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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成为天大的笑话吧?
她让晏澄去买的药是无色无味的至阴之毒,专门祸害男人的命根。那头畜生既然喜欢下毒,她不介意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夜梓皓膝下已经有两男三女,也不算绝了他的后,顶多只是剥夺了他的一大爱好而已。
宁洛见自家未婚妻闷不作声却又嘴角微勾,惬意地紧了紧握住她的大手。指尖的灼痛还是没能全部消除,但以此能光明正大地与她接触,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离开慕家不到两个时辰,慕绯瑟就被神通广大的宁洛接到了府中做客。宁尚书似乎早就料到少女会来,简单却隆重地出府迎接。
在一串或好奇或敌视的目光中,她头一回造访了宁洛清雅的别院。出身的卑贱让这位美男在宁府中过得并不奢华,加上常年“卧病”在榻,这里倒也很是安静。
晏澄奉命入宫,留下了焰狼守卫慕绯瑟的安全。桀骜的大尾巴狼在看到赖在少女怀中的黑猫后,意外地显得安静顺服。
满怀心事的少女没有留意到这个小细节,怔怔地看着满池青莲,想起慕言惊愕的表情,心头微痛。宁洛静静坐在她身边,优雅地品着清茶,琥珀色的眸子也藏着淡淡的担忧和心疼。
就在用晚膳的时辰,宁府来了另一位身份显赫的贵客——当朝丞相慕天鹤。两位慕家来客食不知味地与宁府众人用过餐,老者借了宁洛的别院一用,和离“家”出走的少女两两相望,静默无言。
难捱的沉默过后,慕天鹤缓缓开口:“瑟儿,你爹爹他,今日失仪了。希望你别怪罪于他。”
“您一直都知晓我的身份,是么?”慕绯瑟声音很轻,是问句,却带着笃定。
芊黛娘亲进慕府时,已经怀有身孕。世家子弟的婚事向来由家主严格把控,说不出来历,又辨不清底细,没有慕天鹤的点头,怎么可能以慕府二夫人的身份现世?
“不管怎样,你只要记得,你是我慕天鹤的孙女就好。瑟儿,少华痴恋你母亲亲多年,即便家中妻妾成群,他终归只将你母亲亲放在了心上。如今把你错当成了芊黛,其行当罚,但念在他也养育你一场的份上,今日就算是给了他教训吧。”
老者的声音苍老而疲惫,语气里还带了几分请求的意味。慕绯瑟本还在嗤笑他为慕少华开脱的可笑理由,但看见慕天鹤白发苍苍的模样,又把冷嘲热讽咽下。
“爷爷,我的亲生父亲,您知道是谁么?”没有正面回应老者,少女问起了另一个她关心的问题。她敏锐地感觉到老者颤了颤,心里更是疑惑。
慕天鹤扬着头,目光幽远,半晌应道:“适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瑟儿,爷爷今日来,是想跟你说,无论如何,你都是慕家的三小姐。府中众人我都已经尽数叮嘱,不会泄露半分,你也切记不能将此事透露给他人。”
又是适当的时候?又是要守着隐秘过日子?慕绯瑟大感憋屈,却不得不静下心来思索老者叮咛背后的深意。看来她的身世,比预想的要复杂,用芊黛娘亲的话说,真相会带来灭顶之灾么?
“孩子,你的成长,比我们期盼的更好,等到有强大实力的那天,你可以肆意生活,不被束缚。但记得爷爷说的话,权力,实力,缺一不可。所以,必要的忍耐后,会有属于你的精彩到来。”慕天鹤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喟然长叹。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不得已接下的烂摊子,已经祸害得慕府家宅不宁,但他根本无从反抗。但愿这孩子以后明白一切后,能体恤他微薄的愿望,保住慕家的血脉。
听着慕天鹤不寻常的言语,慕绯瑟轻抿嘴唇,若有所思。平心而论,老者待她不错,对于整日忙于国家大事的重臣来说,他的关怀已经很难能可贵。他似乎在向自己示好,是因为今天她对慕少华动了杀心么?
“爷爷,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多谢您多年的养育之恩,其他的,我会拿捏分寸。”隐晦地应承下了老者的希冀,少女蓦地感觉疲惫。或许她顶替身体原主人活下来的同时,也是再次痛苦轮回的开始。
结束交谈,慕天鹤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剩她一人独坐在庭院中。她特意说了想静一静,可还是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不厌其烦地回头,慕绯瑟的动作定格,月光下那张俊秀的笑脸上有她熟悉的温暖。
“瑟儿,不理哥哥了么?”
103离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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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离别,变化
慕绯瑟的嘴唇张张合合,没能从口中吐出她最熟悉的称呼。
慕言站在那里,笑容中带了释然,也带了不同于以往的意味。他定定地凝视着染上淡淡月色的少女,与黛姨相似的天姿,却是截然不同的色彩。
他快走了几步,紧紧地把这个已经证实不是血缘至亲的纤瘦身体拥在怀里。“瑟儿,只要你需要我,我会永远陪着你。”
安静地匐在慕言胸膛,慕绯瑟良久后,伸手环住了她无法拒绝的怀抱,“哥哥……”
静立于小院一角的两人沉默地看着相依的身影,无视了黑猫和炎狼的瞪视,默契地同时转身。
“濮阳,着急赶来,就是想确定她在我这里是否安全?”别院的主人笑笑开口,眼底波光流转,在月色下泛着别样的妖魅。
英伟少将垂着头,低低说着:“宁洛,今日早朝,我也被宣上殿。之前因陛下诞辰和太子大婚耽误的驻军一事,正式上了议程。”
宁洛轻轻哦了一声,扭头看着好友,琥珀色的眸子浮着丝丝错杂,“你是特意来告诉我,你也有可能会被派到绯瑟的领地去?”
“翎国觊觎大康的领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她的安全,确实该有军队守护。”濮阳陌没有正面回应,语气低迷。
“你对她还真上心啊……”宁洛轻呢,听不出不悦或不满,平淡地点破了身畔少将的心事。
顿下脚步,濮阳陌捏了捏侧于身旁的拳头,半晌,苦涩开口:“我不会有非分之想。她是你的未婚妻,这点我铭记于心。”
坦白的话语勾起了宁洛的唇角,他笑着,却漾出无尽的忧郁,“是啊,她是我的未婚妻呐。”
月儿弯弯,高挂在深邃的夜空,悲悯地俯视着地上的人儿。没有答案的终点,有谁还能执迷结局?
“绯瑟妹子,你跟妹婿真是如胶似漆啊我没有妨碍你们吧?我想也没有。喂,小鬼,你跟来凑什么热闹?”
“我是来找瑟姐姐道别的,老女人,你就不能让我和瑟姐姐单独待会儿么?”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想学人风花雪月?省省吧,就你这豆芽菜,哪入得了我领主妹子的眼?”
“你,你……瑟姐姐,好色老女人欺负我”
宁二公子的未婚妻到府第二日,向来安静的别院,传出了乱糟糟的争吵。
宁府的下人们好奇地张望着,却不敢多做逗留。垣翎两国的贵客到访,守卫何等森严,只是气氛不似这么紧张,倒有几分嬉闹之意。
慕绯瑟斜视着没个正行的萧瑶,翎国的女子都是这般豪迈么?眼见百里雍气得小脸通红,她不得已开腔:“二位,我在这里也是客人,能否顾及主人的感受,正正经经地道个别?”
喜事结束,四国使臣均要离去。领主大人不进宫,问得了她的去处,两个跟屁虫也一路寻到了宁府。搅得宁洛的别院不得安宁之余,倒也冲淡了很多离别的伤感。
萧瑶摇晃着不离身的纸扇,美眸生光,“绯瑟妹子,我们很快就能再见,别忘了我还在凤羽皇城等着你。”
“瑶姐姐,我会如期赴约,放心。”慕绯瑟有些不舍。难得遇到对胃口的女子,可惜是邻国的皇女,一旦与权势有牵连,再真挚的感情也难免受人质疑。
“瑟姐姐,你不能偏心,也要去看我啊。”百里雍黏在少女身侧,扬着粉雕玉琢的小脸,生动的模样让众人不禁暗自赞叹。
少女微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垣国皇孙可爱得紧,又生性单纯,她对这孩子也颇为喜欢。“小白,我有机会一定去看你。到时候,送你只漂亮的小宠物。”
百里雍大喜,原本蒙着淡淡水雾的大眼睛也瞬时明亮很多,“真的?太好了我最喜欢瑟姐姐了”
说话间,男孩粉嘟嘟的嘴唇也落在了慕绯瑟的脸颊上。被他的突然之举一惊,少女还来不及反应,坐在一旁笑靥如花的宁洛眸色微沉,不着痕迹地将自家未婚妻揽至一边。
“能与二位殿下相识,宁某不甚荣幸。回程路途遥远,请二位殿下多多保重。”宁洛还是人前纤柔的模样,温顺得让萧瑶也大呼此男世间难寻。
慕绯瑟暗暗腹诽,这货的驯良只是无法识破的保护色,天知道他有怎样的隐秘在身。不过这一打岔,她也缓解了被百里雍无心吃豆腐的小尴尬,认真跟两人话别起来。
临走前,男孩还念念不忘漂亮的蓝鸟和臭脾气的黑猫。无双随慕言回了慕府,煤球不知又在哪个屋顶晒太阳。
没能与喜爱的萌物道别,垣国皇孙很是遗憾,只好把这份喜爱之情转嫁到了它们的主人身上。百里雍不顾贴身近臣的拼命阻拦,在少女身上磨蹭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萧瑶倒是很爽利,挤眉弄眼地调笑着会在翎国的皇城准备若干美男以示盛情,在宁洛泛冷的目光中,张扬地大笑离去。
送走了两位腻歪的贵客,慕绯瑟知道,她的暗羽皇城之旅即将划上休止符。
晏澄带回了老皇帝的密旨,命她再等待七日,大抵是与驻军有关。虽然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但事关重大,少女默默接旨,悄然准备起返回领地的行程来。
呆在宁府的日子很清闲,除了府中的女眷偶尔前来探访,不再有人打扰领主大人的清静。
不过,中间也出了点小意外,源于慕绯瑟的魂源珠。
做客宁府的第五天,少女正在和难缠的便宜未婚夫用餐,啾啾火急火燎地从魂源珠里冲了出来,一顿叽喳乱叫。她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小黄鸟在魂源珠里的活动空间变小了。
幻兽一旦追随了魂师,大多时间都是生活在魂源珠中的。根据魂石记载,魂师在突破四星后,可以查探到魂源珠内里的空间,但慕绯瑟不过是个二星魂师,对于啾啾的大肆抱怨,也有些不解。
小黄鸟幽怨地瞅着小主人,乌溜溜的眼睛时不时也瞟向了它头次正面相见的宁洛。很漂亮,是个美人,配它的小绯绯不算太差,就不知能不能抢得过她那位骇人的仙祗师父。
病美男也笑眯眯地打量着美丽的小家伙,它眼神透露出的部分讯息很耐人寻味。他知道这只小黄鸟对于自家未婚妻的重要性,目光也很是柔和。
少女没心思关注啾啾和宁洛的眉来眼去,匆匆吃完饭,便回房盘腿入定,这才发现自己的魂源珠确实在发生着古怪的变化。
原先以红色为主导的魂源珠,除了还是一层银膜包裹在外,不知不觉竟呈现出了红黄蓝绿灰五种色彩。
慕绯瑟尝试着指引精神力潜入魂源珠一探究竟,可只能隐约知晓,她的火系魂源珠又多了几缕若有似无的属性。少女百思不得其解,或许云若澜能告诉她这是何情况。
想起半吊子师父,她倍感羞愧。原本想以自由人的身份回到他身边,但现在非但没有解除婚约,她更和宁洛在药性的驱使下有了比之前更亲密的关系。
她从来不认为女人必须与取得其贞洁的男人坚守一生,身为媚毒的受害者,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可每每对上宁洛那双含情脉脉的琥珀眼眸,她就会不自觉想起那晚他的风情万种,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沉默地别开眼。
毕竟,她做了对不住云若澜的事情,回到领地,该不该向他坦白呢?慕绯瑟头疼地想着,猜测不出仙男会有什么反应,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啾啾见小主人的心思飘忽到了其他事上,气结,在她面前蹦跶着,长长的尾羽也在空中划出耀眼的弧度。
“小绯绯,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想啊?事关我今后的幸福鸟生,你可不能大意啊”小黄鸟忿忿轻啄着少女的手背,惩罚着她的不专心。
慕绯瑟手托香腮,指腹轻磨着啾啾的翎羽,蹙眉说着:“没什么线索。啾啾,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我用本命火给你解毒的那天之后,我一望无际的修行空间就变得异常小小绯绯,真的变小了很多。以前我的本体可以在里面飞上三天三夜都摸不着边,现在,三天够飞一个来回了。”
啾啾抱怨着,引来少女侧目。据说火棘鸟在两个时辰便能到达千里之外,按小黄鸟的说法,她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