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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探险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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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克医生说道。

  〃说起来好像我很喜欢皮尔里一样,我并不情愿。

  〃我答道。

  〃听着,你不用跟他们撒谎。

  跟他们说爬上桅杆站在瞭望桶的事,讲讲冰山,讲讲峡湾和冰川,讲讲峡湾和冰川在晚上的声音,讲讲海象和独角鲸,他们愿意听。

  记住:你无法控制好运来到你身上,但要拒绝就太傻了。

  〃我们收到一份邀请。

  库克医生、他妻子和我受邀参加每年一度于哈得逊的范德比尔特家举行的秋季舞会。

  弗雷德里克·范德比尔特夫妇居住在这所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豪宅中。

  舞场一直延伸到海德公园,可以俯瞰哈得逊河。

  库克医生说,不仅所有皮尔里北极俱乐部的成员会出席,比他们更有名的人物也会到场,〃绝对是纽约的上流社会〃。

  库克医生的妻子告诉他,对这些〃见面之前已有看法,现在只想用我的言行证实自己观点的人〃,她不愿浪费时间。

  她让库克医生替她给范德比尔特夫妇写封信,说她在此时正好要去华盛顿看姐姐。

  库克医生领我去裁缝店,给我做合适的〃白色领结和其他饰品〃。

  说是白色领结,其实是香草色的,可以跟底下的白衬衣搭配。

  我蛮适合穿香草色的马甲,还有带可拆卸白色丝绸衬里的帽子,加上一条白色长丝绸围巾和一双白色丝绸手套,至少从服饰方面我已经可以去见范德比尔特夫妇了。

  我们驾马车去范德比尔特家。

  库克医生担心富兰克林牌汽车不可靠,会中途坏在范德比尔特家的车道上,会坏在只把汽车当玩具的客人面前。

  尽管马蹄声让我和库克医生的交谈不容易听清,我们伴着嗒嗒声还是聊了很久。

  我们雇了位车夫。

  库克医生跟我解释说,在我们要见的那些人面前,自己驾车前往肯定很不合适。

  〃人们都知道,北格陵兰的那次探险前,你的父母已经分开了。

  〃库克医生说道。

  〃没人会对你说起这些。

  几乎不会有人跟你说起你母亲。

  他们至少会希望在这种事上,你也能表现得圆滑些。

  你父亲就有些不同。

  他们不希望由你来提起你父亲,但如果他们谈起他,他们会请你说说的。

  〃〃其实是你自己故事背后的故事这种故事永远不会登在报纸上。

  你在场时,他们不会提及这会让他们很入迷。

  他们不仅会把你看做报上那个身体强壮、头脑敏锐、年轻有为的小伙子,还会觉得你是位神秘、有点厄运缠身并且家世不幸的年轻人。

  你竟会选择一个给你父母带来如此厄运的职业,这让他们迷惑。

  你现在是那种他们觉得值得好好看看的人。

  我曾经也是。

  我并不是说他们不再对我感兴趣了,而是说,从很多方面人们会觉得,我已不太可能超越自己过去的成就,不太可能做出让人们大吃一惊的事,只能在二流的探险者中有一席之地。

  我还得说,别的探险者,或是密切注意探险活动的人可不会这么看我。

  〃〃站在头排的美国探险家只有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皮尔里。

  历史上从没有其他探险家能像他那样得到那么多的财力支持。

  军方把他当成探险家中的佼佼者,给与他享有终身荣誉的位置,从没想过有人能超越他。

  〃〃会有人很快超越他的,无论承不承认,他都在走下坡路可他们并不知道这些。

  我们晚上也不要提及。

  对于皮尔里的状态,一个字也不要跟他们说。

  要是他们问你,皮尔里到达北极点的机会有多大,你就告诉他们,要是有人在北冰洋呆了三年还有去北极的力量,那也只有皮尔里能做到。

  〃〃即使是对皮尔里的很温和的批评也不能有。

  我们应被人看做是仰慕他的对手,有绅士风度的竞争对手。

  〃〃他们会观察你,德夫林,并不全是看你自己做了些什么,而是看生活把你塑造成了什么样子,看在你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我原以为在这儿可以有个新的开始。

  现在看来,纽约和圣约翰斯的人都是一样看我的,都觉得命里注定我会走我父母的路。

  〃我说道。

  〃不,不是,恰恰相反。

  他们不知道你命该如何,这儿的人大都不相信命运,并不怎么真相信。

  美国人,甚至是那些不仅重视社会地位,而且认定社会地位业已固定便无法改变的人,都不怎么相信命运。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矛盾,但也没人非让他们承认。

  美国人喜欢认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我们国家对所有人来说都有无数机会。

  我们不能既信奉这个又听从命运。

  〃〃我觉得你夸大了他们对我的兴趣。

  〃〃没有,我跟你保证。

  目前的兴趣可以保持多长时间得看你自己的。

  但他们会一直看着你,看在你身上会发生什么。

  他们喜欢有你我这样的客人不仅走进他们的房子,而且走入他们的生活。

  但我们永远只是客人。

  记住这点很重要。

  〃〃我倒情愿有一天可以融入某个地方,而不是被人当成个怪人。

  〃〃不要想融入这些人当中。

  不用想做到'举止得体'。

  不要因为你不知道上流社会的规则而变得不安。

  你将遇到的这些人,他们早都认为你本来便不懂那些规矩。

  你要是懂得的话,他们会失望。

  他们可不愿意你和他们一样。

  〃〃他们想看到什么样的我呢?〃〃你自己。

  〃〃但我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我。

  〃〃也许不全是。

  但你的锋芒比你知道的要更锐利。

  你很快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现在你吓住我了。

  〃〃他们会喜欢你的口音。

  〃〃我没觉得我有什么口音。

  〃〃亲爱的小伙子,你的口音这么重,可以把屠夫的刀磨钝了。

  〃驶过灯火通明,两旁长有巨大橡树的车道后,在层层叠叠犹如婚纱裙裾般扇状铺开的大理石台阶下,我们把车停到了其他车子后面。

  我们下了车,走进一座两层的门廊,两侧均有两根巨柱支撑着顶盘,中心部分就在我身后的上方,我却没看出有多大。

  刚进门,便有人替我们拿围巾、手套和帽子。

  门里站满沉默的男仆,他们在等人把衣服递过来。

  要不是和库克医生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该在哪里站住,该把什么给谁,自己该留下什么。

  离开门廊的一刻,我得拼命让自己不要突然向右转,我知道那儿有洗手间。

  一位个子矮小面色红润的管家领我们穿过门廊到了入口厅,上台阶后进入一个巨大的接待厅。

  圆形大厅在屋子中央,四周有门通向其他房间,现在都关起来了。

  走上青铜雕饰的楼梯时,我伸出左手想摸摸扶手,马上又缩了回来。

  扶手外边裹了层天鹅绒,光滑的一面好像从未被触摸、从未被清扫过灰尘一样。

  我看到我的手在上面留下的印记,是整段扶手上唯一的污点。

  我抵御住想转身回去把它抚平的念头,快步向上走去。

  库克医生和我加入了一队等候被接待的客人当中。

  看到人群中有克拉伦斯·维科夫和其他一些搭乘过救援船的乘客,我舒了一口气。

  我们等了几分钟,队伍缓慢前行。

  维科夫转过头看到了我。

  〃库克医生和勇敢的斯特德先生。

  〃维科夫叫了起来。

  他身前身后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在他带领下,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

  库克医生似乎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微笑着弯弯腰,如同维科夫是在戏谑地开玩笑一样。

  我也照着做了。

  〃胳膊怎么样了,斯特德先生?〃维科夫问道。

  胳膊,那只救了皮尔里上尉的胳膊,那只我们在报上读到,听人谈论了这么多的胳膊。

  他可能是要问,因为我不再吊着吊腕带,人们看到我时便不知道到底哪只才特殊。

  〃好多了。

  〃我答道。

  我本能地弯弯右臂,所有的目光便集中在我的右臂上。

  人们点着头窃窃私语,好像他们觉得,若没有亲眼见到便无法相信,这样一只胳膊怎能救得了皮尔里上尉的性命。

  这一刻真让人觉得奇怪。

  皮尔里还在北边格陵兰的某处,面临的困境与匮乏连库克医生也才开始理解。

  皮尔里几乎是在等死,我却在曼哈顿,因为替他找回些本也不多的时间而受人赞美。

  我们在这里,一边等候见到范德比尔特夫妇,享受他们奢华的招待,一边轻松地谈论起皮尔里上尉。

  此刻,虽然有马修·亨森与查理·珀西在身边,他可能已经死了。

  库克医生曾见过范德比尔特夫妇。

  跟别人闲谈几句之后,他过来准备介绍我。

  没等他说出我的名字,范德比尔特先生便把手放在了我的左臂上。

  〃这位肯定便是斯特德先生了。

  〃他说道,仿佛他未曾听到维科夫好似待客管家一般的唱名声。

  〃您好吗,范德比尔特先生?〃我边问候边伸出手。

  他双手握住我的手,轻轻握了握。

  〃很好,年轻人,很好。

  〃他说道。

  〃我现在可以告诉朋友们,我握过曾救皮尔里上尉一命的手了。

  你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人们永远不会忘记,很了不起。

  〃〃谢谢您,先生。

  〃我答道。

  他把我介绍给他妻子。

  她微笑着,掌心向下把戴着手套的手向我伸来。

  我迷惑了一下,才明白我得吻她的手,便吻了。

  库克医生吻她手的时候,我肯定是眼睛看到别处去了。

  我从没吻过女人的手。

  是该弯下腰去吻,还是该把它捧到嘴边再吻,或者两者同时?我决定同时做。

  没有怀疑的喘息与不安的眼神,我知道我没做错。

  〃我们都为你骄傲,斯特德先生。

  〃她说道,〃你或许不是生在纽约,可只要住在这儿的人做出了了不起的事,我们都厚起脸皮说他是我们纽约人。

  〃我们答应他们,晚上找时间给说说那次救援探险。

  然后,范德比尔特夫妇招呼我们后面的客人去了。

  库克医生和我受邀进入了接待厅的主厅。

  大厅里点着一排一模一样的球形吊灯,每隔一段相等的距离便有一盏。

  我后来数了数,共有六盏。

  从我站的地方向上望去,它们合成一个巨大的玻璃柱,闪着光从天花板垂直吊下。

  除了几尊希腊塑像的仿制品,普通房间里会有的装饰这儿都没有。

  雕塑矗立在墙壁凹进处的龛位中,墙上镶嵌的桃木面板。

  沿墙摆放着无数不带扶手的椅子,红色长毛绒的椅面,挺直的木质靠背。

  椅子几乎都还空着。

  我想象着坐满了人的样子。

  一群人围坐在豪华大厅的四周,静穆地看着其他人走过,仿佛这不是舞会,而是要讨论许多重要事项的多回合会议一般。

  大厅的每一面都有镜子,可以看到那一半的情况。

  从对面门进来的人可以看到我们看到的一切,包括对面的双开门。

  门两旁同样是爱奥尼亚式的大理石柱。

  对面尽头的门关着,门前微微突起的台子上,乐队正在准备。

  库克先生把头靠向我,我觉得他想跟我说点什么。

  没等他开口,一位女士从等候的人群中走了过来,她向他伸出手,他吻了她的手。

  〃真高兴遇到你,库克医生。

  〃她说道。

  〃我也是啊,弗里克夫人。

  〃他答道。

  我猜这位弗里克夫人差不多55岁左右的样子。

  她头发上插根长长的绿色羽毛,肩上是条上年纪的妇女青睐的仿露肩披风。

  似乎她们觉得直接袒露肩膀的穿着已不再适合她们这种年龄。

  她的披风呈半透的肉色,胸部处被黑色礼服撑起来。

  我们介绍过后,她扶住了我的手臂。

  〃我在想是否能借用一下你,年轻人。

  〃她说道。

  〃人人都想见你们,我担心不是每个人都有时间看到你们两个,所以我们得把你们分开。

  我敢肯定库克医生可以保护得了自己吧?〃库克医生微微一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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