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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还不甘心,再次绕床一周,苏妍冰点燃烟,先吸一口,然后把烟头对着老朱的屁股杵了过去,反正大家都不要脸了,那谁还怕谁呀?苏妍冰这些年跟随陈昭河走南闯北,什么事没见过?对付象老朱这样的人不止一次两次了。那次还是在綦州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在浴室里冲凉,忽然之间有个不穿衣服的家伙冲了进来——后来苏妍冰才知道那个家伙竟然是綦州市的韩副市长——当时苏妍冰连声惊叫都懒得发出,顺手拧开淋浴喷头的热水,冲那家伙狂喷一阵,其结果,是她又和陈昭河买了一大堆礼物去医院看望因工作被烫伤的韩副市长。与綦州韩副市长相比,老朱不仅是个君子,几乎就要是个圣人了,看烟头还没碰到老朱的肥大臀部,他已经象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嗖的窜开,动作飞快,然后他双手捂着臀部转过身来:“妍冰你太不够意思了,我老朱心里边对你咋样你还不清楚吗?就真的对我一点想法也没有?”
苏妍冰伸起一根食指竖在唇边:“嘘!”用手指了指门外。老朱好不扫兴,垂头丧气的回莫兰房间里睡去了,此后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心平气和的坐在餐桌边吃早餐,莫兰耍娇,一定要依着老朱的大肚皮才肯吃饭,老朱很宽厚的纵容着她,胃部被压着很影响进食的,但是老朱却一句怨言也没有,这使苏妍冰对他的看法稍有改观:这个朱胖子,不管怎么说还算得上个人物,莫兰跟了他不会受委屈的。
老朱真的是一个人物,虽然他对苏妍冰有不轨之念,却从来不强求,也不肯放弃,有机会就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搞得苏妍冰头大如斗,拿他就是没有办法。这次苏妍冰来风崖谷口,表面是来看望莫兰,实际上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老朱,对这个大胖子她真的是无计可施,由于券商被禁止进入资金拆借市场,正常运作就只能借助于银行的灰色资金,一旦银行切断券商的资金链,大家都会很惨很惨,所以老朱驾定泰山,耐下心来陪苏妍冰周旋。
当莫兰和苏妍冰象两个小女孩一样手牵手走进房间里的时候,老朱正悠闲自在的站在房间正中,挥毫泼墨的画一幅山水画。老朱最爱画的就是山精水怪,往往是一个一丝不挂的美丽裸女,骑只虎或是其它什么的怪兽在山水间出没,他的山妖在画坛很有名气,曾经搞过几次个人画展,大多数画还没有开展就已经预售了出去——成江那几个画家每隔几天就要给老朱打个电话:“朱秘,咱们的画展什么时候开下期?”这个问题一定要问老朱,万一画展搞砸了就由老朱拿自己的钱来收场——老朱的画也很值钱,曾经有一个与银行业务毫无关系的港商被他的一幅山妖给迷住了,出天价六十万人民币将画买走,所以老朱在经济上从来不贪,因为没有必要。就是有一点,虽然老朱位高权重,但骨子里却带有浓烈的艺术味道,喜欢世界上所有美丽的事物,而在这个世界上,最美丽不过的就是漂亮女人了,一见到漂亮女人他就会魂飞天外把持不住自己。此时老朱突然见到苏妍冰进来,顿时兴奋得丢下画笔,三步并做两步迎了上来:“苏妍冰,你也来启江,怎么不打个招呼咱们一起走?”
“跟你一起走有什么意思,”苏妍冰懒洋洋的应了一句,低头一看老朱正在画的美丽山精,顿时吓了一跳:“兰兰,你怎么让他把你画上去了?这要让人看见可怎么得了?”
老朱正在画的山妖正是以莫兰为模特,听了苏妍冰大惊小怪,两个人同时哼了一声:“你懂不懂啊,这是艺术!这幅画我标价八十万,卖出去后我再赎回来送给兰兰收藏。”苏妍冰撇撇嘴,心说狗屁艺术,不过八十万还是不错的。趁莫兰美滋滋的看画的功夫,她冲老朱挤挤眼:“你继续画,兰兰的下半辈子就靠你这支笔了,别打马虎眼啊。”说罢,拉着莫兰跑到另一个房间,一边吃水果一边呱叽呱叽的聊起天来,老朱迷苏妍冰迷得神魂颠倒,画不下去,也想凑过来聊两句,却被苏妍冰揪住他那酷极帅呆的大肚皮,用力推了出去,顺手再把房门锁上,禁止打扰。
晚餐的时候三人就在海底餐厅用餐,可能是遭到冷遇的原因吧,老朱的情绪不是太高,有几分心不在焉,苏妍冰心里有数,也不多说,三个人简简单单吃过饭,老朱回去继续搞艺术,苏妍冰陪着莫兰聊天,她旁敲侧击了好长时间——最近老朱怎么有点不对劲呢——也没问出个子午卯酉来,莫兰这女孩本来就是一脑子浆糊,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被那个警官猴一样的耍得团团转。看这事,还需要苏妍冰再花点心思。
临睡之前,老朱穿着睡衣悄悄来到了苏妍冰房间,坐下来一声不吭的抽烟,苏妍冰冷冷的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她知道这事的过程,如果老朱毛手毛脚,对她还存有非份之想,那说明就没什么事,是她自己多心了,可如果老朱满脸忧国忧民的操蛋模样,那多半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果然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老朱一声不吭的连抽了几支烟,竟又一句话也未说站起来回自己房间了,苏妍冰心里的吃惊真是太甚了,好长时间醒不过神来,整整一夜也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老朱招呼也没打一个,带着莫兰开车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苏妍冰想打个电话给陈昭河,可那边接电话的却是董秘杨清影。苏妍冰让杨清影把电话转给陈昭河,杨清影吱吱唔唔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陈董有交待,以后凡是你们几个的电话,都由我来接,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一样,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回头等我有时间再打给你。”说完,电话居然挂断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陈昭河居然拒接她苏妍冰的电话!满腹狐疑的放下手机,苏妍冰从头顶凉到脚底:出什么事了?
10)
出什么事了?骆子宾也在想这个问题。
秦迪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让骆子宾心里说不出的困惑,那一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说什么就是睡不着,脑子里不时的蹦出一个女人来,秦迪、苏妍冰、严情、漂亮的健身房女经理,还有刚刚认识的温蕴,这几个女人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转得他心烦意乱,再也睡不着,坐起来抽烟。吸了两口烟后,他恍然大悟,他已经被祝高龙的糜烂生活方式给同化了,现在他骆子宾,身边如果没有女人的话,他晚上连睡都睡不着。
发现了这个问题后骆子宾慌乱了好一阵子,拿起手机来不停的拨秦迪的号码,他需要她,如果秦迪在他身边的话,或许他会强迫自己收敛一些的,但是,号码拨出后手机里只有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这让他更加惶恐起来。
出什么事了?秦迪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试着拨了拨池立秋的号码,一拨就通,他问池立秋是否有秦迪的消息,池立秋回答说没有,同时还告诉骆子宾说,如果明天中午再联系不上秦迪的话,他就要向公安机关报案了。听到报案两个字骆子宾心惊胆战,他仿佛看到秦迪的尸身躺在阴暗的沟渠里,苍白的身体噩梦般的模糊,快天亮时他和衣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个接一个的噩梦让他不停的出汗,突然惊醒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睁开眼睛时外边已是艳阳高照,手边的手机依然不停的响着铃,骆子宾揉揉眼睛,猛然醒悟过来,飞快的抓起手机,立即,一个温软的女人声音响起来,骆子宾几乎脱口喊出秦迪的名字。但是他马上萎顿下来,电话是温蕴打来的。她问候骆总早安,问骆子宾吃早餐了没有,问骆总今天的行程安排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骆子宾嗯嗯啊啊的应付了几句,抓紧时间冲个澡,让自己看起来象个人样,然后下楼与温蕴见面。冲凉的时候他心里烦燥不安:也许他不应该这样做,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一句话,他需要女人。
那家饭馆在当地很有名,门上写着“甬杭风味、江淮名菜”八个字,骆子宾到的时候温蕴已经点了饭菜正等着他。她穿一件白色上衣,一条水磨蓝牛仔裤,裤子上别出心裁的缀满了蕾丝、绦带等许多莫名其妙的饰物,冷一眼看上去象个少女,再加上精心修饰过的长发披肩,搞得骆子宾心神不定,盯着这个成年女人一个劲看个了不停——她到底多大年龄?昨天晚上看她有二十八、九,今天早晨看起来却只有十八、九,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妖怪!
温蕴嘻嘻的笑着,显然是很满意骆子宾的反应,她起身替骆子宾摆好座位:“骆总,祝总怎么没来?”这句话还真把骆子宾问住了,他应该叫上祝高龙吗?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随口应付了一句,两个人坐下来吃饭,饭菜非常简单,一人一杯牛奶,一个鸡蛋,一碟腌鱼,几块精致的点心:“早餐不可以吃太多,”温蕴告诉骆子宾:“吃太多人就会萎靡不振,影响工作效率。”骆子宾心里说,胡说八道,嘴上道:“就是,我早餐一向也吃不多的。”正在骆子宾狼吞虎咽的时候,温蕴似乎很是无意的又说了一句:“祝总是陪着苏总去了风崖谷口了吧,嘻嘻,陈董对苏总还是不放心。”这一句话差一点没把骆子宾噎死,我的天,这个女人说的事情他骆子宾一点也不知道,看起来这次启江之行,尽量应该做到少说话,否则会被这个消息灵通的女人看扁他的。
尽管他一言不发,但主控权仍然还是被温蕴掌握了:“朱行长那人很难缠的,苏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祝总肯定也不会回来,骆总你反正也没什么事,等一会儿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桂华路营业部。”骆子宾气得要发疯,朱行长应该就是苏妍冰在路上时说过的那个朱胖子了,祝高龙居然陪着她一起去了,有意把他排斥在外,苏妍冰这个女人真是恶毒,如果有一天这个女人落在他手里,哼!虽然心里憋气,但他仍然笑吟吟的说道:“不是那么一回事,有些事情——你不是太清楚。”看温蕴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准备打听的模样,他却抓过餐巾纸往嘴上一抹:“吃怎么样了?差不多咱们埋单吧。”看温蕴满脸失望却装出不介意的样子,他心里这才舒了口气,总算凭空捏造出一种神秘感,恢复了一下他在这个消息灵通女士心目中的权威地位,下一步的事,就是坚决不说话了,再说就露馅了。
在和温蕴去桂华路营业部的路上,池立秋又打来一个电话,询问骆子宾是否有秦迪的消息,如果还没有,他就带人去报案了。骆子宾硬着头皮答复说没有之后,一颗心又沉落了下去,他为秦迪的下落而担忧,更为自己的无耻而羞愧,是他骆子宾的情人失踪了,可自己却连过问一下都没有,如果秦迪知道了他的态度……他感觉自己那张老脸火辣辣的。
桂华路正通证券营业部处在一个十字路口上,一楼原来是散户大厅,近年来因为股市不景气,散户越来越少,大厅已经退掉了,:“租金太贵了,租不起,”温蕴告诉他:“散户投资者占了我们营业部百分之八十的成本,带来的效益却只占全部的百分之二十,所以我跟周总大吵一架之后,把散户大厅砍掉了。为这事周总还老不乐意,一状把我告到曲总那里,哼,最后怎么样?最后证明我的决策是正确的。”骆子宾无言的点点头,心道,瞧不出这个小女人,她的野心看来还真不小!忽然之间他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问一下,有个叫孙雪英的大户,是不是在你这里开的户?”温蕴面有异色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骆总,你怎么会认识孙雪英?”骆子宾不悦的回了一句:“我只是问一下而已。”心里越发不敢小瞧温蕴,这个女人从一见面就没停过嘴,哇啦哇啦不停的说,却没有一点有价值的资讯提供给她,连问句话都问不出来,典型的资本女人。
大户室租的是临街三楼,一进门,骆子宾几乎直了眼,原来这个女人昨天说的竟全都是真的,桂华路营业部让她给布置得简直就象星级宾馆,宽敞的大厅,荫绿的植物,一个微型的喷泉,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除了一间又一间的大户隔间之外,居然还有棋牌室,棋牌室里有几个人正在聚精汇神的打牌,那边还有一间小小的咖啡屋,叫什么红磨坊。骆子宾专做投资市场,什么样的大户室没有见过?今天他真的是开了眼。温蕴很得意的告诉他:“现在图文机到处有得卖,电话委托、有线资讯,非现场交易已经成为潮流。如果不刻意打造一种吸引人的文化氛围的话,客户根本就不会来,我这里