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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惹来所有人的怨怼!为什么把错误归咎于无辜的羽嬅身上?只因为是要推卸责任,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些吗?但是,她是你们隐瞒之下的牺牲者呀!
“连我的亲生父亲也不要我”羽嬅红着眼眶比着。叶锦丽赶忙搂着她的肩膀。
吴佩雯听完欧阳笙的翻译之后,无奈地注视她。“你不要伤心,你父亲是因为恨你母亲,才刻意忘却你们母女,不是真的不要你。瞧,你父亲不是把另一个女儿叫做李黛吗?他的用心你应该知道了吧!”吴佩雯造作地拍了拍李黛。
李黛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脸茫然,这些事情简直匪夷所思,她怎么猜也猜不到,更想不到自己的名字竟然是为了缅怀这位彷佛往生的姐姐。
云,无声无息地飘移,也悄悄碎裂了,挪出散落的小小空间让几颗星儿绽放孱弱的光芒。
羽嬅抬起头来,用泪眼眺望稀疏的星星。
星星,为什么你只照亮别人,却不愿施舍一点微弱的光芒给我呢?
虽然我有父母,我有兄妹,但是我跟孤儿有什么两样呢?
我就像你,在无垠的天幕虽然还有许多星儿,但是距离是那么遥远,只能孤伶伶地挂在天际,忍受孤寂。一种只能看到亲人,却无法接近﹑甚至触摸的孤独。
熟悉的手掌揩去了她的泪水,她才从天际飘落到人间。
“羽嬅,过去的恩恩怨怨就不要再想了。你已经是个大人,也到了可以拥有自己家庭的年龄,就不要为身世悲伤。”吴佩雯抚摸着她的秀发说。
“羽嬅,这样孩子没了,也是件好事。”叶锦丽说。难怪胎儿会严重畸形!近亲,还是双胞胎兄妹,不畸形也难。这些她只能在心里想着,不敢,也不能说出来。
但是,羽嬅在心里已经接续了她未完的话。
我,竟然爱上自己的双胞胎哥哥,而且跟他乱伦,甚至怀孕。
我,不是人。我,无耻!
上帝,你要我穷,你要我四肢残废,你要我得不到爱情﹑亲情,我都无怨。
为什么要给我彩虹般的短暂爱情,对象竟然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呢?
给我生命的你,究竟是上帝,还是撒旦呢?
无耻的我,要怎样去面对世人呢?
羽嬅一想到这个无解的问题,眼泪不由地潸潸滚落。这是羞愧﹑痛恨自己的泪水。
欧阳笙拭去她的眼泪,拿起搁在一旁的咖啡。“喝点咖啡暖暖身子。”然后喂了她一口。她像个洋娃娃,任凭他摆布。
“悲哀是一定要的。如果伤心能够解决事情,那你就继续伤心。假如不能的话,伤心一下就好了,不要一直沉浸在悲伤里。”欧阳笙说。
“小嬅嬅,伤心太久的话,会变老﹑长皱纹喔!”叶锦丽哄着。
“姐姐,你要坚强呀;李黛别扭地喊着姐姐。虽然她的脑子乱哄哄的,但是看到羽嬅这付哀痛的模样,彷佛灵魂已经遗弃了这个躯壳,于心不忍地握住羽嬅的手。
“以前叫你妹妹,没想到现在真的成真了。”她苦笑着。
“曹逸春怎么没有阻止你跟李捷谈恋爱呢?这是乱伦呀!什么母亲嘛;吴佩雯一直对这件事感到不解,曹逸春不可能连自己儿子的姓名也忘记。
“她一直到了我怀孕,才知道我有男朋友,但是那时我已经跟他分手,所以没告诉她名字。她……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我哥哥!”
她咬着唇,告诉自己必须面对现实,不可以再逃入那个黑暗世界。虽然她鼓起勇气用手语说,但是比到哥哥时,还是像震天憾地的雷鸣,震撼她的内心。更渴望雷殛天诛,了却黯然无耻的一生。
“为什么上苍要这样捉弄人呢?让你不能说话,又让你爱上李捷,还怀了孩子,乱伦呀!唉,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爱上你哥哥呢?乱伦呀!孽障呀!”吴佩雯哀叹着,一直重复乱伦这两个字。
叶锦丽面有愠色,暗地白了吴佩雯一眼。这位所谓的伯母好像一味地抱着只要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就没有责任了,或者已经负起责任,而不稍微观察羽嬅的神情,更甭说付出伯母应该有的用心,换一种刺激性不会那样强烈的方式诉说。这一切,连一般人都承受不了,何况是羽嬅呢?她不可能不知道羽嬅以前有心理障碍呀!
“现在是你人生最悲惨的时候,也已经到底了,以后只会更好,不会更坏了。试着这样想,也许心情会好过些。”欧阳笙说。
“我知道,这已经是可能最坏的了。”不会更坏了!真的是这样吗?如果再让她们发现那件事,我只有一条路可走!
“今天是圣诞夜,在西方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因此我才挑今天说出真相,让你们姐妹相认,也让你知道李捷是你的双胞胎哥哥!羽嬅,你有没有注意听呢?你们绝对不可以在一起,更不能相爱!这是乱伦的行为;吴佩雯依然照着自己的思维说。
李黛虽然喜欢搞破坏,但是当下的光景不由地令她非常怨怼。这算那门子的团圆跟相认呢?根本就是把毫无这种心理准备的羽嬅,硬生生将她推上舞台,逼她不得不在当下扮演悲剧的女主角!
“羽嬅,李捷是你的亲哥哥,你们不能相爱,知道吗?唉,孩子没了最好,不然会被人笑掉大牙的,丢了所有人的面子,让大家抬不起头来。”吴佩雯关切地说。她一味地关心大家都不愿再提起﹑也深刻知道这是乱伦的事,只是惹来所有人的怨恨。
尤其,这些话更让羽嬅无地自容,好想就此消失,永远不再让这些人看见。羞惭与悲恸像一道道强烈的龙卷风,狂扫她的心灵,把破碎的残瓦断垣抛向空中,连尘归黄土的机会也不给。
“李太太,羽嬅已经跟李捷分手了,也知道她们是兄妹,请你不要再提好吗?”欧阳笙首先发难。
“我就是怕她想不开,仍然爱恋李捷,才要一直说呀;吴佩雯蹙眉地说。李黛拉了拉她的外套,请她不要再说这些了,她却不悦地拨开李黛的手,好像指责李黛小孩子别插嘴。
“既然我已经知道他是我哥哥,就不会再爱他了!”
但是,可能吗?
爱情,能够在一剎那的时间,就把它转了一百八十度吗?
爱情变成友情,已经叫人情何以堪了,何况是转化为最亲﹑最亲的亲情呢?
我跟他同时在母体里成长,一起接受来自母亲的养份。
同样遭受父母的放弃,又需要父母的庇护,同是悲哀的边缘人。
我跟他,是那么相同……叫我不爱他也难!
“唉!希望你真的这么做。”吴佩雯说。
“羽嬅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弱,我先送她回家休息。锦丽!”欧阳笙瞥了叶锦丽一眼。
叶锦丽立刻会意地站起来,帮他搀扶起失了魂的羽嬅,缓缓离开这一方炼狱。
“羽嬅,要记住,他是你哥哥!”吴佩雯仍旧不放弃地喊着。
“伯母,别再说了!难道你要看到羽嬅崩溃才满意吗?”李黛也受不了了。
“我这是为了她好呀!”吴佩雯气愤地说。“这是乱伦,你知道吗?”
叶锦丽气得涨红着脸,欧阳笙搡了搡她,要她不要发作。
“如果你真的是为她好,说一次就行了,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你一直重复这件事,只是为了让你心里好过一点,摆个长辈的架子而已,不是真的关心羽嬅,你自己扪心自问!”欧阳笙回过头来狠狠瞪了吴佩雯一眼。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样说话呀!?”吴佩雯激动地说。
“而你这个长辈是怎么说话的!你去叫别人评评理,你这样根本就是讥讽,不是关心。究竟是为了她好,还是伤害她呢?别以为你是教授夫人,就可以这样伤人。我不靠你丈夫过活,更不是你的晚辈,不必对你客气!”欧阳笙像火山爆发似的,猛烈地数落她。
“不要再说了,求你”羽嬅悲伤地比着。
“你……”吴佩雯气得说不出话来。
“伯母,别再说了。”李黛畏懦地说。
唰一声,吴佩雯掴了李黛一巴掌,大声嚷着,好像要羽嬅听到。“你们这个家族都是贱人,每个人都带着乱伦的基因,难怪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你们!”
话,虽然了无形体,却比刀还利﹑比箭还尖﹑比炸药的破坏力还猛。羽嬅再也承受不了这一波波椎心裂肺的折磨,涕泗纵横,神志不清,尽乎昏厥的状态。
欧阳笙让叶锦丽扶着羽嬅,转身走过来,同样送给吴佩雯一巴掌,冷冷地说。“如果你要去告我,就去告,我随时奉陪;然后回去扶起羽嬅,快步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李黛摀着火红的脸,气愤地跺了跺脚,对吴佩雯狠狠瞪了一眼,朝羽嬅她们狂奔而去。
冷清的校园,只有一盏孤独的街灯照在孤伶伶的吴佩雯身上。
心力交瘁的她瘫软地坐在冰冷的阶梯上面,泪水流满面颊,身子不时地哆嗦。这不是天寒的关系,而是心冷。“这究竟是什么家庭呢?为什么老的少的都有着乱伦的基因呢?作孽呀!”
街灯下,她忆起了尘封多年的往事,一段不愿意想起的过去。一句乱伦的基因,撕开了符咒的封条,二十多年前的记忆,疯狂似的奔进她的脑子。
李仲鸿发现了曹逸春外遇……正在骑机车的他脑里溢满了愤怒也失了神,而没有注意到来往的车辆。倏地,他被突如其来的喇叭声吓了一跳,再加上闪躲超车的货车,就这样跌进路边的大水沟里,摔断了手,脚也受伤。他,住进了吴佩雯担任护士的医院。
而她,当时的身份除了是护士,更是李教授的未婚妻。
那时李教授在美国念书,她的下意识把李仲鸿当做家人,细心照料。当他出院回家休养的期间,她为了尽到做大嫂的本份,不时前去探望,陪那对双胞胎兄妹玩耍。
她最疼怜内向的羽嬅,当时的羽嬅可以说话,只是寡言而已。反观李捷却是整天说个不停,彷佛他是羽嬅的代言人似的,或许这就是双胞胎的互补吧!若不是曹逸春,后来羽嬅也不会变成不能说话。
她的关心,却引来李仲鸿的淫念。他不知是不是企图报复妻子的外遇,竟然强暴了她。说是强暴也不尽然,那时她是在被推半就的情况下跟他发生关系。是被他的帅气所吸引,或者莫名的同情,还是因为李教授长年在国外的不堪寂寞呢?她到现在仍然无法确切明了当时的心态。
李仲鸿因为愧疚的关系,绝口不提这件事。为了李教授,她也只能封口。过了不久,李仲鸿就离婚了,一人带一个孩子。
隔年,李教授学成归国,她们俩也顺利结婚。她不想再看到李仲鸿,因此怂恿李教授到T市教书,远离台北的是非,没想到曹逸春也嫁到T市。因此,李仲鸿才请她就近探望羽嬅,而他却因为仇视刻意忘记离婚的妻子和遗弃的女儿,另一方面努力消弭儿子对这两人的记忆。
一出人伦的悲剧,就此揭开序曲。
父亲强暴未来的大嫂,母亲外遇,儿子浪荡,女儿不能说话,兄妹乱伦。这个家庭,到底是受了什么诅咒呢?
吴佩雯在寂静的冬夜里吶喊!谁也不能替她分担这段伤痛的往事,更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她,憎恨这个家庭!
2
当欧阳笙他们陪着羽嬅回到家时,羽嬅已经清醒了,这是为了追究真相而苏醒。羽嬅一进入客厅就看到曹逸春捧着酒杯看电视,楼上的浴室传来冲澡的哗啦声。她冷冷地走过去,猛地扯去曹逸春手中的杯子,然后把剩余的酒一饮而荆
“我是不是还有个哥哥!”羽嬅怒目注视曹逸春。
“比慢一点啦;曹逸春被女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她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哥哥,叫做李捷。你的前夫就叫做李仲鸿是吗?”欧阳笙代她问道。
“你们……怎么会知道?!”曹逸春瞠目惶恐地说。
“李捷就是我的哥哥!李仲鸿是我的爸爸,羽嬅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李黛嘶吼喊着。叶锦丽赶忙拉住李黛,免得她继续搧风点火。
“为什么你要逼我忘记还有个亲哥哥,逼我忘记亲生父亲,为什么?为什么呀?!”她歇斯底里地抓住曹逸春的肩膀,使劲的摇晃。
“羽嬅,镇定一点,好好说呀;欧阳笙轻搂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姚世博听到楼下的争吵声,身子没有擦拭干就赶紧下楼查看,被水沾湿的衣服就黏在身上。
“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我还有个亲哥哥呢?”羽嬅朝姚世博比着手语。
“是谁告诉你这件事?”姚世博惊慌地问。
“我那流产的孩子,就是我哥哥的。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羽嬅疯狂地拉扯自己的头发。欧阳笙跟叶锦丽分别抓住她的双手,赶忙安抚她的情绪。
“我是羽嬅同父异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