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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探险家-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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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先驱报》报道,次年8月,皮尔里从北极返回途中于伊塔碰到了哈里·惠特尼。

  他看到惠特尼手里有些日记,是库克医生让他带回纽约交给库克夫人的。

  皮尔里说,如果惠特尼想把任何库克医生的东西带上船,他就会把他扔在北冰洋的岸边。

  据报道,在皮尔里授命下,惠特尼和皮尔里的大副罗伯特·巴勒特把库克医生的笔记埋在了伊塔,没人知道具体埋在什么地方,甚至连惠特尼和巴勒特都不知道。

  “或许我不够明智,不该将如此重要的材料交给跟皮尔里有关系的人。

  ”库克医生对丹麦媒体说道,“我真该自己照看。

  我步行走过格陵兰,不敢把笔记带在身上,是因为怕它们会烂掉。

  ”我证实了库克医生的话,告诉他们那些笔记本已经是什么样子了,惠特尼是当时唯一的希望。

  “没有那些笔记,我只能靠另一次探险,一次完全按照原路进行的探险才能绝对证明我曾到达北极。

  ”库克医生告诉记者。

  “几个世纪来,极地探险家都是靠言辞证明自己,为什么我不可以呢?皮尔里的证据不比我多,可他的话却有人相信。

  即便美国人民不相信,至少媒体相信。

  ”皮尔里的支持者用自己的话进行回应。

  他们说库克医生到达北极的证据太过简单与模糊,即使是孩子也能编出来,没法确认。

  他们说,库克医生对自己如何到达北极的说法每次讲的都不同。

  如果他曾用过指南针和六分仪,两者也不吻合。

  他描述的赴北极途中经过的地方与其他探险家的描述均不相符,别人要更加详尽,更加能科学地加以解释。

  在他对自己到达北极点的描述中,唯一前后相符的证据是他的指南针曾指向正南90度方位。

  可众所周知,只要在北极地区,指南针都会指向90度正南方向。

  他们说,天文学家不认同库克医生对北极点影子的描述。

  他没有记录,至少现在手头没有地球磁场变化的记录。

  如果他曾靠近过北极点,变化会显示在他的指南针上。

  如果他有这样的一份记录,即使科学家不能预知这些数据的价值,也可以让未来的探险队加以确认。

  皮尔里曾答应要在探险过程做类似记录,却也没有做。

  皮尔里的支持者认为,在仅有的库克医生公布的数据中,他没能将地球曲度计算进去,这意味着他眼里的地球成了一块平地。

  他们说,他的两个爱斯基摩人向导开始时曾承认跟随他去过北极,接着却否认了。

  他们说,在被问到是否和库克医生、斯特德先生一起去过北极时,两个爱斯基摩人承认,他们在极地海域行进途中,从没遇见看不到土地的时刻。

  库克医生的支持者说,皮尔里同样没有记录,他的描述同样和以往的探险有所出入。

  至于爱斯基摩人,大家都知道,他们喜欢拿白人寻开心,他们可以同意任何说法,肯定会前后自相矛盾。

  皮尔里对于海流对冰的作用的描述,对于天气状况的描述几乎和库克医生的一模一样,库克医生虽公布在前,皮尔里却无人质疑,库克医生的每个细节却被人仔细盘问。

  库克医生指出,皮尔里的探险队中,唯有一个人充分了解指南针与六分仪,他可以证明皮尔里是否到达过北极点,他却把那人送了回去。

  皮尔里说他把鲍勃·巴特利特船长送回的原因是,他从未参与过一次北极探险,没有分享这种荣誉的资格。

  据皮尔里说,马修·亨森和几个爱斯基摩人跟他一起到了北极。

  对于他们,因为不是白人,皮尔里把他们叫做“次等种族”,也没资格享受这种荣誉。

  皮尔里的支持者也说,库克医生也把唯一一位可以证实他是否到过北极的人送了回去,他就是鲁道夫·弗兰克。

  库克医生的支持者说,弗兰克是位厨师,第一次到北冰洋,并不懂得航海知识,不能和经验丰富的探险家鲍勃·巴特利特船长相提并论。

  他们接着说,“库克医生并没有把他一直的助手德夫林·斯特德送回来。

  ”皮尔里的支持者对此不屑一顾。

  他们不认为斯特德先生能解决纠纷,他没有航海知识,而且盲目追随库克医生,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会支持。

  争论变得噩梦般复杂。

  我在担心,外行人怎么会相信,是库克医生领先于皮尔里到达了北极点。

  “我希望我懂那些科学知识。

  ”我说道。

  “如果我懂,我会尽我一生的时间用证据来争论,来保卫你,而不仅是替你的诚实发誓。

  你不能浪费时间了,你必须替自己辩护。

  把你还记得的都告诉专家,让他们为你证明。

  ”“没有专家能证明得了我说的话。

  ”库克医生说道,“也没人能证明皮尔里的话。

  没人能理解有关于此的科学。

  对于此事,科学太过原始。

  每个领域都有其专家,专家们也不见得相互了解。

  就跟我对媒体讲的一样,要证明我的话,就只能沿我记忆的路线,踩着我的脚印再走一遍。

  谁会进行这样一次探险,只为证明别人曾在他之前来过北极?”他摆摆手,似乎要把保护自己以免被皮尔里和他的俱乐部打败的想法挥散。

  我决定暂时不提此事,等我们回家前再说。

  争论进行时,庆祝仍在继续。

  在哥本哈根大学的图书馆里,库克医生会见了校长托尔普教授与皇室天文学家斯姆格伦教授。

  对斯姆格伦教授的技术性问题,库克医生的回答让他非常满意。

  他们决定授予库克医生名誉学位。

  大会议堂里的听众也听说了库克医生所受的怀疑,听说了皮尔里认为库克是在欺诈。

  库克医生告诉他们,和我们一同去的两个爱斯基摩人会证实他的话,他的观察记录尽管现在不在手头,很快就会有的。

  讲台上的天篷越过栏杆。

  库克医生站在上面,如同站在船头。

  “我不再说什么,我不再说什么。

  ”库克医生伸出双臂,“请看我的双手,请看我的双手。

  它们是清白的。

  ”一阵欢呼声响起。

  那个晚上,他接到黎塞留将军的一封电报,说:“红眼的嫉妒正在害人,库克医生,但我们相信你。

  ”我们听说,丹麦诗人诺尔曼·亨森博士要和新闻界的一个家伙决斗,因为那个家伙胆敢把库克医生的说法称作“一个童话故事”。

  我们再一次在夏洛特恩郎德宫与丹麦王室共进了晚餐,我们坐在弗雷德里克国王的右首。

  如山般庆贺的电文堆积在我们旅馆的房间中,还有就是邀请我们去访问、进餐、去简单“出席”一下的邀请。

  我们不再提起皮尔里,甚至相互之间也不说。

《纽约的探险家》第39章

  照安排,我们乘坐丹麦—美国船运公司的旗舰奥斯卡二号返回家乡。

  送别我们的人群中有大学和各种地理学会中的官员。

  我们站在围栏边,与岸上成千上万送别的人群挥手告别。

  我能想到的只是我们的艰苦旅程曾在哥本哈根告一段落,现在又要重新开始了。

  我知道,我们将向西南方行驶,横穿北大西洋到达北美。

  等意识到很快又看不见任何陆地时,我才又感到惊诧。

  奥斯卡二号的横跨之旅并不孤独。

  好像一个镇子的居民都被派到了船上,要陪伴我们从旧世界到新世界。

  发现北极是此次行程的唯一主题。

  无论是在餐厅、舞厅,还是在甲板,都有人向我们鼓掌。

  我有时会觉得,我们是在10年前发现的北极,现在我们受雇来娱乐众人,是丹麦—美国船运公司雇来的名人。

  聚会为我们而举办。

  航程如同一个聚会一般。

  蜜月夫妇,退休游客,准备到纽约演讲的教授都说相信我们。

  我希望航程永不完结。

  “我不知道怎么会总遇到这些。

  ”一天晚上,库克医生说道。

  他举起胳膊,四下看看,似乎他的船舱里又挤满了庆贺的人群。

  “你做了你出发时要做的事。

  ”我说道,“这些是你应得的。

  ”“丹麦是个伟大的民族。

  ”他说道,“他们把我们当成自己人。

  如果我们是丹麦人,我们的国家就决不会与我们为敌。

  ”“没有人会与我们为敌。

  ”我说道。

  他轻轻地摇摇头。

  “太多了。

  ”他说道,“你不觉得吗?为两个人就有这么多的庆贺与崇拜,我受不了了。

  两个人的成就不该对别人有这么多意义。

  ”“我们打败皮尔里先到了北极。

  ”我说道,“你曾写信告诉我,你不愿让不值得获到这个荣誉的人获胜,你做到了。

  ”“北极对我来说似乎隔了一层纱。

  ”他说道。

  “那儿没什么东西能让我记得,我的脑海是一片空白。

  我能记得的只有到达与返回时的痛苦。

  我觉得庆祝已经足够了。

  丹麦人为我庆祝得太多了。

  我希望我能让他们停下来就好,只想跟他们说‘够了’,让我独自度过余生就好。

  历史会记住我们的成就。

  我最希望的就是我们因为一起共同做过的事而被记住。

  ”“你累了。

  ”我说道,“这几个星期你该好好休息。

  ”“我希望很快就有时间休息了。

  ”他说道,“我已经不想再探险了。

  从现在起,我只想做个父亲,做个丈夫,做个医生。

  ”如果不再探险,他会做谁的父亲呢?我心里想着。

  从今以后,我在他生活中会是什么角色呢?“对我来说,地球的另一极,其他大陆上没有标高的山峰,所有有待完成的壮举与发现,都没有意义了。

  我已经完成了终生的目标,尽管现在看来犹如鬼火一般。

  我想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梳理自己做过的事,我还欠那些因为我不在而不得不承受的人们。

  受奖,出书的合同,一年,最多两年在世界各地巡回演讲,然后我们就永远回到布鲁克林。

  我无法想象,在离开北极这么长时间之后,我还得再花那么多时间呆在人群里。

  ”“德夫林,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们在岩洞里的那些日子。

  我们在斯巴布角的岩洞里呆了100个晚上。

  ”“德夫林,我很难跟你解释,我感觉到了什么,我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觉得有种陌生与疏离的感觉,我觉得什么地方都不属于我,不管我去那儿,都觉得很陌生。

  ”“我也有同感。

  ”我说道。

  “我们经历了北极荒芜的日日夜夜。

  那里空旷得犹如大海一般。

  可那儿对于灵魂的震动,要比纽约所有的奇迹,所有的壮观美景都大得多。

  ”“有一天,我独自躺在岩洞里,等你和爱斯基摩人检查陷阱回来,我觉得看到了你母亲。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说道。

  他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突然一下,也是第一次觉得我们没法活着回去了。

  我觉得我们肯定是要死了。

  我觉得我又一次背叛了她,也背叛了你。

  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怎么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呢,德夫林?”“我会永远帮助你的。

  ”我说道。

  “我们没在的时候,这个世界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甚至哥本哈根也在这种变化的边缘。

  哥本哈根搅起的事到了纽约恐怕要沸腾起来。

  我们离开纽约有多长时间了?”我觉得他可能是有点体力不支了。

  “28个月。”我说道,“我们是在1907年夏天离开的。”“1907年夏天。

  ”他说道,“现在是1909年秋天了。这么长啊。”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渴望,甚至有种凄凉,仿佛刚听说了什么令他非常失望的事。我很快意识到,这会是他永远的表情了,倒不全是因为失望,更像是一个人知道除了探险将不再会有自己的生活,更像是他曾为探险牺牲一切,尽管可能成功,却也无法享受由此而来的利益或满足了。    

《纽约的探险家》第40章

  9月20日下午3点,奥斯卡二号在上纽约湾的火岛抛了锚。

  与皮尔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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