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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她觉得挺大的容器。
“这个太大了,拿小一点的盆。”
什么大的小的,盆啊盘啊的,能盛不就行了嘛!尚书诺对着橱柜心里不免开始抱怨起来。眼睛再次盯着那些玩意,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傻了,好像一点都不理解他说的,他想要的。她转过身低声地说:“你一会自己拿吧,我去看电视了。”
坐在沙发上,她不禁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自己是怎么了?拿个东西都紧张成这样,就算是拿错了,也不用这么难为情和不安吧?这个男人也真是,分这么清楚做什么啊?突然她的脑袋里划出一道亮光,他们没有默契!是的,他们似乎真的缺少默契,就好像两把三角尺不能互补一样,他们真的是相似体!那么,他也就和自己一样,有着难以克制的矛盾,可怕的敏感和致命的感性;那么,他的一切举止也就不难去看清楚了;那么,一切感觉只是因为他的表达方式空白了点!想着,想着,她又不经意地笑着把腿翘了起来,看着晃悠的腿大脑又悠悠地游离了出去。
“好了,尚书诺,出来吃饭了!”
辰风的声音让她连忙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她用手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
“好吃吗?”
她发现他每次都要问这个问题,洛森吃饭的时候不管这些,就知道把菜大块大块的往她碗里堆,她在他面前还哪分得出好吃和不好吃?也不在乎这些了!
“你笑什么呢?”
辰风的话让尚书诺发觉自己又神思恍惚了。她回过神连忙摇了摇头,看了看他说:“没有想到鸡蛋里放醋还是挺好吃的。”她以为自己聪明地跳过了辰风的问题,却很快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去吃炒的鸡蛋,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接下来,她一直在想这个细节,也不停地安慰自己,想辰风也许并未注意到她那时吃了没有。一顿饭下来,她不但觉得肚子胀连脑袋也胀了。
“我来洗碗吧。”尚书诺在辰风收拾碗筷的时候叫了起来,她只是想做点什么,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在这好像一直无所事事一样。
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她又忍不住低咒了自己一句,好端端地提什么洗碗啊?不能说拖拖地啊擦擦玻璃什么的,自己可是一向最讨厌洗碗的。她以前还经常和洛森开玩笑,说要买一次性碗筷,要么就买个洗碗柜。洛森总笑着说:“我不来你会用到碗吗?”她听完也总是傻
呵呵笑笑。
“尚书诺,吃苹果吗?”
她顿了顿,然后走到台边挑了两个最漂亮的苹果。
“你会削苹果吗?”
她望着辰风的脸,手停在了空中。以前都是洛森直接削好了给她的,她在没有认识洛森之前都是喜欢连皮一起吃的,而现在这个男人的眼神却让她鬼神使差地点了点头。
刀子紧紧地握在手里,脑子却慌忙回想洛森在她旁边削苹果的模样,想着想着,那把刀就颤抖地不时划到她的手指……
好在这是把笨刀,划不烂手,只能对付果皮。她握着的刀在苹果的身体表面断断续续,歪歪扭扭地,很短的一根果皮坠落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狠狠地沉了沉。
辰风的目光似乎一直没有转过来,这让她反而更紧张。她担心害怕他突然会看她一眼,让她惊惶失措。她想她会在他突然的眼神之下将那把刀掉落在地上……
“好了!”
尚书诺把削得很不像样的苹果递到辰风面前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扬了扬,朝着她的眼神竟多了一份柔和的模糊。她小心地活动了一下有点酸痛的手指,稍稍转过了身。
“你吃这个!”
辰风把刚刚从嘴里拿出来的苹果伸到她的面前,她傻乎乎地望着他。
“我咬掉两口,刚好够你的容量。”
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拿过来,缓缓放到嘴边,眼睛却盯着辰风,他拿起另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他的动作比洛森更简单更顺畅,似乎只在一眨眼之间就褪去了那只苹果的皮。当她察觉自己的牙齿陷在苹果里没动时,她慌忙用力咬了下去。辰风放下刀子靠向沙发时,她轻轻地磕了磕牙齿,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她先笑了起来,当然也希望能逗笑辰风。
辰风只问她:“好吃吗?”
她掩饰了失望说:“嗯,挺好吃!”
“以后饭后都吃一个苹果好吗?”
“哦!”
她的眼睛离开电视屏幕,再次注视到身边的男人脸上……
在辰风家,尚书诺就这样神经兮兮呆了几天,辰风不在的时候她疯狂地想他,他回来了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思漫游,她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挺“怵”这个男人的。
逃了好几天课了,好歹把最后一天的课上了。周末好歹能心安理得一点。
莞雨还不回来,说好了最多就一周时间的。尚书诺无聊地调了一阵子电视频道,最后还是坐到了电脑面前。
“呵呵!”方伟果然在线,尚书诺不禁来了精神。
猪头,我来了,你小子最近忙什么啊?
老尚,好几天不见你了,跑哪去了啊?我啊,泡泡妞,哈哈……
你出去都很长时间了,学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告诉你你会失望的!
少臭,我是问你主修什么来着。
说了你又不借我脑子,回来后你不就知道了,别和我说学习,和我说说你的生活啊,老尚,有没有什么新的状况,你和那个男人……
……
尚书诺边敲击着键盘边笑着,每次只要和方伟这家伙聊聊,心情总归多多少少会好一点。这家伙别看平时油腔滑调,认真起来的话还真的挺有道理,就连打哈哈的话也能开解她的脑子。
曾莞雨比预定的日子晚了一天回来。她一进门就把大包小包往地上扔,直嚷嚷累死了,一边洗澡还一边叫着:“书诺,改天我们也去买瓶那个,那个,你需要全新的激爽……书诺后面叫什么来着?完了,出去玩了一趟,连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记不住了……”
FO2 三十三又三分之一
《三十三又三分之一》7(1)
爱了又怎样,错了又怎样,明明不能放,却又要对自己说谎,想你错了吗?无可救药的失望,心情无处躲藏,爱与不爱都迷惘,早已无法抵挡孤独的心慌,早已失去方向飘飘荡荡,才会爱得如此牵强……
——《痴痴为你等》
明天又是一天难熬的课。尚书诺算了算时间,例假已经推迟九天了。莫非?想到这,她惊惶地从沙发里弹跳了起来。距离上次的这种恐慌已经有两年了。两年前的那次手术,让她的身体远不如从前。那次过后,洛森仍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他不忍她吃药,但也拒绝不了赤裸裸的激情。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理智在告诫自己:珍惜一下身体!但看到身上男人忘我的热情时,所有的顾虑都化成了呻吟。洛森爱她,但他也不否认在做爱的时候更爱的是身下的女人身体,以至于每次过后他都会懊恼。在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对不起这个女人,他感觉自己太自私了,在她面前,他似乎不配说爱!她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很多次,都是她说服了自己,都是她让他把激情灌入自己的体内。那时的她,的确很爱他,她爱看到他听到呼唤时的兴奋满足表情,喜欢感受他得到允许后的狂野节奏,迷恋他最后在体内释放时的颤抖。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害怕面对自己,觉得自己也虚伪,总把爱当作掩饰一切的借口,忽略了自己也有需求!这两个人,在现实里爱得太细腻!太敏感!太偏激!也太辛苦!
有一段时间,她特别想要一个孩子,在危险期多次让洛森进入了自己。她想最后赌一次,她想她不像莞雨那样失去了健康的子宫,她是可能会怀孕的。虽然她明白这个赌注所带来的代价!她想,怀孕了,证明自己的生育能力还存在,如果真的有了,她不会再像前两次那么的“伟大”,作为一个女人的正常要求和贪婪——孩子,或许还可以作为一个武器?武器!她本意是不想这样的。但是,伤太重了,心痛后也就涌起了天生的不甘,这种势力锐不可挡,在她心里猛烈地扩张着。如果终究没有选择洛森,那牺牲的不仅仅是孩子,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做母亲的权利。但这样的话,至少还有另一个选择——做未婚妈妈!……想多了,尚书诺打心里开始嘲笑自己。她也想,一个都不懂得爱自己的女人还期盼什么幸福?后来的时间她一直在矛盾着,可没多久,她就又开始后悔自己的这种想法了。她自责的只是自己竟然用了心机去面对洛森,自责自己在预谋一场自以为可以得到宽恕的荒唐戏。她也懊恼自己为什么只会后悔这些,她搞不懂自己爱这个叫洛森的男人为什么就这么执着,执着到残忍!
洛森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孩子的事情,这也让尚书诺一度伤心过。洛森作为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的如此付出,不会不去感伤。很多次,他都暗示她能够给他机会,让他对她多补偿点,好减轻心里的愧疚。但她就是太在乎他了,在这事上总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所以他也无从开口了。相爱的两个人,爱过对方超过自己的时候,爱到极至的时候,如果缺少了默契,爱,就变成了一种抵触,再就会慢慢变成温柔的伤害!
尚书诺的心里此刻从恐慌到短暂的哀叹,再就转为了不尽的酸楚。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躺下去。突然,她又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那次手术留下的深刻记忆,不止因为身体!那个男人,恍若一梦的偶然,此刻又浮现到了她的脑海里,并很快压过了洛森。一种别样的情绪在体内荡开……她连忙用手按住头,不允许自己继续这段回忆,她拼命地告诉自己,都已经过去了,对现在,对将来是不会再有影响的。还是忘记!忘记!她狠狠地把自己又拉到了辰风身上。
辰风!他说过,戴安全套会更好。但那晚,他没有采取措施,她也觉得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话,更直接的他似乎也更动情。这个有着健康体魄的男人难道就因为一次疏忽的放纵就冲破了她的,结合了她的?这种几率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真的怀孕了是注定还是巧合?是洛森的悲哀还是对自己的惩罚?
她用手重重地拉着自己的头发,怎么总把“注定”套在他们身上,是不是有点太自欺了?
对于辰风,她知道自己,如果这次真的怀孕了她不会去告诉他的。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个孩子,她相信他是不可能接受的,就连她这个人,他都不一定会要。这个男人似乎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似乎也和自己一样在寻找某些理由来冲破一个世界!在这种彷徨的状态,是绝对不能够承担太重负荷的事件。
也许,他会冲动地坚定一回;也许,他会退得更远!她推想着。她的头剧烈疼痛起来,洛森和辰风这两个男人不停地在脑子里切换着。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万劫不复的罪人。她双手抱着头,难受地呻吟着,又不时大叫两声,直到手无力地垂下,才把身体往后倒去。陷进软软的沙发中,被动地轻荡了几下,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飘忽的感觉。这一刻,她又想到了宿命。她开始傻笑,她想自己有一天真的会疯掉,真的会!
曾莞雨打开房门见到尚书诺的时候,她已散着发睡着了。那般模样,让曾莞雨感觉她好似刚刚做完爱一样。曾莞雨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她想,除了洛森还会有谁会让这个女子再真正动心呢?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例假还是没有来。尚书诺走到哪里脑子中都缠绕着这件事。虽然她也知道情绪会影响它的正常,但是已过了十一天的时间了。辰风这个男人的形象在脑子里冲击她,总是让她产生恐慌和不安。她决定过了今晚,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医院的妇科似乎是人最多的地方。尚书诺走在那条通道里,心里又开始嘀咕起来。两侧座椅上的女人几乎都抬起头打量她,她扫了一眼她们和穿插在其间的几个男人,嘴角往上扬
了扬。
眼前的人进进出出,尚书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她决定还是进去等。看了看几个医生,她站到了靠屋子最里面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太旁边,看着她身边一个年纪很轻,涨红着脸的女孩,她不禁想起了当年的莞雨、自己。
那年,当莞雨向她提出困惑的时候,她也拿不出什么主意。去医院的那天,范刚没有去,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一直追问到莞雨眼睛发红为止。尚书诺缓过神,努力集中思想去听她们说话的内容。她记得那个大嘴的女人说要人流的时候,语气就像要做掉一只小鸡般的轻松随便,这让她们很难受。那时的莞雨是初尝禁果不久,而尚书诺更连男女之事都不曾了解,她马上红着脸低下了头。
在走廊里,莞雨无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