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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摇摇头,笑靥如花,“慕兄多礼了。我们早晚是一家人,都是为绯瑟着想,又何来原谅一说。我们先行一步,绯瑟,我等你出宫。”
话里有话的提醒让少女木然点头,她哪里还有心思纠正他语中的亲密,一心只想着怎么揪出夜梓皓这个贱人。
濮阳陌身子微僵,安静地跟在好友身后出殿,临走低低出声:“小不点,万事小心。不要轻易涉险,你身边还有我们。”
这句话缓和了慕绯瑟此刻的焦躁,冲他的背影无声地说了句谢谢,扭头跟满脸担忧的慕言说道:“哥哥,你知道我中的是何毒,对么?”
慕言沉重地点点头,把烈妇殇的毒性和药力细细讲述了一遍,惹得少女震怒不已。她身上涌动着浓烈的杀意,也让慕言想起了某个人名,低低附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见妹妹颌首,顿时也怒不可遏。
“瑟儿想怎么处理?”慕言低声问着,有强烈的冲动去东宫大开杀戒。
慕绯瑟细细思索着,闷闷说着:“那人敢在众人眼皮底下用药,证明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对策。我们要揭穿他的面目,很难。况且,动一发牵全身,恐怕也会有人设法保他。”
“那也不能由着他胡作非为”慕言怒极,俊脸涨得通红,“不给他些苦头吃,他会变本加厉。瑟儿难道想饶过他?”
冷笑一声,少女目光森寒,“哥哥说的对,我一定得小惩大诫才是”
能被她记恨的事情不多,一旦惹毛她,她的报复向来血腥。夜梓皓,高高在上的你以为可以肆意操控别人的人生,那么,你也尝尝被人打入地狱的滋味吧
大婚第二天,按照习俗,新妇要向宫中众人请安。慕侧妃勉强靠人搀扶才完成了一系列请安的消息,瞬时也传遍了整个皇宫。
慕绯瑟在丽潜殿里梳洗一新,耳尖地听到了宫女们的嘀咕,冷笑连连。她揉捏着黑猫软软的皮毛,请示过老皇帝后,像没任何事发生过,与兄长悠然出宫。
他们没有直接回慕府,而是来到了与晏澄约定见面的茶楼。端坐在被慕言施过秘法固若金汤的包厢,主仆相见的场景不见轻松,多了几分肃然。
“主子,目前只能掌握他们在江湖中的隐秘势力,您所提及的财源还在调查中。无煞出面与属下接触过,会全力配合您的行动。”
晏澄向来惜字如金,此番滔滔不绝,也让人大开眼界。冰山侍卫并不清楚他被支派查探消息的日子里发生了何事,但他利用黑市源源不断探得的内容,令他对大康的皇储很是反感。
少女沉吟片刻,道:“如此也好。我倒是又欠了秦暄一个大人情呐……”
晏澄是如何在第一时间内迅速查探得这些消息的,她并不想问。正如她在彻夜未眠地制定了缜密的复仇计划后,拨冗想到了宁洛深藏不露的魂源修为。
身边就找不出几个没秘密的人,即便是与她最亲近的云若澜也不例外。这个世界,跟之前的世界一样讨厌啊……
腹诽归腹诽,慕绯瑟还是正色向满面肃穆的慕言说着:“哥哥,我不能在继续留在皇城,最迟后天便走。你是跟我一起离开,还是要在府中多待几日?”
很快慕言就不能再与慕家扯上关联,毕竟他是很重视血缘亲情的孝顺儿子,少女也不想勉强他和自己一道离开。
“自然是陪着你。”青莲少年没有半分犹豫,斩钉截铁地定下了与妹妹同行的旅程。不出意外,那人不会轻易放少女离开,没有他护着怎么行。
慕绯瑟暗叹,也不再多言。她心里另有盘算,却不能向兄长直述。趁着慕言去给她弄些小食之际,附在晏澄耳边问起了某种药物的下落。
冰山侍卫亘古不变的刻板模样有了些松动,用漂亮的双眸问着主子是何用意。少女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轻描淡写说了昨夜发生的事,眼中却闪过了嗜血的煞意。她要先讨点利息,才能安心布置接下来的战局。
晏澄瞳孔微缩,捏紧了拳头,沉声请战:“我去。”
“你是我的侍卫,皇家尽人皆知。不是不相信你的修为,是怕有更强大的存在识破。你把药找来就好,我自有办法。”慕绯瑟淡淡说着,对即将引起的波澜略有不安。
一切必须控制在没有无辜者受害的情况下发生,如果非得有牺牲,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那群只会奢靡生活却不事生产的垃圾。
于是,待他们回府一个时辰后,晏澄也完成了主子的叮嘱,从黑市购得秘药。慕绯瑟唤出了许久不现真身的虹光,蕴含着无人能懂的寻兽之音,笛声悠扬从她所属的小院传出。
不久后,数十只满身浸毒的蚊虫悄然离去,目标直指金碧辉煌的皇宫。少女头一次使用了驭兽诀的摄魂之术,将夜梓皓的音貌强行灌注在她的奇兵脑中。
等待结果的时间,她的小院却迎来了一位刚下朝的家长。
慕少华还未换下官袍,挥退下人后,在只有一人一猫的闺房中,便宜爹爹满脸怨毒地开口便道:“你竟敢委身于那病痨子,想男人想疯了么?”
102需要掩藏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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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需要掩藏的身世?
如果说慕绯瑟原身体有一堆惧怕的人,慕少华无疑是其中最令其胆战心惊的一个。
她不会忘记原先记忆里,曾经对这个该叫做爹爹的英俊男人发自心底的恐惧。可是,那个卑怯的灵魂早已消散在幻魂大陆,现在的慕绯瑟,哪容得下这种卑懦到极点的情绪?
“爹爹,今儿出门撞到脑袋了么?”少女云淡风轻地问着,没有半分恭敬。
慕少华一窒,马上暴跳如雷,“慕绯瑟,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哦?在慕府我没有刻意端出领主的身份,您还觉着我哪里做的不妥?”她有些不耐烦,这男人仗着自己有个爹爹的身份,就想不可一世么?
男人眼神闪过狂热,怒色不再,痴迷地说着:“你和芊黛越来越像了。为什么,为什么能拥有你们的都不是我?没关系,她死了,你还活着,我会好好疼你的。”
慕绯瑟终于正眼凝视着满目痴狂的男人,皱眉提醒着:“爹爹,您的话,逾矩了。”
把音重重地咬在爹爹二字上,少女不愉。他的不伦之想越来越疯狂,她不能阻止外人对她有龌龊念头,但慕少华的痴念,必须连根拔起。
“爹爹?哈哈哈,爹爹?”慕少华笑着,笑得面容扭曲,“绯瑟,那让爹爹来好好爱你吧”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向前,伸手钳住了少女的手腕,欲念满溢,口中yin邪:“我会比那个病痨子强很多的。”
被他扯住,慕绯瑟也不慌,波澜无惊地再说了一遍:“爹爹,别让我为难。”
慕少华贪婪地望着眼前与心仪女子如一个模子印出的俏脸,心底的邪念几欲贲张,“宁家的婚事我会帮你退掉,你就留在我身边,用芊黛的样子,永远留在我身边。”
嘴角微微上扬,少女的眼中却凝结出了寒霜,她没办法体会慕少华对芊黛娘亲的爱恋到底有多深,但绝不能容忍他妄图染指自己。
“大白天的,倒说起梦话来了。”慕绯瑟嘴唇轻启,稍稍侧开头,一道黑影飞扑而至。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男人重重砸在地上,胸前喷涌的鲜血瞬间浸染了衣襟,滴答滴答的,在地上画出了一滩艳红。
重新蹦回桌上的黑猫悠悠地舔着带血的利爪,暗暗诅咒着,腐坏的心脏涌动出的血液,果然也带着一股无法遮掩的恶臭。
少女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痛苦呻吟的男人,冷清说着:“趣味独特到想染指自己的女儿,慕少华,你还真是禽兽不如啊”
“鬼知道你是谁的孽种若非你是她的骨肉,你以为你能在慕府安然无恙么?我得不到她,就算得到她的女儿也好哈哈哈,芊黛,芊黛……”慕少华疯狂地嘶吼着,像是长期压抑的痛楚找到了宣泄,最终敌不过几乎开膛破肚的创伤,昏厥在地。
慕绯瑟愣了,从男人口中得知了自己并非慕氏血脉后,无由来地感到一阵轻松。她曾经百般不解,为何爱娘亲至深,却待她如蝼蚁般卑贱,在她容貌有了变化后,又心存邪念。原来,她真的不是慕家的人。
陷入深思中的少女没发现她卧房门口站了几个大惊失色的人,两房夫人哭天抢地跑进,匐在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夫君身上,指着慕绯瑟破口大骂。
“就知道你这个贱种跟你母亲一样,祸害了老爷十多年还不够,现在还出手伤了他言儿,言儿,快给你爹报仇啊”
“老爷?老爷?慕绯瑟,你好歹毒的心呐,即便不是你亲生爹爹,也有养育你的恩情,你怎么能做这种天打雷劈的事呢?”
“爹爹?二哥,你快救救爹爹吧,他流了好多血。二哥……”
秀琴和倩娘尖锐的声音,慕鸿书童稚的哭喊,刺痛了少女的耳膜。她抬眼望着一脸震惊的慕言,不由有些心凉。
待她最好的哥哥,如今,竟没有关系了。
“他死不了……”慕绯瑟百感交集,飞快走出房门,经过慕言站立的地方时,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可那句哥哥,她再也叫不出口。
刚刚的一切,慕言都听见看见了,冷漠地睨着横躺在少女卧房里的父亲。他疼之若宝的妹妹,竟还遭受着这等下流的事情。
他木然地走近,水蓝色的光点包裹着慕少华涓涓流血的伤口,在止住血后,青莲少年轻飘飘地丢了句找大夫,便决然离开。
黑猫饶有兴致地关注着,仿佛在欣赏有趣的戏剧。待慕言离开后,煤球箭步蹿出,人类的世界果然像它想象的那般,扭曲,腐烂,不堪一击。
等它循着气味找到慕绯瑟时,少女已经高坐在皇城城郊山坳的一棵梧桐树上,树下站着那个沉默的侍卫,漂亮的眸子掩不住深深的忧虑。
顺树而上,黑猫自然而然地爬到了她的怀里,她的怀抱带着令它沉迷的气息,舒服得轻声喵呜。
慕绯瑟淡淡看了眼古灵精怪的煤球,揉了揉它的软毛,幽幽叹息。
这次皇城一行,内容太过丰富,承受力好如她,也有些吃不消。没有了慕家三小姐的头衔,她会活得更自在些吧?
微微笑着,少女心中却有些苦涩。她舍不得,舍不得那个疼她宠她的兄长,人终归是贪心的,总想把最美好的据为己有。
“主子,属下先陪您去找个客栈歇歇吧?”晏澄仰头问着,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在那张若有所失的小脸印下了斑驳的影子,看上去,美得令人窒息。
对啊,她现在在皇城无家可归了。慕绯瑟笑着,黑眸微沉,“也好,你待会顺便往宫里送个信。我得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了。”
想起那片正悄然恢复着生机的领土,少女的心总算暖和了些,还有重要的人和人们在等着她回去,不是么?
慕绯瑟起身,抱着黑猫跳下树,就在快落地的一刹,一个俊逸的身影轻柔地接住了她,仰头看看,她无奈叹息:“宁洛,我暂时不想见你。”
“可我想见你啊。”宁洛笑靥如花,牢牢圈着她纤细的身子,不肯放松。
晏澄奇怪地看着往日病恹恹的男子,暗忖着刚刚被撞开的力道,疑虑窦生。但他从来不是饶舌之人,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也不会有任何举动。
见识过宁洛的绕指柔,慕绯瑟悻悻挣脱了他的怀抱,把炸毛的黑猫扔到了冰山侍卫身上,低低说着:“我没心情聊天。”
宁洛也不恼,笑眯眯地应道:“我是来接你回府的。不是慕府,是宁府。”
侧目,深深凝视着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少女冷淡地说道:“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为何?”
“接未婚妻去府上小住几日,又有何不可?”宁洛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察觉到她又想甩开,微微一笑:“昨天我没有服过百凝丸,家中的烫伤药又不太管用,绯瑟不会在我伤口上撒盐吧?”
手上的动作不觉停止,慕绯瑟斜了他一记,她以前低估他了,就他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个性,哪里像是弱不禁风的恹恹病夫?
反正现在住哪里都一样,能省笔住宿费也好。少女为自己的心软找寻着借口,因为昨夜的迷乱,她对宁洛心存歉疚,底气也不像从前那么足。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被宁尚书扇的耳光已不见踪迹,可他颈间还星星点点留着被她啃吮过的红印。这男人,是想提醒她,他们曾经只差最后一步的亲密了么?
事情越发复杂,把她好好的计划搅得一团乱,都是那该死的夜梓皓慕绯瑟忿忿想着,想到今晚就会出现的场景,嘴角扬起了诡异的弧度,一国皇储就此不举,会成为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