们无法窥视。
  这卧房共有两个窗,均已拉拢窗帘,而赵家燕不愧是干这一行的,她查看了一阵,终于发现右边的窗帘,在较高处有条叉缝没有完全拉拢,正射出一条斜斜的光线。显然是拉时力量用的不够,才留下了在屋内根本看不出的破绽。
  她顿时喜出望外,急向郑杰招招手,示意他蹲下,轻声说:“让我坐在你肩头上,先上去看看!”
  她这提议完全是根据目前情势而说的,因为如果她骑上郑杰的肩头,高度就正好够上了那条叉缝,可以窥视缝内的动静。总不能让郑杰这个大男人,骑在她们任何一人的肩上呀!
  可是郑杰来说,让她骑跨在肩上,也有些不是滋味。因此他迟疑了一下,才无可奈何地蹲下去,让赵家燕把衣裙一撩,骑跨地坐在了他肩上。
  等他一站起,才觉出颈后湿湿的,心知必是刚才把她放进浴缸时,缸内虽未放水,却总不免有些余水留在缸底,以致把她的身后弄湿了。
  这倒还在其次,颈的两侧觉得凉凉的,被她的两条大腿紧紧夹着,那滋味才更不好消受呢!
  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他只好极力忍受,否则,难道还能把她从肩上摔下来不成?
  赵家燕已够上了那条窗帘的叉缝,双手轻轻扶着关上的玻璃窗,凑近眼睛向里面一张,顿使她不由地面红耳赤起来!
  卧房里的情形,几乎与他们刚才在旅馆里,试验那支香烟的情形完全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不同的是罗漪萍身上穿了件薄若蝉翼的睡袍,可以看出她的上身已全裸,乳罩就丢在床边地板上,而她睡袍里身上仅只留着一条黑色透明的“迷你”短内裤。
  他们是坐在沙发里,而这时的一对男女却在床上拥吻,罗漪萍躺着,保罗则侧坐在床边,使整个上身斜伏在她的身上。
  这还不说,洋鬼子一双臂上毛茸茸的手,居然正伸在她敞开的袍襟里,向那赤裸的双峰探索不已!
  难道是这久旷的富孀耐不住寂寞,竟跟这洋鬼子一拍即合,公然带回家里来作她的入幕之宾了?
  这个火辣辣的热情场面,看在赵家燕的眼里,顿使她整个的脸都火烧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和颈部。同时心里还砰砰猛跳,几乎失神从郑杰肩上摔了下去。
  她急向郑杰的头上一按,示意叫他蹲下,跨下肩头就窘迫万状地轻说:“呸!难看死了,我不能再看下去了!”
  “怎么回事?”郑杰轻声问她。
  赵家燕不屑地忿声说:“你自己去看吧!”
  郑杰心里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仍然得亲自看看房里的情形。
  可是,他的身高距离那条叉缝,尚差了那么一截,又不能骑在赵家燕的肩头。即使她不在乎,也心有余力不足,载上了他哪还能站得起来呀!
  赵家燕的鬼主意倒真不少,她又想起个法子,叫陶小瑛过来相助,合力使郑杰扶着她们各人一只肩头站上窗台。然后她们再在后面,各以双手撑扶住他的大腿上部,作为两根支柱,使他不致往后倒下。
  郑杰不能完全靠她们的力量支持,必须以右手紧抓住窗外的水泥窗沿边上,而左手则无处可以抓扶。
  这样三个人都很吃力,但毕竟使他能窥视到屋内春色无边的情景了。
  他可不像赵家燕的少见多怪,必须看它个明明白白!
  从窗帘的叉缝看进去,他才明白赵家燕说的“难看死了”,实在一点也不夸张。不过,这是以第三者的角度来看,不免会觉得他们是肉麻当有趣。也许置身其境的这一对男女,还认为这只不过是调情而已,尚未进入真个销魂的情况,哪值得大惊小怪?
  其实,郑杰所看的,与赵家燕刚才看到的热情场面已不同了,这是保罗在罗漪萍的遍体狂吻以后,已然接近了尾声。
  这时他正把脸上毫无表情的富孀扶起,可惜窗关着,不知洋鬼子嘴动了几下,在向她说什么。只见她连连点头,由他扶着走到床头的左边。
  她在洋鬼子的协助下,移开壁上悬挂的一幅油画,那是她的画像。于是,壁上出现了一个装在壁内的秘密保险箱,由她亲自动手,转动了几个号码,将箱门拉开,取出只长方型的精致木盒。
  保罗又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站在一旁,嘴里仿佛在念咒似的,念念有词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而罗漪萍则频频点头,似乎对他唯命是从,打开了木盒,从里面取出两个狭长型的纸簿,看来好像是支票簿。
  保罗立即从身上掏出钢笔,拧开笔套交在她手里,以贪婪的眼光,盯着她在簿上疾划,仿佛是在签名。
  每当她签完一张,保罗就弯下腰替她掀开,让她继续签下面的另一张……
  不消片刻,她已将两本支票簿,一口气全部签完,显然只签了名而未开列数字。
  窗外的郑杰看在眼里,终于恍然大悟,心知这洋鬼子必是用那种香烟或其他的“法宝”,使这富孀丧失意志,陷入了被催眠的状态。先是任凭他摆布,为所欲为,最后却让她从保险箱中取出支票簿。
  香港支票是用本人签名的,这两本支票全部签上了她的名,而不填写金额的数字,那么他们一到手上,不是填多少就能提取多少?
  郑杰终于获得了答案,“金鼠队”对这位富孀的企图了,原来是在她银行里的全部存款!
  再回窗里看时,保罗已将两本支票簿放进自己的上装口袋,先把那富孀扶到床边,让她躺在了床上。然后再将木盒放回壁内的保险箱,关上房门,把号码锁转动几下,最后将油画恢复原状。
  目的已达到,他便伸出手指,将套在指上的一枚方型戒指表面剥开,再撬开罗漪萍的嘴,将暗藏在戒指里的白色粉末,倒了些在她口中。
  一切完成了,他居然意犹未足,伏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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