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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夏先生,韩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僚,推理作家黄鹤。但这只是笔名,真名是……”
“黄海鸥!这位便是每个推理作家都想见其一面的探中探夏超吧?”那位男子粗爽的打断了程村生的说话。
“我也曾听说过您!在广东作家界响当当的优秀推理作家!”夏超客套的,也可以说是奉承的说道。
“程先生,我觉得你的新作《火城》是一部不折不扣的三流作品!”黄海鸥突然对程村生出言不逊。
“哦?何以见得?”程村生摆着个笑脸,问道。
黄海鸥摆摆手,“《火城》这部小说里主角的推理十分憨拙,而且有不少矛盾的观点,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跟那些三流作家写得差不多!”我看到程村生欲言又止,似乎想辩解一番。但最后只露出苦笑。
“相反,我的《推理春秋》惊心动魄、情节催人泪下,是一部众人叫好的佳作……”黄海鸥自吹自擂道。
“等等!好像您这位名作家用词不当吧!”夏超打断他的话,“《推理春秋》是一部评述古今中外推理小说的长篇论文。我不知道这种论文可否能用惊心动魄、情节催人泪下这些词来形容?”
黄海鸥涨红了脸,一言不发的离开房间。
“谢谢你的仗义帮助!”程村生向夏超谢道。
“什么惊心动魄!《推理春秋》只是一部摘录古今中外所有推理书籍的大全而已!”夏超不屑的说道,“程先生,这狂妄之徒为何如此对你无礼?”
“大概是我担任《华南小说家》编辑时与我结的仇吧!”程村生苦笑道。
“黄海鸥此人极其记仇,谁惹了他,日后他必定还以颜色。这就是他的恶劣品质!”这时,一位身着礼服,端庄庄重的年轻男人走进房间说道。
“是白先生啊!”程村生说道,“他是作家白滨,这也是笔名,真名叫白宝璋!”
“我知道!”我兴奋的说道,“有名的推理作家,也是一位全国少有的四角号码破译专家!”
“四角号码?”夏超不解。
“一种古老的查字法。按规定的号码表以一个汉字的四角来创出一组号码。目前白宝璋是世界第一位用此查字法写推理小说的人。这种号码可以当成暗号来用!”又一位与程村生年龄相仿,胡子花白的老人走过来用讥讽的语气说道,“难道全能的探中探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对,像如果我要暗示夏超,就可以用夏超的1040,5780来表示。”白宝璋笑着打圆场。
“我是洪启斌,也是位作家。不过我主要写犯罪纪实文学!”老头自我介绍道。
“洪先生、白先生、夏先生、韩先生,请去用午餐吧!”程村生盛情款款的说道。
“打搅您了。”那两个作家说完,离开房间。
“请问,为何你家会有那么多推理作家走动呢?”夏超问道。
“因为,这里已经是广东推理作家协会分部了。广东文联特别准许在我家设立推理作家协会,并举行不少推理作家界的活动。除了你们看到的三人外,还有两位文联的推理作家。”程村生忧心冲冲的看着什么,“你们先去用餐吧!我还有私事要办!”
“好!”我们应道。
“我就是心理犯罪作家南冲,真名是成强。”一位身材中等,狐狸眼的老年男人说道。
“我是女性犯罪作家罗舜源,你们好!”在饭桌上,另外两个小说家也向我们打了招呼。
“耶!程先生怎么回事,为何不来用餐?”黄海鸥发问道。
“我去看看吧!”李绍明说着走开了。
“这次程先生的《火城》可是轰动了全国文坛。现在人们都说,他的《余森探案三部曲》是《霍桑探案》的复制品,但是这次的《火城》真正的是他完美的作品。”洪启斌说道。
“是啊!”白宝璋附和道。
“哼!”黄海鸥为此不屑。
明前期,广东有个古城名曰火城。之所以叫火城,因为整座城从以前一直发生血腥的惨案,并且城内的贵族豪宅不断发生火光之灾。而当时,有一名捕快因办事精湛而闻名整个古城。但是,一日午时,有人发现他四肢与头颅被砍,绑在十字架上,已经死亡。其惨象不堪入目。这就是《火城》的前半部。虽然是程村生一手编造出来的故事,可是……说不定这会变成现实。这将比铜人馆杀人案更为恐怖和血腥!
“啊!”李绍明连滚带爬的跑回餐厅,眼珠瞪得可比的上鸡蛋,他支支吾吾的说道:“程老师,……头颅与四肢不……不见了……好像被人杀……杀了”
“什么?”这消息似乎是个ZY,在我们身边炸开。
“怎么会……”洪启斌有点结巴的说道,“快,快带我们去看看!小李你去叫救护车与警察,要快!”
我们火速赶到程村生的办公室,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几分钟前还和我们说说笑笑,怎么说死就死啦!
程村生的死相极为恐怖,与《火城》里那位捕快的死同出一辙,头与四肢被砍下,但不知道在哪儿。全身被血染得通红。在尸体旁还有一把沾满血迹的菜刀。
看到如此可怕的景象,我们中的人有的张大嘴;有的把头转向别处;有的全身发抖;有的甚至欲要当场呕吐。
“嘟……嘟!”广东警务权威华研与他的侦探儿子华德前来调查此案。
“好久不见啊!夏兄!”华德向夏超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哟!今天竟然要麻烦华厅出面,王队呢?”夏超好奇的问道。
“是我老爸主动请缨的。最近一直没有什么大案出现,我老爸觉得有些寂寞,故亲自来调查这个命案。”华德在旁解释道。
“嗯!死者程村生是被菜刀砍死的,头颅以及四肢也许被凶手丢弃了。”华厅推断道。
“这个……也许死者不是小说家程村生。凶手为何要把死者的头颅和四肢丢弃不让我们看到,而使我们误解为死者是程村生。这有可能吧?”厅长的儿子提出一个惊人的推断。
“这好办!”夏超道,“进行一下尸检就是了。虽然头与四肢没有,不过躯干还是存在的。我相信凶手没那么笨,把头与四肢丢掉,我们就无法知道死者是谁了吗?”说罢,夏超对着华德嘿嘿笑了两下。
“这是什么?”在我们谈论死者的时候,华厅倒有了发现。他手上拿着一张纸条,那纸条似乎是记事本上撕下的一页。
“我看看!”白宝璋戴上手套,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串号码:2375400010905780。
“后面应该还有些号码,但是被血迹挡住了,看不清楚。”白宝璋说道。
“是四角号码吗?”洪启斌问道。
“好像是吧!”白宝璋边琢磨着密码,边点了点头。
“四角号码是什么?”华德不解地问道。
“是中国古老的一种查字法,在民国时期曾用于字典与词典里,现在已经不再采用了。不过,在侦探小说里可以用作暗号。”成强说道,“而白先生,正是这一方面的专家。”
“噢!这个……”华厅思索了一会儿,“那么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吧!”
“因为一部分被血迹挡住看不见,而这几串号码,还要仔细琢磨一下才能知道其义。”白宝璋说道。
“那么很简单,这个案件的凶手就是你白宝璋!”德高望重的厅长冷笑道。
“啥,我是凶手?”白宝璋傻傻的望着华厅。
“那串号码你无法解开,但如你所说,确实是四角号码。显而易见,死者是想说明谁最精通四角号码,谁就是凶手!”以推理谨慎出名的华厅竟然开始胡乱的推理。
“喂,你爸今天喝酒了吧?”夏超这时问了华德一句与命案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这都知道!”华德吃惊的说道,“当然。要不我怎么会跟他来,就是怕他说醉话!”
“说什么呢?”华厅似乎还有醉意,“夏超,你刚才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难怪一向以谨慎著称的华厅长今天会说出如此荒谬的推理呢!”夏超带有嘲笑的口吻说道,“白宝璋这人又不笨。如果他是真凶,那么在行凶时看到自己最拿手的四角号码,以为死者用这个暗示凶手,不可能视而不见……”
“他肯定会将四角号码改成嫁祸于他人的暗号。之后对警察当然也不可能说自己暂时无法解开暗号了。因为这样就将自己的嫌疑增大,不就引火上身了吗!”华德为夏超补充道。
“那么……”华厅似乎也觉得有点丢脸,红着脸说道。
“我看,应该是不懂四角号码的人所为吧!因为既然死者知道凶手会四角号码,就不可能留下四角号码的暗号了。”华德说道。
“但,这儿的所有人,除了夏超先生以外,都会四角号码呀!不可能是夏超先生杀人吧!”洪启斌的一句话又给华德泼了一盆凉水。
“这个……”华德也说不出话来了。
“血迹!如果血迹是死者故意抹上去的,凶手懂四角号码也没辙。”夏超重新提出一个观点。
“还是不对!这样一来,警方就无法破译暗号了。程村生不会把看不懂的四角号码留下来作暗号的。”黄海鸥在一旁抱着胸,有些不屑一顾。
“说不定是不小心抹上的,或者是凶手混淆耳目,把纸条放在血滩里沾沾,以便令警方无法破译暗号。”罗舜源也说道。
夏超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纸条上的血迹分明是溅上去的,并非是故意抹的。”成强又提出一处重点。
“溅上去的?难道在死者死亡之前纸条就存在了?”华德突然想到了什么。
“哈哈……”夏超冷不丁的大笑起来,“你们都糊涂了吧!想想死者是怎么死的!”
“啊,明白了!”华德一拍掌,“死者被绑在柱子上!”
“那又如何?”一群小说家似懂非懂。
“哎!一群傻子!那样的死法,死者要怎么写暗号!”华厅似乎也清醒了过来。
“也就是说,那串号码是死者死亡之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所写的什么东西。而并非是被杀的瞬间留下的暗号!”夏超含笑道。
“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纯属走进了一个反方向的误区。”华德笑道。
但是,那串四角号码究竟是什么呢?我心中不禁产生一个疑问。死者程村生在死前究竟写了些什么呢?
“报告!死者的头颅以及四肢都在后花园的花圃找到了,经过确认是小说家程村生。”一名警员跑来向华厅报告道。
也在同一时间内,那些作家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瞟了李绍明一眼。
得知死者确实是程村生之后,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内。每个人脸上都毫无表情。
“谁,究竟是哪个畜生杀死了程先生?”洪启斌跺着脚,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对了,在死者死亡前后,你们在干什么?”华德差点忽略了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
“我们都在一起,在大厅用餐。”成强说道。
“哎,程村生是被残忍杀害的,凶手肯定对程村生有很深的仇恨,嗯嗯……这其中,必有隐情!”黄海鸥奸笑着。
“哎!”洪启斌不解的问道,“好像你知道些什么?”
“这也是我道听途说得来的故事,”黄海鸥干咳几下,“大概是去年十月吧……”
这个故事相当的长,也许读者会不以为然,一个故事与谋杀案有何干系!但,恰巧是这个故事,而引发的这桩杀人案!
十月初,广州的天气已经异常寒冷了,街头上一阵阵清冽的寒风。天色很阴暗,尽管是早上八九点。一位披着围巾的妙龄女子(她已经结婚了,只是结婚时仅22岁)走在广州西郊的罗冲围大街上。大街两旁尽是萧瑟的景观。她无心观看这些带有寒意的景色,因为她即将面对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不行!我说过,那位女士会做的比你更出色!”一个粗犷的声音,而声音的主人正是我们熟悉的程村生。
“可是,程老师,你也知道,我的父亲患有病毒性肝炎,必须要在国外进行肝脏移植。可这需要十几万,我哪能弄到这么多钱呀!”她表情很哀愁。
“哦?所以你在我这里辛苦的工作,就为了筹集这点钱啊!”程村生不冷不热的笑道。
“是啊!请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吧!”她请求道。
“哼,你的丈夫呢?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吝啬鬼Shuy呢?”程村生似乎在玩弄着她。
“Shuy,你也知道他的为人,他怎么也不愿意出钱啊!”她依然向程村生哀求道,“就请您大发慈悲吧!如果您能帮助我的父亲,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任何事吗?”程村生脸上浮起一丝奸笑。
当天夜晚,她就直接住在了程村生的宅子里……这缘由,相信我也不必多说了。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