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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吾长孙氏一族,一千七百六十五年之怨恨,今日得报!’”唐多固念道。
“长孙,怨恨,铜人,一千七百六十五年!”何寿突发的叫起来。
“怎么了?”张浚玮不解的问道。
“你想到什么了吗?”华德也追问道。
“啊……啊……仇恨……”何寿更加神智不清起来,好好的一个人,因为出了命案,刹那间突然变为一个疯子!
“那暂且打住吧!”夏超挥挥手,“先研究这案子!”
“问题是这具尸体的头部在哪里?”上官豪提出疑问,“这个人究竟是谁?”
“况且半夜三更的,大伙儿一般都在睡觉,除了罗佳单独一个人,其他人都有同伴,不然,就是外面的人在捣鬼!”林辰推理道。
“哈!”华德边打着哈欠边说道,“铜人馆的大门是锁着的,钥匙只有馆主有,不可能是外来犯罪!”
“什么!你的意思,是犯人在我们之中!”许飞有点急了。
“还有,馆主既然举办了这次侦探大战,兴许就是他杀人的一种借口。”丁昊说道。
“你的意思是馆主就是杀人的凶手喽!”包逸昌也推理道。
正当众侦探议论的火热时,刚才疯子一样的何寿此时走出来,
“是长孙后人做的,”何寿说道,“1765年前,在这个地方,曾发生过一次可怕的大屠杀。”
“大屠杀?”罗佳不解。
接着,何寿说出了这个不为人所知的悲哀故事:
222年春,关羽、张飞等蜀国名将间接被孙权害死。而刘备在成都称帝,命赵云驻守在中山石歧河。孙权则建造了铜人馆,嘴上说是防卫蜀军突袭,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孙权其实是想找机会攻击蜀军。
铜人馆外,赵云属下骁将长孙彪弛无时无刻守在中山东边,准备赵云下达进攻的命令。吴方即派一名蜀军降兵假传军情,并在铜人馆做好陷阱,以备蜀军落网。公元222年8月8日晚8时,长孙彪弛率军攻击铜人馆,被东吴将士暗算,全军覆没。长孙彪弛在自己死亡前一刻,还在挂念着上司赵云。赵云得此消息,怀着悲痛之情在九月反攻,铜人馆被攻陷,杀尽万余人为长孙彪弛报仇。但,罪魁祸首—指使孙权使用假军情一计的铜人馆军师彭通,与那名去假报军情的区朝阳等人都逃之夭夭。使赵云没有完全为长孙彪弛报仇。
“原来如此!所以长孙氏才要扬言要报仇。”众人这才明白了详情。
“不好了!”包逸昌大叫道,“那具尸体恐怕是‘轰天雷’曲京江。因为我刚才在铜人馆内搜索,一直找不到曲京江。”
“我的天啊!是谁做出这么灭绝人性的事!”丁昊擦着汗说道。
“现在这桩案子,只有两种可能,”许飞竖着一只手指,“八成的可能是有人借铜人馆的历史来实现自己的杀人计划;两成则是真的为祖上报仇。但是,我像这个案子绝对是前者。”
“哦!为何?”我们几个很认真的听他的推理,不知不觉中已默认了他的观点。
“铜人馆的历史残案在1765年前。试想,哪个人能知道1765年前自己的祖先,又不是什么历史名人,”许飞正忘我的进行推理,丝毫没有看见夏超、华德两人在一旁窃笑。
“喂!我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吗?”许飞注意到他们两人的举止,吼了起来,“莫非你们对我的推理有看法吗?”
“您的推理实在太肤浅了,”华德止住笑,“正如你所说,自己的祖先必须有历史的名人,就可以不论多少年,都能记住啦?”
“对!的确如此。”
“好,”夏超又问道,“那就请教阁下,你的祖上有名人吗?”
“小人非名人之后,祖上没有名人。”许飞抱拳道。
“好!世界上名人之后简直少之极少。而中华百姓,向来敬祖孝宗,所以就算祖上是平凡的工匠、农民、商人,他们的后代还是会敬仰他们的。换而言之,长孙的后人还是会记住自己冤死的祖上长孙彪弛。”夏超的一番话令其他人刮目相看。
“但是,在国内,数典忘祖的人也大有人在。像我夏超,连自己的祖父都不知道是谁。所以这样说,不论是借事杀人还是千年泄狠,都有半成的机率。”
“我还有一点不懂,”林辰又问道,“何寿为何了解长孙彪弛的故事?他又怎么能在这儿工作?他所知道的铜人馆馆主到底是谁?”
“莫非!”包逸昌大声说道,“他便是凶手!”
我们找到躲在厨房六神无主的何寿,以同样的问题斥问他。
“我也没见过馆主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是穿风衣的怪人,”何寿胆战心惊的说道,“在7月下旬,我接到奇怪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只说了一句:如果你不照信上所写的办,就要你的老命!我正纳闷呢,怪信就到了,信上叫我前往铜人馆做临时工,并附有1000块。我到了铜人馆就听从风衣怪人的命令,并把附近的厨师谈霖也叫来一起工作。”
“这么说,铜人馆原来就没有对外开放,而是你们编造的故事!”罗佳如梦初醒。
“因为,是怪人叫我这么说的。”何寿连连后退。
“好了!那你怎么知道长孙彪弛的故事呢?”霍达问道。
“是这样的,我的祖上是吴国大将何瓒,当年,他一味反对假传军情消灭长孙军,可是彭通等人不听劝告,居心叵测的害死了长孙彪弛。何瓒在当晚便带领一些正义的吴国将领们暗中离开了铜人馆。”
“原来如此!”众人的心境豁然开朗。
“我说得对吧!”夏超洋洋得意起来,“祖上非名人,但子孙后代还是能记住他们的。”
霍达挥挥手,“大家安心的睡觉吧!我们可是半夜三更起来的。安心的睡一觉,蓄精养神,在早上吃一顿美餐,准能找到头绪。”
听了这话,众人如同吃了个定心丸似的,个个陆续回房睡觉。
“哎!太好了!我正困得要命呢!”华德还是一样打着哈欠,走回自己的房间。
“等一下!”唐多固把他叫住,“我们还要商讨案件呢!”
“可恶!”华德咬咬牙。
“对了!”霍达对夏超说道,“我方才检查过尸体,是11:20左右被杀,身上是被大刀砍的。”
“多谢!”夏超低声谢道。
众人离开后,我、夏超、华德、张浚玮、唐多固留在大厅继续讨论案情。
“凶手绝对是那些侦探中的一员。”华德闭着眼睛说道。
“其实,曲京江就是区朝阳的后代。”夏超说出了这个惊人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张浚玮大吃一惊。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你看,区朝阳的‘区’另一种读法是‘政区’的‘区’,这不是与‘曲’同音吗!”
“对,这的确有可能,”唐多固恍然大悟,“这样的话,千年泄狠的可能性就提高了。”
“嗯!”华德说道,“这说明曲京江家族把姓氏更改,其实就是想逃避长孙后人的复仇。”
“好了!天快亮了,大家再回去睡一会吧!”唐多固率先离开大厅。
我们也有些犯困了,纷纷回去睡了。
而我们谁也不知道,一个人影站在大厅暗处,一字不漏的听完我们的秘密谈话。
天色逐渐变亮,大家那充满血丝的双眼都睁开了。我们在铜人馆度过了一个漫长而又危险的夜晚。万幸!除了那桩凶杀案,整晚并没有再发生糟糕的事情。
“来,尝尝!”霍达把一盘艳丽多彩的彩色糕点放在餐桌上,“这可是我花两个多小时的杰作啊!大家来尝尝,也好缓解杀人案后的紧张心绪。”
“很好啊!”众人津津有味的享用着。
“咦,好像有人没来用早餐呀!”霍达环视四周,发现在用餐的人中,少了一个人。
“是‘插翅虎’许飞吧!”林辰说道,“他刚才跟我说一会儿就到啊?”
“难道……”丁昊话语中带着颤抖,“他也被杀了!”
我们听到这话,用餐的愉悦心情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大家一起向许飞所在的303号房间赶去。
“早晨还好好的呢!”林辰满脸发白,原本如同死人的脸白得更吓人了,“还叫我先去用餐呢!”
“你们在做什么?”传来许飞的声音。
正要迈进303房的我们发现在房门外的风衣男,全都吓得掉了魂魄。
“你是,铜人馆的馆主吗?”张浚玮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我是许飞。”风衣男脱下风衣,露出许飞那滑稽的面孔。
“什么!”我们又一惊,“铜人馆的馆主竟然是许飞!”
“插翅虎”见我们误解了,连连摆手,“不是,我只是在310号房的过道发现了这玩意,于是半开玩笑的穿上去试试。”
“310!”何寿说道,“那不是馆主的书房吗!”
“不好!”夏超忽然发现不妙,大声叫道,“快去310房!”
我们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310房,房门是上锁的。夏超等人把房门撞开,里面又是一幕血腥的场景。
屋内杂乱不堪,更使人心里不舒服的是一些散发着一阵阵恶臭的断开的四肢。一个圆形的物体放在桌上。定睛一看,那是个脸上有个大刀疤,两眼圆睁的死人头颅。
“On,MyGod!”华德看到此景,闭着眼睛做着基督圣礼。
“嘿,墙上又有字!”丁昊说道,“这次是‘长孙彪弛要杀尽邪恶,但世上的恶魔并没有消灭干净!’这又是什么来头?”
“霍师傅,又要帮忙验个尸喽!”夏超拍拍霍达的肩。
“想不到这次推理大战,真的变成一连串的真人谋杀案。”张浚玮摇摇头,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
“铜人馆推理大战?”唐多固也苦笑道,“哼!我看,这只是谋杀电影的首映式门票罢了。”
“等一下!”霍达忽然叫道,“夏超,这个人在三天前就死了,而且看他的身材,不是那个穿风衣的铜人馆主。”
“这个人叫彭让,自由职业者。不过这名片是5年前印制的。”华德从碎尸的裤子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
“三天前就死了!”上官豪突然发问道,“是凶手弄错了吗?”
“你发现了什么?”华德问道。
“你听我说:”上官豪推理道,“这个人可能是三天前就死掉的,一直躺在这间房间,身上也没有被分尸的痕迹。可见那杀死他的人是无意的。而长孙彪弛的后人为了复仇欲图杀死他。不巧的是,他已经死了。在黑夜中,凶手一时没有看出此人已死,用刀将其分尸,扬长而去。而在分尸后,想把他装成铜人馆馆主,于是留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风衣,让自己逃离关系。”
“那么,你是说,”华德惊呆了。
“对!真凶就是铜人馆馆主。他召开侦探大战,就是要实行这个恐怖的连续杀人计划。”上官豪咬紧牙关的说道。
“那还不去逮捕他!”包逸昌率先冲往馆主的卧室—301房,其他人也蜂拥而上。
“这次轮不到您探中探出马了吧!”丁昊笑着对夏超说道。
“哼!”夏超笑了一下,但不知道是为解决案件而欢笑,还是带有讽意的冷笑。
“喂!杀人狂!快点投降吧!”上官豪打开301的房门,顿时,在我们眼前的是第三幅恐怖的景象。
房间的墙壁上是一片片鲜红的血迹,一个人倒在一片血海之中。他的五官皆被挖去和割去。看了真令人呕吐。
墙上有一部分是干净的,上用血写了一篇白话文:
吾非人,吾亦豚犬不如。吾乃长孙彪弛之六十八代孙长孙能。杀曲京江、彭让皆明智之举。吾了无遗憾。但吾望卒后向天,于是乎灭五官以求赎罪,于天国再见吾祖。
“太好了!”上官豪笑颜遂开,“案子解决了。”
“不!案子没有解决!”夏超严谨的说道。
“什么?”包逸昌不解。
“此人若真是自残,那他用什么来自残的呢?自杀是所用的凶器又在哪里呢?”
夏超的两个问题把我们难住了。但他还是继续说着,
“上官豪刚才的推理是错误的。既然在黑夜中不知道人是死是活,哪能准确无误的把310室的死尸分尸呢?”
上官豪也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凶手杀死并分尸那310室的彭让,是在我们没到铜人馆之前。凶手用墙上的话语给我们造成了一种误解,让我们以为这是第二位死者。而在昨晚,凶手杀死了馆主,并写下了那篇悔过书,再将风衣放在310房门前,引我们上钩,随而发现那具被分解的尸体。这是凶手的阴谋。”夏超说出自己的观点。
“有道理!”林辰等人拍手叫好。
“这人死于刀伤,今天凌晨3:30分左右遇害。裤袋里有身份证:黄隆明,47岁,铜人馆旅社老板兼圣地房产总经理。家住中山市中山三路23号。”霍达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