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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瓶喜力,对嘴灌了一大口,一口一个吞了几个饺子,伸手抓了个鸡爪子啃起来。谁也没言语,风卷残云,一斤饺子被我们迅速处理干净,我又打开一瓶,往椅子背上一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笑了,说:“你可真能喝!”我也不答,继续啃鸡爪喝啤酒,一直吃喝到天大亮。终于我放下啤酒,洗了手翻出睡衣,进去冲凉,换了睡衣出来,问:“我要睡了,你怎么办?”他头也不抬:“我睡这。”于是我扔给他一件大T恤,没再理他,自己径自睡了。我听着他哗啦哗啦洗澡的声音,就睡着了。
黄昏的时候在他怀里哭醒,他怜惜的眼神锁着我,问我怎么了。我只说做了噩梦,内容记不清了。他抱着我的脑袋贴着他的下巴,说:“我爸妈下个月就走,要不,我们休假,跟他们一起去放松一段吧。对了,你家养猫?我醒的时候正好看到阳台窗户上蹲着一只小猫。”我止住哭,“隔壁的猫,常跳过来玩的,也不怕高。休假也好,我们去哪里?”“海南吧,就下周,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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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90':·邻居5·(初稿)
就这样,小猴和我开始了住在一起的日子。
不知道她一个个白天是如何度过的,许是和院子里其它的大猫小猫一起玩吧,许是尽她的责任去杀老鼠吧,许是穿了我的衣服出去买东西散步倒垃圾吧,总之每天晚上我回到家,她都已经在家里了,房间很干净整齐,物品都有固定的地方,衣服都洗净烫好,她就蜷在我的沙发上看电视,随便什么节目。我回来,有时候早一点,有时候就是午夜,她也总是就那样蜷在沙发里等我,我开了门进来,脱掉衣服开始洗澡,她就起身,就从开着的门钻进来,趴到马桶盖上看我洗,一身的绒毛被水汽浸得湿漉漉的,毛稍就打了缕。我擦好身子,她就去帮我取浴衣。有时候她就趁我刚刚擦干,一下子跳过来,一阵摇头摆尾,一身水滴就都抖在我身上,我于是就追了她满屋子跑,抓到了,吓唬要打她她不怕,我就拎着她脖子伸到莲蓬头底下猛冲,她就怕了告饶。然后就是我上网她继续看电视,直到我困了要睡。偶尔心情好,回来的又早的话,我就带她出去,酒吧或者DISCO或者别的什么玩的地方,有时候就只是抱着她散步。这样很有趣,她有时候是我的女伴,有的时候,就是我怀中的宠物。在那之后,就是上床睡觉,睡下的时候她温柔地躺在我身边,温柔地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用她的卷发在我肩头摩挲着,等着我。床上,她永远都是我柔情似水的小人儿,有她陪伴,我也少了寂寞。
后来她知道我谈恋爱了,当然,我也没有刻意瞒她,我只是开始晚归,回家后首先要拨一个报平安的电话,每天晚上,她就那么一言不发地趴在沙发上,用一对绿眼睛看着我,等我电话挂起来,才起身,和没事一样陪我洗澡,帮我擦身拿浴衣,像个委屈而贤惠的小媳妇,从来不多问一个字。
终于有一天,我背着背包出门,晚上回来,却穿着一身簇新的淑女服装。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今晚会回来,以至于我到了6楼,还没有拿钥匙开门,602和603的门就同时打开了,老太婆看了是我,一笑,就关了门,小猴站在602的门里,惊讶地看着我。我看着她,无可奈何地一笑,也没有拿钥匙开自己的门,径直进了602。小猴还站在门口,没有跟我进来,也没有关门。这是我第一次走进602,房子比我的601小很多,进门就是厅。厅里没见到寻常人家常备的衣帽架沙发茶几之类家具,我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长长的两层的长桌子,桌面中央一个窄条满积着灰尘,两边没什么灰尘,能看出很多猫爪抓过的痕迹,两层桌板之间挂着蛛网。桌子靠墙一边摆着,正对着桌子的另一面墙前面,立着一个占满整整一面墙的大木架,上面分成了大小不一的格子,用没有刷漆的木方子简单钉成,看上去很结实,总有几十个格子吧。木架的框上早已被抓得斑斑驳驳,沾着血迹和灰尘,有泥浆一样陈旧的褐色血迹,也有的是新鲜的红色。有的格子里放着破口的粗瓷碟子,一些散碎的老鼠麻雀的身子毛发搁在里面,最顶层一个大格子上摆着一个蓝色边沿破得不像样的白搪瓷盆子,盆边赫然支棱出一只还沾着混了血的脏土的猫爪。
正对着的是窗子,窗边有门,门外是和我相连的阳台。窗台下面,一个满是泥污的大澡盆,黑乎乎的一盆水里,有几只半死不活的老鼠泡在里面,这大概是她的晚餐吧,我平静地想。看一眼阳台,居然,和许多别人家的阳台一样,还种了几盆串红。
我站在门口,没再往里进,她背对着我,也没有进门或者转过身来。我两三步退出来,看着她,她没说话,我没话找话地说:“你知道,我得给楼下等着那位打电话!”就拿钥匙开了自己的门,进来,关上门,把背包卸下来立在门边,听到隔壁锁门的声音。进了客厅,拿起电话,拨通,待他一接,我说:“你上来吧。601。门没锁。”然后走进洗手间,迅速洗了一把脸,抬起头,看乐看镜子里的自己,一下子跌到地上,顺势抱着马桶狂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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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91':·同事6·(初稿)
周一去上班的时候,在门口碰见幼姗,就一起朝电梯走过去。她没说话,进了电梯就静静地站在我旁边,到了十层,就出去了。我因为周五跟她约好同去野营却临时变卦,自己也觉得很尴尬,没找到可以开腔的话题。上了楼,坐进自己座位,隔壁丛阳已经在那里了,看见我,就从挡板上方扔过来两张《假期申请表》,一张是他的,已经填好,我看了他填的日期,照样填好,写上名字,又把他的还给他。就见他起身去了老板的办公室。我开始埋头整理自己的文件和谈到一半的业务,过会他就回来了,路过我的座位时朝我点了点头。我点头回应他,然后又埋头做事,快中午的时候,才起身去请假,我想,中午,大家都急着去吃饭,老板应该会比较爽快。
我显然错了。我进了他的办公室,在那张大班台前对面坐下,把申请表交给他,他接过来扫了一眼,就放到一边,一笑,问我:“你和丛阳,是不是在谈恋爱?”我点点头,他就说:“谈恋爱我当然是不反对的,只是,公司内部员工谈恋爱,很多地方会不太方便……”他减低语速,一边说一边看我的反应。我听他这样说,就接过话头,“是这样,我们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影响工作。”他点头,“我看得出来。”我接着说:“如果您确实认为我们相处对公司有不好的影响,我可以辞职。”他听我这么说,笑了,“没那么严重,小陶,不过我也建议你离开公司,不是辞职,等你休假回来,再坚持一个月,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我会办一个辞退的手续给你,这样你可以得到两月薪金作为补偿。另外,朗森中国公司正筹备开张,总裁是我的同学,他正缺乏一个得力的助手,我已经推荐你去做总裁助理,薪水比现在也要好一点,可是也会比较辛苦,你考虑一下,我当然是尊重你的意思的。”我听他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地表达了谢意。他拿过我的请假单,龙飞凤舞地签了名字交给我说:“好好玩几天吧,拍了照片要发给我看看哦!”说完,还挤了挤眼睛。
我心虚地退出他的办公室,心里琢磨:他不会知道我就是“青年农民”吧……回到办公室,已是午餐时间,办公室人走得差不多了,我锁好抽屉,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赶快回来继续整理文件了。一直弄到晚上八点多,丛阳已经收拾好了他的东西,就坐在我旁边等我。后来幼姗上了楼来找我,她看丛阳在,就有点酸溜溜地对他说:“护花使者,今天我送你的小公主回家好不好?”他看我一眼,朝幼姗笑了,说:“白大小姐下令,我胆敢不遵?还想不想婚外恋了?”又对我说,“明早我去接你,今晚别太晚,我先走了。”我本来已经快弄完了,但也没留他,看得出幼姗有话要说。果然,我一弄完,她就不客气地坐到我的桌子上,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你们要结婚了?”我故作轻松:“结婚还很远,现在好象是要在一起的。”她一迟疑,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问出一句话:“那,他发现了怎么办?”我变了脸色,环顾四周,做贼心虚地问她:“他能发现什么?他都没发觉你……”她妩媚地瞟了我一眼,“他又不和我谈恋爱,怎么会关注我?我说真的,他发现了可怎么办?”“听天由命吧,十几年没有被发现过了,应该会没事的。你怎么发现我了?”她不屑地一笑,坦然承认:“我们都是一样的,互相怎么会认不出呢?”我转变话题:“对了,你原来是什么?”她知道我不想谈丛阳的事了,叹口气,“祝你好运吧!”说完,眼睛亮亮地盯着我,缓缓伸出一条半尺长细细的分叉的舌头,再哧的一声缩回去笑:“你说我是什么?你自己呢?”我伸出手跟她一握顺势站起来,“很高兴交了你这个坦诚的朋友,你刚才说了送我回家,走吧。”说完抬腿就走,她只好跟上来和我并肩出去。可能是突然感到背后有一只手在吃她的豆腐,她猛一回身,我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就笑起来,她也跟着大笑起来,在我背上擂了一顿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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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92':·邻居6·(初稿)
黄昏过后,家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
悄无声息的,小猴又蹲到阳台窗台上,歪着脖子,看我。
我假装没看见她,坐到电脑前,开机,上线,收EMAIL。几封MAIL排在收件箱里,一一读下去,其中的一封邮件组“土豆专家”的MAIL,末尾多了个签名:潘林。潘林,是我们老板的名字。我疑惑着,还是按照平时聊天一样的男人口吻回了他的MAIL,心里暗暗祈祷。和几个同样没有节目的Q友聊天,顺便问他们化了点联众的银子,就开始玩唆哈。
就这么玩到天黑,小猴也就在窗台上坐到天黑,看我还没有理她的样子,她就自己跳下来,钻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澡。哗啦哗啦洗了一会,水声停了,她裹着条大毛巾出来,翻出我的T恤短裤穿上,从抽屉里找了点零钱就出去了,半个钟头后,提了一大兜啤酒和一些零食上来,拿了个大杯装了半杯冰块放到我旁边的小桌上,打开一瓶啤酒放在边上,还有花生米和毛豆之类的小菜,然后把剩下的啤酒塞进冰箱。我没看她,把啤酒倒进杯子,冰块咔嚓咔嚓的裂开,杯壁就蒙了一层白雾。
她见我还是不理她,就开始转来转去的收拾我们早晨吃剩的鸡骨头和啤酒瓶,收拾完了,就卧在沙发里,抱着遥控器,不开电视,对着茶几上满是烟头的小瓷碗流泪。自己默默哭了一会儿,起身又拿了那碗去洗,把水声弄得很响。洗完拿进屋,放回茶几下面原来的位置,就出去了。我没动窝。
这晚上隔壁仿佛有几百只老鼠在啃木头,隔着墙壁还是感觉得到那种低沉的嗡嗡声。我打开音箱,听着电脑忽忽的发牌声,专心打牌,既不去看,也不猜想,一直玩了个通宵。今天手气特顺,化来的500两银子,到清晨已经变成20000两。
上午我和丛阳去订了周二和他父母同一班到海口的机票,预定了酒店,然后去吃饭。在后湖边的粤港餐厅临湖的小桌边坐定,点了菜,要了酒,他摆出一副有话要说的姿态来。“我妈问我们是不是就准备确定了,如果就这么定了,她想让我在送走他们后跟你去你家看看你父母——我认识你四年,居然现在还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我都没敢跟我妈提。”“我家在东北,你知道的。”“东北那么大,东北哪儿啊?”“黑龙江,密山,山区,说了你也不知道的,都快到俄罗斯了。”“那你父母呢?”“没了。”“亲戚呢?”“我没有亲戚。”他又气又笑:“没有父母,没有亲戚,你是怎么长大的啊?野孩子?”“野孩子怎么样,你后悔还来得及。”“别别别,没有丈母娘让我膝前尽孝,将成为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我不是想表示一下对你的尊重么,别生气了,啊!不去了不去了好了吧。我回去就跟我妈说,她的儿媳妇是孙悟空,石头里生出来的,天父地母,总成了吧?”“你才是猴子呢!”“不是猴子,是宝贝,她知道你没有父母。说不定多心疼你呢!”他还想说什么来调节气氛,我却已经完全没了兴致。多少年没有人问起过我的父母了,一个“野孩子”如何在山野间孤独地长大,如何风餐露宿,岂是他们能够了解?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吃了饭,然后我借口一夜没睡累了,就先回了家。小猴正缩在沙发上睡觉,毛茸茸的一小团,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