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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魏有些意外:“我一定无所保留……”
与孙魏共事的确是令人愉快的,他善于引导,还处处给人关照。吴小爱不但把简单的做好,不给安排的也做了出来,孙魏对她的天分很惊讶。
“你的文字太棒了。”孙魏把吴小爱的《爱欲同姓不同名》一口气看完,只提出一处不足,就是题目勉强了一些,吴小爱一寻味,也觉得有道理,皱眉想了一下说:“那就叫《你的插足,踩痛了我的爱》?”发现孙魏没了声音:“孙老师,你觉得不好吗?”
孙魏回过神来:“哦,哦,看来我过时了,思维都跟不上你们小年轻喽。”点了点头说:“可以。全权交给你了。”
这篇文章获得了主编的肯定,刚好赶得上这一期。孙魏越来越发觉不能轻看她了。这个曾经懵懂的文学女青年,身上的稚气已经磨得差不多,又或许,她原本就是出色。他做梦也想不到,命运的安排会这样不尴不尬,在没有联系之后,他们又走到一个办公室。桌对桌面对面,让他心潮无法平静,还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在她专心打字的时候,偷偷地多看几眼,回家的路上也时常走神。
3
吴小爱除了适应工作,下班照常买菜、做饭。陈孜铭发来短信,告诉她要加班。吴小爱一个人吃了饭,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就打开电脑上了QQ。一排久违了的头像唧唧喳喳地晃响,她漫不经心地看着留言,没有一点回复的念头。无意中看到一个人的签名:错过,不是我的错,爱过,却是我的错。
就这么平淡简单的一句,让吴小爱恍然许久。自己是对了,还是错了?想着莫名烦躁起来,抓起电脑旁的笔记本,狠狠地扔在地上,又跳上去踩。还是一阵门铃,打断了她的发泄。
“嘿嘿,找你家真有些困难。”苗燕在门外说,让吴小爱怔了半天。
苗燕没有化装,脸色在灯下白得有些泛青。屁股一落座,就从包里拿出一盒大中华,抽了起来。
“那是男人抽的烟。”吴小爱往旁边挪了挪。
“我就喜欢男人抽的烟。”苗燕吐了一口烟,无比自在地说:“市面上的女性香烟,都是供那些无趣的女人摆摆POSS,或者传达特殊信号的道具罢了。”
吴小爱感到喉咙难受,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汁。苗燕让她别忙活了,忍不住问:“你怎么不问我来干什么?”
吴小爱说窜门走动很正常啊,只是没想她会这个时候来。苗燕摇摇头,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个盒子——陈懂让吴小爱转交的那个。
“麻烦你把它还给陈懂。在他没有考虑好之前,感情好比这个包装绚丽的礼盒,让人急着要打开,又感到担心,里面的不是真正想要的怎么办?”
“可是那天你已经接受了。如果要还,也是你和他之间的事。”
“它还是原封不动的,而且,你得帮我。”
“为什么?”
“我们都是女人。”苗燕狠吸一口烟,幽幽地说:“为爱赴身的女人。”
吴小爱觉得可笑,还没怎么了解,凭什么把别人归于一类?她问:“你总是这么肯定吗?”苗燕有些纳闷地看着她,“女人避不开爱的驱使和沉溺,难道不都一样吗?”
“我想……”吴小爱浅笑,顿了顿说:“你一定擅长写凄美的文字。”
苗燕也笑,抬头望向墙上的巨幅结婚照,忽然问了一句废话:“你先生?”
“陈懂的哥哥。”吴小爱的回答更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
苗燕却没有在意:“看起来人不错。陈懂不像他,没有脱离孩子气。”
“长得比他好看多了。”
“难道自己到手的,都会觉得不如人吗?”
吴小爱觉得话过头了,于是身把电视打开,让房间热闹起来,然后问她:“今晚要住这吗?”
此时已过了十点,苗燕回家要一个多小时,走慢的话连末班车都赶不上。吴小爱的逐客令很委婉,又带有不定性。苗燕要真的留下做个伴也不坏。但是和她还生疏,随便留宿总觉得不好。
“小爱,我觉得我们有某种缘,绝非现在这么简单。”苗燕有些感激地说,不过还是谢绝了。她要去访问一个DJ,而且也不想坐那么远的车回自己的冷窝,来几个酒就可以泡吧到天亮。
“女孩子家不要去酒鬼之中乱混,没什么好处的。”吴小爱吃了一惊,脑中立刻冒出一群饿狼围着小绵羊的场景:“不行!不行!我非留你不可。”
苗燕说可以和自己过不去,但不能跟钱过不去。那个DJ有些名头,约了一个月才肯见。她打算写一篇纪实稿。酒吧是故事的催生地,而且氛围很浓,要写稿就得去到前沿。
吴小爱眼睛一亮:“纪实稿?多少钱一篇?”
“你猜啊,1000、2000、3000、4000、5000……”
“停!”吴小爱受不了她升云梯似的报价了,在读书的时候,自己写过一些言情小文,千字才给50块钱。现在感到简直是小儿科。苗燕笑了笑,从包里摸出几份征稿函,叫她也试一试,即使不动笔,提供线索也有钱捞。
苗燕走的时候11点半了,从水果盘里拿起个苹果:“都不是外人,我就不客气了。”
送走了她,吴小爱心中开始复杂起来。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有一种强烈的失落。苗燕的洒脱,只属于单身的自由之身,已离自己远去,永远离去了。曾几何时,每当有婚车从前面驶过,都忍不住停下来观望。后来时过境迁,换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当初的羡慕和期盼,却都化作了虚渺,无处可寻。结婚又怎么拉?换一个角度看,其实和苗燕并无区别,一样的年纪,一样的梦想。不就是多个名分吗……
但是在她眼中,自己可能就是个让人同情的守居之妇。吴小爱太在意自己给人的印象了。任何人的一个眼神,在空余的时候她都会去沉思,体察到精微。
准备上床睡觉时候,家里的电话打来了。爸爸说得很客气,你那有钱吗?有的话给我拿点。吴小爱知道,又有哪个亲戚到爸爸面前哼穷叫苦去了。拿点?拿点是多少?
哭穷谁不会啊?有钱人还会感叹自己穷得只剩钱了呢。就没见过谁家的亲戚这样的。鞠着个脸一进门就说,我家一个周没开荤了,然后翕着鼻头,你家的饭真香,都快赶上丽京饭店了。吃了喝了也就算了,一会说儿子娶媳妇,过会儿说闺女出嫁,后来又说房子装修,还有说斗地主输了的……不知哪来那么多屁事,一提到事就要借钱,杨白劳的都比他们强。也就是欺负老爸心肠软,而老妈呢,工作了一天,还要带着笑给他们下厨做饭、端茶送水。也没听抱怨一句。这样下去,老爸迟早反过来借钱。不,现在已经开始了。
吴小爱好不容易消了气,拿出存折,加起来也就两万块。支援别人自己吃什么?真是不明白老爸,打肿脸充什么胖子啊?想着又来气,准备打电话到家里,一看快12点了,就打给了陈孜铭。
“喂!你不打算回家了是吗?”
“嗯……”陈孜铭说,像是心不在焉:“不,没到12点呢……”
“是不是办公室有美女啊,还是网上妹妹不让你下线?”
“我倒是很希望……”
“哼!我就知道你那点风骚。”
“孔夫子那句话太好了,”陈孜铭打了个哈欠,有些无奈地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陈孜铭,你才小人呢,有种今晚你别回来!”吴小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4
吴小爱醒来时,枕边空荡荡的,没有半点温度。她下床后,没有打电话问陈孜铭为何彻夜不归?而是花了点功夫穿着打扮,然后抱着一盒光明酸奶出门赶车去了。
一整天,她都埋首投入工作,直到同事们像解放般闹着下班,她依然稳坐如钟。暗暗咬牙,陈孜铭,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愿意大家清净,那就走着瞧。
家是不想回的了,娘家也不打算去,向父母打那么多次报告,陈孜铭何曾变过一点?所以,她决定待在办公室。今天刚下来任务,有一篇《农村男,城里娃》的稿子要写。
“用不着那么积极吧。”孙魏感到疑惑,因为这个稿要的不急,而且要赶可以带回家开夜车。但吴小爱坚持要写完,说办公室才有氛围。正说着,文静走了过来,知道了原因后说:“你一个人拼命,老公也不管了?”
吴小爱苦笑:“他就是个工作机器。”
文静听这口气有几分怨怪,想了想说:“反正我没有老公要伺候,就留下来舍命陪君子吧。”
“别,一个已不叫人放心,再加上你一大美女,要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当不起。”孙魏说,把外套放回了衣帽架上说:“还是我留下吧。”
文静笑着说:“那就成孤男寡女了。”
孙魏坐了下来:“徒弟尚且知道用功,我这个当师傅的,难道因为怕瓜田李下,就可以放她不管吗?再说了,有我给她参考,可以早点完成回家。”
文静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对吴小爱说:“看看,你头儿就是会疼人。”说着就打着电话走了。
孙魏叫了两个外卖,吃完饭立即开始工作。
白色的灯芯耀着暧昧的光,只有劈劈啪啪地敲键声,时断时续,孙魏时不时地抬头望一眼。她专心致志的身影,无声地散发一种诱惑。他开始想象,把她搂在怀里的感觉。下面在桌底下勃了起来,几次忍不住要跑过去亲她,但是一见她温和的笑容,又压下这个冲动,连忙借口去方便。尿完之后还是涨得要命,忍不住摸了几下,另一种液体又在颤抖中流了个一塌糊涂。
“老公啊!”一个穿着妖艳入时的女人推门而入,吴小爱的思路顿时被打断。
“你怎么来了?”孙魏也吃了一惊。刚介绍说:这是我老婆李娜。她已经走过去,偎在他肩头。孙魏顺势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大腿根来回搓了几下,亲热地问:“从外面来没有冷着吧?”
吴小爱刚要起身回避,却被李娜叫住了。
“你就是吴小爱吧?”李娜拉着小爱的手说,一身夜巴黎扑鼻而来:“常听我家老孙说,新来的同事吴小爱,如何如何的好,看来果然是不错啊。”
吴小爱心里知道,孙魏一般不会在老婆面前提起自己,李娜能叫出她的姓名并不难,因为楼道有出版社全体职工的展板。吴小爱看着她浓重的眼影,条形面包似的身材,觉得反感,客套了几句,然后去给她倒水。
“老公你真是过分,人家过生日你也不归家。”李娜嗔怪说,摇晃孙魏的肩膀:“办公室就是比家里好哈?”
吴小爱没想到是这样,也觉得孙魏不对,但心中感到暖烘烘的。
“你也看到了,事情一大堆,实在脱不开身,还让小爱跟着我受累。”孙魏镇定自若。
“哼!”孙魏老婆斜了一眼小爱:“你们真会选日子加班,我突然来搅和,会不会妨碍了你们什么呀?”
孙魏摇头,抚着她的腰肢说:“老婆这么关心我,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那我就慰劳慰劳你。”她放浪地笑,搂着孙魏用力亲了一口。吴小爱及时走出去卫生间。
一身的鸡皮疙瘩快掉了下来,还有阵阵地恶心。孙魏太令她失望了,平时看起来多沉稳,在老婆面前照样低三下四,甚至是窝囊,就像七寸被捏住一样。
吴小爱前脚一走,李娜就竖起一双弯钩眉:“这个小婊子是够味,把你的魂儿都迷倒了。”
孙魏岔愤地说:“别老是找别人的茬,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怎么啦?不就是爱打几把吗?”李娜显得理直气壮。说的是那次同学会,她多喝了二两,就同意和男同学打脱衣麻将。结果玩成了真格的,脱了一件又一件,输得连胸罩都快扯了,让一帮老男人白看了不说,还你一把我一把地大肆揩油。旁观的几个长舌妇把这事到处广播。传到孙魏耳里,没想到他反应如常:“愿赌服输,这正看出她的赌品嘛。”人家听了连连咋舌,不敢再多说一句。又猜想他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静默。关起门来,会扎扎实实修理老婆一顿。可是左等右等,孙魏一家就是风平浪静。这些人打破脑袋都想不通,孙魏为什么能容忍,难道是为了还读小学的女儿?
陈孜铭这会在家坐立不安,昨晚睡在公司,已经料到小爱会怄气,但没想到这个气包真的对上了。手机也打不通,一会关机,一会说不在服务区。他想给岳父家打电话,又担心二老不满,那样事情就扩大了。在客厅踱来踱去,又到窗前眺望,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岳父家的电话:“妈,吃饭了吗?”
岳母在那头有些纳闷,现在都该吃消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