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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活跃的搜查队
“你太粗野了……怎么可以用强……”
“真对不起!但是,有些时候使用强制手段也是迫不得已。夫人,你听着,饭
店被刑警包围了。”
“那又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
“刑警正在检查旅客登记册!”
“那不是他们的职责吗?”
“他们在找住在饭店里所有的英国人?”
“那和我没关系!”
“其中有你的朋友贝米休!”
威克朵原以为夫人会大吃一惊,但是她的眼皮都不动一下,仍然镇定地说:
“贝米休?什么?英国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肯定认识,他就住在四楼,337号房间!”
“我不认得他!”
“不,你认识!”
“你为什么硬要说他是我的朋友呢?”
“我只是为了搭救你!”
“不必,没这个必要。我没有犯罪,没什么可疑之处。我是俄国来的雅力山大
·博齐烈夫公爵夫人!”
夫人扬起美丽华贵的脸,无所畏惧地说。
“夫人!我十分理解你,但是现在不是扯这费话的时候,如果你还在这儿耽误
时间,刑警立刻就会来了。他们会检查贝米休的屋子,而后抓走他!”
“呀?他太不幸了!”
夫人严肃地说着,想笑一下,但僵直的嘴却笑不出来。
“夫人,别再蒙骗我了!贝米休是罗宾的帮凶!”
威克朵声嘶力竭地叫道。夫人也大吃一惊,但强笑镇定。
“亚森·罗宾?贝米休是大名鼎鼎的怪盗的帮凶?”
“你还装糊涂?我真想不出,夫人的头脑如此迟钝,这种方式劝你已经没有效
力了。我知道你与贝米休都在为罗宾卖命!”
“你别信口胡诌!”
“哼!我曾见过你与贝米休悄悄密谈,暗地里联系!”
“真的?”
“不仅这一些。我曾经去过贝米休的房间,从那儿找到一件要紧东西。”
“什么东西?”
“刑警们千方百计要得到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一条橙绿混杂的女士丝巾!”
“什么?”
夫人忽然站起身来。
“我说一条橙绿混杂的丝巾,就是凶手勒死爱立思所用的凶器。那是爱立思的,
贝米休将它塞在衬衫下边了。”
夫人脸庞一下子变得铁青,仿佛一只跑了气儿的气球,跌跌撞撞地跌回椅子里,
嘴唇青紫,还不住哆嗦着。
“那件事……我……他……”
夫人支支吾吾地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苦痛不堪地受着折磨。
“那条丝巾是谋杀爱立思的铁证,刑警一直在搜寻它。一旦他们在贝米休的房
间里发现了它,那么贝米休就会被抓走的!”
“但……警方认为凶犯是几个人?”
“两个!怪盗罗宾与贝米休!”
“罗宾……”
夫人吐出的话又咽回去了,胸口剧烈地跳动着。
威克朵继续说道:
“正是罗宾!除了那条女用丝巾,应当还有别的物证。除此之外,也许还会牵
涉到一个人——一个女人。”
“女人……”
夫人的神态乱了。
“不错!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罗宾与贝米休的帮凶。爱立思被害时,公寓里
的人看见这个女人仓皇跑出楼道……是她用丝巾勒死了爱立思!”
夫人刹时变得面无人色,她疯狂地大声号叫着:
“那个女子并没有杀她,我发誓,那女人绝对不会杀人,她怕死人和血,而且
怕得要死!”
“那么是谁干的?”
“我,我怎会知晓,但……但是,贝米休,为什么还要留着那条丝巾呢?为什
么不丢掉它呢?……哦,贝米休……为什么……”
“方才你说你与贝米休毫无关系,现在从你的语气上判断,你早就知道他,你
一定是认得贝米休!”
夫人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我明白你和贝米休之间真正的关系了,警察那边好像对你起了疑心。但
他们手中没有真凭实据。如果贝米休被他们抓走,在严厉地审讯之下,他一定会说
出所有的秘密来的,包括与你的关联、活动等等。这么一来,你的境遇就更不利了。
所以趁这个机会,你通知贝米休跑掉吧!”
“怎么跑啊?”
“先把丝巾藏好,绝对不要让警方搜寻到它!”
“贝米休现在会不会出事?”
“找不到丝巾,警方也无法拘留他。不过,他们也许会寻找藉口,把贝米休带
回警察局里。我们不可以让警察把他抓走,他一定要溜掉!我要亲口告诉他怎么做,
但是如果他小心戒备,恐怕不会开门。”
“我们有联络暗号,你连敲两下门,反复三遍,他就明白了。”
“还有其余的吗?”
“没了!只要依计行事就行了。”
“我明白了,要抓紧时间,警察一来就坏了!”
威克朵正欲冲出去,夫人喊住了他。
“那,我……怎么应付?”
“不要离开这间屋子,你不会有事的。过一个钟头儿,他们离开后,我们再说
吧!”
“万一,你来不了呢?”
“那,对了……礼拜五午后3点钟,我们在施齐那广场前碰头儿。千万要切记,
无论怎样,都别出门。
“摩立奥组长对你起了疑心,因为找不到凭证,所以迟迟不抓你。但是,警察
也许会请你去一趟局里。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你就随他们去,但要一口咬定什么都
不明白。如果你一下子从这间屋子里消失,势必引起他们的疑虑。所以,你千万不
要走开,明白吗?”
威克朵侧耳倾听了片刻。
就往日而言,走廊里分外乱,侍者匆匆忙忙地来来往往,只听见一片鞋敲响地
板的声音,还有人上下楼的响动,仿佛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
等到鞋声消失了之后,威克朵才从门口闪出去,直奔电梯处,电梯在一楼停下。
他奔到337号门前敲响了房门,依照夫人教他的暗号,三次之后,有脚步声传来。
威克朵用力启开门,贝米休正站在门里。威克朵说道:
“现在,饭店已处于警方的严密监视之下,马上要进行搜查了!”
贝米休脸色一振,立即手足无措起来。他想说话,一时情急之下又说不出一句,
只见他的嘴张合了半天。
威克朵盯着他。
“镇定一些!按我的话行事不会出问题!警察们一会儿就来,他们会大搜这间
屋子,你有没有不能让警方知道的东西,例如文件、证件?”
“没有!”
“有什么连累公爵夫人的物件吗?”
“也没有!”
“不会的!”
威克朵来在衣橱前,启开门,从一堆衬衣下面摸出一条丝巾,塞到怀里。
“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
“真没了?”
“是的!”
“好吧!如果你欺骗了公爵夫人,我会砸扁你的头。快点穿上鞋,戴好帽子,
把外套也穿上!”
“做什么?”
“你必须马上逃走,要抓紧时间,情况太紧急了!”
贝米休不敢延误,飞快地套上鞋帽,又披上大衣。
“从什么地方走比较好?”
“你见过饭店的后门吗?”
“见过!”
“那儿只有一个警察!”
“你要我先击昏他再跑?”
“别傻了!你应当假装冷静,别慌神儿,将这个东西给他过目,便可以过去了。”
威克朵递到他手中一张通行证,上面有摩立奥的签名。
“有了这个东西,你便可以畅通无碍了。这个名字虽然是我仿造摩立奥组长的,
但是没人会发现。快选吧,别跑,免得引人注目。你缓缓来到大街,而后再快跑!”
贝米休将备用的内衣裤塞入小箱子里。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坏了,他们来了……”
威克朵马上扯去贝米休头上的帽子和身上的大衣。
“快睡到床上去,用毯子盖上,把毯子拉到下巴上蒙住脸,不要脱鞋。”
又一阵敲门声。
“进来!”
威克朵答道。
他站起来,正欲去开门,门已经被推开了。他们手里有服务台的备用钥匙。
门口立着两位警官,一位是威克朵的好朋友路笛,另一个是个年轻人。
威克朵对床上的人喊道:
“你好好保重!希望你早日康复。”
他有意夹杂着深厚的南美语音。说完话,扭头看了看刑警。
路笛刑警不知道眼前的这人正是威克朵假扮,所以他大方地敬礼。
“对不起!我们是刑警,奉令搜查这里……请问您是……”
“我来自秘鲁,名叫麻克思·俄比思德!”
“您有身份证件吗?”
“有,有秘鲁国的人身份证,在我的屋子里!”
“你来这儿……”
“听说贝米休扭伤了脚踝,我来看看他的伤势!”
“我明白了。我们奉上司的命令,必须审核每个宾客的身份,有劳您取来身份
证!”
“好的,我去取一下!”
“我和你去!”
年轻一些的刑警说。
路笛盯着贝米休。
“不能走动吗?”
贝米休装作痛苦不堪的模样,蹙着眉头,点了点头。
“等一会儿,组长可能会来这里,我先看看你的东西!”
路笛开开柜子搜查。
威克朵领着年轻的刑警去了自己的屋子,递给他假身份证。
刑警检查了一下后说:
“还是由摩立奥组长亲手检查比较放心一些,麻烦你来一下吧!”
摩立奥组长正在饭店大厅旁的一个屋子里面留守,指挥下属们的行动。
他同样没有认出乔装改扮后的威克朵,只是审核了一下他的证件,便彬彬有礼
地对他说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
而后他对尾随而至的刑警说:
“贝米休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把他带到这儿来?”
“他扭伤了脚,走不了路。”
“怪事!他是一个红脸的胖家伙吗?”
“不错,而且留着短胡须。”
“正是他,他十分可疑。有人在他的房间里吧?”
“是的,是路笛警官在那里。”
“好的,我去看一下。”
摩立奥组长领着年轻的下属与另一名随从来到电梯里。
威克朵也乘了电梯。一到四楼处,他便飞快地回到自己房里。
摩立奥在337号房前停下,敲了敲门,叫道:
“路笛!开门!我!”
门未打开,从内部紧锁着。组长觉得有些不妙,连忙派人取来了备用钥匙。
推开门,刚迈进一步,就听摩立奥组长叫道:
“啊!不好!”
路笛被捆住了,倒在地板上,嘴里填了一团手绢。三个人忙上前为他解开绳子,
掏出手绢。
路笛气愤地说:
“他们一共两个人!另一个突然由后面搂住我,贝米休一跃而起,捆住了我!”
“贝米休没有伤到脚?”
“什么伤?他穿着鞋呢!”
“看样子,他们已经计算好要溜了!从身后搂住你的人长得什么面目?你看见
了吗?”
“我根本就不知道,事件突如其来,我来不及看清楚!”
“那家伙必定躲在洗漱间!”
年轻警官立即奔人洗漱间,但没找到任何鞋印、指纹或遗留下的印迹。
“马上封闭整栋大楼的所有门窗、进出口,任何人不准擅出,全部进行搜索!”
组长气愤不已,恼羞成怒。他结巴着大声布署着,飞快地来到电梯处。
忽然,他看见走廊边的棕榈树背后,倒着一个人。
“正是那个英国佬——贝米休!”
路笛警官冲上前去,大声吼道。
只见贝米休躺在鲜血之中,昏迷不省。
“好像遭到袭击,死去了吗?”
摩立奥组长问。
“没有,但伤得很厉害,还有口气在。肩头被短剑划伤,伤口很深!”
“一定是那个从背后突袭你的坏蛋下的毒手?”
“肯定是他!”
“怪事!他又为什么对自己同伙儿下手呢?”
“鬼晓得,也许他们时间不够溜走了!”
“快点,按警铃!”
警铃带着尖利的呼啸响彻了整栋大楼。警察和侍者在走廊上往来穿梭。宾客们
都蜂拥在厅堂里,乱七八糟的。
威克朵返回自己的房间,飞快地变回了那个干练的刑警形象,然后来到后门处。
那儿只有一个刑警——腊漠拿。
“乱死了!”
威克朵抱怨道。
“对啊,全部客人都拥在一块儿,只有一个人例外!”
“什么?有人溜了?”
“对啊,他手里有组长签名的通行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