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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出来,苗燕还没来得急开口问,妈妈就开始唠叨起来了。
“喂,你怎么没换鞋就这么走来走去的呀,地都脏了。”苗燕妈没好气的进了卫生间拿起拖把拖起地来,苗燕站起身去接,妈妈却瞪了陈懂妈一眼说:“没素质。”
“妈,好歹人家也是客人,你怎么能这样?这明明是针对人嘛。”苗燕“腾”地站了起来。记得刚进门的时候,是因为家时没有多余的拖鞋,爸爸说算了,苗燕才没有跑出去买……
“我没见过这么没有素质的客人,再说,人又不是我请来的。”妈妈曾经的通情达理一时间都不见了。
“人是我带回来的,有什么不满意的和我说,不行我们就走。”眼泪从苗燕眼上流了下来,她把“我们”说得狠狠地,似乎真的生气了。陈懂拉了拉她的手,却被她甩开了:“姐,妈不讲理,你也能无视吗?再怎么说我婆婆也是个长辈,也比妈妈大几岁,总不能不尊敬吧。让人窝不窝心呀,你们!”
“你是想好要嫁了?”妈妈递给姐姐拖把坐在了沙发上,根本不理会她说的话。
“都已经嫁了。”苗燕的眼泪一直没停止流动。
“不说别的,单指卖孩子这件事,我还敢再把你豁出去吗?他们连孩子都敢卖,哪天指不上就把你给卖了……”
“在这件事情上,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也……”
“你很无奈是不是?你还有脸说话,这么大的事情,结婚也不吱声、生孩子也不吱声,到底让我女儿受了多少罪我还没追究呢。”妈妈打断陈懂的话,转脸看着陈懂妈说:“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一点尊严都没有呢?同样是女人,你没生过孩子吗?那可是当妈的身上的一块肉啊,你们南方人的良心真是……”
“妈,别说了,这和她没有关系,是另一个婆婆……”苗燕一手握着泣不成声的婆婆的手,一手给她擦着泪。当她把他们家那错综复杂的关系解释完后,对妈妈说:“爸、妈,既然你们一万个不愿意见到我,那么以后就当我死了。”
此时,妈妈和姐姐已经哭得一塌糊涂,苗燕已经不再想让他们这样侮辱婆婆了,而到现在为止唯一没有表态的人剩下爸爸了,而他的一个举动却让苗燕感动的扑到了他怀里……他为婆婆倒了一杯水。
原来,这是妈妈提前设好的局,她想看一下女儿对他们的态度,如果她对他们不敬,女儿会不理不睬,那样她将直接送走客人。但她没有……也就是她对陈懂和他妈妈所说的那样:“如果她在意你们且很在意,那么一切好说。”
妥协,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都需要。或许,生活上妥协了爱就等于包容了婚姻和生活上的过错。
19、紫色年华
看着那暗淡下的头像,安悦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此时,她是最孤单的,身边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更没有朋友。一所空洞的房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况且这个房子也是别人的,她什么都没有……突然一句话出现在她脑海中:其实,分手就是一种学问。它实实在在让人看透心灵深处那层出不穷的情绪化,虽然,爱不能用分分合合来衡量它的层出不穷,但曾经的缠绵并不能像一缕青烟飘散而去,爱情乃至亲情,有时候也需要深思熟虑。
时间一长,安悦开始约束自己的情绪,每当她出门的时候总是希望身边有个人能陪伴她,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有人陪。可惜,在长沙她没有朋友。每当她看到新婚车从马路上驶过,总是感觉自己是孤独的,无聊的时候她只会上网泡吧,心情烦的时候就只好躲进酒吧的一个角落里,看着那些并非成双入对的男男女女在一边扭捏作态。她除了寂寞还有什么……
认识卓宁,是在一个叫做拉拉社团的网站上。一开始,安悦并没在意这个网站,随便注册了个用户名就登陆了,以后的几天她都和一个叫小妖的网友聊,有时候一聊就是整整一天,她自己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话跟她讲,可是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渐渐地,一旦小妖没有上网她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网恋了,但是,见不到她,她的确心烦起来。
伸个懒腰拉开窗帘,天已是通明,伸手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了一种习惯,点燃一根烟放在水杯上,然后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它燃尽,她从未尝试它的味道,更不知道它自燃自尽的因果关系。而她自己就像一团火一样,在一个很小的空间中被燃尽;又如呛人的烟灰被风刮得散落的同时却又呛到自己,真是活该作贱呀。原本,她是想学抽烟,以前她总认为自己需要男人,而烟需要让男人去抽,而自己只不过是在烟雾中享受着某种气味的女人而已。
她又累又困,对着镜子却不想再多看一眼。
渐渐地,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和所有熟悉的人都失去了联系。在20世纪的今天,在众多“夜行者”中80后占了大部分,他们有乘坐火车来去匆匆的;也有乘坐“11路”四处晃荡的;也有坐着地铁从东站到北站,从北站到南站,从南站到终点站的无业者;总之,他们喜欢“漂”,像白云也像雾……
四川,这个让安悦长时间恶梦相伴的地方,似乎让她还有一丝留念——处女情结。女人傻,还有一个原因,对爱情她们都会有一颗纯真的心保留在失去自己处子之身的地方。
卓宁,一个样貌平平,举指大方,平易近人的女人。之所以,强调她是女人,是因为远远看去,她的身影和神态像极了男了,这也是吸引安悦的一部分原因。
她只是想再要一次,再放肆一次,也想证实一下爱情这个东西是否存在。所以,她前来赴约……
卓宁,最让人难忘的便是那颗善良的心,她加入“拉拉”也是因为她的长相,在被六个男友抛弃后,她就随了家人的意愿,嫁给了一个大自己二十岁的半老头子。原以为,自己追求的只过不是平淡的生活和一个相互扶持的男人罢了,只是没想到,一个半老头子还可以去嫖娼,而自己唯一的资本就是等着醉熏熏的他回来伺候他……
人哪,这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
有的人为了爱。
有的人为了恨。
有的人为了造孽。
有的人为了生存。
有的人为了后代。
有的人为了享受。
有的人为了……
卓宁却为了能过上一天拥有纯真爱情的生活。爱和性,女人和男人,到底是谁授权给谁的?上天眷顾男女的时候是否在意过他们的真实心思?卓宁一次次的自杀,一次次的刨根问底只是为了想要一点点爱……
然而,她的思想却感化了安悦,在紫色的灯光下,整个酒吧都沉寂下来,原本零零散散的酒吧,在不知不觉中坐满了人,这时是晚上九时。
在静谧的夜里,女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坐在铺着紫色雪纺桌布的四方桌上,一个个眉飞色舞的,根本看不出她们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和言语。男人,都说女人敏感,或许那只是女人在意男人的一种标志。
安悦和卓宁的恋情开始似乎同时凝固在一个紫色的情结中,灯光下那真真切切的景象感悟着她们的真实情感,让安悦决定和她交往的时候,脑中突闪出吴小爱那乖乖女的形象……
下雨了,北京下暴雨是今年最频繁的事情。去年,陈孜铭出差时,给小爱带回一件紫色透明的雨衣。说实话很漂亮,但在当时陈孜铭却没加上几句经典对白,某种意义上让这件雨衣变得暗淡了些。吴小爱就是这么一个人,只有通过回忆来综合他的优点,当他不在自己身边时,她才发现他在自己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2
记得有一次,她穿上那件雨衣去上班的时候,路人投来的羡慕眼光足以让她满心欢喜。一到公司,女同事们就追问这件雨衣是从哪里“淘”到的。吴小爱怎会知道?她从未给出差在外的老公收拾过行李,也从未问过他出差的地点。她又怎会知道,这件雨衣是他从日本买回来的……从北京到天津塘沽海港他去过多少次,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是在海面漂浮着从日本回到中国的,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他不关心自己……
在北京的梅雨季节里,人的记忆,由千万碎片构成。吃过晚饭,小爱开始在床上构画着未来的婚姻生活……“我还不到三十岁,我依然年轻,我是不是不需要去理解生活?”很多次小爱都这问自己,她知道自己也会开始因为陈孜铭加班加点的工作,而感到孤独。
小爱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颜色的挑剔程度已经达到一定的水准了,她喜欢紫色和黑色,这是两种极突显女人魅力的色彩,这也只有陈孜铭能把握住小爱对它们的审美理念,他送给吴小爱的一切有关紫色的礼物都会让她迷恋,曾经:他说过等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给她一间紫色的书房。
小爱曾经在自己的紫色笔记本里记下了这样一句话:2008年,将会有一场“紫色风暴”席卷人们的生活。
人与人之间的相识似乎在冥冥中有着奇特而又规律的交集,香奈尔双肩包、手提包、单肩包,都是黑色和紫色的。吴小爱喜欢网上购物,她不喜欢北京六、七、八月的天空,莫名其妙的雨和风沙,让她讨厌逛街。可是每当她拍下货物还没付款时,货物三天后便收到了……而她的QQ密码只有陈子铭知道。想到这里,小爱突然想来忘记看楼下的信箱了,她匆忙穿上拖鞋跑出家门。
当她进电梯的时候,有一个化妆很浓的女人一直盯着她看,她不自觉的转了个方向,那个女人竟伸手拉住她,并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你上衣拉链没拉上。”
她伸手一摸,脸“刷”一下红了……刚好五楼有人进电梯,她来不及感谢,逃似的跑了出去,在一个拐角处,她红着脸把上衣的拉链拉上。大家都知道夏天的女人装束,上衣里面仅一件内衣,而她上衣内侧的拉链却特别长,如果……里面穿了什么那是一目了然的。
她拍了拍胸口再次进入电梯,收到淡紫色亮皮斜挎包包,美得她又忘记了刚才的糗事。
一进家门她便爱不释手的看着那个包包,直到手机响起,她才不舍的放在一边,电话里的安悦已经泣不声了,她说她和邓放分手了,小爱没有说话。她说他根本就不爱她。小爱还是没有说话。她问什么是爱?
“到底什么是爱,你还搞不懂?其实,爱不是用嘴讲出来的,哪怕他说一万句:”我爱你‘那都是假的,他只想占有你的身体而不是在意你的灵魂。再如果,现实中对你不闻不问,那是爱吗?真正的爱,其实就在你身边,哪怕为你倒一杯咖啡那都是爱的表示。如果他不爱你,何必为你效劳。’爱你‘并非千言万语。“小爱讲话的声音特别的大,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夹带着烦燥的情绪,难道自己真的希望邓放和她好吗?
没有人了解安悦,包括她自己,她觉得自己对生活的态度很迷茫,加入“拉拉”的时候,她没有想告诉任何人。可是,当她本人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在她无法独自面对下去的时候,却只能告诉小爱一人。而小爱一开始对“拉拉”这个词并不敏感,起初她以为安悦只是加入了一个啦啦队而已,但后面她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忽一下子跳跃到“同性恋情”,接着又从小说扯到网上,从网上扯到电影,又从电影扯到了现实生活……最后,她还是不知道安悦想表达什么,当安悦把事情说白,她的坦白更让人觉得她是在讲述电影上的情节,当她再也没有耐心“煲电话”的时候,听到安悦那倔强的口气,她突然有些茫然了。
“你有自尊心吗?你还有自尊心嘛吗?找不到男人,你去找女人,我看你是疯了,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小爱的声音近似咆哮,她的眼泪卡在心里,而从她嘴中吐出的每一个词语中伤的不光是安悦还有她自己。原本,在她的脑海中还没对“拉拉”这个词形成一个具体的概念,更何况她的思想比较传统,一时间让她如何接受的了?
“好好,我没有自尊心,那么你……那么拥有自尊心的人就不能大方一点吗?”安悦的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流下来……她怕真的流下来,她会妥协,为了一个不合常理的恋情,为了一段不可思议的感情,更为了一场不可能有家人也不可能有朋友的结婚仪式,她似乎默认了,默认了同志对于她、对于其他人是一个怎么样的概念,总之,她是不能妥协的。
“你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会他X妈的……”这是小爱第一次骂人,也是她第一次抓狂,虽然这样的语言对于80后而言不足为奇,但却中伤了安悦。
“算了,算了,你也别管了,过好你的幸福生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