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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了?”
“不。其实中型车可以通过的,很简单的事。不过那种大人物很难侍候啦。说不定他身边的人狐假虎威。”
“就是呀。”晴美点点头。“光是拘泥于形式,太落伍了。包括结婚也是。”
“当前扯不上关系吧!”片山说。
“嘻!你们两兄妹真好玩!”亚季噗嗤一声笑起来。
“住在一起时,就称不上好玩了。”片山认真地说。
“久米谷家的房子就在前面我们从那边绕过去。”
中内亚季开步走。福尔摩斯依然很惬意地被她抱着。
“喂!福尔摩斯,庄重一点,自己下来走路吧!”
“没关系啦。现在的公寓房子都不准养狗养猫,这样比较好玩嘛。”
“喵!”福尔摩斯出声示威,然后一头靠在亚季肩上,就像在泡温泉浴似的闭起眼睛。
“喂!中内同学!”后面传来呼声。
“啊,老师。”
校内恰好出来一个小胖子,脸孔很年轻,头顶秃了不少,好像身手很敏捷。
“你在做什么?放学途中不准游戏哦。”
小胖子教师的请调十分开朗,不像在警告她。
“我是‘亲善委员’哪!”亚季争辩。
“我们迷路了,请她带路而己。”晴美说。
“是吗?那就——”那位老师说到一半,有点傻呼呼地望着晴美。
“他是教数学的向井老师。”亚季介绍。
“我是向井忠哉。”对方双脚并立,鞠躬致敬。“三十二岁,未婚。”
很有趣的男人。
片山和晴美说出原委后,向井说:“太危险了!那幢房子没一样好。我不能让可爱的学生接近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呀,一天到晚去的——啊,糟糕!”
亚季冲口而出,说完伸伸舌头。
“我知道,你们白天躲在那边偷吃零食。”
“老师,你怎知道?”
“当然知道!托你们的福,我和女朋友不能在那边碰头了!”
晴美笑起来。“那就一块儿去鬼屋探险吧!?
“奉陪!”向井毕恭毕敬地说。
走了几步,向井出其不意地问。“你们是兄妹,不是夫妇?”
“对呀。”
“真的?太好了;手足之情是最美丽的东西哪!”
“老师真是。”亚季吃吃地笑起来。她跟片山走在前面。“向井老师很容易爱上别人。对于可爱的女学生也会表示倾心。不过。他确实是教学认真的好老师。”
“那么,他对晴美也有意思了?”
“一见钟情。不过没关系,他的爱情热得快,冷得也快!”
幸好石津那家伙不在,片山想。不然身为刑警,在学校发生暴力事件就不妙了……马路恰好沿着学校的旧石墙绕一圈。
毫无裂缝的石墙往前伸展,却不至使人产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假如跷起脚跟往内看,可以看到内部恰当地凹凸着。
围墙的对面还保留用当部分的自然树林,好些宽敞的大宅栖比而建。
“我做小学生时候,必须经过这条路去学校。”亚季说。“树林鸦雀无声,没有街灯……大家都说危险。”
“可以想像得到。”
“现在变成高级住宅区了。”亚季像大人似的叹息。“我得钓个有钱的金龟婿,才能住到这个地方来。”
走在二人后面的向井教师对晴美说着同样的话。“几年前这里全是杂木林。凭我教书的薪水,一辈子也住不起。”
“亚季同学——你有进过久米谷的家吗?”片山问。
“嘻嘻,”亚季笑了。“其实只到过庭院而已,没有闯入屋子里面。”
“那就没什么可怕了。”
“好玩嘛。”
“是么?”片山叹一口气。“你知不知道,那幢房子……”“当然知道。”亚季忙不迭地点点头。“因为自杀而死的久米谷淑惠,本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原来是这样的呀。”
“当然我不是直接知道的。已经是五年前的事啦。那时我还是小学生……不过听说闹得很大,现在还常有人提起。”
“晤。”片山点点头,没有继续深入追问下去。
说句真心话,他实在不想牵连到复杂的怪事上。
“前面转弯就看到了。”亚季道。
沿着围墙再转个弯,正好是有正门的另一边。
“有车。”片山说。“难道是……”
一部汽车向他们的方向驶来,踩了紧急煞车制停下,从窗口探出昌沼的脸。
“片山!对不起!”
“幸好这位同学为我们带路。你有什么急事是吗?”
“就是啊!头痛极了。”
昌沼唉声叹气地下了车,眼睛停留在中内亚季身上。
“小姐——你几岁?”
“吓?”
“我问你的年龄。”
“十七。”
“你很可爱。想不想当演员?我是KBS的监制——”昌沼说道,马上扫出名片递给亚季。
就在这时,向井呱嗒呱嗒地跑上前来,满脸涨红地怒吼:“喂!不准随便跟我的学生搭讪!”
亚季已经腾空跃起,大声喊。“真的,好玩极了!”
4
“实在太浪费了!”男人说。“这么大的土地闲着不用,只有傻瓜才会做。”
“我明白你的心情。”昌沼的表情苦巴巴的。“只有一个星期罢了。”
“一个星期!你试试将几亿元存进银行看看。你想会有多少利息?”
“可是,一星期时间,不能在这里建好一幢大厦吧!”
“迟一星期动工,就迟一星期竣工了。”对方劈里啪啦地反击。“迟一星期竣工,就迟一星期卖出去,也迟一星期收到钱,造成银行利息的损失有多大?那笔钱,电视台的人肯付给我吗?”
昌沼也为难了,不积压如何是好。
“那个人居心何在?”晴美悄悄对片山说。
片山听到那番对话也烦躁起来。
假如那些对话是出自吝啬的守财奴,他也不是不能了解。问题是说话的是二十三岁的青年,身穿一套白闪闪的西装,站在金光闪闪的平治房车旁边。
听说他父亲死了,这块土地由他继承。
今天第一次来这里看地,已经决定改建为高级公寓大厦了。
“纵使要盖公寓,也不会马上动土吧?”昌沼说。
“明天就可以开始拆毁工程了。”男人说。“我手下有承包商!”
“请等一下。”数学老师向井挺身而出。
“怎么样?”男人不可一世地说。
“你知道这幢房子闹鬼的事吗?”
“你是指自杀少女鬼魂作怪的事?胡说八道。”青年笑了。“我老爸很迷信,他就是听说闹鬼,所以不敢动手。”
“你不相信?”
“那还用说。”
“我想还是不要的好。”向井认真地说。“这里还是保留原样,不要乱动的好。”
亚季悄悄告诉片山。“向井老师教过久米谷淑惠。”
“原来如此。”片山点点头。
这幢房子的确阴气重重。因为没有人住的缘故,已经很荒芜了。现在片山他们站在庭院里,虽然也不算怎么荒草萎婆,但是当他们从坏掉的大门走进去时,感觉只有房子外面有阳光。
“你在威胁我吗?”青年斜睨向井。“我要报警。”
“算了算了。”昌沼进来调停。”他是学校老师,不会威胁你。”
“老师?教什么?占卜吗?”
“数学。”向井神气地说。
育年阐言大笑起来。“迷信的数学者师?真有趣。”
向井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不认为数学是凡事都讲究合理才对。你该知道十除三永远除不尽吧!”
青年冒火了。“当然。”
“数学也有‘除不警的事。就像十除三是三点三三三……永远除不尽一样。世上也有除不尽的事。”
“是吗?”青年盘起胳膊。“好吧!就当这幢房子真有自杀少女的鬼魂存在,那又怎样?她能用灵的力量阻挡推泥机么?我从来不相信有灵魂这回事。”
“因为你没进去看过。”
“那就进去看看吧!”青年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我把钥匙带来了。”
“好的。”昌沼点点头,“那就让我们进去看一看吧!总之,我也有我的立扬。”
“欢迎之至——对了,我是这里的地主添田和彦。我刚刚从父亲手上继承了七幢租赁大厦,以及其他十幢公寓楼宇等等产业。”
“讨厌的家伙!”亚季低声骂一句。
“喵!”
福尔摩斯叫了一声。从亚季的腕臂滑溜溜的脱出,下到地面,然后小踏步走向房子方面。
“真的要去吗?”片山无奈地喃语。
全体走进屋里去了。
里头并非完全空空荡荡的一无所有。只是积满尘埃;空气也很潮湿的感觉。
“不像有鬼出来嘛。”添田巡视一趟。“况且那些东西白天要睡觉。”
“昌沼先生,你不是说,这幢房子是久米谷远房亲戚所有的吗?”晴美问。
“这个人的父亲把它买下来了。”昌沼说。
“哦?那他知道这是鬼屋也买?”
“我不是说了吗?家父是迷信家。”添田说。“他认为拥有这样的房子就会大富大费。”
“你说那位名导播独自度过一晚的房间在哪儿?”晴美再问昌沼。
“二楼,少女的房间。”
“去看看吧!有趣得很。”添田挑拨地笑一笑。“喂!幽灵小姐!我们来了!”
话一说完,摆在亥关角落的大衣挂架,好像被风吹袭似响。砰一声倒下来。
“哇!”众人吓得眺起来。
“干嘛!傻瓜!”添田气呼呼地。“原来就放不稳的。来。上楼去!”
一行人陆陆续续上楼梯。
“瞧!福尔摩斯……”晴美碰一碰片山的手臂。
片山也留意到了。福尔摩斯上楼梯的脚步出奇的谨慎,眼睛发光,体毛倒竖,显得很累张。
“好像有东西。”片山轻声说。
上到二楼,走廊幽暗。正面只有一个窗口,此外没地方有光线进来。
“就是右边的房间。”昌沼说。“当然我们不会对那位姑娘做坏事……”“我喜欢可爱的姑娘。希望她出来让我好好看一看。”添田故意轻桃地说。有点提心吊胆地打开房间。
片山有一瞬的害怕,慌忙闭起眼睛。他害怕的东西很多,包括怕鬼。
“喵!”福尔摩斯尖叫一声。
片山缓缓张开眼睛……
“什么鬼影都没有嘛!”添田说。率先走了进去。
“她的父母大概保留女儿生前的模样,没有碰过房间的布置。”昌沼说。
确实是女孩子的香闺。明亮的墙纸,书架角落上有棉花公仔。书桌和椅子,还有睡床。
“她就是利用那盏灯的吊钩投环自尽的。”昌沼说。
也许想起死去的少女的事,向井竟然抽鼻涕感伤。
福尔摩斯踏着谨慎的脚步走进室内,绕着墙璧转了一圈。
“好像没有东西出来嘛。”添田耸耸肩说。“难得我们来了,好歹也要出来打个招呼才是。”
“哗!”中内亚季突然怪叫一声,大家吓了一跳。
“有人——有人摸我一下。”
“别吓人啦。”添田生气地说。“女孩子的歇斯底里真是叫人受不了。”
“真的有什么摸我一下嘛。”亚季苍白地浑身发颤抖。
“添田先生,恕我直言。”向井说。“能不能不管这个房间的事?”
“笑话!”添田的脸泛起红潮。“我偏要从今天开始住在这里,看她灵不灵!”
“好好好。”昌沼拍拍他的肩膀。“这样如何?今晚只要你平安无事的在这里过夜,我就放弃。反过来说,假如你不能忍受而跑掉的话——就把这里借给我们。”
“好。”添田点点头。“但是不准使用诡计——”“我们那有去安排什么诡计?况且,假如这里有诡计,一眼就看破了。”
“好啦。就让我跟幽灵碰个面,一定很开心。”添田说。
片山望望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似乎不太关心他们的对话,瞪大眼睛在床边看来看去。
“不会有事吧!”坐在昌沼的车上时,片山说。
“万一有什么,也是当事人的责任。”晴美冷冷地说。“他又不是小孩子。”
昌沼开车送他们去车站。片山在前座。晴美、福尔摩斯以及中内亚季坐在后座。
“可是我真的感觉到了。”亚季说。“就像一块布擦过脸颊的样子……但是什么也看不见。”
“不可能有风。因为窗口并没有打开。”晴美说。
“不过——”亚季欲言又止。
“怎么啦?”晴美问。
亚季突然望向窗外。“纵使她的灵魂留在那里,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我想她真的很痛苦,被所爱的男人抛弃——”亚季的声音有点哽咽。“我感觉到房间里有东西。她的悲哀无处可放,所以……”“啊,是的。”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