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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双给他们弄了一些治伤安神定魂的草药,让大家都能好好睡一绝,双姐看到我红禅已经蜕变为类似蝴蝶的生物,说什么也要晚上跟我一起睡,要好好研究研究这小东西,红禅非常不情愿,一直强调贫尼不是东西……虽然这句话有点别扭。
眼前的事情算是都告一段落了,今天可以睡一晚上安稳觉了,赫连双在我旁边一直逗红禅玩,给红禅气的一晚上贫尼长贫尼短的,我回想起白天秦淮的话,转头问了赫连双一句,“双姐,秦淮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是怎么弄的?”
这一问,赫连双叹了口气,“我猜测,应该是他师叔搞的鬼吧,也就是灵煞,他一直想找机会出去秦淮,你听说过一种禁术叫做寄魂术吗?”
我迅速的搜索着大脑存储,顿时想了起来,在《灵昱秘术》中曾经提及,寄魂术就是想某人的灵魂寄生在另一个躯体内,两个灵魂在身体之中抢夺意识,强大的一方会占据肉体,而另一方则会魂飞魄散,这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恶毒之术。
“你是说灵煞对他用了寄魂术?”我难以置信的说道。
赫连双点点头,“应该是吧,灵煞或许是太自信了,为了成功,他居然用了包括自己的六个灵魂,结果在施法的时候似乎有什么异变,所以就造成秦组长现在这个样子,那六个灵魂既没有消散,也不能离体,但是这样下去早晚是个事啊…………”
我恩了一声略微的为秦淮有些担心,不过却相信不管眼前的事情多艰难他都会处理好。渐渐的两个眼皮开始打架,最近的几天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了,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夜睡的很安稳,无梦。
第二天我很早便醒了,主要是在那小茅屋里的练成的习惯,因为每天都要绕着那庄稼地地跑圈,赫连双给我们做了丰盛的早餐,大家又能聚在一起吃饭了,这是一种久违了家人的感觉,凌熠辰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有说有笑,唯独秦淮一言不发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家已经习惯了他如此了。
吃完早餐,秦淮问过了袁聪他们三个人的伤势,稍稍的安心,并说最近五行关于金类的方面,防止冥昱教近期还有什么其他动作,众人点点头。
这时候,秦淮手机突然响了,每次他手机响大家都会惊异一下,秦淮没什么朋友,手机一响就代表我们又来活了,屋子里很静,大家都刻意放轻动作,手机那边说的什么我们听的一清二楚。
“秦大师,我是胖大海啊?最近怎么样?”一听到这声音我脑子里便浮现出带着大金链子的胖大海点头哈腰的样子。
“什么事?”秦淮向来喜欢直奔主题,从来知道什么叫做寒暄。
胖大海虽然不知道秦淮隐调局组长的身份,但也知道他是高人,高人一般都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也没在意,“是这样,最近手头有个活,比较棘手,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您有这道行,价格不菲,您考虑一下不?”
秦淮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直接约了今天下午,一般的事情胖大海很少麻烦秦淮,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很棘手。
吃过早饭,秦淮让袁聪他们好好歇着,带上我跟凌熠辰便往那位“客人”家赶去,地址在我们临镇,只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将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客运车站,胖大海早就在那里满脸堆笑的接我们,“哎呦,秦大师你可来了,这回的活有点难办,客人是个大学的老师…………”胖大海往所有看了看,生怕别人听见一样,然后小声说:“他们家好像撞鬼了,而且还挺厉害的鬼,你们一定要小心点。”
胖大海是个聪明的声音人,他只收取从中的介绍费,从不参与事情的过程,带我们到了那家楼下,他便独自离去了,这里是位于临镇西边的一栋高层,似乎刚刚建成,入住率并不很高,客人家在十六楼,我们走到楼里,准备找电梯上去。
走过去的时候,一个男人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一开始我并没注意,只是余光扫过,顿时心里一惊,这男人的脸怎么是绿色的,再回头一看,那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我立马自嘲的笑了一声,大白天的要是有个绿脸怪在街上走来走去,早就被人拿去研究了,还能这么自由?
到了那位客人的家,开门的是个瘦弱的男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刚出头,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有那么点文弱出生的气质,只是他瘦的有点可怕,也许是最近没睡好,脸色越发暗黑,胖大海说他是大学的老师,也算是个事业有成的人。
“您是秦七爷吧,久仰久仰,我叫孙鹏,胖大海已经跟您说了吧,快请进。”那男人跟秦淮握握手,秦淮礼貌的点点头。
刚迈入他屋里,我顿时问道一股鱼腥味,而且还相当的浓,我不禁打了个喷嚏,道:“您家这是要整鱼吗?”
孙鹏当场就愣住了,“没有啊?怎么了?”我们三个人顿时彼此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听胖大海说您家有个棘手的事,说来听听,有我们秦大师可以效劳的一定尽力。”我抢在秦淮前面说道,顿时开始佩服自己的口才不做销售真是白瞎了,秦淮瞪了我一眼,便朝着孙鹏看去。
孙鹏点上一支烟,递给凌熠辰和秦淮一人一只,他倆都拒绝了,孙鹏吐了一口烟雾,道:“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我媳妇是做外贸生意的,经常出差,三天前她回来的时候大概晚上八点多,那天我没课在家看电视,我媳妇回来的时候就脸色惨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在电梯里遇见鬼了。”
“哦?”秦淮颇为诧异的问了一句,“遇见鬼了?”
孙鹏点点头,夹烟的左手有点颤抖,虽然他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我媳妇说她进电梯的时候,本来有十多个人,当时她还纳闷,一般晚上8点多不会这么挤,她上去以后,抬头看了看电梯的上面,你们刚才也坐那电梯的应该也看见了,那电梯顶跟镜子一样。”
“然后她看见鬼了?一张脸在看着她?”我撇撇嘴问道,这是老桥段了,至不至于把他一个大男人吓成这样。
出乎预料,孙鹏却摇摇头,“没有,我媳妇说她一个人都没看见,包括她自己都没看到,那电梯里是空的。”我顿时一愣,这我倒是没想到,孙鹏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媳妇但是就害怕了,她立马就觉得那群人很奇怪,因为除了他按了16层以外,所有人都没有按楼层,幸好当时电梯到了,我媳妇赶紧下了电梯,临下来的时候她发现电梯里只剩下一个人,一个女孩,头发长长的,我媳妇没敢看,就赶紧跑回来了。”
凌熠辰似笑非笑的说:“大晚上的,电梯还这么挤……”
我当时可以确定,他媳妇的确是撞见了一些反常的东西,所有撞鬼的开始都是先遇到或者看到诡异的东西。
孙鹏继续道,“后来回来,我媳妇就大病了一场,先是发烧度数很高,吃了很多药烧都不退,她渐渐的开始说胡话,更奇怪的是,我媳妇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就像气球一样,短短的三天,就像怀孕六七个月那么大,后来我赶紧带她去了医院,做了b超。”
“然后呢?检查结果怎么样?”我立马追问道。
孙鹏全身打了一个冷颤,“那个做b超的医生先是大喊了一声,把她都吓了一跳,她说在我媳妇肚子里看到了一张人脸,只是一瞬间,后来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媳妇一点毛病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因为什么如此,当然绝对不会是因为怀孕。”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稍稍的有了点眉目,,孙鹏继续道:“后来我联想起之前的事,我便托人找了几个道士法师,我媳妇的病不但没好,反而有几个道士还因此丢了命。”
凌熠辰皱起眉头,“看来这东西很凶,你媳妇人呢?”
孙鹏指指里屋,“在屋里呢,昨天来的那个法师在门口贴了一张符,说是驱邪的,但是我媳妇的病仍然不见好。”
就在孙鹏指向里屋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在他的右手看到了一条黑线,这线从手腕发起,我顿时一惊,赶紧上前挽起了他的胳膊。
第三十章 自食恶果
这条黑线已经走完了整条胳膊,正在往身上蔓延,我顿时一愣,不知道这是什么,赶紧转向秦淮,然而秦淮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诧异的盯着我。
“孙鹏的胳膊上有一条黑线,现在已经往身上走了,难道你们看不到?”我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凌熠辰摇摇头。
秦淮却相当惊讶,“糟了,是令星入囚,一般到了末期才会显露,这股黑线直通心脏,所以发现的时候几乎无救,多亏了小曦的眼睛。”
我顿时联想起《灵昱秘法》相篇曾经有记载,星格主宰命格,令星入囚解释的通俗点就是主命运的星格入囚,当黑线直通到心脏的时候,孙鹏几乎无药可解。
“这应该是什么凶物诅咒而得,别着急,一会我看看。”秦淮淡定的安慰了孙鹏几句。
孙鹏却完全不在乎,说:“只要您救我媳妇就行,我这都是小事。”我顿时觉得这老师挺爷们,紧张媳妇居然超过了自己的命,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曾经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大致就是如此吧,只是现在这样的爱情已经太少了。
秦淮点点头,并没有马上进到里屋,而是在地上摆了三根红蜡烛摆成一个三角形,然后在三角形中间的区域放了一个类似罗盘的法器,这个法器我从来没就见秦淮用过,不知道是什么。
秦淮瞥了我一眼,道:“一会我进去的时候,你就将三个蜡烛点燃,然后以红绳结困灵阵。”我立马点点头,凌熠辰在一旁帮我结阵。
秦淮轻轻的打开卧室门,一股浓浓的腥味传了出来,不会错,源头就是在这卧室,孙鹏的媳妇正挺着大肚子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的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冷的让人觉得从心底发寒。
一开始孙鹏描述的时候,我觉得她媳妇是中了婴灵,所谓婴灵就是还没生下来就死去的孩子,或者是刚生下来不足一月便夭折的孩子所化,他们没有什么害人之心,只是凭着寻找母亲的本能会附在人身上,如果要真是婴灵还比较好去除,但孙鹏说在肚子里看到一张人脸似乎就没有婴灵这么简单。
孙鹏媳妇透过蓬乱的头发缝隙看见我们进来,诡异的笑了笑,她坐在床上,嘴里絮絮叨叨的一直在重复着什么,仔细分辨,方才听清两句,“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我一开始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不管是什么东西,还挺文艺,怎么还念起诗来了,我瞥了一眼孙鹏,他似乎听到这两句诗吓的不轻,脸色铁青,差点连站都没站稳,几乎不敢在屋里呆了,赶紧从房间里出去,这一点当然秦淮也注意到了,我重复了那两句诗,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这两句诗其实没什么,是陆游寄托哀思给妻子唐婉的诗,我立马觉得事情似乎没有孙鹏说的那么简单,其中一定另有玄机。
秦淮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将蜡烛点燃,我点点头,按照逆时针的顺序依次点燃,结阵是非常有讲究的,点燃蜡烛的顺序不同,结阵的功能可能大相径庭,我在门上以红绳结了一个困灵阵,这可不是普通的红绳,是用了盐水泡过,又蘸上了供奉祖师的香灰,我在阵口之处放了一个没有舌头的铜铃,只有灵体入阵才会响。
我刚刚点起蜡烛,孙鹏的媳妇立马尖叫起来,她面目狰狞,似乎痛苦的不得了,她肚子不停在胀大,我清楚的看到在隆起的肚子之上印出一张人脸,而额头之上出现一团黑气,我霎时一愣,顿时明白,附在孙鹏媳妇身上的凶物好像不止一个。
秦淮赶紧走手上以我看不清的速度画了一张驱鬼符,顿时印在孙鹏媳妇的额头之上,顿时我看到她肚子好像有什么一直在动,她媳妇痛苦的几乎将五官纠结在一起,霎时,她媳妇开始干呕,从嘴里吐出团团黑气。
与此同时,整个屋子的温度开始迅速下降,几乎下降到了零度以下,因为我呼吸都看到了白气,秦淮说过,鬼类越凶周围越是寒冷,也许心寒远远胜过天寒。
忽然,在我身边的三只蜡烛几乎全部熄灭,我听到耳边有婴儿的哭声,刚刚那在蜡烛之内类似罗盘的东西拼命的旋转,好像有什么东西困在其中出不去,这东西我能感觉到,却看不到。
我奇怪的是,困灵阵却一点都没有启动,看来秦淮早就发现附在孙鹏媳妇身上的凶物不只一个,否则达不到如此凶狠的地步,所以才做了两手准备,这婴儿的哭声每个人都能听到,凌熠辰诧异的皱起眉毛,孙鹏的反应却让我出乎意料,正常人本能的反应应该是好奇和害怕,可是他却坐在角落,一个人独自抽烟,眼圈红红的,脸上挂满了泪痕,这小子居然哭了,人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关键是我没搞明白他为什么哭。
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我继续看秦淮这边,孙鹏媳妇的肚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