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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将军和其他几位将军正在等你议事,如何抉择,你自己定吧。”说着他手上的力道松开,往后退了几步。萧钰看着薛云不再嬉笑的脸,眯起了眼。
沈桑颖撑开眯缝着的双眼,为了抵挡睡意而和黄月英小声聊着,大大的牢房另一边,那些女子们已然熟睡,她透过稀疏的光亮,不能看到黄月英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声音淡淡的,仿佛已经褪去了最初的惊慌恐惧。
可是那话语里透漏出来的猜测让沈桑颖诧异不已,将拳头捏的死紧,有种打人算账的冲动:“你是说,诸葛亮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你失踪了?哪有这样当人夫君的!”
蒲圻。山顶。
“我刚收到萧钰拖人带的消息,月英被囚在黄州,我怕是不能和你一起打这一战了。”诸葛亮将一个令牌给了周瑜,“我就先将军牌交到你这里。如果主公不能原谅,还望你代劳交还。”
他们都知道,阵前私自离军,调兵,绝对是大罪。可是他也没有时间来等主上同意了,只能将此拜托给周瑜,两者同时进行。周瑜看着手心里棕色的令牌,眉微蹙,嘴巴翕动了几下。
“我只是觉得奇怪,按理说这种绑架事件不是应该首先通知亲人来获取最大利益?为什么我反而什么消息都没收到。”诸葛亮一边快速往山下调兵,一边疑问。
“或许绑匪不知道她嫁人了,通知了黄老先生,襄阳离这里还有段距离,黄老先生通知你的信没准在路上。”周瑜给了几个比较宽心的分析,又道,“难道你不相信你那个聪慧的妻子有将信传出来的能力?”
黄州。地牢。
“我当然信,也相信‘家书’安全抵达,只是突然想到他们应该是想用我们做质,来从我们家族中得到最大利益。”沈桑颖突然道,她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你还记不记得,离乱把我扔进牢里前,问我要不要寄信回家。我当时只是跟着话本子里的套路,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寄个家书让他坏……白得了赎金利益,就胡诌了几句,却没细想 。可是现在细想了,也想不出有哪个家族需要沈家的势力……莫不是武林新秀?可是也没听过……现在虽是乱世,可基本势力也成了雏形……更何况武林和朝廷一向互不干涉……”沈桑颖不得其解。
黄月英也道:“离乱这个名字确实太过于陌生,江东一带我没有听说过姓‘离’的家族,现在再想,大概就是两个原因,不是离乱这个名字的保密权限太高,就是这个名字不值钱,也就是说,他上面还有人。”
“所以我们或许该换个角度分析,刚刚只是从第一点着手,如果离乱这个名字果然太低调,我们从他身上也分析不出什么,暂且当他上面有人,那人需要沈家,我爹和诸葛亮两个以‘智’闻名的……”
“不对,光你独自就可达到‘智’的要求,不需你身后两人,所以应该不是这点……”
“或许他们确实只是需要我,所以才没有问我要不要寄家书?”
思路似乎又走入僵局,现在她们两人甚至不知道萧钰到底将口信送到没,却都愿意相信好的那个答案。而至今她们分析出离乱可能上面有人,这个主子的事业或家族,需要她们这些人背后的家族帮忙,达到更大的一个目标,却在对这个主子的猜测中卡了壳。但是好歹看到了一些希望,有能力掳走这一十八个女子的人,在江东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于是也不管天还未完全亮堂,两人分别挨个摇醒询问同被绑的女子,一时干劲足足。
天边的最后一丝破晓映红天边,染了半边天幕的朝阳徐徐升起。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介于今天更了这么多……于是明天不更了,等着申榜成功了更。
☆、脱险入虎口
诸葛亮带着几百人马从蒲圻奔赴黄州,那一带多为沿江之路,又因之前的涨潮而变得泥泞,诸葛亮在下属“军师勿再打马”的呼唤中,狠狠地一甩马鞭,终于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中摔了个狗啃泥。
他摸了把脸上分不清是泥还是水的液体,也顾不得管衣服上沾染的污泥,匆匆跃上一匹还没减速的马,和人共乘一骑。大部队总算在没怎么耽误的情况下再次出发,偏屋漏还逢连夜雨,明明是将明未明的黎明,却打起了雷电,由不得诸葛亮后知觉的想起,昨夜观测的天象。大雨已经在树叶的伴奏中,哗啦地下了起来。
这下才真正难以行进。
用了一夜的时间,沈桑颖和黄月英终于根据被询问女子的话语,穿起一根大致的线。还真是一条运输线路,从江东的黄州,一路往北而上。每个被抓女子的家族势力都分布在这条线的周边,包括扬州沈家势力的边缘。
如果这条线上的地头蛇都被幕后人掌控,在这物资运输不便的战乱,那必然是一条无价的运输之线。
她们怀疑的对象最终落在黄州的商业新贵,梁家身上。
现在时局混乱,盗贼猖獗,南北货物往来艰难,而黄州商业新贵梁家想在富庶的江陵占有一席地位,能和北方那边货物往来频繁安全,必然是最好最快的一个途径。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在动荡的时代更是明显,这些女子背后的家族大多虽只在当地有遮天之力,却可以让运输货物的车队安全度过它们各自的势力区域。
而这些家族的势力多为人脉而不是武力。有的从商有的从政,这就导致它们女儿被抓却没有足够的武装力量反击。且被抓的女子都是家里嫡出的独苗,为了血统的纯正,她们的家族也不会放弃……至少她们的父亲不会因为利益而放弃。
譬如黄月英,就是黄老先生宝贝的独苗,当初为了替她选夫君,煞费苦心。沈黄二人觉得,梁家能就着一条线路,凑齐这样的一十八个人……实在也很煞费苦心。
她们如此想时,没想到离乱在一大早就又差人来带她们出去,还摆了各色小吃点心在遮雨的湖心亭招待,沈桑颖被蒙着脑袋扯出牢笼后,乍一见天光,虽有人立刻撑起雨伞,却还是被大雨淋了一把。又走了一段路后,两旁把她的头罩扯开,她自己悄悄回头看,身后却是一条在别庄里随处可见的石板小路。
她跟着人往目的地走去,接过油纸伞的手却对一旁的黄月英偷偷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湖心亭四周围了遮雨的帷幔,离乱已经坐在里面,他穿了身黑色常服,却显得更加弱不禁风,沈桑颖暗自奇怪,一个大男人却每见每觉得瘦弱一分。离乱却已经请她们落座,面上挂着三分笑意寒暄。
黄月英接了话茬,沈桑颖便乐的清闲,悠哉的往躺椅上一靠,手上拈了块糕点来吃,也不知是昨日的分析还是得见天日让她心里有了谱,她自在的像是在自家后花园观风赏雨,如果不是手腕的链子碍眼,可能还能吟上一首小诗。
而离乱的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他好似这次只是来问问“你吃住都好吗”的好友,话题全是闲谈,丝毫没有该有的剑拔弩张或是冥冥暗示。
沈桑颖踢踢黄月英,示意她赶快结束话题,让人从哪来回哪去,她的袖子快撑不住了。而终于在黄月英喝下第五杯茶后,有人进来对着离乱禀报了什么。他才穿了不合气质的宽大斗笠,迎着风雨离开。走之前还客气地让她们留下继续欣赏风雨。
他背影一看不见,黄月英就从袖子里掏出那块喝了五杯茶的湿帕子,还没来得及不舍,沈桑颖已经迅速抢过,袖口对着摊开的帕子,倒出两袖子的糕点渣渣,又加了两块石头,将帕子一裹,沉到了湖底。
她拍拍黄月英:“别不舍了,改天再让你夫君给你绣一个。比较起帕子,他肯定更希望你人好好的。”
黄月英:“你没有夫君给你绣帕子,为什么不用你的裹。”
沈桑颖义正言辞:“我的是娘绣的,夫君绣的还能再要,娘绣的却不会再有了,自然要爱惜。”
黄月英决定不跟她拉扯这话题,将视线放到离乱离开的方向,那里站着几个高大的守卫。“你说,他得罪这么多家族,就不怕大家一起端了他?蚁多还能吞了大象。”
沈桑颖跟着数了数守卫数,又将目光移向左手边,这里大致处于湖中央,简直就是算着她现在不方便使出轻功而掉以轻心地不设守卫。“他肯定预想过你说的情况,并想好应对方法,但问题是,他要怎么避免这种情况?”沈桑看向桌子,“这桌糕点茶水算作一个方法?”
话虽如此说,她却知道能有武力将她一路从扬州追到黄州,且追了一个月的人,需要防备的反击也只有诸葛亮会带来的军队。如果是她,宁愿选择不招惹这样的人,有什么原因值得他们冒险劫持她?或者正如黄月英猜测他们根本没打算通知她家人,只是需要她本身的能力,那又是什么?从他们掳走她到现在又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
明明快到触到谜底,疑问却越来越多。沈桑颖对此觉得烦躁,她恨不得拿牙齿去咬手脚的链子,然后轰轰烈烈地去将幕后主使曳出来打一顿!
可现下如何从湖心亭避开眼线离开,跟踪离乱找到幕后之人才是第一要事。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她依然没有头绪的乱看,或许运气不错,竟瞧见隔着帷幔背对着她们的一个守卫,腰后别了串钥匙,从腰带里露出一点来。她戳了戳黄月英,后者看向用来串钥匙铁丝的表情让她明白,怎么着也要想方法拿到这铁丝。
她们你来我往的嘀咕了几下,没有一个好的对策,只能硬来。
沈桑颖找了个借口让那个守卫靠近,本打算把他诓进亭子,那人却不傻,只站在亭口便不动了。沈桑颖嘀咕了句:“不笨,可惜也不够聪明。”
然后她在那守卫未从这句莫名的话语中醒过神时,就用锁链一勒他脖子,因出其不意竟勒到了。黄月英也趁机拿了他背后的钥匙,将铁丝摆直一段开口。这时另外三个守卫也冲了过来,沈桑颖借着帷幔缠住他们,好不让黄月英受到干扰。这活不是好干的,因为那些守卫进来一会便觉察出她二人意图,纷纷往黄月英那边围去,沈桑颖只好从帷幔后出来,带着铁链子徒手以一抵四。而且她的脚还不能大动。
她靠着轻功在地上躲避还算灵敏,幸运的是在她挨了一刀后黄月英便解开手脚链子,又借着她假扔霹雳弹,将帷幔扯掉的掩护伎俩,在她硬碰硬地手臂再挨了一刀时,终于打开她脚上的链子。
沈桑颖也不管手上的伤,身旁的敌人,直接扯了黄月英便从他们一直不怎么防备的湖心跳出,白纱缭绕,她们踏过湖面,将那四人和听到动静增援的人抛到身后,而往湖对面赶来的守卫距离岸边还有距离。沈桑颖带着黄月英从他们头顶掠过,七绕八绕后停在了一个陌生院落。
不管怎么样,跟他们捉迷藏就是。这别庄这么大完全搜索也要一段时间。毕竟诸葛亮如果到了,她们怎么着也不能这样当人质似的推到大军前,被刀剑指着,那让他也要畏手畏脚,而一旦他们的目的达成,她们的下场就不见得好了。
沈桑颖将匆匆扎着止血的布条又重新缠绕了一遍,确定了那些追兵没有暂时没有找到这间院子,便拉着黄月英又要离开:“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救她们出来。”清晨黄月英见了开门人拿的钥匙形状,已经知道怎么开这种新型锁了,而她也在被折腾进去又折腾出来后,终于记住了大致的路线。
她一时没有注意到黄月英软了力气的手臂,却只迈开了半步便不得不停下。她背对着院落的墙角,距离她几步远的房门里走出了一个身影,依然是弱不禁风的身姿,却让沈桑颖心里吃了一惊。
难道她竟然倒霉的误闯进离乱的院子?
没时间让她缓过来,身后的黄月英突然喷出一口血,软软的往草铺成的地面滑去。
作者有话要说:
☆、见血封喉
黄月英突然瘫倒在地面不省人事,沈桑颖大惊之下去扶她,一手恰好探住她的脉搏。身后脚步声靠近,沈桑颖警惕的回头,离乱也不再前进。
“不用探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她中毒了。”
“你下的?”沈桑颖偏偏头,回忆可能的机会,“昨晚的饭菜?那为什么我没中毒?”
离乱背着手不说话,沈桑颖有一瞬间以为他也不知道原因,片刻后却听到,“现在有用的是她,至于你,只要控制了她,你便也不会惹出什么篓子。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萧钰往外送信的事?”
“我现在怀疑你不仅仅是知道了。说不准整个逃跑都是在你的监视下完成的。”而她却傻乎乎的以为好歹做成了什么事,“你布下这一切,又对她下毒,就是为了在诸葛亮来时多个谈判筹码?”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
“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