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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绯瑟有些好笑,却忍不住有些心酸。这就是她的慕言,一根筋只想着维护她的男子。
二人气氛正好,某只黑猫不乐意了。它大摇大摆地跳上了少女膝头,用脑袋磨蹭着她的手,见她顺手抓挠着它的下颌,舒服地眯眼,心满意足地匐在她腿上。
慕言向来对自家妹妹身边的萌物们极好,也不介意煤球的争宠行为。可这种小举动却让云若澜有些上心,低低问着同样在蹙眉的宁洛:“那个蛛怪认识这小玩意儿?”
“只怕牵连颇深。我们好像多了个会坏事的兽类劲敌啊。”病美男邪邪笑着,不怀好意地瞪视着得瑟不已的煤球。
“我们?看来你对加入很有信心呐?”仙男调侃着,星眸微闪。小徒弟的心思他早已明了,名副其实的未婚夫成为第三人也是迟早之事,索性明讲了几男间都有觉悟的事实。
宁洛哼了一声,不情愿地说着:“我才是她的夫君,你们加过来还差不多。”
嘴里逞着强,病美男态度的软化也让云若澜忍俊不禁,“又有何区别?还是想想怎么杜绝她身边的桃花朵朵开吧。”
“濮阳要被调回皇城了。”宁洛轻声说着,语带惆怅。
“哦?绯儿也是知道的?”仙男俊眉微挑,英朗男子的心事,只有迷糊的小徒弟不清楚了。
飞快地讲完边防换将一事,宁洛的心事重重也惹得云若澜心绪万千。过于耿直的年轻将军非常在意与挚友的情谊,隐忍的爱意一直未让她知晓。可烈妇殇的威力,不知是否已经在她心上刻上了她自己也不清楚的印记。
两个男人的忧虑并没能引起慕绯瑟的注意,安顿完舟车劳顿的慕家小少爷,趁着天色尚早,她决定先去江畔传递老皇帝的旨意。
原以为至少宁洛会陪自己去的,结果却成了只有晏澄护送,少女暗暗腹诽,强打起精神去应对无法预测的濮阳的反应。
灵松江边,络绎不绝的来往商户,精神抖擞的巡逻士兵,大小船舶间盛放的鲜红狱火莲,勾勒出了神弃之地不同于往的繁华景象。
策马而行的慕绯瑟很是欣慰,直接奔向了江边最大的府邸。按时辰来看,濮阳应该在将军府里,压着隐隐不安,她脚步沉重地走进了没来过几次的简朴大宅。
濮阳陌果然是在的,刚用过晚膳的将军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城里看看刚到家的领主大人,不想人就自动找上了门。
“小不点,你还舍得回来啊?”戏谑着她离开太久,濮阳陌唇角微勾,发现她是只身前来,心头涌上了能与她独处一阵的欢喜。
少女下意识地抓紧手中的匣子,决定暂时什么也不说,笑眯眯地回道:“怎么?怪我不告而别啊?”
“嘁……”英朗将军轻嗤,鹰眸中些许心疼,不自在地说着:“很多事过去了就不用再想,与其纠缠在过去的痛苦里,不如甩开这些,好好生活。”
扑哧笑出了声,慕绯瑟眉眼弯弯,“当第一天认识我呢我没那么弱不禁风,多少风浪都过来了,怎么也不会倒在这个坎上。再说,不该为我高兴么?领地暂时没危险了,我也乐得不用再花心思对付那些个小人了。”
知道自己关心则乱,濮阳陌有些尴尬,但见她除了略有疲色,也不见其他负面情绪,暗暗定神,开口问着:“不好好休息,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还没和风细雨一阵,就得迎来惊涛骇浪么?少女笑意一敛,垂下了头,轻轻把放在桌上的匣子推了过去。
濮阳陌不明就里,揭开一看,内里的金黄绸缎,明晃晃的,竟是那般刺眼。
他没有迟疑,双手拿出,唰一声展开,不过片刻之后,有力的大掌死死地捏住了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半天不曾出声。
慕绯瑟同样也保持着沉默,这个关口,她着实不知能言语什么,眼下气氛又异常难堪,惹得她如坐针毡。
“你的意思?”良久之后,濮阳陌终于说话了,声音又冷又硬。
“陛下身边需要人,现在说不上稳妥,能为他老人家分担一些的,始终是好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更没说出这是濮阳浩德的意思。自己是典型的家破人亡的实例,见识过濮阳一家的和睦,怎么也不愿他们心生间隙。
镇定地把圣旨放回了匣中,英朗将军蓦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一直不肯跟他对上眼的少女,冷淡地说着:“他人向来盛赞濮阳一门忠君爱国,如今比起领主大人,逊色不少呐。”
那种讨厌的疏离感又回到了他们之间,慕绯瑟的心脏像是被无数根尖针戳着,一时疼得应不上话来。
她何尝舍得这个英伟的男人离开?虽然一开始的相识并不愉快,但历经系列变故,她和他的相处早已变得融洽不已,像是密友,亦或是亲人。或许,她还暗自欣赏过他身为男人的英姿和气概,这些话,她如何能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天色已尽黑,月光斜斜投映至房里,没有掌灯的两人只能凭着清淡的光线看着所关注的事物。
不想再捱下去,少女盈盈起身,轻轻说着:“濮阳,罗将军他们已经被我安置在城中待命,明日我会让他们赴营,时间还很充裕,你们慢慢交接。”
说着,她缓缓往门口走去,走出两步后,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英伟的身影,声音越发轻柔:“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能回报的,永远不及你付出的多。濮阳,保重。”
伴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慕绯瑟绝然折身,飞快朝门外走去。可这一次,她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环住了,透过略薄的春衫传递而来的阳刚气息,僵直了她的脊背。
“是我爹在上巳节跟你说过什么吗?”低沉的声音在少女耳边响起,夹杂着暖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她似乎忘记了两人现在太过贴近的事实,身子微颤,低头出神地望着缠绕在她腰间的铁臂,喏喏应着:“寻常的邀请,主客尽欢,能说什么?”
“二老一直担心我的婚事,风言风语四起,着急了吧?”濮阳陌继续问着,月光辉映着怀中佳人白瓷般精美的面容,他的手臂越勒越紧,不愿放开她的心情昭然若示。
“濮阳,事实不管如何,没有我点头,边防大将不是谁说能换就能换的。大好前程和如花美眷都在等着你,别再跟我掺和在一起,耽误你的,我还不起。”
嘴里说着,慕绯瑟的心却躁动着,仿佛有个声音在朝她嘶吼,不该是这样的
薄唇轻抿,怒意渐渐涌上眼底,濮阳陌扳过了少女纤秀的身子,抛开了所有压在心底的负担,大掌捧起了她的俏脸,身子微躬,低头准确地覆上了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唇。
青涩的吮吸让少女慌乱地瞪圆了明亮的双眸,不敢相信这竟是来自濮阳的亲吻。唇间的缠绵似曾相识,某个被她遗忘了的时刻正在急速拼接着,如散落的拼图,随着这个吻的加深,迅速恢复到了最初的画面。
原来那夜在皇宫,她强行亲吻了英俊刚毅的男人。他的无措,他的隐忍,他的反客为主,一瞬间,尽然展现于她心底。
那是被媚药驱使的迷乱之举,今日,又是为何……
无师自通的,他灵巧的舌已经撬开了她的贝齿,卷住了躲闪的小舌,翩翩起舞。
两人的体温越来越高,濮阳陌的手顺着少女的脖颈悄然下滑,重新缠上了她的细腰,用力地把她贴向他火热的躯体。
本就健硕的身子因为紧张而绷得更紧,紧实的肌肉下似乎蕴藏着无限的热情,灼得她不觉一阵颤栗。
这个场面不该发生的,为什么,她竟会舍不得推开他?铮铮铁骨下,隐含的无限柔情一圈圈地漾出,令她不由为之沉迷。
就在两人都快透不过气时,濮阳陌放开了那双因亲吻而变得更为娇艳的双唇,字句说着:“小不点,我喜欢你。”
被吻得晕晕乎乎,兀地听到这句,慕绯瑟错愕地看着满眼爱恋的英挺男子,几乎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濮阳……”叫出他的名字,她却不知该说什么,愣愣凝着他英朗的俊脸,忽地发现他原来比她平时看到的,更为迷人。
留恋地抚上了少女月光下泛着淡淡粉色的娇颜,濮阳陌的心犹如要被撕裂般,疼痛不已。
他的侄儿侄女们不久前送来了家书,说起了一个仙女姐姐和他们一块儿过了上巳节。在神弃之地不过半年,匆然换将,除了家人忌讳那漫天的流言蜚语,根本不做他想。
从小他接受的教导是刚直不阿的,所以,他忠君孝老,爱兵如子,对待宁洛,更是如手足般诚挚。爹娘想必是已经料到了他会陷在爱上好友未婚妻的泥沼里,如此安排,无可厚非。
可是,早早奉上的一颗心,要收回来,谈何容易?
“今晚留下吧,就当最后一次陪我聊聊,此去,只怕就是天涯相隔了。”濮阳陌呢喃着,说着心头最后一点期盼。
轻轻嗯了一声,慕绯瑟任由他拥着,满目迷离。她在听见那句突兀的表白时,错愕之余的欢喜,让她在心底唾弃了自己无数遍。
领主府还有三个深爱她的男人在等着她,其中一个还是眼前男子的异姓兄弟。她的恬不知耻,又达到了崭新的境界了么?
自嘲地笑笑,少女悄悄对自己说着,就当是离别前的偶然放肆,回馈不了濮阳陌的深情,哪怕能温暖他片刻也好。
从未有过这般亲密相依,她匐在他胸前,安静地听着他有力却跳得有些快的心跳声,黑眸蒙上了薄薄的水雾。
他不能丢开与宁洛的兄弟情义,她不能背弃已有约定的三男,尽管心头都有着不寻常的情感,但他们都没有再说起半字。
漫长而短暂的一夜,两人只是相互拥着,像是最亲密的伙伴,最契合的恋人。
曙光初现,濮阳陌眷恋地看着那张百看不厌的俏脸,牵着她走向了门口。
“小不点,我只想在临别前说出自己的心事,再不说,我怕永远不再有机会亲口对你讲。你是太让人痴迷的火种,总会有我这样的飞蛾奋不顾身地往前撞。这些话听过了就算,别放在心里。宁洛是值得你全情投入的好男人,好好待他。”
朝霞满天,笔直站在将军府门口的男人脸上扬着好看的微笑,柔和着他往日坚毅的线条。
慕绯瑟臻首微阖,轻拍着胯下马儿,流星般离去。
濮阳,再见……
157爱八卦,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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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爱八卦,爱生活(一更)
濮阳陌要回暗羽皇城了,这个消息一经证实,在领地内引起了轩然大*。
深知圣命难为,不敢多问的赫之舒等人只得带着居民们的问候,走了趟气氛同样凝重的军营。
慕绯瑟没有再和濮阳陌碰面,直到十日后他带着部分虎牙的兵士离开,她都不曾出现在将军大人的面前。
对此,几男心里各有想法,最难熬的,非宁洛莫属。
那夜,少女未归,短暂凑在一起聊了几句,有默契的三人没有外出找人。第二日见她双眼通红地回来,倒头就睡,比起担心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病美男更忧心的是,他那耿直的好友会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陪伴了濮阳陌数日,宁洛的满心错杂,却无从说起。
她的师父,她的兄长,这是两个他永远无法比拟的人物。他努力地说服自己,才接受了自家未婚妻跟两人的牵绊。若不是她,以他的心性,荒谬的事情绝不可能发生。
最近连心中深藏多年的隐秘身份,他都已经向濮阳坦诚,可一牵扯到慕绯瑟,他还是无法想象,她的世界若是再多出一人,会是何等光景。
送走了濮阳陌,宁洛也没见有多轻松。他的瑟瑟虽然还是淡定地处理着公事,但她变得有些沉默,偶尔会望着千斩发呆。即便是她的三只幻兽苏醒,叽叽喳喳地环绕在她周围,灿烂的笑容也掩不去她眼眸里若有似无的黯然。
或许他错过了什么,或许他该跟濮阳敞开心扉地好好聊聊,或许……心事缠绕,过度的焦虑让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病美男,蓦地在暖和的春末夏初,旧疾复发。
宁洛来势汹汹的病情吓得慕绯瑟一时心无旁骛,没日没夜地在他身边守护着。修复异能没有能再帮上少女的忙,除了能稳定病情,其他的,一无进展。
云若澜确定了病美男为同伴的身份,不遗余力地翻查着各类典籍,博览群书的慕言自然也加入了这项工作。可二人眉头越皱越高的神态,也让少女越发焦急。
晏庆发挥了他身为毒物专家的作用,从宁洛的魂源珠提取了部分毒液后,不眠不休地研究三日,终于给出了一个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