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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却是柔声细语安抚了龚叶羽几句,这才通过视频对为首那个中年官员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是知道你们灵魂组织的形事风格,别说是高等挣脱者了,五个月前那个挣脱者加入组织时,你们不是极尽其笼络之能事,让那个人的家人一下子步入亿万富翁的行列,现在为什么又要如此?那个裴骄可是高等挣脱者啊。”
这个中年官员抹了抹额上的汗水,他倒是硬气,居然被连续震慑了两遍都还是不怕,依然不吭不卑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从上面得到的任务就是要这样对裴骄说,同时也要让他签下同灵魂组织的十年合作契约,这就是我得到的任务。”
龚叶羽立刻就在旁边大笑了起来,边笑还边大声吼道:“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让一个高等挣脱者签那种类似于卖身的契约?妈的!这是谁的命令?老子非砍了他不可!难道他不知道吗?被束缚着的挣脱者,几乎就没可能看清自己的本心!这种契约在全世界都只可能是那些自由灵魂才签!他这是在扼杀裴骄!”越吼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是愤怒,那把紫雷刀再一次从眼中浮现了出来。
少女立刻就说道:“龚叶羽,不要冲……”可是她的话音还未曾出口,龚叶羽却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盂钕尘,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的话吗?在男人已经下定决心出手时,女人只能仔细看着,千万不要阻止男人的决心……就比如现在。”
龚叶羽说到这里,他却忽然仿佛冷静下来,大笑与大吼的癫狂姿态都已经消失,整个人仿佛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看起来平静无波,其实内心却已是储积了万千怒火。
她将紫雷刀紧紧握在手中,也没有气势发出,也没有任何怒意,只是冷冷的对这个中年男人说道:“别的事情也就罢了,但是裴骄并没有危害到任何人,也没有成为任何人的阻力或者负担,为什么要扼杀他?老子生平最见不得这等不平之事,莫非你们真以为自己就代表了政府,就代表了可以用大义与国家来压制我们这些匹夫?”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我们这些挣脱者和高等挣脱者其实早就知道,我们毕竟已经不是活人,即便我们的实力再强,也只是政府手中的刀与枪罢了,不管我们的实力再强,我们也不可能取得政权,毕竟是阴阳相隔,活人是不可能接受死人领导的,连灵魂组织其实也是由活人统治活人,死人统治死人,所以对于政府来说,其实我们就只是些强力的匹夫罢了……但是我们却并没有什么怨言,该出生入死时也没有眨过眉头,所以你们是不是真以为可以死死吃住我们这些匹夫了?”
龚叶羽将手中的紫雷刀一摆,他直视这个中年官员道:“好!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作匹夫之怒!”
这个中年官员一直都带着一种沉着,即便在龚叶羽用气势压迫他时,他也没有改变过脸色,但是直到这时龚叶羽说出这等诛心言论时,他的脸色才是剧变,终于是咬着牙说道:“裴骄的父亲死了!”
第十一章:家与怒(三)
龚叶羽的脸色又是深沉了几分,他眯着眼睛视视中年官员道:“裴骄的死因我也大概听他说了,似乎是上海副市长的女儿引起的,听他说当时似乎是意外,谁都有责任,谁也都没有责任,应该是属于意外死亡,既然连他这个苦主都承认是意外死亡,那么我自然也相信这是一场意外……莫非那副市长的女儿没打算赔些钱,反倒是仗着自己的权势为难了裴骄的家人?接着又导致了裴骄的父亲死亡?”
中年官员脸色铁青,他反倒是愤愤的说道:“不是这么回事,在得知裴骄是高等挣脱者以后,我们就以最快的速度调查了他的家人与死因,最害怕的就是出现以前那几个挣脱者时的情况……”
龚叶羽点点头,他却是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们这些自由灵魂,挣脱者,高等挣脱者,全都是人死后形成的灵体,所以自然是从活人死掉一次才产生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因病,意外,或者是自然死亡,也有极少极少一部分是出于被犯罪或者谋杀死亡,而在一百四十二个挣脱者中,有几人是含冤被人害死的,而这些挣脱者在变成灵体,并且随着时间渐渐有了力量之后,他们都开始了对害过自己的人进行报复,这些事情在当时闹了好大的轰动,全世界各国的灵魂组织甚至还为此修改了组织内部法律,希望明确规定其报复范围之类。
若光是这样也就罢了,但是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几名挣脱者在报仇完毕后,居然在几个月到一年间全都转变了形态,变成了拥有记忆与意识的真魔级鬼怪,这件事更是直接导致了好几场灵魂组织的浩劫,不过挣脱者毕竟稀少,也只有这几个人是被人含冤害死,所以除了给这种现象定义为“堕落”以外,剩余的也只有那些科学家们去消耗脑细胞了,各国的灵魂组织倒也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因为其余挣脱者和高等挣脱者们也有在其死后杀过人的,但是只要不是杀生前的仇人,那么怎么也不会进入到“堕落”状态,所以这件事也就这么完结了,唯一让人好奇的是这“堕落”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呢?
而现在……裴骄居然也面临着这种情况?
中年官员看了看龚叶羽的脸色,他这才继续说道:“事情就是如此,为了预防那几名堕落者的再现,所以现在凡是出现挣脱者和高等挣脱者时,调查他们的死因就是各国灵魂组织最重要的事情,幸好我们调查到了他的死因是场意外,而后虽然那个副市长滥用职权调看了街道监控录象,但是在发现确实是场意外后,也依照规定赔偿了裴骄父母数十万人民币,这在意外事故的情况下,已经是做得非常好了。”
龚叶羽松了口气,他这才继续问道:“既然如此,连裴骄都说了那是一个意外,那自然也不算是什么仇人,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如此去做?而且他父亲是怎么死的?”
中年官员的脸色越发铁青,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副市长是上海的副市长,下一届时,他很可能会接替上海市长的职务,如此一来他也有上位到中央的机会,所以他自然是不可能白白污了自己的官名官声,既然他的女儿确实没主要责任,那么拿钱赔偿的事情他也自然不会吝啬,坏就坏在他女儿是个小太妹,别的没学好,偏偏结交了一个黑道上的小混混!”
中年官员说到这里时似乎也是一肚子的义愤,他说道:“从我们调到总部的街道监控录象中可以看到,当时在副市长女儿车上的就有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当时却也在场,当副市长赔偿了裴骄家中之后,他女儿和那个男人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结果,事后居然纠结了一群人去他们家捣乱,趁他们家没人事锹开了门锁,进入他们家中去砸抢东西,可是不巧的是裴骄的父亲刚好回家,立刻就在街坊中大声喊着抓小偷,结果那些小混混些当即就怕了,反倒是下了狠手,结果他父亲就……这件事确实是有副市长的女儿参与,事后甚至还借着副市长的名义保住了那几个小混混,而副市长在知道后居然也没有发话。”
“所以在我们离开中国来迎接裴骄时,国内已经动手了,那个副市长肯定是要被双规的,还有他女儿也跑不掉,至于那几个小混混肯定是要进监狱,要么关,要么杀,这些都是可以肯定的,但是现在又该怎么办?裴骄的父亲已经死了,而他的母亲则忧伤过度,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只有他妹妹现在还安全无事,可以想到的,他此次回国肯定是要大肆复仇……”
中年官员说到这里时,他也露出了一些豪爽气质,他说道:“说句和我身份不符的话,报仇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人家现在可以算得上是家破人亡,这件事的谁对谁错自然是一目了然,若是没有‘堕落’的话,让他把这些人杀光都不足为惜,但是现在又该怎么办?真让他去杀了这些人?真让他堕落了?所以我们的打算是先一步压制着他,最好是借着你的压迫,让他签了和约,这样可以束缚住他的本心,让他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进入到真魔级实力,接着便由我们来解决那些人,之后再观察他一年时间,若是他没有‘堕落’的话,我们再解除这些和约,那时或许还可以让他恢复过来,毕竟他是一名高等挣脱者,比那几名堕落的挣脱者更强了许多,若是他也堕落了的话,恐怕就不单单是变成真魔级鬼怪那么简单的了……这便是全部的经过了,我得到的命令也就是如此。”
龚叶羽默默的叹了口气,他看着自己的紫雷刀,好半天后才说道:“世事如刀,命运如矢,便是有那实力也无从改变……唉,这件事且休提,若是让我来压迫他签了和约,而且也无法让他亲手报仇,那么他一生都将无法寸进,事实上,他退步的可能性反倒更大一些,而且这也与我的本心不符,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不平之事,所以这一切都让他自己来选择……”说完,他又是一声叹息,一招手就把紫雷刀收入到了自己眼中,接着理也不理几人,直接大咧咧的穿越墙壁向裴骄所住房间飘了出去。
而几名官员立刻便不知所措起来,他们全都把目光看向了中年官员,而中年官员也是微微叹了口气,他却没有去追赶龚叶羽,而是对着笔记本电脑上的少女说道:“盂钕尘小姐,首长让我给你带话,上次时多亏了你劝住龚叶羽,否则他很可能会杀了意大利的那两名挣脱者,到时候就可能出现大的外交事故了,所以首长希望你能够继续在龚叶羽身边,我们国家非常需要他,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时刻,另外也邀请你父亲在明年十月一日入京,参加下一轮国庆阅兵……”
电脑屏幕上的少女却是冷冷一笑道:“不好意思,你们不要搞错了,我和叶羽在一起全是因为我们相互喜欢,和你们的事情丁点也沾不上边,况且你们以为像叶羽这样已经直达本心的人,会看不出来我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吗?至于你们给我父亲的话,我一定会带到。”
中年官员松了口气,他这才对盂钕尘说道:“那么这次的事情也拜托你尽量劝一劝龚叶羽,希望他以大局为重……那几个出现‘堕落’者的灵魂组织几乎一蹶不振,我们国家实在是经不住这样的浩劫啊。”
盂钕尘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们最好是张大了眼睛,仔细看着叶羽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我说过了,他的一切行为都直指本心,这种本心不是指幼稚和肆无忌惮,而是另一种更让人放心的行为方式,你们仔细看好吧。”
当下众人再度无话,而不多时,龚叶羽便拉着裴骄从墙壁中穿透而出,他们二人一进入房间,龚叶羽便对中年官员说道:“现在,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出来,我在听着,裴骄也在听着!”
那中年官员微微一皱眉,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龚叶羽锐利的眼神中,他也只能叹了口气,接着就把裴骄死后所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特别是说到了裴骄父亲的死亡,还有政府现在所做的一切,而后又把“堕落”也给说了出来,直到他把这一切说完时,裴骄的脸色已经是变得极为凄厉。
事实上,在和这几名代表中国政府的官员交谈之后,裴骄摔门而出时就已经略略想好了,首先,现在他的身份是高等挣脱者,全世界一共才九名而已,而中国政府的灵魂组织并不是唯一,所以现在是卖方市场,作为买方的政府反倒是处于弱势。
如此一来,裴骄自然是要加大自己的砝码了,他毕竟是出过社会的人,也知道谈判技巧到底是什么,今天看起来他摔门而出是非常无谋的事情,但实际上他一开始就没把话给说死,他所要的是对方的一种平等姿态,让双方都确定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高等挣脱者,让中国灵魂组织能够给他平等的地位和筹码,这便是裴骄所想到的一切。
但是结果却比他想象的糟了十倍,百倍……原来政府一开始的压制根本不好似什么谈判,而是直接打算给他戴上镣铐啊!也亏得龚叶羽并不是这种甘当帮凶的人,否则现在的他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可能是忍耐气吞声的被迫签下和约,而后才想办法来报复……毕竟他本就不是什么挣脱者,即便这个和约有违了本心,但是他依然还可以增强自身执念,只是如此一来,则中国和龚叶羽都是敌人了。
真是亏得龚叶羽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所以才把这一切都给宣誓了出来,让他知道自己的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短短四个月时间,居然已是人事全非?他的父亲居然已经死了!?母亲居然是卧病在床?!
“那么你们想怎么样?压制住我,或者是把我给关起来,看看一年半载后我还有没有堕落?”裴骄是个孝子,他听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