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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接着说了下去:“算了,反正你也惹神发怒了,这点小问题我就不追究了。”
“是是,谢谢你的宽宏大量。那么,如果你的话说完了的话……”
“我要那个义骸。”Krad果断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皱起了眉:“那种东西,我可不会给你。”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自然消失,对吧?”他神色自若地说道:“不过可惜的是,要等到我的力量完全用尽,那最起码也得是100年之后的事情,这样长的时间,生为人类的你耗得起吗?”
“无所谓,反正我说不定连一年的时间都呆不到。而在我离开之后,这个世界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打工者而已,你别对我期望太高了。”要比游刃有余,我想Krad永远都比不过我。
虽说打架的时候我总是热血上脑到了不可理喻的状态,但平时能够冷静思考的时候我自认还是表现得挺不错的。毕竟我在这里也没啥好在意的东西,而光是就这点而言的话,我能比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居民都要来的心狠手辣。
虽说大部分时候我都不可能仅就这点而言。
好在Krad完全不清楚我的底细。那家伙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把嘴巴压成了一个很是无赖的角度:“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自己去找浦原喜助,如果不小心把你给卖了,还请担待啊。”
这无耻的家伙。我不由地放正了自己的站姿,嘴上依然笑着:“笑话,你又不能代表我,你答应的事与我何干?”
“可是,那个浦原喜助不是奸商吗?要是我不小心答应了什么……你以为自己真的脱得了手?说起来,你认识的那个黑崎一护不是也和浦原喜助有联系的么。”Krad笑眯眯地说道,似乎是看出我已经不那么轻松的缘故了吧。这家伙果然是在日渡怜身上呆太久了,不然怎么算计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一想到会因为这家伙的缘故被浦原喜助盯上我就觉得毛骨悚然,想了好一会儿,我勉强点点头:“我可以为你提供资金,不过交易那边你自己负责。别把自己卖得太便宜了。”
“这种小事……”
我猛地提高了声线:“如果你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就立即报告给上头那位。”
Krad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别以为你用那位大人威胁我我就怕了……”
“喂,Cross先生吗……”我佯装出要和Cross通话的样子,结果Krad果然着急了。
“如果你敢说什么大不敬的话我一定让你后悔一辈子!”丢下这么一句毫无威胁力的话之后,Krad猛地起身,扇动翅膀直接穿过房顶离开了我的房间。
真是一个集科幻与玄幻于一身的挑战世界观的可怕镜头,我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我刚才不提那个方案的话,或许就没这档子麻烦事了吧?但我刚才也的确是真心的想要帮Cross找一具身体的啊,听他那口气,他的真身是被捆绑在什么地方动弹不得呢,难道是什么诡异宗教仪式的献祭?这么考虑的话,也就能顺理成章地解释他为什么会对Krad之前那些诡异行径如此的理解了。
“好麻烦……算了,还是别想了吧,只是一次短期打工而已,太在意对我没好处。”这么自我宽慰了一句之后,我迅速地转身,一把拉开了衣柜的门。
很好,那里面只有我的衣服,没人。
选了一套外出的服饰,迅速地将自己打理干净,理所当然地发现自己的头发又红了一些之后,我步伐轻快地走出了家门。
白日里的空座町并没有因为一护的觉醒改变太多,除了街道上莫名其妙的灵稍稍增加了一些。而我,也终于因为觉得戴眼镜摘眼镜实在是太过麻烦了而舍弃了眼镜的伪装,因此一路上走得甚是小心。
可即便如此,我却还是撞到了人。为了躲避一个哭泣的女鬼,我在走直线的时候毫无预警地横移了三十公分以上的距离。而这样的情况,正常人当然是躲不过的。
当然,就我目前的体能而言,即便对方是个高达两米的壮汉,会因为冲击而后退的人也只会是对方。所以在感觉到自己撞到人之后,我立即反射性地拉住了他的手,然后道歉:“真是抱歉,我刚才没看路,您没事吧?”
“……真是可怕的冲击力啊,藤井小姐。”在听到对方念出了我的名字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看清了他的长相。
“孔雀!?”完全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对方,我有些紧张地笑了笑,“好巧,你来这里做什么?”
孔雀似笑非笑地松开了我的手,自然而然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不是很巧,我是特意来这里找你的,藤井小姐。”
“额……这样,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请跟我来一趟。”孔雀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我困惑地皱眉:“在这里,我想没什么特别需要我去见的人吧?还是说,这是帝释天的安排?”
在听到帝释天的名字时,孔雀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一个厌恶的神情,“不是因为他,这是我自己决定的。”
“好吧,那么对方究竟是?”
“是你我都认识的。”孔雀似乎习惯了那种绕圈子的说话方式,硬是委婉了又委婉地说着话,完全不想直接给我答案。
真不知道这坏习惯究竟是谁宠出来的,我不耐烦地撇了撇嘴,“难道是阿修罗?我也只能想到他了。”
孔雀终于点了点头:“没错,我是要带你去见他。不过并不只有这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孔雀这么说完,突然咳嗽了两声。这么说来,他的确看着有些恹恹的,很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那个,你……生病了?”我试探性地表示了自己的关怀。结果那家伙瞪了我一眼,笑着说道:“你觉得呢?如果不是我感冒了,你认为帝释天还会有接触你的机会?”
大概……没有吧。毕竟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042
要说第一次和孔雀一起单独行动;我本应该忌惮一下他会不会把我拉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继续实行所谓的灭口大计的;但非常遗憾的是;那家伙却并没有往郊区走;反而一直都在市区里穿梭。
完全不清楚目的地的旅途才最是漫长。就连我这个体力达人都觉得有点吃不消的时候,我们终于停在了一栋巍峨的大楼之前。这个时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下午;西斜的阳光将整栋白色的房子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温暖光彩,显得甚是朦胧。
我上前了两步,站在孔雀的身边:“喂;这里是国会议事堂吧?我们站在这里做什么;等阿修罗出来?可阿修罗不是应该在CLAMP学园里吗?”
孔雀闻言,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苦笑着说道:“你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我以为帝释天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信任我好吧。”我无奈地耸耸肩:“说实话,我对于你们的计划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也就知道有一个预言提到了我而已。”
孔雀稍稍垂下了眼帘:“等见过阿修罗之后,我会告诉你最基本的事实。”
“见过阿修罗之后?最基本的事实?”这么说着,我扭头看了看铁门后的国会议事堂,又看回来:“你别告诉我阿修罗现在就在这里面……”
“除了这里,他已经无处可去了。”这么说完,孔雀抬步向着铁门走去。大概是预约过又或是脸熟的关系,站在铁门一旁的门卫并没有为难我们,抬眼看了孔雀一眼之后就直接放了行。
我和孔雀并肩向着国会议事堂走去。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虽说这里平时是不会对外开放的,但若不是早过了下班的时间,也不至于空旷到这种地步。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么接下来会见到谁,我心里大概也有谱了。
因为接下来的行程被孔雀严肃地表示为机密中的机密的关系,我只能简单地说我们是乘坐电梯到了国会议事堂的地下,然后在走过一段曲折的日式长廊之后,于一间巨大的和室里见到了传说中的丁姬。
果然是丁姬。明明年纪已经很大却依然有着少女的容貌,以不可见不能言不不能闻不能动为代价来占卜未来的,这世上最厉害的梦见。真没想到孔雀居然会带我来找她,难道说与我相关的那个梦境真的这么麻烦,还得这两人商讨着破解?
孔雀向丁姬简单地介绍了我,好像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跟班一样。因为这态度稍稍和我之前的想法不大合拍,因此我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两人毫无意义地寒暄了一下,丁姬的心灵对话不知道为什么也将我囊括在了谈话的范围之内,因此我也好好地感受了一下传说中的心灵对话——其实和Cross说话的感觉差不多。顺便一说,那家伙这次未免也别扭得太久了一点吧,我这都跟着孔雀到丁姬这里来了,他居然都不吭声?
“丁姬,阿修罗还好吗?”就在我晃神的那一小下功夫里,孔雀直接问出了非常关键的一句话。
结果他带我来还真是为了阿修罗?我还以为他是打着幌子带我来解析预言的呢。
白发的梦见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孔雀,嘴唇没有动,就发出了声音:【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真是抱歉,我只能保持他的心灵不至于完全崩溃,并不能治好他。】
孔雀沉默了一下:“没关系,我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
丁姬露出了一个有些难过的表情:【现在的我们只能努力地承受这痛苦的一切,不过我相信,等到最终审判之后,阿修罗一定会恢复的。】
孔雀苦笑:“承您吉言。”
丁姬缓缓地眨眼,露出了一个和孔雀如出一辙的苦笑来:【毕竟,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无论是世界的毁灭,还是人类的苦难,都等待着最终审判的结果,到时候,无论是你们,还是我,都会迎来——】
因为丁姬说话的速度很慢的关系,孔雀不慌不忙地打断了她的话:“说起来,那个人今天也在吗?”
【是的,他今天也来了。】丁姬面无表情地“看着”孔雀:【他远比我们想象中要来得坚强,不愧是曾经为最强武神的男人。】
孔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碎轨。】丁姬这么呼唤了一声之后,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就出现在了一旁。他非常恭敬地单膝跪下,低着头说道:“丁姬大人,碎轨听候您的吩咐。”
【麻烦你带孔雀以及这位藤井小姐去阿修罗那里。】丁姬这么说完,就露出了一个有些疲惫的神情来:【真是抱歉,孔雀,我今天身体有些不适……】
“真是打扰了,在看过阿修罗之后我们就会离开。您请好好休息吧。”孔雀从善如流地告了别,带着我跟在那个名为碎轨的男人身后,离开了丁姬的房间。
莫名的觉得压力有点大,其实认真说起来丁姬本人既没有什么可怕的野心,没事也不会算计人,武力值也低得可怕,但大概还是活太久而且看太多的关系吧,那种隐隐的气势还是压得人完全不敢放肆。
那个叫碎轨的安静地在前面带着路,不多时就停在了一扇纸门的前,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他欲言又止了一下之后,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拉开了那扇门。那小心的举动,就好像里面睡着睡美人一样。
孔雀点头致意了之后,便走进了房间。我紧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那里面因为没点什么灯显得很是昏暗,周围都有着隐隐的水声和浓重的潮气,看来应该到处都是水。深怕一脚就踩到水里去了,我愣是站了好一会儿,在真正看清房间里的构造之后,才想着要不要向前走一步试试。
但在我迈开步子之前,我首先意识到了某个人的存在。
那个人安静地坐在房间的最深处,低头看着地板,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我和孔雀的进入。也正是因为他太过投入自己面前的那块地板的关系,他几乎与周围的昏暗完全地融为了一体,这才导致我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那么,我此时又是怎么注意到他的呢?
顺着那个人看着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