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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探险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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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克医生告诉我,在性方面,爱斯基摩人没有嫉妒的观念,甚至怀孕也不会让他们觉得有什么,仅是一个可资庆贺的原因而已。

  “我觉得,”库克医生说道,“他们要是知道我们的真面目,知道我们得怎样把这种事遮掩起来,肯定会觉得非常意外。

  他们无法理解这个他们称为“大家伙”的种族。

  无论这个种族的人发现什么,他们都觉得无足轻重。

  他们碰到第一个探险家以前,也从没听说过这个种族。

  对于第一个到这儿的人,他们不会觉得和其他人有何不同,不会另眼高看。

  我们在他们的村落,他们会照顾我们,好像他们觉得得为这儿的暴风雪负责,有义务保护我们一样。

  他们无法想见,其他种族身上潜藏的恶会比他们的更多。

  要是皮尔里在此再度过一个冬季,肯定会有人因为照顾他而死。

  虽然他知道,可还这样固执。

  无论是谁第一个到达北极点,他所亏欠爱斯基摩人的,比所有他的船长、船员和赞助人加起来都要多。

  ”库克医生赞美当地人的性格,但晚上不会跟他们住在一起。

  虽然他们总留我们,他仍会回到船上,不住到别人家的帐篷里。

  晚上在埃里克号上,他会把对他们的观察记录下来,会把新学的词汇编到他的爱斯基摩语字典里。

  有一天,我正穿过村庄,被群爱斯基摩妇女和孩子围住了。

  女人们笑痛了肚子。

  有两个站在我身边,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向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姑娘身边架去。

  我抗拒着,鞋跟都在地上犁出了渠。

  她也在笑,既不尴尬也不犹豫。

  等我们面对面的时候,我得怎么办?我不知所措,挣扎得更厉害。

  “她们在和你闹着玩呢。

  ”我听出身后是库克医生。

  听到他的声音,她们放开我笑着跑走了。

  他拍拍我的背,从我身边快步走过,不想让我觉得过于尴尬。

  晚上,我和库克医生坐在甲板上,又想起了白天的事。

  我不太清楚,她们是否只和我这样闹着玩。

  我不清楚是否她们想让我知道,要是以后晚上我想约她出来,她一定会答应我的。

  每天,我都会看海滩边上的帐篷。

  要不是他每晚会叫亨森的名字,我会觉得难以相信,那顶帐篷里会真的有人,而里面竟真是皮尔里。

  天黑后,站在埃里克号的甲板上,我看不到帐篷里有灯光,有灯笼,有营火的烟,甚至寒冷的雨夜都看不到。

  无论白天黑夜,我甚至都绝少见到他投在帐篷上的影子。

  有些天,这次救援的使命好像都被彻底遗忘了。

  除了库克医生和亨森,似乎没人记得山崖下的那顶帐篷。

  如同皮尔里已被隔离,我们都在等库克医生宣布他已病愈、不会传染的消息,然后便可带他回家。

  库克医生每天都去皮尔里的帐篷,有时一天几次。

  每次出来,都是副更加焦虑的表情,总迈着忧虑的步伐离开。

  有时我觉得,我们好像不是在盼皮尔里从帐篷里出来,而是等他死的消息。

  “皮尔里知道你在这儿。

  ”有天晚上,库克医生告诉我。

  “亨森跟他说的。

  要是皮尔里头脑正常,你在这儿不会让他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像和皮尔里夫人一样。

  但你现在像我们一样,正好碰到他神经错乱,他还从没见到过你。

  别担心,就我所知,你不是主要的问题所在。

  他提起弗朗西斯·斯特德要比你多得多。

  ”我突然想到,我也可以离开伊塔回纽约去,甚至都不用看他。

  听到过他在夜里的吼声便够了,或许他就只知道那么一个词。

  假若如此,很可能我一生都不会见到皮尔里。

  但这很荒唐,我走了这么远,连看他一眼都没有便得回去。

  我在考虑跨过那条海滩禁路,把头伸到他帐篷里看他一眼。

  有天晚上,皮尔里喊叫亨森的时间特别长。

  库克医生跳下床,在船舱里踱起步来。

  “亨森到底跑哪儿去了?”他差不多是和我在耳语,唯恐把皮尔里夫人和玛丽吵醒,可我觉得她们肯定早都醒来了。

  “他会不会没听到皮尔里在喊他?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给皮尔里夫人和孩子带来怎样的后果吗?”后来,喊声停止了,库克医生却睡不着了。

  “我带领此次援救的动机可不像我告诉你的那么纯洁。

  ”他说道,“要是我把皮尔里安全救回,对我自己的事业可是不小的帮助。

  ”“我知道,”我答道,“这样想也很自然。

  ”“这次救助的结果将会影响我在皮尔里北极俱乐部的地位,我会有机会组建自己的探险队。

  我知道他的妻女在等我带他回去,但我也在考虑,要是我把他扔在这儿,他活不过冬天,那人们会对我有什么看法。

  ”他往风向号那边瞥了一眼。

  我们的舷窗正对她们的,窗上都挂着小帘子。

  “我曾告诉她,无论有没有他,我们最后都得离开。

  她提醒我,派我到这儿来是为救他。

  ‘我一直在救他,’我跟她说,‘可我到这儿来也是为带你和你女儿回去。

  ’她想为我写书面承诺,允许我强制把他从帐篷里带出,送到船上。

  我告诉她,除非他愿意走,否则我们必须让他呆在这儿。

  两条船的船员都在等我,等我无论采取什么办法结束这次救援,然后在冬季来临之前启程返航。

  或许他们应该派别人来,派个他觉得不那么受威胁的人来,派个敢于顶撞他的人。

  ”“不能强迫他离开,你是对的。

  ”我答道,“皮尔里夫人不该让你那样做。

  ”“今天我跟皮尔里说了,要是他不跟我回去,我会觉得没有尽到对皮尔里北极俱乐部的责任。

  ‘是啊,如你所言,医生,’他说道,‘是皮尔里北极俱乐部。

  你还没那么走运,还不是库克北极俱乐部。

  你在超越我之前先得救我。

  如果你把我带回去,他们就会看好你。

  谁能比救了皮尔里的人更强呢?他可是做到了皮尔里做不到的事——把皮尔里带回了家。

  ’”“你该睡觉了。

  ”我说道。

  “皮尔里一家身处困境,我想帮助他们。

  ”他说道。

  “可我也一样,我应该能够预见到。

  我原以为,皮尔里要是活着,会等人救他回去,风向号会失踪或损坏了。

  我知道不该把自己当做这件事的受害人,可看来无论我做出何种决定,都是在冒险,得付出大的代价。

  如果我下令把皮尔里带出帐篷送上船,他会告诉人们,要不是我的缘故,他早都到达北极了。

  他便不会因为和妻女一同获救而蒙羞。

  他会和皮尔里北极俱乐部一道毁了我。

  那儿有些人巴不得有机会把他往好处想,把我往坏处推呢。

  他会控告我违抗不遵,甚至聚众哗变。

  我觉得,要是我强行带他离开,他肯定会很得意,那可能正是他一直期盼的结果。

  可要是我把他扔在此处,他又死了,我就会背上遗弃他的罪名,他却会成英雄。

  ”他看看对面拉着窗帘的舷窗,翻过身去,脸冲着墙。

  我知道他在盯着墙。

  很久很久,我看着他一动不动躺在那儿。

  有天晚上,我躺在埃里克号床上,被山上雪橇狗的叫声吵醒了。

  我听了一会儿,后来才知道它们是在回应远处山下海滩上什么人的声音。

  我说不出是谁在喊叫,也不知道离皮尔里的帐篷有多远。

  喊的什么听不清楚,节奏像英语。

  是个男人在喊,声音里没有怒气,声调听起来像是和一个远邻习惯似地聊天。

  要是有谁从远处海岸那儿回应他,我也不会感到奇怪,可唯一的回应只有萦绕的回音,就像碗里滚动的弹珠。

  是不是皮尔里在自个找乐呢?或是错把回音当做了回答?皮尔里在和自己的回音说话?我想去甲板上看看,可我知道没有月亮。

  没有月亮的夜晚,在伊塔只能看到星星,它们的光什么都照不见。

《纽约的探险家》第19章

  听到那声音的第二天,也是我们停泊于伊塔的第17天,我正和库克医生在甲板上说话的时候,几个爱斯基摩男孩向山顶的帐篷跑了过去,边跑边喊着“皮尔里索阿!皮尔里索阿!”,我们向海滩上皮尔里的帐篷望去。

  亨森站在帐篷外,是在等人出来。

  我想是不是皮尔里夫人在里面,亨森往里瞥了一眼,又站直了。

  从他的动作和紧张的样子我可以肯定,他是在等皮尔里。

  爱斯基摩人从帐篷里跑出来,聚在山坡上观望。

  两条船上的船员有的上到甲板上,有的停下手头的活儿,都在看着。

  海滩上的人也一样。

  目光转回到亨森的时候,我刚好看见皮尔里如君主般蹒跚地走到了阳光下。

  他的腿打着弯,上身僵直,双手背在身后,如同要到海滩上例行巡视一般。

  刚开始,还有爱斯基摩人问候与庆贺的呼喊声,可他们却没像我想象中那样跑下山坡问候他。

  叫喊声突然停止,最初的兴奋已然退去,他们曾仔细地看过他,他现在的样子让他们有些失望。

  我有些好奇,他们最后见到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

  有些爱斯基摩人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似乎不忍心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皮尔里站在那儿望着码头,盯着两艘船看了一会儿。

  上一次他往这儿看时,有艘船还没来。

  看来他是想要树立形象,让人觉得他虽然虚弱,却已度过最危险的时刻,身体正在恢复。

  他穿双冬天的软皮靴,靴沿盖过膝盖,靴底比夏天的厚得多,可以使他的伤脚站在岩石上。

  他双手依然背在身后,胳膊就像一对折叠的翅膀。

  他踩着海滩上的石头走了起来,说是踩着,更像是蹭着,他拖着脚步的样子如同穿双拖鞋走过刚刚打过蜡的地板。

  他挪动双腿,膝盖处打弯。

  为防跌倒,他比平时走得快。

  我觉得,不用走到船边两个等他的船员身旁,他肯定会摔倒在海岸的礁石上。

  库克医生一定也想到了,他冲埃里克号的船员叫起来,让他们放下小船送他上岸。

  亨森肯定听到了他的声音,他举起手,但皮尔里叫了声“停下”,这是我听他说过的第二个词。

  “好,我们等着。

  ”库克医生说道。

  皮尔里挺直身子,走在亨森身前一英尺处。

  亨森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旁,不时左右看看,随时准备扶住他。

  很明显,皮尔里跟他说过,除非有绝对必要,他不能碰他。

  皮尔里戴顶黑色尖顶帽,穿件黑色双排扣风衣,一条黑色厚羊毛裤。

  整个世界似乎只听得到远处他的靴子踏在礁石上的声音。

  从帐篷开始,他的脚划出两条弯弯曲曲的线,拖在身后。

  这时,我听到另一声呼喊,我看到皮尔里夫人和玛丽从海滩那一头过来了。

  她疾步前进,却没拉女儿,小姑娘跟在身后,尽力迈开脚步跟着。

  她们比皮尔里离小船远得多。

  看上去如同双方正在进行一场比赛,皮尔里夫人想在丈夫之前到达小艇。

  她要玛丽走得再快些,时不时回过头不耐烦地看看她。

  显然,她想在他走到小艇前拦住他,似乎她知道他意欲何为,她想阻止他告诉库克医生。

  我们站在后甲板上,静静看着皮尔里一家一起走来。

  我们看着皮尔里,乔和玛丽几个月都没见过他站起来的样子。

  他蹒跚地走过沙滩,像一只步态怪异的黑色大鸟,身旁跟着亨森。

  他想干什么呢?我觉得很奇怪。

  库克医生的双手轻轻扶住我的肩头,停了下来。

  他看着皮尔里,看来他会比妻女领先许多。

  皮尔里走得越靠近小艇,库克医生的双手便扶得越紧,仿佛是想安慰我一样。

  船员和从下面上来的乘客站在我们身后,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着。

  皮尔里走到小艇边,亨森和另一个船员扶他上了船。

  船员把小艇推到水里,拼命划起来,无疑又是背朝海岸的皮尔里的命令。

  他妻子向他喊了什么,皮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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