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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 by 乱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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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营?宋春心中一动,猛然间便想了起来,当下问道:“他可是有个绰号儿唤做锦大虫的?”

叶长青啊地一声,诧异道:“原来大人早就知道他了?因他一身武艺无人可敌,是以营里兄弟们送了他个绰号唤做锦大虫,想不到大人也知道。”

宋春沈默不语,心中却疑云顿起,当年杏儿的几句话这时候清清楚楚地想了起来:

“家住在朱雀巷,他家本是个寒门,到也是世代书香,只是父母死得早,家里败落了,前年他姐嫁了御林王锦将军,这才将他自老家接了来,他的吃穿用度听人说都是王将军接济。” 

“不过公子爷,我听说他和他姐夫有些不清不楚,公子要是想他,可得提防锦大虫,那人拳头厉害得紧,公子这身板怕是不够他捶的。” 

这人当年突然失踪,这时候却又无端端出现,他知道顾九在自己身边吗?听说他当年四处寻顾九也没寻著,他此番突然现身,却又是为何?

思来想去,却听得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道:“阿弥托佛!宋大人,老讷迎接来迟,还请恕罪。”

宋春抬起头来,脸上换过笑容道:“静尘大师,下官怎敢劳您驾来迎?岂不折杀下官?”

 

 

静尘主持皇泽寺多年,皇家寺院的方丈,多与闻国事,甚至宫内事务涉及更多,对吴妃来此进香後旧病复发之事也很清楚,宋家与他也多有往来,宋春幼时生病,也曾到静尘处求过法偈,彼此都十分相熟,当下进了禅房,长青守在门外,刘昕与宋春坐在蒲团上,将吴妃的病症一一说了,三人说了一阵,宋春道:“眼下药石无效, 圣上甚是焦急,下官等想吴妃之病既然是从寺中得来,想来还得到寺中寻药方才是。”

静尘拂了花白的胡须,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吴妃在寺中停留不过半日,连斋饭也不曾用过,做过法事在东院歇息过片时,便回宫去了。。。。。。”

刘昕急道:“老和尚的意思是,吴妃的病与你皇泽寺无关了?撇得这般干净。”

静尘笑道:“刘施主仍是这般性急,老讷只是说吴妃在寺中到过的地儿有限,若要查病根,先得从她去过的地方看看才是。”

宋春点了点头道:“大师明鉴,我想佛堂经楼是不必去的,便去瞧瞧娘娘暂歇的院子吧。”

三人便起身,去了当时吴妃起坐的跨院看了,却也瞧不出什麽,花木虽盛,但都是寻常花卉,刘昕不死心地又道:“老和尚,这里有没有什麽积年的树木花草,年代深远便成精作怪的?”

静尘呵呵笑了一阵道:“刘大人,我这里整日佛声不断,哪来的山精树怪如此大胆,敢离佛门圣地这般近的?”

宋春将那跨院来回看了,却也确是看不出什麽端倪,与刘昕对望一眼,都有些失望。

跟著老和尚出了院门,过了游廊,宋春见花园里一条小径杂草丛生,显然久已没人走了,便道:“这小路怎麽没人收拾?荒废成这样?”

静尘看了,便道:“那是往後院子的路,如今辟著菜园,另有路过去,这条路便没人行了。”

宋春嗯了一声,抬头看时,却见那小径尽头是一带粉墙,树木葱郁,却有一株紫桐格外高大,正是花期,开了满树的紫色桐花,便想起顾九的话来,当下道:“那株紫桐是在菜园里吗?我想瞧瞧去。”

静尘看了,便笑道:“适才刘大人说山精树怪,其实我这寺中生长数百年的花木不少,但若论到年头,这株紫桐却是最久的,当初这寺还没建时,便有这树,我寺中历代祖师的遗训中都有一条,不得砍伐此树,所以这树怕是有数百年了。”

宋春点了点头,静尘便带了二人,从院墙外绕了许多路,这才看到一扇柴门半掩著,推开门,里面却是大片菜地,几个小和尚在浇地,静尘带了他们穿过菜地,来到井台边,那株紫桐便在井台後,满树紫花正在怒放,风中飘著一股甜腻的香气。

宋春仰头看了一会,对静尘道:“大师,这花有什麽用处没有?”

静尘道:“这花每年我们都采集,紫桐花蕊是一味专治臆症的灵药。”

宋春哦了一声道:“臆症?”

静尘道:“是啊,春天若有人感染时气,易发臆症,这紫桐花蕊药性极强,能解病人虚幻之境,谵妄狂语之症。不过也曾有人说山妖水怪善良用此药,炼制迷幻丹石,化出幻境,致人迷失。”

宋春便道:“这花如此之香,只怕配制香料也成吧?你送我一些,我回去配些香粉。”

静尘道:“嗯,紫桐香粉,香味也极浓郁,只是配制不易,大人要自己弄,不如去坊间买来得便捷。”

宋春摇头道:“亲手制香,赠予佳人,那才心诚,坊间卖的,我嫌不干净。”

静尘笑道:“既然如此叫人摘上几枝,给大人带回去便是。”

两人正说著,突然听得刘昕在那边叫道:“宋大人,快过来看。”

 

 

他声音很是惊讶,宋春与静尘对望一眼,走了过去。

刘昕站在菜地边;指著脚边一块石碑道:“老和尚这是什麽?”

静尘看了一眼道:“没什麽啊,一块石碑罢了,以前这地方不是寺里的,是一家施主的地,这碑是那时的界碑,後来施主捐了给寺里,这碑一直搁在这儿。”

刘昕道拔开杂草一看,果然是块界碑,嘟囔了一声,宋春瞧著那碑,突然道:“这菜地以前不是寺里的地?”

静尘道:“不是,我师父手上才接了这块地的。”

宋春道:“那人为何要捐给寺里。”

静尘这时突然道:“宋大人,我知道娘娘的病了。”

原 来这块地的主人当年也得过一种莫名的病,医生诊治後也说是气血亏虚,也同样是药石无效,与那吴妃症状一般,可是後来静尘的师祖不知用什麽法子治好了这人的病,这人感激下就将这块地捐给了寺里,而这人究竟是什麽病,师祖始终没说,不过几年,他那师祖也突然失踪,这本是皇泽寺里的一桩迷案,静尘只约略听他师父 说过一点,但具体缘也不太清楚。

宋春听了道:“那麽大师知道多少?”

静尘左右看了看,拉过宋春在一边,对他说道:“宋大人, 这事非同小可,老讷只是怀疑,而不敢肯定,我听师父说,当年那施主的病和我师祖的失踪,都是和狐狸有关。那施主是从涂山贩货回来就染上病的,涂山自古多狐,这人多半是被狐狸缠住,後来我师祖用法力收服那狐狸,却不知怎麽又和那狐狸纠缠上了。。。。。。。所以。。。。。。。。。。。”

宋春吃惊道:“大师的意思,娘娘也是被狐狸惑住了?”

静尘点了点头,宋春道:“那用什麽法子可以驱除?”

静尘摇了摇头道:“我师祖去得突然,没人知道他用什麽法子收伏的。”

宋春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顾九,当下问道:“大师,若是有人已死,但肉身不坏,这人是算鬼呢还是算人呢?”

静尘不知他为何如此说,便道:“肉身不坏便是没死,既然没死就不算是鬼了。你为何有此一问?”

宋春回过神来,道:“没什麽。嗯,照这般说来娘娘真是被狐狸迷惑住了,那难不成真要请个什麽跳大神的来捉不成?”

静尘道:“这种事不能儿戏,跳神的多半是装神弄鬼。依我说,奏请陛下,让南山的道长们来试试吧。”

宋春道:“您都说没法子,那些牛鼻子能有什麽道行?”

静尘正色道:“娘娘是不是被狐狸惑住现下还难说,道家对狐媚一向有独门法术的,倒也不全是欺世盗名。我现去瞧瞧师父留下的文册,咱们再看看说吧。”

宋春想吴妃的病症皇帝并没有旨意下来,他此番前来并不是公事,静尘如此说,也就再看看再说。

当下也不动声色,拉了刘昕出门,静尘送到门外,突然低声道:“大人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奇遇?”宋春一惊道:“何出此言?”

静尘道:“鬼魂之类,常听人说,但究竟也没见过。大人若是心有疑惑,只需看这人日光下是否有影,是否用烟火食,便可知了。”

宋春愣了一愣,这才拱手告辞而去。

 

 

宋春将那几枝紫桐给顾九,笑道:“你要这个做甚?”

顾九接过道:“我制香,少了这个,全合不成,皇泽寺的紫桐生长数百年,香氛最好,所以叫你替我讨来。”

宋春道:“皇泽寺老和尚说这花除了能制香,也能配制丹药,致人迷幻,若是别人来讨,只怕他还不肯给呢。”

两人正说著话,却见杏儿带著几个僮仆,在院子里荼糜架下忙著布杯盏碗筷,九郎自窗间看到,道:“这些人在做甚什麽?”

宋春揽了他道:“今儿可是十五,你回来差不多三个月啦,我叫人做了几个菜,咱们晚间对月小酌,你觉得如何?”

顾九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麽来了这兴致?”

宋春在他唇上吻了下道:“你不见了五年,这五年我从来不敢赏什麽月,看到那月亮就忍不住要想,我的九郎在哪儿去了,他是不是也瞧著这月亮在想我?”

他说到後来,语声有些哽咽,顾九听他说得凄怆,心里便软了道:“好啦,我陪你就是。”

初 夏时节,月色如霜,宋春只在桌上留了一盏琉璃灯,那月色自花架间漏下来,院里种著许多香花,这时候尽皆放出晚香,宋春拥了九郎,两人浅笑低酌,不多时便都有些薄醉,行动亲热,渐至狎昵,宋春便含了一口酒喂在顾九口中, 顺势含住他的舌尖吮咂,顾九唔地一声,慢慢回应他,吻至情浓,宋春放了酒盏,便替他宽衣除衫,顾九身子倚在他身上,四肢交缠著他,宋春抱了他在手百般地搓揉他,那月升至中天,宋春突然间便瞥见地下两个紧紧拥在一起的身影,那披散著一头长发的纤长身影,正是顾九。

他心念一动,蓦地想起静尘老和尚的话:“鬼魂之类,常听人说,但究竟也没见过。大人若是心有疑惑,只需看这人日光下是否有影,是否用烟火食,便可知了。”

九郎饮食清淡,却也是如常人一般用食,不止是月色下有影,那一日他坐在残碑上,日光将他的身影拖得老长,他摸著九郎温软的身子,突然道:“九郎,你何苦骗我?”

九郎正被他撩得情动,突然听他这麽一句,不由吃了一惊道:“什麽?”

宋春道:“你不是鬼魂,九郎,你是人,我知道你一定是人。”

九郎白玉般的面颊适才还布满红晕,这时候那红一点点褪了下去,黑色的双眸发出清泠的光,幽幽地说道:“我是鬼是人很重要吗?”

宋春一愣,九郎是鬼是人有什麽关系?他只要他在身边,他何必苦苦要知道九郎是人是鬼?又想起老和尚那个被狐狸纠缠住的师祖,那些修道之人,也敌不过两情相悦,自己的凡胎肉体,又怎麽能摆脱爱欲贪嗔?

他抱紧了九郎道:“不,不,九郎,我虽盼著你仍是活生生的人,可其实你是鬼是人我不在乎,哪怕你是妖呢?九郎,我只要你,要你在我身边。我再也不想对著月亮想你在哪儿,你有没有在想我。。。。。。最苦不过相思苦。。。。。,你明白不?”

顾九听了这话,有些呆呆,看了宋春一会,突然间扑上来抱住他,低声道:“宋春,抱我。”这句话说得缠绵万状,而又绮媚无限,他本来生得极美,这番主动求欢,更是豔色惑人之极,宋春双手一紧死死抱了他,两个人缠绵相吻,渐渐喘息粗重起来。

 

 

一阵微风吹来,顾九衣衫除了大半,不由轻轻战粟了一下,宋春便拉过衣衫盖住他身子,低声道:“到房中去。”

顾九又手攀在他脖子上,伏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宋春便将他抱了起来,走回房中。

房中红烛高烧,顾九脸色豔若桃李,双眼波光盈盈,说不尽的妖魅惑人,宋春轻轻将他放倒在床,压住他手脚,在他雪白的脖颈上亲吻著,九郎搂了他的头,五指插进他黑发间,口内发出低低的呻吟,宋春便道:“要我不?”

宋春低低嗯了一声,宋春轻笑:“要大声一点。”

顾九恼怒地揪住他一绺黑发,用力一扯,宋春哎哟一声,咬牙道:“好啊,敢扯我头发,看我怎麽收拾你。”

说著手脚并用将他身上所余无几的衣衫尽数除下,灯光只见赤条条一个雪白的身子,腰细腿长,性器在黑色的发毛丛中昂立起来,宋春便轻轻含住,在口内濡沫厮磨,他手段高超,不过片时,顾九身子一僵,低喊了一声,顿时泄在宋春嘴里。

宋春哈哈一笑,吐了那精水出来,再看顾九侧著身,弓著腰,雪白的後臀露了一半出来,宋春攀著他的腰,一只手在臀缝处轻轻揉捏,顾九失魂落魄,低声央求他,宋春将身子压在他身上道:“要怎麽著呢?”

顾 九瞪著眼看著他,咬著牙抬腿便要蹬他对,怎奈腰腿酸软,没半点力道,反被宋春捉住了脚,翻转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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