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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的愣住的幸村错愕的看着立夏过分认真的神情,胸口一阵极具的收缩,他此刻很想握着立夏的肩膀,大声的告诉立夏,如果他病好了,一定会和她重新开始。但是,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令幸村止住了行动,他怕给立夏太多的希望。
他怕万一手术失败,该怎么兑现立夏的诺言。
一点一点的璀璨的光从立夏漂亮的眸子里渐渐黯淡下去。最后,归于一滩死水的黑暗。“精市,如果你病好了,我们也不要开始了。”
“为什么?”
“因为,在那之前,我一定会爱上其他的人。”泪水打湿了浓密的黑色睫毛,明明应该是哭着的表情,立夏却是在微笑着。“精市,我不要你了。”
心爱的女孩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哭着,幸村暗下了眸子,如棉絮般温柔的嗓音缓缓响起,苍白无力的语言在凝滞的空间中越发的清晰,缓慢。这一刻,似乎花了将近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
立夏从书包中抽出一本整理好的笔记,站起身,递到幸村的手上,微笑着说,“精市,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了。以后的笔记就麻烦真田和柳生了。”
立夏的话慢慢的,每一个字都柔柔的敲在了幸村被刀子割的心上。幸村咬着下唇,尖细的牙齿狠狠刺进柔软的唇瓣里,嗜血的铁锈味弥漫着整个口腔。但是,他却感受不到痛,因为痛的过头,也就麻木了,只会生冷的恐怖,以后将会每一个夜晚侵袭着他的大脑,成为他永远不会结束的噩梦。
僵硬的手指死了一样扒在腿上,幸村从牙缝里挤出一丝苍白的笑,那是他这辈子最丑的一个笑容。
“立夏,这段日子谢谢你了。”
“嗯。”忍住心中欲喷涌而出的酸涩,立夏咬着唇应道。
“所以,再见,精市。”
☆、曙光
立夏就这样消失在了幸村的生命里。无声无息;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医院里,再也不会出现女孩温柔的眉眼;含着笑意的唇彩;再也不会在自己的床头轻声的抽泣;再也不会见到了。
就连母亲有一次也在疑惑的看着门口,问他,立夏几天没来了。
那个时候,幸村只能弯着眉眼笑笑;麻木的扬起干涩的眼睛;低声回答道。
立夏被我赶走了哦。
是啊,自己亲手推开了她。这是罪孽;将是他以后永远刻在身体里最沉重的记忆。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是,自己的病突然有了转机。来自德国的专家安德尔医生到了日本,并且很乐意接受了自己的病。
当听到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的时候,幸村的第一个念头是坚持下去,接受手术,然后尽快的好起来,回到立夏的面前,重新找回立夏。
因此,幸村很配合接下来的治疗,并且转院到了东京的医院。走的那一天,天空弥漫着雾蒙蒙的厚厚的云层,翻腾的云雾低沉缓慢的在宽广的天空四处起伏。湿润冰冷的空气压抑着胸口,重重的,抵到了心口最难过的地方。
母亲收拾好了随身的衣服,先去了车子上。留下的幸村在窗口伫立了许久,看着这里干枯瘦瘪的枯枝,僵硬着的土地面无表情的摊在大地上。光秃秃的世界,没有一丝的生机。
“幸村。”门外,真田顶着黑色的帽子,收敛着面部的线条,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
“真田,今天你怎么来了,不是上课的时间吗?”
压低帽檐,真田深褐色的皮肤紧了紧,不自然的咳嗽了声,“我跟老师请假的。”
“是这样啊。”幸村笑笑,走到门口,拍着真田坚实的肩膀,亮起狡黠的目光,笑道,“没想到,一向严于律己的真田也会翘课啊。”
“不过,还是谢谢你,真田。”
幸村抿着薄唇,目光悠远深沉,淡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数不尽的愁绪,虽是看着真田,但是总是想透过真田刚毅的身躯看向另一个人。
“真田,我走了,立海大暂时交给你了。”幸村深深的看了真田一眼,语气慎重真诚,那一眼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好友身上。被给予重责的真田,微微侧了一□体,浓密的黑眸透出自信的的光。像是驱逐了黑夜里的所有恐惧与不安,愈发的透彻,犀利。真田嗯了一声,向幸村保证道,“幸村,我一定会在你回来之前,保住立海大的荣耀。”
“谢谢你,真田。”
“幸村,你不等立夏吗?”见幸村交托完立海大的重责之后,就越过自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真田不由地出声喊了一声。
这个时候,立夏应该会来的啊。
被点到的幸村身体微微一怔,瞬间,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苍白。幸村侧过脸,无比冷静的声音缓缓回答。“真田,立夏不会来了。”
神奈川的季节只要一进入冬季,天就阴沉的跟个包公脸一样,黑乎乎的,每一个角落里都能感受到上天的怒气。冰冷刺骨的风会恶毒的沿着你的衣领,毫不客气钻进你的每一寸肌肤,恨不得把你冻死才甘心。
立夏一到这个季节,心情就愈发的不舒服。从前,幸村这个季节都会出了名的好脾气迁就着立夏。但从今年开始似乎都不会了。
偌大的教室里,即使开着冷气,但是立夏还是冷的发抖。真田去医院了,柳还在老师的办公室,教室里能够说的上话的人几乎都没有。得到的只是一周冷冰冰带着嘲讽的眼光。虽然照片事件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是人是有劣行根的,只要抓到了阴暗的事情,就会抓着不放,时不时会提点一下,打发无聊的时光。
被这样没有温度的有色眼光的直视下,立夏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情。站起身,就出了教室。
比起打着暖气的屋内,室外的温度简直就是冷的恐怖。稍微一松懈,所有的冷空气就像找准了火源一样,四面八方窜了过来,榨干立夏身上少的可怜的温度。
“立夏,你怎么不在教室里面。”柳生也没想到一晃眼,就见到了今天本会去医院的立夏。
见立夏缩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柳生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你跟我去学生会办公室吧,那里没人。”
“嗯。”
一跟柳生进了学生会,立夏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空调的温度打到最高,顺便找了个最舒服的角落里窝着。
柳生冲好一杯热咖啡,一下子没看见人,但细想不对,立夏出门自己肯定会发觉的。于是,扫视了一圈,才发现长沙发上多了一团不明的土黄色物体。
长长的舒了口气,柳生顿时对立夏极度怕冷的体质彻底无语,无怪乎一到冬天,幸村手上就多了个大大的团子。“喝一杯暖暖身子。”柳生递到立夏几乎快缩成了两个小团子的手上,自己坐在了对面。忽明忽暗的眼镜在日光灯明亮的光线下,闪着一圈圈的白点。
“浅川,你怎么不去医院。今天,应该是他转院的日子。”
立夏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小心翼翼的呼着热气,被柳生一问,大大的眼睛黯淡了光,随即甜甜一笑,道,“呐,柳生,我再也不回去见精市了。”
“为什么,你们不是情侣吗?”听到这一重大消息,柳生顿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透过厚厚的镜片灼灼的盯着立夏没有起伏的侧脸,微一愣,心下惊讶万分,整个人的反应都慢了半拍一下,语句也不再是以往的冷静淡定。
立夏也不打算隐瞒,透过褐色的液体看着自己波澜不惊的瞳孔,淡淡的说,“嗯,以前是,但是现在,我和精市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的话,估计也没有可能了。”
“我不相信。幸村的病不是已经有了转机了吗?只要他好了,你们又可以和以前一样。”柳生心情急躁的反驳,当意识到自己太激动的时候,自己已经站了起来,杯子里的咖啡洒满了红木的桌子,淡淡的咖啡的香味因为溢出来,变得更加的香浓。
立夏就坐在对面的位置上,张开着嘴巴,深色的眸子里倒映的满是自己凌乱的身姿。
“抱歉,我太激动了。”柳生默默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餐巾纸,小心的擦着溢出的一点点的液体。整洁白色的纸巾一碰到深色的液体,立刻浸染了一层厚厚的污渍,且有愈来愈多的趋势。在一边整理的柳生顶着立夏疑惑的目光僵硬着身体,一点点把桌子擦干净。扔掉了纸巾,柳生顶顶眼镜,沉寂在眼镜里的瞳孔不自在的闪了闪,最后化为了一抹苦涩的笑。
“我只是没有想到事情这么突然。”伏在椅子上的手指尴尬的动了动,柳生极力掩饰着自己刚才的冒失。他原本以为幸村和立夏就因为这件事而分开的,没想到前段日子都是一场镜花水月。在还不容易事情有了转机的时候,两个人也已经不在一起了。
抬起眼帘,柳生很想从立夏不正常的脸部表情中找出一丝的痛苦,但是似乎除了死一般的沉寂,什么都没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以前的那个笑的比谁都灿烂的女孩似乎已经成了过去,现在留下了只是披着同样表情的另一个人。
“浅川,现在幸村在安德尔医生的治疗下,一定会尽快痊愈的。”所以不管是什么事情,一定会雨过天晴的。柳生很想握着立夏的肩膀,使劲摇摇这个毫无生气的女孩,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和幸村分手。
就算是分手,为什么还要一副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分手呢。
“浅川,你并不是真心这样的对吧。等幸村回来后,一起重新开始。”柳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第一次觉得自己有那么的高尚,居然能够劝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再次回到另一个人的怀抱。不是应该好好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但一想到立夏波澜不惊的面容,柳生觉得即使现在她接受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他喜欢的只是笑着的立夏,而不是现在这个比哭还要难看的人。
咖啡的味道溢满狭窄的空间。有着温度的液体顺着细长的食道源源不断进入胃里,立夏端着杯子,闭上眼睛享受呵责咖啡划过口腔,穿过柔软的肠壁带着的顺滑,甜腻的舒适。一丝丝的温度短暂的驱逐了身上的寒气,立夏舒服的感叹了一声。
蒸腾的热气蒸湿了干涩的眼睫毛,立夏眨着眼睛,看着空空的被子,享受着最后贴服钻被子上最后的温度。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唇边淡淡的甜味,立夏漆黑的眼珠像是穿梭在暗夜里的星辰,发出诡异坚定的,又弥漫出绝望的光。
“柳生,你知道和魔鬼订立了契约会怎么样呢?”
柳生摇摇头,立夏狡黠的眸子像偷了腥一样妖娆,粉嫩的指甲指着自己的挺翘的鼻子,带着柳生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语气,笑道,“所以,幸村只要生活在有光的世界里就可以了。”
当下一次,柳生想着立夏的话不对劲,想再次去问立夏的时候。
立夏这个人已经彻底消失在了立海大,像是一阵风一样,干净利落,没有告诉任何人。
☆、迹部番外:无法诉说的回忆
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迹部就意识到自己是迹部财团唯一的继承人。姣好的容貌,桀骜不驯的气势;富可敌国的财力;这是他的傲人的资本。
他是日本第一财团的少爷从小锦衣玉食;可以说的上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有人为他拆下来。因此,在潜意识里面,迹部一直是高人一等的。
可是,即使站在权利的顶峰;迹部景吾也只是个少年;他也想有朋友。每一次的宴会,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漂亮的男生女生也不少;但是迹部就是不太喜欢,总觉得他们的眼里流露出的贪婪的欲望。
他们这些有着光线外表的人实则实则是看中他的姓氏罢了。
迹部,立于日本顶峰的一个家族,是所有的家族都贪婪的对象。迹部景吾从来都不屑于这样的人交往。
又是一个月夜,是如此的皎洁明亮。周围笼罩的一层黑色的夜幕。
迹部逃离了那个满是丑陋嘴脸的宴会,松松领带,迹部甩了甩银灰色的头发,不屑的鄙视了自己一眼,银灰色的眸子里满是些许的疲惫。
“真是的,无聊死了,老头子还硬要本少爷在那里待着。”还是七八岁的迹部鼓起婴儿肥的秀脸,厌恶的撇着嘴。小小的迹部最讨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