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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娇俏三月 作者:新鲜的苹果(晋江2015-03-02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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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都喜欢住在这,或许这里真是云顶山也说不准。
  山上没有路,她有些艰难地钻过灌木草丛,慢慢往山顶去。传说云顶仙树在山顶,她自然要爬到山顶看看。拨开一丛茂密的杂草,突得一只蛇被甩在她脚边,吓得她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定睛一看是条死蛇,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不远处那个割破伤口挤毒血的男人看着有些吓人呢。一时间她有些犹豫,她是要默默地走开,还是帮她一把?
  男人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自顾自地挤着毒血。三月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蛇,踌躇了一下,走到他身旁将一颗药丸递给他,道:“这个药可以暂缓蛇毒。”山上虫蛇多,师傅特意让她带着药以防万一。虽然这个人看着不太好相处,可总不好见死不救吧?
  男人盯着她,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她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觉得自己唐突了,尴尬道:“呃,我不是坏人……”男人没理会她说什么,突然接过她手中的药丸服下,声音清冷:“多谢。”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挠挠头,道:“你在这等等,我找找看附近有没有草药。”说着钻出草丛找药去,她的运气不错,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草药。男人见她抓着草药左顾右盼找,问道:“找什么?”
  “找东西把草药捣碎。”这里到处都是草,一块石头都找不到。
  “给我。”男人示意她把草药给他。她呆愣愣地把草药交到他手中,心想着他要怎么捣碎,竟见他直接将草药放入口中嚼碎了敷在伤口上。她脸上一阵纠结,霎时觉得嘴里发苦。他却面无表情,将草药敷好,扯了布条将伤口紧紧扎住,做完这一切才朝她道:“多谢。”还是一样冷淡。
  三月还是头一次见人这样道谢的,有些难以适从,明明帮了他,却总觉得尴尬不已。讷讷地回了句不用谢,然后就没话了。尴尬地静了片刻,她在想自己是继续往山顶去,还是好人做到底送他下山。男人似乎看出她的难处,道:“我已无碍,姑娘不必管我。”
  哪里就无碍了?明明脸色还那么差,嘴唇还有些发黑!三月索性盘腿而坐,反正她也没急事,就好人做到底吧。“哪里这么快就无碍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下山吧。” 
  男人不置可否,道:“脚上没有知觉,歇一会儿看看。”他自然知道自己中了蛇毒,此刻受伤的腿麻木无知觉,一个人下山是有点吃力。三月点点头,陪他坐着。见他闭目养神,她才敢打量他。他脸上线条分明,鼻梁高挺,嘴角微沉,透着一股冷硬。蓦地,他睁开眼迎上她的视线,她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一跳,讪笑着:“我,我叫三月。你叫什么?”他硬邦邦的表情又让她改了口,“呃,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不知道名字也无妨……”
  “于瑞。”
  三月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叫于瑞。她哦了一声之后再难接下话头,觉得这人太不好相处。不由地想起贵人来,虽然初见的时候贵人也不爱搭理她,可怎么也比于瑞强多了。不知道贵人有没有想她,云顶山一点线索都没有,她不想空手而归,可也不想错过贵人的生辰。最多再半个月,不管有没有线索,她都要回开封府了。
  过了一会儿,于瑞动了动脚,道:“走吧。”三月急忙上前扶他,却被他躲开,“不必,我能走。”他还没虚弱到需要一个姑娘来搀扶。
  三月在他身后不高兴地嘟嘟嘴,真是不认好人心!抱怨归抱怨,她还是紧随其后跟上。起先还好,到后头于瑞便因中毒体力不支,头晕目眩起来。三月给的药效果不大,匆忙中她只找了应急的草药,并不能解毒。好在他们已经到了山脚,勉强撑到了三月落脚的农户家中。
  到了农家之后,于瑞因为毒发高烧不断,三月也束手无策,她只认得一些常见的草药,不会治病呀。好在村子离镇子不远,她连忙去请大夫。她请的是镇上最大的医馆善和堂的大夫,这一刻她才觉得贵人说的对,多带些银子在身上是对的。请大夫出诊,抓药,真的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她提着药出善和堂之际跟一个匆匆进门的孩子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这不是早些时候掉到溪里的孩子吗?她一笑“怎么又是你?你是这的药童?”孩子紧张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害怕。
  “小三,你杵在门口做什么?” 
  随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孩子结巴道:“没,没什么……”想了想,又道:“师傅,就是这位姐姐扶了我一把。”说完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中年男子笑呵呵地朝三月道:“孩子调皮,多谢姑娘相助。”三月摇头,觉得他有些小题大作,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于瑞还在等药呢。三月出了善和堂,中年男子脸色刷地一黑,劈头盖脸地朝孩子掴了一个耳光,斥道:“没用的东西!”
  孩子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噙着眼泪不敢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追杀

  于瑞一口将碗中的药汁饮尽,眉头都不皱一下,神色如常地将空碗递给三月。三月几次试图从他脸上找到苦涩的蛛丝马迹,均未果。感受到她探究的眼神,他回头道:“何事?”
  她急忙摇头,又憋不住好奇:“药苦吗?”
  “苦。”
  她脸上一垮,心想这人真耐苦,眉头都不皱一下,贵人喝药都还皱眉头呢。愣了一瞬,赶紧倒了杯水给他簌口。他没拒绝,又是一口将水灌下。喝过水,气氛又陷入僵硬,三月只能收了碗退出去。
  于瑞躺在床上瞪着屋顶发愣,中毒到现在已经三日,没想到他竟然要求助于一个小姑娘!他身上的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不过那丫头比他还紧张,一再叮嘱他要好好休息。他不禁觉得可笑,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且她明明就畏惧他,却还是留下照顾他。他的事并不紧急,在这多逗留几日也无妨。
  不一会儿,三月端着一碟的甜瓜进来,笑得有些讨好:“于大哥,吃些甜瓜吧。”于瑞也不客气,伸手取了一块,见三月没有离开,问道:“有事?”
  三月点点头,又摇摇头,心中暗恼自己怎么就这么怵他,自己明明就帮了他!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道:“于大哥,你见多识广,我想向你打听点事。”
  他嗯了一声,等待她的下文。她眼眸亮了亮,道:“你可曾听说过云顶山?”他转眸看向她,顿了顿,道:“不曾听闻。”
  “哦……”三月失望,距离贵人生辰只有十来天了,她再无时间继续南行。于瑞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她也该启程回开封府了。叹了叹,勉强笑道:“我明日要去神女山,我托李婶子给你熬药。我早些去,傍晚就能回来了。”
  “你去神女山做什么?”
  “我在找云顶山,有人跟我说云顶山也许不叫云顶山,说不准神女山就是云顶山呢。”
  “你如何判断是不是云顶山?”
  “云顶山上有云顶仙树。云顶仙树吸收日月精华,华盖如伞生机勃发,二十年一开花结果,其果为云顶仙果,食之可长生不老。”三月信心满满,“如果神女山上有这么一颗大树,那极有可能是云顶山。”
  于瑞冷冷道:“神女山上没有大树,你不必去了。”三月有些怀疑:“你去过山顶?”于瑞没有搭腔,自顾自吃着甜瓜。三月抿了抿唇,又觉得没法跟他好好说话。却又听到他问:“你是想求长生不老?”
  三月本想将迷尘宫一案说给他知道,突然想起展昭交代过莫要轻信于人,便只是摇摇头:“没有,只是好奇。”于瑞似乎笑了笑,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硬,从腰间取出一个黑色令牌给她,道:“今回多谢姑娘相助,这令牌姑娘且收着,他日若有需要,到陈记出示令牌即可找到我。”
  令牌做得精致,雕刻描金,沉稳大气。她翻过另一面,上头写着于字,应该是他的信物了。三月觉得有些占便宜,帮他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是图他报恩。不过,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若不收只怕惹他不高兴。反正她也未必会用到这令牌,收着也无妨,当即道着谢将令牌收入怀中。
  忽然,他警惕地直起身子,这两日似乎有人暗中留意他们。三月被他突然凌厉地眼神吓了一跳,也跟着紧张起来,问道:“怎么了?”他摇头,这里不过是个小村落,能有什么人来?是他多心了。三月撇撇嘴,暗道他疑神疑鬼,也不在逗留,出了屋。
  三月就住在于瑞隔壁,推开虚掩的房门就着月光找到油灯,准备点亮。突然由后袭来的利剑冲出气流撩动她的发梢,她心里一惊,本能地避开。她功夫虽差,却仍有着习武之人的灵敏,本能地躲避着危险。偷袭的黑衣人没料到她还会功夫,霎时认真了起来,手中利剑招招凶狠,逼得她几乎无路可逃。
  她躲过几招后乱了阵脚开始慌乱,怎么会有人要杀她?她从未与人结怨呀!此时此刻多想无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险险躲过一剑,跌跌撞撞地朝门外奔去,却仍是慢了一步。剑刃破空而至,从左肩直破后背,她惨叫一声跌出门外。
  黑衣人欲再补一剑,取她性命。却突见一道人影闪至眼前,挡了他的剑。他一愣,抬眼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于瑞顾不上查看三月的伤势,直接对上黑衣人。黑衣人的武功在于瑞之下,被逼得节节败退,在腹部中了一剑之后暂且退去。于瑞急忙回身查看三月的伤势,她后背上的伤很深,血染透衣衫,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皱了眉头,封住她几个穴位,将她抱回房中。
  她血流不止,情况危急,根本来不及找大夫。顾不得男女大防,以剑割破她的衣衫擦了血污,撒上金疮药,又麻利地用布条紧紧地将伤口包扎起来。三月因失血和疼痛而浑浑噩噩地,隐约听到他说并非有意冒犯。
  方才的那一战已经引人注意,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会有人要她的性命,但此地是绝不能再留。匆匆收拾了一番,带着她连夜策马离去。
  三月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加上骑马颠簸,几乎要痛得她昏死过去。如果能昏死过去也能少遭点罪,偏偏刺痛令她浑浑噩噩却又清晰地痛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叫她措手不及,任由于瑞带着她在夜色中奔驰,彻底失了判断。
  漆黑的夜,往后连成一片的模糊景色,让她无从判断时间的流逝,只觉得一直在路上。不知过了多久,刺痛似乎慢慢退了去,困意袭来,她渐渐软了身子。于瑞揽住她的腰,心头浮现一丝焦急,伤口太深,血没能完全止住,已经渗透外衫。
  “撑住,别睡!”他抱紧她下滑的身子,却无法阻止她发沉的眼皮。他喝了一声驾,马匹更快的飞奔而去,若不快些,只怕她撑不住。
  三月已经昏迷三日,她后背的伤深可见骨,未及时救治又一夜奔波,疲累,失血,惊吓,几乎将她压垮。整整三日高热不断,灌下的药也多半吐了出来,大夫对此也束手无策。于瑞没有过多的想法,即便她帮过他,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他生不出太多的感触,最多只是有些惋惜。
  看了眼毫无生气的三月,他嘴角更沉。她是因云顶仙果才惹来杀身之祸?云顶山……云顶仙果的传说流传并不广泛,对其有了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到底是谁?为何要找云顶山?他对她的来历并不好奇,无论她是谁,对云顶仙果有什么企图,那东西都不可能落到她手中。陈家对云顶仙果势在必得!
  昏迷中的三月有开始呓语,于瑞微微回头,这几日她反复念着一个词——贵人。他试图问她贵人是谁,奈何她只不断唤着贵人,再无其他。
  又过了两日,三月还是毫无起色,只能勉强灌些流食,高热还是断断续续地烧着。或许是那日他们走得及时,暂时摆脱了追杀,这几日一直没有动静,总算能安心在陈记养伤。只是她现在这样……于瑞手头的事虽不是十万火急,却也不好太耽搁,他不可能为她一直停留在这。心想只能先将她托付给掌柜,能撑过去最好,若不行,他也已经尽力。
  他踱到床前,自言自语般对着昏迷不醒地三月道:“我明日要离开此处,你且安心在这养伤。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必定归来。你,好生保重。”
  三月自然听不见他的话,无知无觉地静静趟着。他也静静地站着,直到丫鬟送药进来才回过神,退开了几步让丫鬟喂药。两个丫鬟一个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扶着她,另一个慢慢地喂药。药多半顺着嘴角流走,一碗药,能喝下三分就已经算多。
  于瑞不觉一叹,转身离去,才走到门口,突然听见三月咳了起来。他一惊,急忙折回来。许是被药呛到,她痛苦地皱着眉头虚弱地咳嗽着。
  “三月姑娘!”就连于瑞都面带焦急之色,她若能因此醒来就再好不过了。但见她睫毛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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